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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作者:李砍柴
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小親親,你如不愛我,我一定要哭,你總不肯陪我玩。”

“你怕不怕肉麻?如果不怕肉麻,我便把一切肉麻的稱呼用來稱呼你。”

“傻瓜,我愛你。想你想得我口渴,是以我喝開水;想得我肚皮餓了,無東西吃……

這些又肉麻、又露骨、又幼稚、又甜膩的情話,是不是很像當下小年輕給夫妻告白的語氣?不過,這些綿綿情話,可是來自民國的翻譯才子朱生豪之筆。

朱生豪何許人也?他是赫赫有名的翻譯家,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凄美愛情等莎翁作品,正是朱生豪的精彩翻譯,才得以在中國廣為流傳。

隻是可惜,這樣一個翻譯大才子、情話大王隻活了32歲。

短短一生,他留給後世的主要是180萬字的莎翁譯作,以及給妻子宋清如540多封的“情書大全”。

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最是那一抹淺笑暖人心

宋清如出生在江蘇常熟的一個富貴之家。滿腦子都是獨立自由思想的她,深深鄙棄封建社會加諸女性身上的束縛。

家中給她訂了一門娃娃親,她大聲抗争:“我不要結婚,我要讀書!”最終父母拗不過他,隻好辭退了娃娃親。

中學畢業後,父母又想早點為她覓一門親事,她卻堅決拒絕,甯願沒有嫁妝,也要堅持讀書。

那一年,意氣風發的宋清如如願考上了杭州之江大學。由于對寶塔詩頗有興趣,一進大學,她就加入了學校的“ 之江詩社 ”。

有一天,詩社成員舉辦交流會,她在會上洋洋灑灑地讀出了自己的詩作,滿以為會赢得滿堂喝彩,誰知念完後,詩友們卻默不作聲,一臉懵逼的樣子。

原來,宋清如隻顧着研究新潮的寶塔詩,對于古體詩的平仄卻不甚了解,在那個年代,大家對于詩的平仄十分重視,自然覺得她的詩“不知所雲”。

正當宋清如感覺有點尬時,她的眼神觸碰到了坐在附近的一個男孩子,隻見他手裡拿着自己的詩,嘴角露出淺淺的一抹微笑。

這一笑,讓宋清如倍覺溫暖,一掃内心的陰霾,她心裡記住了這個男孩,朱生豪。

“那時,他完全是個孩子。瘦長的個兒,蒼白的臉,和善、天真,自得其樂的,很容易使人感到可親可近。”這是她對他的印象。

詩友會結束了,可是他們之間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數日後,宋清如收到了朱生豪的信,信中,他以懇切的語氣指正她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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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倆人一來二往,成了誠摯的詩友,又在詩作的交流中,漸漸碰撞出感情的火花。

這一份暧昧,倆人心知肚明,卻彼此不捅破,或許,正是這種朦胧的感情,才最令人惬意吧。

這時的朱生豪,已經處于大學的最後一年,而宋清如卻是大一的新生。這意味着,再過一年,他倆就面臨分離。

1933年,朱生豪大學畢業,由于英語能力強,在導師引薦下,他獲得在上海世界書局英文部擔任編輯的工作。

依依惜别之際,他一口氣給宋清如送上三首詩《鹧鸪天》,其中一句“不須耳鬓常厮伴,一笑低頭意已傾”,就已将心迹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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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慢,書信遠,情真切

在上海,朱生豪主要做翻譯英漢詞典類的工作,這自然是略顯枯燥無味,好在,他還有聊以慰藉的喜好:給宋清如寫情書。

朱生豪可謂“表裡不一”的男子,用當今的話來說,就是悶騷男,這個平時内斂腼腆、寡言少語的男孩,内心的情感卻如岩漿一樣熾熱奔放。

他在信裡,活脫脫一個陷入愛河的癡情兒,幼稚、糾結、耍賴、纏綿、肉麻、期待……各種戀愛中的小心思一覽無遺。

他的喜怒哀樂,時刻被異地的宋清如牽動着,他敏感地從她回信的快或慢,篇幅的長或短,語氣的濃與淡中,捕捉對方對自己的感情。

當他得知自己收到一封信時,就欣喜若狂,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狂奔到房間,四處搜刮,發現并沒有信時,他就“說不出來的悶,空虛,靈魂餓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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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遲遲沒等到她的來信時,他就開始胡思亂想:“但願你沒有信來是為着别的各種理由,忙、懶、不高興、生我氣,或是嫁了人了都好,隻不要是生病。”

當接到她的信時,他就滿血複活,覺得“真快活,風和日暖,令人願意永遠活下去。世上一切算得什麼,隻要有你。我是宋清如至上主義者。”

當宋的來信隻有寥寥數十字時,他頓覺“風雨如晦,天地失色,我心寂寞,蓋欲哭焉”,抱怨“讀了等于不讀,反而更覺肚子餓”。

當嗅到宋的回信中語氣太清淡時,他就滿腔哀怨,“你冷酷的語調給了我太凄慘的噩夢,我甯願你咒我吐血。”

都說戀愛中的女孩才會過分敏感、細膩,這個朱生豪比起女孩子來,可絲毫不遜色。

不過,這也足以證明他對這份感情投入有多深,正是愛的深切,才會如此在意對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并費勁心思去讨對方的歡心。

朱生豪更在信中變着法地給對方更換昵稱:“宋宋、小姐姐、小親親、寶貝、心肝、女王陛下、夫妻、天使、好人……有人數過,光是昵稱,他就想了70多個。

對朱生豪的深情,宋清如不可謂不動心,可是,她是個不婚主義者,不喜歡被束縛,是以,雖然她與朱生豪多年來保持着書信來往,卻始終沒有往婚姻的門檻邁進,倆人更像一對精神戀人。

對此,朱生豪也表示尊重,未曾咄咄逼人,他隻是給她提出中肯的建議:“一個獨立堅強的女子,就算結了婚,也不會變成平凡的人。”

倆人的精神世界很豐富,可現實卻很骨感,那時正逢混亂時局,朱生豪所在的機關境況蕭條,陸續裁員、降薪,剩下的員工也士氣低落,紛紛辭職走人。

他的月薪由70元降到50元,但礙于生活所迫,又沒有門路,隻能繼續守着這個飯碗,他在信中還跟宋清如吐槽:“我相信我将來會餓死”,足見現狀之慘淡。

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過了不久,朱生豪開始翻譯莎士比亞的作品,要知道,莎翁作品作為世界經典名著,沒有深厚翻譯和文學功力的人,很難勝任這個工作。

朱生豪初始有些猶豫,不過,在宋清如的鼓勵下,他決定好好地幹這件事。

他全身心投入翻譯莎翁作品的項目中,每天廢寝忘食地查閱字典,斟酌字句,晚上也經常通宵達旦地埋頭苦譯。

而宋清如那邊,情況也不見樂觀。1937年,江浙淪陷,畢業後的她,隻好背井離鄉,輾轉到四川湖州的一個私立學校任教。

朱生豪不時會将自己的譯作寄給宋清如,懇請她給建議。而校務繁忙的宋清如,也經常挑燈夜讀,幫他校對指正。

倆人在困難時局中互相扶持,一轉眼,幾年光景就在他倆一來一往的書信交往中飛逝了。

時間來到1940年底,宋清如的母親催促她回上海。看到女兒年紀漸長,一人離鄉背井,婚姻又沒着落,可以想象這位老母親心裡該有多着急。

宋清如隻好在第二年的暑假辭去工作,然後一路輾轉,經過了半年多,才回到上海。

異地多年的朱生豪和宋清如,總算團聚了。宋清如發現,朱生豪還是一如既往的“表裡不一”,他并不像信中那樣肉麻,炙熱。

現實中的他,依舊是内斂,寡言少語,不過,憑着多年的交往和了解,宋清如深知他是個性使然,是以,這并不妨礙倆人繼續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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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二人已經千裡來相會,但由于時局情勢漸劣,他倆并沒能從此在上海穩定下來,過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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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柴米婚姻

1941年底,珍珠港事件爆發,日軍同時侵占上海租界。一日,日軍兇神惡煞地沖進朱生豪所在的報社,引發人群恐慌。

正在埋頭工作的朱生豪,突然看見日軍來襲,火急火燎地跟着同僚們逃走,混亂之中,他的一些譯本和很多資料都落在報社裡。

第二天,他回到報館想取回這寫東西時,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自己苦心完成的譯本,和多年收集的翻譯資料,已經被日軍付之一炬,燒為灰燼!

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朱生豪的内心不由悲歎憤恨,無奈之下,他隻好重新翻譯。

戰火紛飛下,群眾連安生日子都過不了,又何談保住工作?朱生豪很快就失業了,緊接着宋清如也失去了任教工作。

眼看上海是待不下去了,宋清如決定回到重慶去工作,臨行前,她邀請朱生豪跟她一同前往。

這時倆人都已過而立之年,身邊的親朋好友也為他倆的人生大事操心,紛紛建議他們,反正都要結伴而行,還不如先把婚事辦了,做一對柴米夫婦同行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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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考慮到未來,就接受了親朋們的建議,就這樣,經過了近十年愛情長跑的他們,終于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們在上海舉行了一場簡樸而溫馨的婚禮,婚禮上,一代詞宗夏承焘,也是他們的好友,贈予他們八個字的題詞:才子佳人,柴米婚姻。

夏承焘的贈詞,可謂他倆婚後的生活寫照。結為夫妻後,倆人開始籌劃重慶之行,不過,由于戰亂導緻出行備受阻滞,他們的行程被一再耽擱。

二人經過反複考量,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重慶之行,他們很清楚,時下的局勢,就算去到那裡,也未必能穩定下來,說不定還要繼續輾轉别處。

就這樣,倆人暫時留在上海,這段時間,同時失業的二人,擠在一個小小的出租屋裡面,日子過得十分拮據,很快就支撐不下去了。

好在這時,宋清如的母親給他倆伸出了援手。她在常熟給小夫妻租了一個房子,讓他倆回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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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為了生計,隻好回到常熟,在那裡,所有的用度開支都由宋母提供,他們的生活總算稍微有好轉。

這段時期,朱生豪不敢有所松懈,他全身心投入莎翁作品翻譯中,由于之前部分譯作被燒毀,他又重新翻譯一次,宋清如也在一旁幫他做一些抄錄工作。

由于夫妻倆都是自尊心較強的知識分子,不願一直做“啃老族”,接受長輩的幫助隻是迫于無奈下的權宜之計。

幾個月後,過完了春節,夫妻倆就回到了朱生豪家鄉嘉興,開始獨立生活。失去長輩的資助,倆人的生活又陷入了困頓。

為了能早點賺取稿費,朱生豪拼命地投入工作,翻譯量由原來每天3000字,加碼到每天8000字,工作強度可謂到極緻。

他每天足不出戶,夜以繼日地埋頭翻譯,妻子宋清如體諒他的辛苦,就默默地承擔下了照料家庭的責任,每天買菜拖地,燒飯洗衣,照料着丈夫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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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物價飛漲,倆人的經濟經常捉襟見肘,為了幫補家計,宋清如就去做家教,當裁縫等小工來賺取零用。

雖然朱生豪表面泰然平靜,宋清如卻察覺到他越來越沉默寡言,有時夜半還會淚濕粘巾,她知道,朱其實背負着沉重的心理壓力。

當時,有位鄰居看到他們生活困難,就好心提醒,稱有一位朱生豪的大學同學在某個縣當教育局長,建議他去找對方謀個一官半職的,應該不成問題。

朱生豪得知那個地區被日僞控制,就堅決不去,他表示,如果要去日僞那裡要飯吃,還不如跟随已去世的母親走算了。

一身傲骨固然令人敬佩,可殘酷的現實也進一步将他推入深淵。原本就孱弱的他,由于過度操勞和耗費心血,加上生活窘迫,心力交瘁,身體漸漸地就垮了。

一開始,是各種身體毛病冒出來,腰疼、牙病等,由于忙着翻譯,又經濟窘迫,且妻子剛剛生下兒子,朱生豪無暇顧及自己的身體,隻能一拖再拖。

誰知,病情越來越重,最後,竟然拖出了肺結核!

像暴風驟雨般,朱生豪感受到疾病的來勢洶洶,卧床不起的他,隻能中斷所有的翻譯工作,心中也泛起一種無力回天的凄涼感。

他放不下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也放不下他的翻譯事業,躺在床上,他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一旦清醒,他就拿着莎翁的作品朗誦。

他無不惋惜地對妻子說,莎翁的作品還剩下5部沒翻譯,如果知道病情來的這麼洶湧,之前就是拼命也要把莎翁的作品翻譯完。

病情拖得太久,加上當時的醫療水準有限,朱生豪的病情很快急轉直下,在不久後的一天,他就陷入彌留狀态,臨走一刻,他拉着宋清如的手,留下一句:“小清清,我走了。”

帶着遺憾和不舍,朱生豪走完了短短32年的人生,留下孤苦無依的妻子,嗷嗷待哺的一歲兒子,還有三十多部翻譯好的莎翁手稿,以及待譯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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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生活還要再繼續

朱生豪的驟然離世,對宋清如而言,是猝不及防。跟朱相戀十年期間,基本是異地傳情,倆人好不容易相聚,成家,結果婚姻生活隻維持了短短的兩年半。

宋清如還未回過神來,就和孩子成了孤兒寡母,而這一年,她才33歲,接下來的漫漫人生路,她将何去何從?

幸好她是獨立自主的知識女性,哀傷過後,她就重拾生活重擔。畢竟,剛滿周歲的兒子需要她去撫養,丈夫未了的遺願需要她去完成。

她一邊在當地執教養家,一邊擠出時間整理朱生豪生前的譯稿。

為了實作亡夫的心願,她聯系朱生豪的弟弟,希望他和自己一起,将朱生豪生前未譯完的莎翁作品翻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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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豪的弟弟嘗試翻譯了一部分,不過,由于他的風格未及得上朱生豪的大師水準,試稿寄到出版社後就遭拒了。

宋清如不想讓丈夫“拿命”換來的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她決定自己來承擔這個翻譯重任。

就這樣,整理朱生豪譯作和翻譯莎翁作品,成了宋清如的日常。除了工作,她極少外出,大多數時間都在埋頭看書,整理資料和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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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年嘔心瀝血的付出,她終于陸續譯完了剩餘的莎翁作品。然而,當她把這些譯作寄給出版社時,對方卻表示已經收到其他的譯稿。

宋清如為亡夫感到遺憾之餘,也别無他法,隻能默默地收起了這些譯稿。

幸而不久後,事情出現轉機,朱生豪生前的譯作得以陸續出版。宋清如欣慰地松了一口氣,總算如願完成了先生的遺願。

按照人們對世間完美愛情模樣的設想,宋清如接下來應該是在思念着亡夫的時光中,孤獨地度過餘生。

然而,活着的人,生活還是要繼續。

宋清如固然思念亡夫,但人生漫漫,她畢竟還年輕,如果就這樣一直孤單地活着,無異于一朵鮮花過早地凋零,也未免太令人惋惜了。

她的兒子曾在書中透露,父親過世後,母親的人生中出現過一段感情插曲。

那時,宋清如在杭州進階中學任教,當時學校的總務主任駱允治,是她在之江大學的同學,駱無論是在工作還是生活上,都對孤苦無依的她照料有加。

之後,倆人好過一段時間,還共同育下一個女兒,但最後,卻因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未能走到一起。

這其中的緣由,隻有當事人最清楚,不過,對于這段故事,宋清如卻鮮少在外人面前提起,或許,她把這當成是漫漫人生路上躲不掉的插曲吧。

這段經曆之後,宋清如離開了杭州進階中學,轉到另外一所學校任教。在這之後,她的感情世界就再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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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了那一段人生插曲,她才醒覺,原來自己真正放不下的,還是朱生豪。往後餘生,朱生豪生前的手稿和書信成為她的精神寄托。

在外飄零幾十年,宋清如已将塵世看透,心靜如水。晚年,她回到嘉興,住在朱氏老宅,時不時回憶着和朱氏那短暫又夢幻的過往。

猶記得,那個低頭一抹淺笑的溫柔男生;那個信中情感炙熱奔放的男友;那個因生活重壓而沉默不語的丈夫;那個在病危時依依不舍的病人……

這一切,随着歲月的流逝,成為了鏡中花,水中月,隻有那随風搖曳的泛黃書信,記錄着他倆這一生的牽絆。

正如朱生豪在信中的一句話:人去樓空,從此聽不到“夫妻呀,還不回來呀”的歌聲。

朱生豪和宋清如的愛情是純粹的,忠貞的,不夾雜世俗的各種欲望和附加條件。

這種純粹的愛情,恰恰能經得住世俗的考驗,讓他們在柴米婚姻的繁瑣,和物質條件的窘迫中,能夠互相扶持,同舟共濟。

寵妻狂魔朱生豪:真正的愛情,不是才子佳人而是柴米夫妻

反觀現代物欲橫流的社會,男女關系往往被附加了太多的外在條件:談戀愛要先談房子車子;結婚要先看彩禮重金……感情反倒成了附屬品。

被附加了太多外在條件的男女關系,一旦剝去外在這一層,裡面就隻剩下脆弱的殘殼,自然不堪一擊。

是以,談戀愛時房子車子條件不滿足,就可以馬上一拍兩散;結婚時彩禮沒談妥,也可以臨時反悔,婚禮成泡影;甚至婚後一方有難,另一方也可能擅自離場……

正因如此,朱生豪和宋清如式的愛情,在當代,才顯得如此彌足珍貴,如此令人神往。

. END .

【文| 文十玥】

【編輯| 丹尼爾李】

【排版 | 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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