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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她的小厮被馬撞,馬主人給了滿滿一盒血燕賠罪,她驚呆了

作者:小網格電影
小說:她的小厮被馬撞,馬主人給了滿滿一盒血燕賠罪,她驚呆了

聊得投機,時間就過得分外的快,似乎沒過多會兒,黃家就來人接了,黃曼真依依不舍的,不想走又不得不走,傷心得都快哭了。

裘怫推了推她,樂道:“你難過什麼,總歸都在容溪堂裡,三五日的必有一見,再不濟,你還能到雍容院裡來玩,何至于此。”

一想也是,黃曼真就破涕為笑,拉着裘怫的手道:“我在家中最幼,沒有說話的人,容溪堂裡,也難得有人與我說得來,還好你來了,以後咱們姐妹一處做個伴,我不教人欺負你,你也不要嫌棄我笨。”

“你不嫌棄我,我自不會嫌棄你。”裘怫下了好幾個保證,才終于送走了黃曼真。

又在茶室裡待了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眼瞅着都快到午食的時間,裘慎和裘怡才從月門裡出來。裘怫迎上前去,暗自算了算時間,也不知她們怎麼辦到的,竟在蘇太姑奶奶那裡賴了快三刻鐘。

裘慎的神色還算正常,對着裘怫點了點頭,想解釋一下為什麼沒等裘怫放課一起去給蘇太姑奶奶請安,但又有些拉不下面子,欲言又止的别提多糾結了。

而裘怡卻耷拉着小臉,一臉的不高興。她賣笑讨好了蘇太姑奶奶這麼多會兒時間,故意拖到了快午食的時間,想着能留飯,哪想到蘇太姑奶奶竟是将她們給攆了出來,真是個難讨好的老太太。

裘怫卻隻當沒看出長姐的糾結和幼妹的不高興,歡歡喜喜的告訴她們自己在茶室等候的時候,交了一個新朋友,不是别人,正是黃家的曼真姑娘。

裘慎見她并無一絲不悅的神色,心裡的糾結這才緩了些,回想了一下黃家的曼真姑娘,就是之前和裘怫一起躲在她身後的那個沒心眼兒的姑娘,立刻就深深的為那姑娘擔憂起來。

“黃姑娘與你真心交好,你别欺負了人家。”身為長姐,她必然防患于未然的告誡自家最會裝相的二妹。

裘怡卻是一臉鄙視,那黃曼真不過是伯府二房夫人的娘家侄女,小門小戶小家子氣,理會她做什麼。

長姐真是火眼金睛,裘怫心肝兒微顫,臉上卻擺着木讷不解的表情,道:“長姐,我從不欺負人。”

算是保證吧,安一下這位愛操心的長姐的心。嗯,絕對不能讓長姐知道,她已經“欺負”過黃曼真了。

裘慎不是很相信,她對裘怫的不信任感仿佛是與生俱來的,隻要一想到裘怫的生母李氏,她就覺得裘怫越是長大,就越會像了李氏,早晚要成為裘家的禍害。好在如今寄居于伯府,隻要自己盯緊了,裘怫就是想幹點什麼,也是幹不出來的。

因着這個念頭,裘慎更是把方才的糾結給忘到了九霄雲外,加上裘怫又連連摸着肚皮,一副不好意思說的模樣看着她,裘慎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也有點燒得慌,今天因是開課日,姐兒仨都起得早,早食也用得早,這會兒已經是午食時分,早就餓得狠了,趕緊就往雍容院跑,偏還要顧及儀态不能跑得太快太匆忙,那肚子自然是越燒越灼。人一餓,腦子裡除了吃食就不會有别的念頭了,等吃飽喝足再小睡一場午覺,那什麼亂七八糟的念頭就全都空了。

下午是廚工課,裘怡不用去,被雲姨娘帶着走了,裘怫午睡過後梳洗穿戴好,還得往容溪堂去,見了陳嬷嬷,别的沒學,隻是先認識了一些廚具和常用的食材調料,倒是沒什麼特别可提的。

裘怫挺有興緻的,她發現她對廚工,比對刺繡感興趣多了,在辨認常用食材的時候,她就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八重錦”,口中仿佛還能溢出那股子馨香氣,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所謂的回味無窮,大抵就是這種感覺了,可惜,那點心實在貴得離譜,她真心吃不起,總不能盼着小允兒出門去,又撞上個腦子抽筋的冤大頭公子哥兒吧。

仿佛老天爺都有心回應裘怫的念想,隔幾日小允兒出門去,果然,還真又……又讓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了。

這話得從重頭說,與裘怫還是脫不了幹系,因為小允兒仍是受了她的托付出門去的,因對廚工大感興趣,裘怫已經不能滿足五日才有一回的廚工課,雍容院裡有小廚房,她求了蘇氏,專門給她砌了一個矮點的小竈,準備閑着無事時,就在竈上練練手。

一應用具,自有蘇氏給她都備齊了,旁的都好,唯獨做點心用的花模,給漏掉了,偏偏裘怫就打算從點心開始練手,沒有花模怎麼成,就給蘇氏說了,蘇氏自然交待得盛家的去采買,隻是得盛家的事多,一時分不開身,連着兩三日都沒得空去,眼見裘怫身邊的葛覃來催了幾回,小允兒就自告奮勇,别的事他不敢說,買個花模這種小事,他還是能勝任的。

要買花模,一是去訂做,一是直接去點心鋪子買,因裘怫要得急,而訂做要花時間,是以小允兒出了門,就直奔點心鋪,走路還特小心,就怕再撞着人,嗯,被人撞着也不行,萬一這回遇到的不是腦子抽筋的公子哥兒,而是脾氣暴烈的,那可不就慘了,反正,小允兒一點也不想白挨一頓揍。

可千防萬防,到該出事的時候,總是要出事的,誰讓他早就被人盯上了呢?是以當他灰頭土臉的又拎着一隻大食盒回雍容院的時候,整個雍容院都被驚動了。

“說說,這回又撞着誰了?還是被誰撞了?”蘇氏将小允兒拎到院中,雲姨娘也來了,得盛家的也在,另有圍觀丫環婆子不計數,獨裘家三姐妹不在,今日恰好三人都有課,還在容溪堂沒回來呢。

小允兒苦着臉,小心肝兒吓得呯呯亂跳,道:“回夫人的話,小的今日被……被馬撞了。”

得盛家的頓時吓得驚叫一聲,扯着兒子道:“可傷着哪兒了?”

“沒沒,就是吓得狠了。”小允兒抓着褲腿想哭,沒敢說自己吓尿了,因穿了深色褲子,一路回來又被風吹幹了濕處,是以現下看不出來。

但他不說,卻不代表得盛家的不知道,一靠近兒子,她就聞着尿騷味了,好在夫人離遠了幾步,又在上風口,不然,她都要替兒子沒臉見人了。

忍不住氣恨的拍了兒子兩下,道:“馬來了,你不會躲啊,怎麼還往馬上頭撞?”

那馬蹄子是容易挨的嗎?輕則斷骨折肢,重了,那是連小命都要沒的。得盛家的後怕之餘,眼淚都出來了。

“那馬是從巷子裡竄出來的。”小允兒委屈極了,他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也看不到巷子裡面去啊,而且那馬腳上還沒釘馬掌,跑的時候連聲音都沒聽見,不對,是聽見了一些響動,可是因為沒釘馬掌,是以也沒想到那是馬蹄聲。

“那這食盒是怎麼回事?”

蘇氏擡了擡下巴,示意綠珠把食盒拿過來,打開來一看,臉色越發古怪起來。竟是滿滿一食盒的燕窩,顔色發紅,是最上等的血燕,等閑人家都吃用不起,縱是吃用得起的,也就是每日裡就用一兩朵,混着尋常燕窩一起炖了,通常家中能儲上一匣子就是豪富,這一食盒裡,滿滿當當全塞的上等血燕,就跟那便宜的銀耳似的,一拽一大把,蘇氏長這麼大,真心沒見過。

繼天價點心之後,又來了天價燕窩,小允兒這真是撞邪了吧。

“是馬主人給的,說是害小的摔了一跌,給小的壓驚,小的原、原是不想收的,可是……可是……”

小允兒不認得血燕,有了上回的教訓,他哪裡敢收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問題是,這回他不敢不收。

“可是什麼,快說啊!”

見他吞吞吐吐,得盛家的急壞了,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小允兒吃痛,脫口道:“馬主人穿的是飛魚服。”

飛魚衛?!

饒是蘇氏鎮定,也不由得手顫了一下。怪不得小允兒不敢不收,那是臭名昭著的飛魚衛,一個不好就能直接把人拖進鎮撫司大獄裡去的天子親衛,先斬後奏之權,震懾了多少人,哪裡是一個小厮敢違逆的,别說小允兒了,就是她兄長忠毅伯爺,在大街上撞上穿着飛魚服的人,也是能不打照面就不打照面,萬一打了照面,也要客氣幾句。

好吧,問到這裡,事情就算明了,唯一讓蘇氏覺得不對頭的就是飛魚衛這畫風不對,要知道飛魚衛腰上懸的是刻有貔貅紋的刀,行事風格也是一向隻進不出,沒讓小允兒賠就不錯了,哪有把這天價血燕往外送的,難道這名飛魚衛腦子抽筋了?

這些年京中到底怎麼了,竟是有那麼多腦抽的人?好在蘇氏腦子不抽,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天子腳下,别的不多,就人精兒多,難不成有人故意變着法兒給伯府送禮?可是這麼個送禮法兒,還是像是腦抽之下才想得出來的,送禮的人得蠢成什麼樣子才用這方法,關鍵是還沒送對人,小允兒可不是伯府的下人。

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人多了什麼蠢貨都會冒出來,可這蠢貨要是盯上了自家兄長,蘇氏還是感到了深深的不悅。這事必須得知會自家兄長一聲。

“随我去給太夫人請安。”

心中計較一定,蘇氏揮退了旁人,隻帶了綠珠和得勝家的,提了食盒就往太夫人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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