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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雪公主到灰姑娘:盤點魔幻電影裡的童話!

作者:影視前線

精靈、公主、仙後……從早期的迪斯尼開始,影院曾一度着迷于夢幻多彩的童話故事。恰逢新《灰姑娘》即将上映之際,英國一位名叫Michael Newton的朋友向我們講述了一些魔幻電影的精彩瞬間,我們覺得實在是妙極了。

從白雪公主到灰姑娘:盤點魔幻電影裡的童話!

大約80年前,在蘇格蘭凱思内斯郡的教堂裡,我的母親觀看了她人生的第一部電影:剛上映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1937)。我曾問我的母親,當時有何感受。母親回答我說,“你要知道,那個年代的電影可沒法和現在相比。但對我來說,那部電影就已經是我的童話王國了。”最近,我的女兒也看了同一部電影——她腦海裡全是美麗公主的畫面——電影魅力經久不減。而現在,影片中邪惡皇後的形象已然成為恐怖的化身;卡通片裡的妖魔鬼怪們藏匿或是關鎖在閣樓盡頭的儲物間裡,逼得膽小的孩子們不得不繞道而行。

正是為了建構夢幻童話與不安現實之間的橋梁,才有了一系列宏大壯觀的童話電影。美國著名動畫大師華特·迪士尼(Walt Disney)的《白雪公主》和後續電影《匹諾曹》(1940)則是後續50年來,最具灰暗色彩、最有争議的作品。我很了解我女兒的不安:這也喚起了我對女巫的可怕回憶,例如英國卡通片Paulus the Woodgnome的女巫Eucalypta。英國著名散文家蘭姆(Charles Lamb)曾經說過,“恐懼源于自我,不可磨滅”。《白雪公主》中劇情的轉折點:陰暗邪惡的皇後化身成送蘋果的老太婆,遠比《化身博士》更可怕。皇後是如此執着于對美貌的追求。以緻當我們看到皇後為了殺害白雪公主而向女巫索要毒藥時,我們也變得害怕起來,随着皇後邪惡的“咯咯”淫笑而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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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把童話故事搬上銀屏的并不隻有迪士尼一人,匈牙利著名導演亞曆山大·柯達(Alexander Korda)拍攝的英國奇幻片《巴格達大盜(月宮寶盒)》(1940)也是當年的經典之作。當阿麥王(由John Justin主演)和公主(由June Duprez主演)雙雙墜入愛河,就如諸多紳士名媛在浪漫的肯辛頓舞會上所經曆的那樣。為了拯救阿麥王,公主隻能忍痛屈從于妖邪的奸相賈法。“把我帶走吧!”她吟叫道,聲音裡夾雜着一個高貴的女孩,在面對狡詐壞人勒索時毫不畏懼,勇敢堅強的決心。

75年後,這部電影被改編成了約兩個小時時長的喜劇片。在普通人看來,結局未免有些複雜晦澀,但是美國演員Rex Ingram卻将阿拉伯神話中的靈怪演繹得如此生動有趣。這不僅超越了Brian Blessed扮演的版本,也把角色表現得十分神秘莫測且逼真形象——當你欣賞他的表演,你或許真要懷疑他十分具有特殊魔力了!再者,康拉德·維德(Conrad Veidt)飾演的奸相賈法又是如此情感細膩而充滿力量,以至人們常常對此稱贊不已。除此以外,影片以年輕的“大盜”為标題看點,更是激起了無數粉絲對神話故事的遐想聯翩——人們每每幻想出生卑微的人也能走向輝煌人生。影片主演薩布(Sabu)就完美地诠釋了這一理想主義。他是印度買索爾的一個趕象人的兒子,卻在街頭被紀錄片導演羅伯特·弗拉哈迪(Robert Flaherty)發現,從此走上演藝生涯。有時候,電影也像童話故事一般,有魔力把醜小鴨變身成白天鵝。而薩布在影片中所表現出的風度、幽默與氣魄,在近乎完美的謝幕之中,彰顯了冒險曆程的跌宕與精彩,亦如美國著名冒險片《小鬼闖天關》的诠釋。

從白雪公主到灰姑娘:盤點魔幻電影裡的童話!

盡管電影總是免不了打鬥場面,但是打鬥并不意味着血腥恐怖。失明的領路人、神秘的珠寶以及全視之眼使得《巴格達大盜(月宮寶盒)》成為一部通俗的寓言片,它有關電影如何把觀衆帶入童話的神秘之中——影片如何從上帝視角表現主題。在寓言卡通片的《美女與野獸的》的片頭,導演讓·谷克多(Jean Cocteau)似乎希望觀衆帶着一顆天真童心來觀看影片。而在影片《巴格達大盜(月宮寶盒)》裡,主演薩布(Sabu)将我們帶入了“一片神秘的土地”,在那裡每個人都有一雙孩子的眼睛。電影總是希望我們純真無邪,而實作總是讓我們懷疑自我。生活的殘酷在于,我們再也無法選擇單純,因為單純與天真從來不是可以被選擇的。選擇單純,本身就已經脫離了簡單,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是我們自欺欺人地謀劃着去往沒有謀劃的世界裡。

這些影片,尤其對于早已遠離童年的人來說,無疑是對兒時夢想的重溫。它們在銀幕上展現出的魔力,是我們的微薄的想象力所無法企及的。在《歌聲歡暢的樹》(1957)裡,有公主面前鋪天蓋地般驟然蔥郁的荊棘籬笆;在《美女與野獸》裡,有野獸的森林别墅裡突然複活的雕像;在《巴格達大盜(月宮寶盒)》裡,有從瓶子裡升起青煙的靈怪。它們甚至比《X戰警》更有獨特魅力。

童話影片更依賴電影院如魔術師般的藝術魅力。這就是為何卡通片和木偶劇能夠成為獨特的一個類别。電影本身就構成了一個獨特的視覺世界,它是現實的藝術的詩意展現。在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女導演洛特·雷妮格(Lotte Reiniger)的電影剪影作品中,我們仿佛能在燭光下瞥見童話描繪給我們的夢幻國度。而美國木偶大師Jim Henson的輝煌之作《講故事的人》(1987-89)則展現了現實和想象的交錯。Henson借助配音演員約翰·赫特(John Hurt)之口,賦予毛茸茸的木偶以古怪有趣的聲音。讓觀衆在同一時空裡,感受神秘古老的氛圍。

然而卡通片裡也有現實的影子:《美女與野獸》以喋喋不休的争執開場;這些影片雖然發生在虛幻國度裡,但是也總會與現實問題相聯系:喪子之痛、抛棄之苦以及對愛的渴求。它們向我們許下這樣一個魔咒:唯有曆經艱難險阻,方能發現人生的真谛。這些道理不免顯得俗套。影片的教育警示作用也可能使它失去一部分年輕而熱愛自由的觀衆,它們的社會說教作用也可能是緻命的。對于某些人來說,《美女與野獸》就像一本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教科書:人們抱怨美女不過隻是莉迪亞·赫斯特,而《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不過是宣傳年輕女孩更适合做家務。這些怨聲激起了不少童話故事的修正主義者的抗聲,他們譴責故事中的女主角,模糊了善與惡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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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出品的電影除了《長發公主》和《冰雪奇緣》外,并沒有過多驚世之作。他們的創意,亦是他們的緻命錯誤——把真實人物拒之門外,撮合想象力卻沒有塑造圓形人物。而最好故事往往隻用最簡單的人物,情節發展自然深入。撇開《小紅帽》(2011)和《漢斯和格萊泰(女巫獵人)》(2013),由著名影星安吉麗娜·朱莉主演的《沉睡魔咒》則是一個例子。也許是由于借助朱莉良好的公衆形象,制片方希望替改變觀衆腦海中的“壞母親”印象。這一出發點很新穎,但是這部現實電影竟然沒有童話的絲毫嘲諷元素,反倒令人有些尴尬了。引用英國著名作家狄更斯的話,則是“一群仙女裡的冒牌貨”。相比,電影《白雪公主與獵人》就優良許多,鮑勃·霍斯金斯(Bob Hoskins)、伊恩·麥柯肖恩(Ian McShane)和雷·溫斯頓(Ray Winstone)生動地扮演倫敦的矮人,奧斯卡影後查理茲·塞隆(Charlize Theron)把惡毒的王後演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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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此之後,反觀肯尼斯·布拉納夫新版的《灰姑娘》,就輕松許多了。它繼承了先前的傳統,由簡入深。由澳洲演員凱特·布蘭切特(Cate Blanchett)扮演的繼母依舊是反面角色,但影片卻告訴了我們繼母如何變得邪惡。布蘭切特憑借着精湛的演技,爽朗的笑聲,向我們證明了電影的品質。導演布拉納夫一直堅信,金子總是會發光的。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閃光之處,也曾經有演員向我們證明了這一點。想把片子演得具有說服力很難,要完美闡述影片的道德内涵更非易事。“要有勇氣做得更好”并不是陳詞濫調,而需要堅定的宣言。

從白雪公主到灰姑娘:盤點魔幻電影裡的童話!

表面上,童話故事總是充滿魅力,在童話裡也不必斟酌曆史。但對于某些人來說,這樣的地方并不存在。童話不過人們為了逃避現實而築建的王國。上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童話作品,很多都是在共産主義的東歐創作完成的。這些電影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創作都是在虛拟曆史背景完成的。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很難抗拒它們的神奇吸引力。捷克的《灰姑娘的三個堅果》(Tři oříšky pro Popelku)(1973)傳遞的恰巧是美國電影無法表達的女英雄形象,它将我們帶入了一個奇妙的冰雪世界,卻又是那麼真實真切。

于我,《歌聲歡暢的樹》則一直萦繞在童年的記憶之中,對于其他70年代的孩子來說亦是如此。它向我們呈現的是一個令人陶醉的世界:在格林的中歐舞台劇視角中,幕布的遠處描繪着宏偉壯麗的宮殿,紙質綠葉垂挂在枝頭,王子身着西裝款款而來……信誓旦旦,許下諾言:君若得歡聲樹,則吾許真心;若不得所愛,委身為林熊;君可留歡聲樹,不得第一寶。故事告訴我們,善心總勝桀骜,溫柔遠超殘忍。這隻是其中的一個道理,而影片本身遠遠不止這些。台詞之外,是那些永遠印刻在你腦海裡的畫面——那些被魔化的小矮人們。故事向我們傳達的,是一種救贖,一種通過内心的改變、經曆苦難的救贖。

童話故事總是既熟悉又陌生。它總是給幼年施以魔術,正如它曾給我們的童年留下的渴望與恐懼。童話所表現的道德觀也許有些過時,其表現形式也未必新鮮,但它們總有新的方式展現魔力。正是一個個童話故事,把一代代人緊密聯系在一起,我們的祖父母們和孩子們都曾着迷于同一個童話傳說。它們所呈現的夢幻王國——不論曾經與往後——它留給我們的遠不止是秘境傳說、珍寶奇物。英國大文豪托爾金曾寫道:日月星辰,落葉流水,芸芸衆生,與世同在,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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