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每個人的印象裡,都或多或少有一些怕的經曆,怕父母,怕老師,怕上司,怕夫妻。還有的人有着千奇百怪的怕,比如怕走夜路,怕某種特定動物,怕吃某種東西,怕聽某種聲音,等等。總之,一個“怕”字,估計能夠在很多人心中引起強烈共鳴。不過,雖然總有這樣那樣的怕,但随着年齡和見識增長,用長大了的眼睛看來,有的卻難免覺得幼稚和可笑。
有研究表明,所謂怕,其實是人面對困難和危險時,産生的一種或躲避或逃避的自我防範、自我保護心理。一般來說,怕有兩種,一種是緣于未知,對眼前的事情或者想象中的事物不熟悉、不了解,放大其威脅,突出其危害,因之退避三舍、彷徨無措;另一種是緣于敬畏,擔心處理不好會帶來不利後果,辜負大家的信任,因之小心翼翼、緊張不已。這兩種怕,前者多為精神上的、想象中的,意念中的怪力亂神、感覺中的艱難險阻,都屬于此類。後者則更多是物質上的、具體存在的,比如某某人,某某龐然大物,或者雖不是具體存在着,但也是不以人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比如敬畏曆史、敬畏人民、敬畏自然,等等。
共産黨人來自人民、根植人民,并不是生活在真空裡,為人處事當然會有所怕,也應有所怕。但作為用馬克思主義先進理論武裝起來、根本宗旨于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先進分子,共産黨人的怕應該是敬畏,是尊重,是關心,而非别的什麼。毛澤東同志曾說,我這個人聽不得窮苦老百姓的哭聲,看到他們流淚,我也忍不住要掉淚,指的是這種怕;鄧小平同志說過,共産黨員“一怕黨,二怕群衆,三怕民主黨派,總是好一些”,指的也是這種怕。今天,黨中央要求全黨同志堅持人民至上、敬畏曆史、敬畏人民、敬畏自然,要求黨員幹部要有主動接受監督的胸懷和自覺等,實際上都是這種怕的延續。
但現實中,有的黨員幹部怕的卻不是這些,不該怕的怕之,該怕的卻不怕,結果在困難和問題面前風聲鶴唳、畏首畏尾,或者“躲進小樓成一統”,不知何去何從,或者牢騷滿腹、指桑罵槐,或者幹脆繳械投降,做了困難和問題的“幫兇”。反而對人民和權力無所敬畏,自認為“老子天下第一”,自私自利、為所欲為,把本應為人民謀利益的權力用來謀一己之私,結果走上不歸路,空留無窮悔恨,令人唏噓慨歎。
今年以來,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以及其他因素的沖擊,世界形勢發生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變化,突發的、預謀的、情緒化的、對抗性的事件大量增多。面對各種無端“甩鍋”、指責、诋毀甚至攻擊,面對别有用心制造的各種挑釁、事端、麻煩甚至迫害,加之疫情影響下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面臨一些暫時困難,少數黨員幹部懼怕不已、驚慌失措。熟視無睹、甯做“鴕鳥”者有之,飽食終日、無所事事者有之,不負責任、謾罵指責者有之,甚至遙相呼應、造謠滋事者也有之。凡此種種,首先是大可不必、實不足取,涉及違紀違法的,更是必須受到嚴肅處理。
新中國成立後,毛澤東同志在武昌東湖客舍會見杜波伊斯夫婦和斯特朗女士時,也曾論及“怕與不怕”。面對杜波伊斯關于“為什麼中國人不那麼害怕戰争”的疑惑,毛澤東同志回答,如果帝國主義一定要發動戰争,你害怕有什麼用呢?你怕也好,不怕也好,戰争反正到來,你越是害怕,戰争也許還會來的更早一些。把問題這樣想透了,就不害怕了。言下之意,面對困難和威脅,怕是沒有用的,反倒是不怕,問題還不一定會找上門來。可見,面對困難、威脅和挑戰,我們共産黨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不怕不僅是一種精神,還可以上升為我們應對挑戰的一種方法論。
對生我育我的人民,對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我們應該敬畏、應該怕;對困難和挑戰,尤其是外界強加的困難和挑戰,不應該妥協、不應該懼怕,要敢于鬥争、善于鬥争,而且必須取得鬥争勝利,這才是共産黨人應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