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地方,這樣破敗,這樣荒涼,什麼情況,咋被吓得這麼慌張?
在橫山村花湖已經呆了三天了,還沒有進唐昌鎮去看看。
唐昌鎮現在雖為鎮,曾經确很輝煌,早在1300年前,唐昌就建制了,那時是唐朝唐高宗時期,起步就是縣。唐昌、唐昌,寓意就是大唐王朝繁榮昌盛。隻是可惜了如此負有重任的縣,卻像王小二過年一樣,一年不如一年了。
建國初期的時候,還是川西最富裕的上五縣“溫、郫、崇、新、灌” 之一,崇甯縣就是現在的唐昌,崇甯是宋朝時的縣名,現在又回到原來唐昌的名字,卻已經淪落為郫都區的一個鎮了。不管咋的,唐昌鎮始終是曆史悠久的縣城,仍然沉澱了深厚的曆史痕迹,到了這兒,不去看看,說不過去。
我和向哥決定乘公共汽車進城,P41路。路程不長,也避免了進鎮停車的麻煩。公共汽車定時到站,但班次很少,我們上車的時候,居然隻有我和向哥兩個人,就像是包車一樣。
進城,下車。
文廟,一面紅牆上,書寫“萬仞宮牆”四個大字,街面上并排十二生肖的石雕,紅牆兩邊有分别一個門,是“聖域”和“賢關”,門前各有一塊石碑,上書“武文百官軍民在此下馬”,但是文廟卻沒有開門,門口一張紙條,“文廟存在安全隐患,暫不開放”。
換地方,在崇文裡,向哥看到辣椒面不錯,又便宜,買十元錢的,女人一般看到便宜又好的物件,必須得買一點,要不然感覺就像對不起自己一樣。看到理發店了,向哥又想到自己該洗頭了,那就洗嘛,這裡比市裡洗頭便宜,也算是便宜物件,不能對不起自己,哈哈哈。
梁家大院也沒開門。翰林院也沒有開門。凡是能夠上鎖的,都已經鎖上了。梅花井也不見蹤影,隐藏在不知哪家住戶的院落裡。
看來,隻有唐昌幾條巷子不關門了,因為也關不了門。
大椿巷裡有幾家公館,無一例外,大門緊閉。隻有尋常人家,院門未鎖,我進入了一個沒有鎖門的院落,院落裡沒有人,住戶是關了門的,非請莫入,在院裡看了一圈,隻得從裡面退出來。
巷子裡遇到一個大哥、一個清潔工大姐,知道這裡的房子多半都是公房,住戶隻有使用權,沒有買賣權,但是可以把使用權出讓,出讓費用高,但公房房租低。我們國家對我們老百姓真是不錯的,生在這樣的國家,真是一種幸福,這次的疫情,更是凸顯了這種幸福。
穿出大椿巷,一段矮矮的城牆,牆高一丈一尺,據說當年城牆全長有三裡三,四個門,東為朝陽門,南為南熏門,西為西直門,北為北拱門,現在僅短短的幾百米,哪兒有當年的輝煌,隻有城牆下的馬道,還留着當年的傳說,那些風吹吹店,是那股吹過古代的風嗎,店裡是燙過古代牛肉的鍋嗎?
其他的一些老巷,劉家巷,文昌宮巷,賣蔔巷,也如同大椿巷一般,舊時的川西民居,老派的院落,雖經過改造,但還是我喜歡的曆史遺存。劉家巷裡的兩個老太,建議我去一些近年新修的景點,我笑着拒絕了,那些真不是我的菜。
唯有一條巷,原汁原味地儲存了過去的模樣,時光在這裡瞬間凝固,但卻讓我感到有點疹人,哪怕是晴天的中午,卻汗毛直立,哪怕今天的溫度飙升到31度,我走在巷子裡,卻是一身寒意,沒有一絲夏天的燥熱。
這條小巷就是崇槐裡巷。崇槐裡出名,是因為這裡的五個公館,這些公館都是建于抗日戰争時期,一些有錢人士為躲避成都空襲,便藏身在此所修建的,這五個公館是五個兄弟的,五兄弟的上一輩一定是像王大哥一樣的有錢人,給五兄弟分别修了一座公館,可這些房屋并沒住上幾年,日本鬼子投降,房屋便空置起來,再沒人居住。
鑽過未封嚴的公館門,庭院裡長滿了荒草,院子裡的房屋隻剩下架構,柱頭也被柱穿,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我想圍着院子走一圈,走穿一條巷子後,在另一條巷子裡,向哥感到了恐懼,堅決不和我進巷子,我一個人執意進入,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突然被一條狗狂叫,吓得我落荒而逃。
跑到空曠地,才聽當地一個老人講這些院子裡的故事,後怕。
為了安慰我受驚吓的心,找了人多的崇甯公園,太陽下,喝點茶,穩定一下狂跳的心,淡定,淡定,别丢人。
朋友們,如果有興趣的,可以去探尋一下崇槐裡巷,再說一說你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