其實這部電影的核心,就是喬在魯本去而複返時說的那段話。
喬在問魯本,也是在問所有觀衆。“在我的房間坐着的那些下午,你沒有感受到片刻的平靜?”

對每個人而言,在人生的關鍵階段,能否感受到這個平靜的時刻,至關重要。
在我看來,整部電影就是圍繞着這個簡明扼要的點來組建的。
靜的反面,一個是噪,一個是焦慮。一個是聲音層面,一個是内心層面。
于是,裡茲阿邁德被設定為一個金屬音樂的鼓手,嘈雜的不能再嘈雜,噪到不能再噪。
然後又讓他失聰,短時間内失去聽覺。
正常人失聰後尚且惶恐不安,更何況是一個以音樂為生的爆裂鼓手?
精巧地設定給了阿邁德很大的發揮空間,魯本被他演繹得非常有層次,大大的眼睛,消瘦的臉龐,他就是為大熒幕而生的演員。
電影的背景和反差,是第一個靜的反面,聲音層面的。電影的聲音效果切換也為诠釋靜和靜的反面,發揮了卓越的作用,人們适時的能夠感受到主人公的處境,雖然刻意,但是有效。
電影的主體,是第二個靜的反面,内心層面的。大段的時間用來講述魯本初失聰時的焦躁,以及他假裝漸漸接受失聰事實的内心想法,到最後聽覺修複效果和之前天差地别的落差感。對于魯本内心的焦躁和不安表現得淋漓盡緻,但是因為是設定劇本,電影也是以顯得非常悶。
在陪伴魯本走過煎熬的一百分鐘後,電影迎來了尾聲。魯本獨自坐在喧鬧的大街上,摘掉含混不清的助聽裝置,這一刻,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再也感受不到教堂的鐘聲,孩子的喧鬧聲,以及各種嘈雜的聲音了。魯本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這一刻,靜的不止是聲音,還有魯本失落的心。
當一個人真正靜下來,才能拿出對自己最有利的主意。
禮記大學有雲:“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 ”
生而為人,無論古今中外,心靈感悟,殊途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