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越劇曆史上,袁雪芬有哪些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話說袁雪芬漸漸形成了獨具風格的“袁派"唱腔,她從閨門旦、應工,表演細膩,以塑造沉靜莊重的婦女形象為其特長,在唱腔上講究厚實凝重的風格,對越劇旦角的唱腔有深遠的影響,并為戚雅仙、張雲霞、金采風、呂瑞英等一批越劇演員所繼承和發展,她演繹的根據魯迅名著《祝福》改編的《祥林嫂》受到了文藝界和新聞界進步人士的稱贊,并被譽為“新越劇的裡程碑”。有一次,他們編劇兼導演南薇他拿來一篇《祝福》、魯迅小說《祝福》,在她化妝間裡,她一面在改妝,他一面念給她聽,他說,你聽聽看,這篇小說能不能改編,他讀好了以後,她說完全可以。她說這事我們非常熟悉,因為魯迅筆下,袁雪芬她也是浙江人,魯迅所寫的人物、她從祖父、母親那裡都聽到過,她非常同情她,她說我要演她。他(南薇)說演出那個戲,沒有布景、服裝,還有人要看嗎,她說我們改革到現在觀衆那樣支援,從家庭婦女到子女,包括她的丈夫,一直擴大到社會,我們哪個戲不是受到觀衆熱情歡迎的呢,是以我們劇場從四、五百個位子要調到一千多個位子就說明了這個情況,她說可以改編,于是他們去拜訪了魯迅夫人許廣平,由許廣平又邀請了新文藝家,也是他們絕無僅有的對外彩排的一場。哎呀,那天來的都是前輩,都是知名人士。自己這個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放開膽子在那裡演、一點沒有顧慮的,吓得南薇的臉漲得通通紅的,他說都是田漢、歐陽予倩、洪深、史東山、白楊、張駿祥,什麼好多好多,包括胡風,他們都來了。

越劇這個新生的劇種在各位表演藝術家的實踐中得到了蓬勃發展,尤其是黨的上司人對它的關心更使它的發展進入黃金時代,袁雪芬作為越劇著名的表演藝術家自然也受到了來自各方面的關心和愛護。周總理和鄧大姐對她的關懷更使她堅定了提高越劇水準的信心。1949年到了北京以後,總理接待好多特邀代表,見到袁雪芬她的時候他說,我早認識你了,46年我看過你的演出,然後大姐來接她去他們處,那個時候總理、大姐還沒有住在西花廳,是臨時的一個房間裡面,就那樣開始認識了,是以常常接她去吃飯什麼的,是以在這中間接觸很多的,使袁雪芬最為感動的就是她一到北京在六國飯店的第二天早晨,有個服務員給她送來一杯牛奶、兩個雞蛋,她同房間有個白衣戰士,叫李蘭丁,她估計也是總理他們安排的,跟她年紀差不多,住在一個房間,那袁雪芬說她怎麼沒有啊,服務員講這個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她說周副主席知道你在解放以前生過肺病的,雞蛋和牛奶是特地為你準備的,雖然是一杯牛奶、兩個雞蛋,但對袁雪芬她來說她是很感動很感動的,那以後他們經常叫她到他們家裡去談談越劇的情況,對他們改革當中遇到的問題的了解,對她各方面的、這方面的了解,在北京的四十幾天當中她産生入黨要求,她就跟總理大姐講了,她說我想要求入黨,他們說很好啊,後來她打報告了以後,經過讨論,通過她入黨以後,她寫信告訴總理和大姐,她寫信告訴他們我入黨了,大姐看到這封信馬上告訴總理,她給袁雪芬她回信當中,她說我們最最高興的、最最關心你的這件事情,她說恩來跟我一樣高興。

建國後,越劇已從當年戲曲中的小妹妹變成了蜚聲海内外的大劇種。新時期以來,越劇沐浴着改革開放的春風,在重鑄輝煌。當時的前不久,新版的越劇《紅樓夢》的排演,袁雪芬就曾去了排練場多次,不是一種任務,而是出于對越劇的關心和希望它能夠更加繁榮的心情。

袁雪芬一生從未收過徒弟,小的時候受過老一輩藝人欺壓的苦,她出于對年輕一代藝術演員的關心和愛護,對小一輩不僅勉勵,而且對他們要求嚴格。她當時就有一個心願,如果自己一旦能成為一個能表演的演員,我一定要愛護青年,絕對不欺負青年。她希望青年應當是成為能夠吸收衆家之長的、能夠創造自己之新的那樣的人,她才喜歡。才能豐富他的表演能力。當時的袁雪芬已經有七十七年的高齡了,可是她依然神采奕奕,除了抽出僅有的時間,将看書讀報作為必修課以外,更多的時候她還是忙着從事越劇理論的總結。畫冊《越劇舞台美術》和《重新走向輝煌》、《上海越劇志》這兩本書都是在袁雪芬的主持和支援下出版的。

她主要寫,她就是寫苦樂人生藝術,在自己一生當中有忘記不了的藝術,也有忘記不了的合作者,是以這些她都要把它寫出來。她既要向這些同伴們交待,也要留份真實的資料給社會。《越劇的舞台美術》當時的前年他們已經出版了,這本畫冊,大16開,(當時)現在全國是第一本,可以說。她覺得既要為我們舞美人員樹碑立傳,因為我們的舞台美術對300多種劇種都有不同程度的影響,可以那樣說,是以這本出來以後,再搞個《藝術人》。這《藝術人》就把編導音美演這個綜合性的上升到理論來反應,他們的《藝術人》她組織了力量,組織了好多專門家幫他們在寫,他們希望當時那年如果能夠出初稿的話、有可能的話争取當時明年能夠出版。

袁雪芬有三個兒子,他們很愛她,因為他們知道母親在過去的歲月中經曆的無數坎坷,她也很愛他們,因為她知道她沒有辦法彌補他們已經逝去的童年。她大孩子到農場去4年多,然後、再考進交大,那個時候,他國小念到高中沒讀到什麼書,完全依靠自修考進交大。她的二孩子考進同濟大學,她的三孩子考進師範大學。三個孩子他們還是比較好的。三個孩子還是不錯,現在當時兩個是在美國讀了碩士,老大、老小,二孩子她希望他讀研究所學生,他說讓我工作幾年以後再讀研究所學生,就那樣。是以她也非常感謝他們,他們給自己快樂。他們知道他們的媽媽是很辛苦的,有好多痛苦的事情從來不留給他們。

袁雪芬和兒子們既是母子,又是朋友,她把自己一生的做人原則盡數傳教給了下一代的。他們常常跟她開玩笑的,她家裡很民主的,晚飯吃好了以後,他們有時候,因為她的妹妹都叫她大姐的,是以這孩子都叫哎、大姐、怎麼,跟她鬧着玩的,拉來推去的,要跟她玩一會,有時她被他們弄得很累了,她上床去了,他們統統到她床上來,這邊一個、那邊一個,她跟他們講,她說我是你們的媽媽,更确切地說是你們的朋友,因為他們家裡非常民主、非常民主,她的孩子就是那樣的。她對三個孩子有要求的,她要求他們要有文化、要有知識,但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做人的原則她對他們提出要求的。因為她沒有這種,孩子是私有财産的觀念,生出來前她就明确了,孩子我為社會負責的,他們将來到社會的丶為社會服務的,希望他們應當做一個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她不可要求他們跟自己一樣,但至少要做到這一點。

悠悠歲月在袁雪芬的眉頭和眼角留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迹,她緊鎖的眉頭似乎也記錄下了曆史的滄桑,她曾經曆的風風雨雨。當時回過頭來看一看,袁雪芬的一生是多姿多彩的,她不僅在舞台上扮演着一個個生動的人物形象,更是在生活中堅持不懈地履行着自己做人的原則,嚴肅、認真,對事業無私奉獻,這份對生活的執着以及對事業的熱愛伴随着她走過了半個多世紀,當時并仍将伴随她繼續走下去。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