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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告訴李天佑,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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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結束之後,蔣介石的野心表露無遺,但盡管準備了許久,又把握了烽火剛剛平息的時機;可自從解放戰争一開始,蔣介石的軍隊就難以獲勝,常常落得個戰敗的下場。

載入史冊的三大戰役,此時的我軍已勝了兩場,最後的平津之戰也在1948年11月29日打響。

處處設防

12月初,當張家口正在激戰時,敵即發現有解放軍的強大縱隊經寶坻西進,判斷可能指向天津、塘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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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當即下令将平、津、塘分為三個防守區。塘沽防守區由侯鏡如任防守司令,17軍軍長段潭任副司令。

為了便于互相支援,傅作義又将天津、塘沽合為津塘區,由侯鏡如任司令,陳長捷任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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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

塘沾防守區配置第92軍、第87軍、交警第3旅。當時第87軍及交警第3旅尚在唐山,第92軍已被西調,實際控制在塘沽的隻有一個第318師。

在傅作義下達防禦指令後,陳長捷在天津召開了一次有軍長、師長、參謀長參加的軍事會議。第86軍軍長劉雲瀚和第62軍軍長林偉俦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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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捷說明防禦要旨後,大家看了防禦計劃和工事設施要圖,沒有提出什麼不同的意見,隻是擔心以五個正規師擔任南北二十五華裡、東西約十華裡的城區防禦,既要縱深配備,又要控置機動兵力,将是處處設防,處處薄弱。

戰争打響

曆經繁花與霜風交替的曆程,英雄的隊伍奪得了燦爛的世紀。

從平津前線總部到前沿陣地的戰壕裡的每一個指戰員,當他們把滿盈盈的美酒舉到唇邊的時候,都十厘清醒地看到了這一個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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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綏全線的解放,使北平之敵西逃的希望變成了泡影,但是卻增大了敵人從海上南逃的漏鬥口。

為此,上級軍委電令東北野戰軍,要求他們務必刻不容緩地攻克塘沽、天津,切斷敵人東逃之路,把北平變成又一個四面無援的孤島。

然而此時的前線總部是沉默的,也沒有誰想打破這種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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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按照各人的獨特方式運轉着。林彪靜坐,羅、劉悄然地忙碌。

這種沉默已經持續一個時辰了。

但是,迹象表明剛才這屋裡還是很熱鬧的,甚至有過一場頗為激烈的争論。

圍繞長條桌的幾把凳子無規則地擺放着,桌面上的報紙、煙灰缸也十分散亂。還有,飄散在屋裡的縷縷淡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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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等人

林彪怕煙、煩煙。他用手在眼前扇了一下,隻扇了一下。一個個煙圈被擊碎,但屋裡的煙圈太多了。他索性不管,任其自然消散。

羅榮桓翻過了不知是第幾面紙張,仍是細讀。劉亞樓将毛筆放在墨盒上,又輕輕地從硬殼夾裡拿出了一份檔案。

林彪的腦裝轉動了一下目光盯在了地圖上的那兩隻紅箭頭處,在天津、溏沽之間緩緩移動,還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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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來到銀珠飛濺的瀑布前,感受到的是一種異乎尋常的空曠、寂靜。

此刻,平津前線總部裡的這間首腦住所裡的沉默,難道也是這種氣氛嗎?

前線總部變得更寂靜了。

打總攻突破口的重任被交給了炮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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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打響的前夕,炮團處處充溢着嚴肅而熱烈的氣氛。

各級指揮員帶着機關的參謀、助理員、幹事奔波在前沿陣地上。團長領着偵察員在陣地上察看敵人的陣地。

戰鬥開始了!

擔任前衛任務的三個連隊向前方敵人的碉堡發射炮彈。近百發彈頭卷裹着風飛向碉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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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用磚頭砌成、又經過水泥澆灌的一座座碉堡被徹底摧毀。

擔任壓制敵人火力的另外三個連隊從一開始就以密集的火力網壓着敵炮,一發發炮彈擊中了西車站的站台,擊中了天橋。福堅面粉公司的大樓在火光中倒塌,油化工廠附近敵人苦心經營的炮陣地也在炮彈的爆炸聲中摧平……

步兵部隊跟着炮聲掃開的通路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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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團長拉着炮兵團長的手說:“你們的炮真神,炮彈會拐彎啊!”

初戰大捷。

步兵團給炮團送去了一面錦旗,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開路先鋒”。

遇河搭橋

護城河的職責是保衛城池,而此時正在攻城的解放軍戰士們就被它3米深的水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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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橋,部隊就過不了河。天津大戰在呼喚橋!可橋又在哪裡?

坦克部隊的營地。一位坦克手說:

“把坦克開到河裡去,在坦克頂上搭闆子,不就是挺友善結實的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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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響應,這建議來的太突然。但在短暫的沉默後,終于有人質疑:

“把坦克開進河裡後,坦克手怎麼出來?3米深的水呢!”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願意回答,更沒有人能夠回答。

坦克部隊都沉默了,再沒有人提“坦克橋”的設想,那種代價太令人驚悸了。

然而攻城渡河的問題仍舊沒能解決,但攻城渡河的問題必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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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沉默并不一定就是消沉,沉默有時候孕育着更大的凝聚力和爆發力。

終于……又是在坦克部隊。首先是一個班長和幾個戰士,接着是幾個班長和許多戰士,後來就分不清誰是班長誰是戰士了,他們擁向師部,擁向縱隊。

“不搭橋,部隊怎麼過護城河?天津怎麼解放?我們已經想好了,用坦克架橋!”前來的坦克兵是如此之多,縱隊、師部的小院落都被擁得滿滿當當。

這是一個堅強的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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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步兵的眼眶濕了,許多上級的眼眶濕了,許多鄉親們的眼眶濕了。當然,坦克兵們的眼眶也濕了。

縱隊上級反複研究,同意了坦克兵的要求,準許他們用坦克搭橋。

部隊又沉默了。這次沉默像上次一樣,也是短暫的,但是它與上次的氣氛完全兩樣,它所包含的容量更多。

戰場上的槍聲、炮聲仍舊不絕于耳,它經常打亂人們正常的計劃運作,所謂戰場就是如此。

連一分鐘的演習都來不及,渡河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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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輛坦克待發。

臨下水前,部隊上級嚴肅地對每一個坦克手說:

“坦克,一定要開到河底。人,一定要活着爬出來!”

沒有人答話,每個人隻是點點頭。

随後一座座坦克橋搭成了,一個個坦克手從中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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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為什麼有幾輛坦克始終沒有動靜?坦克手呢?

水面上冒着微微的水泡。

他們出不來了,靜靜地躺在了天津的護城河裡,沒有墳地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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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大批地從“坦克橋”上開過。他們之中不少人已經知道了搭“坦克橋”的故事。這個悲壯的故事傳遍了平津前線,人們望着河水真想哭。

大勢已去

陳長捷惶惶不安。腳下的每一寸土地仿佛都在撕裂。他的眼睛沉入黑暗,無邊無際的大地正在劇烈地顫抖,自己馬上就要被黑暗吞沒。

他承受不了那些令人厭煩的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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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捷

“城外西北地區遭到破壞!”、“西門外的據點被攻下!”、“灰堆附近的城防碉堡主陣地失守!”

蔣介石軍連連敗退,各處要地都被解放軍拿下,尤其是灰堆城防碉堡的失守,太要命了!這明明已經不是兵臨城下,而是大軍壓城了。勝利無疑成了癡心妄想,就連全身而退也幾乎成了奢望。

陳長捷慌了。

此時的解放軍戰士站在前沿陣地,不用望遠鏡就能把敵人的碉堡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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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長捷站起來,把握得緊緊的拳頭舉過頭頂:“給我派人到灰堆檢視!”

這是一個蒙蒙亮的淩晨,天邊沒有隐去的星星在靜靜地閃爍。

西郊城防線外的一個土堆上出現了一個解放軍戰士,他沒帶武器,站在土堆上望了一會兒,便雙手卷成喇叭狀,向對面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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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軍兄弟們,我是解放軍的通信員,給你們的陳司令帶來了信件,極其重要的信件,我要親手交給你們的長官。”

守敵在碉堡的瞭望孔裡望着,不知所措,但他們都沒有開槍。

通信員又喊了一遍。

過了好久,敵軍才派出一個人把通信員領走。此處歸62軍防守,通信員被領到了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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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軍軍長林偉俦的臉上沒有笑容,看樣子他是個從來不笑的人。但也難見怒氣,也許他從來都不發火。他就是這樣的人:不笑不怒,不亢不卑,不冷不熱,不陰不陽。

林偉俦還兼任天津警備司令,他總是以雙重身份出現。

此刻,他老遠站定,打量着這個看來平平常常、卻又很不一般的通信員。通信員立正,敬禮。林軍長做了個請他坐下的手勢,通信員點頭表示謝意,卻未落座,恭恭敬敬地拿出信,交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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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偉俦

這是林彪、羅榮桓親筆簽名寫給陳長捷、林偉俦,還有86軍軍長劉雲瀚的信。

林偉俦接過信有幾分緊張,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林偉俦讀信——

陳長捷、林偉俦、劉雲瀚将軍:

我們即将開始天津戰役了,鄭洞國是榜樣,将軍如仿效将為人民立大功,如抵抗隻能使自己遭受殺身之禍。希望你們在我們總攻之前,派代表來談判,在任何地點都可以找到司令部,然後護送你們與我們商談。

林彪、羅榮桓

看罷信,林偉俦的緊張心情似乎減去了不少,又似乎更加緊張了。他的目光久久地盯着落款處“林彪、羅榮桓”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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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夢裡看見一道穿過牆縫的光亮,又好像看見了一股透進屋頂的冷鳳。

他不忍心看到秋天招手,因為成熟以後就要被收割,那鐮刀可怕了。

戰役打響

1949年1月14日,清晨。

太陽像懸在冬林後面一個橙黃的蜜桔,仿佛伸手就可以摘下。不過,太陽隻清晰了很短的時間,濃霧很快就淹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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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團變大,霧色加濃。一片片凝重的雲浪在蒼茫的穹窿中湧動,從青幽幽的山谷那裡悠悠而來,纏在了天津的脖子上。

到處都是霧騰騰的,看上去城裡城外都掩蓋着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人走在霧裡,恍若走在迷蒙的夢裡,霧氣沾在臉上濕漉漉、滑膩膩的。

氣象台預測:10時左右濃霧才可消散。

解放軍前線司令部确定:10時整對天津發起總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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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充滿了焦急的期待、渴盼。

10點鐘,這是一個撩撥人心的時刻,是一個對平津大戰将起極其重要影響、被記入史冊的曆史時刻!

解放軍在天津城四周共有10個攻城的地段。在這個多霧的清晨,從外邊看,這些地段與别處的任何地方都沒有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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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霧的地方是寂靜的。有的地方不知何故沒有霧,或者隻蓋着薄薄的霧,但也都是寂靜的。一輛牛車由一個農人趕着,慢騰騰的,卻是不停止地從霧裡走過。小路上留下的車轍裡也填上了霧。而吱吱扭扭的車輪聲同樣顯得那麼寂寞。

此刻,10個地段上的指揮員都在看着表。指針在每個指揮員等待的目光中不緊不慢地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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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1縱隊李天佑、2縱隊劉震;

城東:7縱隊鄧華、8縱隊段蘇權;

城南:9縱隊詹才芳;

還有預備隊的鐘偉……

時間,平津戰場上的時間,全中國的時間,仿佛都挽在這幾位指揮員的手腕上。

清晨變得更冷了,霧氣也有些哆嗦,但落淨葉子的樹木和凋謝了的野菊都在等待着。

世間的一切都在等待着給生活帶來新生和色彩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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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時整。一根在冰凍的大地上延伸的電話線把10個地段連在一起,同時給他們送來了指揮所的指令:

“開始進攻!”

這不像林彪的聲音,好像是劉亞樓。林彪總是不親口下達進攻指令,這次也沒有例外。

天津的大地開始顫抖,炮彈在吼,連綿不斷。不同于新保安的是:解放軍解放天津城全部是用大炮轟開的。東北野戰軍從遼沈戰場上開來的炮隊在這兒又一次顯出了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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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擊者把炮轟天津分出了節奏和層次,那是一曲四重奏。

炮隊從僞裝的綠蔭中徐徐地昂起頭。在這大地上所有的草木都已婁縮的季節,它們代表了生命。

炮兵部隊集中炮火進行了約1個小時的破壞性射擊,摧毀了敵人前沿陣地上的工事,從城牆上打開了缺口。炮聲還未停息,工兵部隊就開始排除地雷、鹿砦和鐵絲網。爆破組、架橋隊、突擊隊進入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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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聲稀疏,濃霧消散。炮隊靜立。一隻野鳥在僞裝網上盤旋。

炮兵部隊分為高音低音兩部分。

高音部實施壓制射擊,迅猛、激昴,将前沿敵人一個又一個的指揮所、觀察所和炮兵陣地摧平。驚雷怒電,使這一切都化成一攤灰末。

低音部協同坦克打擊各個突破口兩側的敵人,一簇簇烈焰如同風暴。通往突破口的通途在烈焰中誕生、延伸……架橋隊、突擊隊開始推進,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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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攔阻曲。火力異常兇猛,目标非常集中。要把敵人的第2梯隊埋葬,不讓其發揮威力。一陣猛烈轟擊之後,敵人陣中的道道塹壕像條條僵死的蛇,敵第2梯隊被隔在了塹壕那邊。

炮隊繼續轟擊,掩護架橋隊。突擊隊發起沖鋒,進入突破口。

炮兵部隊進行延伸射擊。

亂雲突起,滾過風暴。

突擊隊向縱深發展。後續部隊跟了進去。

坦克、重炮進入市區。

紅日高懸,大霧散盡。勝利的消息不斷傳到前線指揮部:

林彪:告訴李天佑,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天津

10時50分,2師突破成功;

11時,4師、6師、19師、21師突破成功;

12時,24師突破成功;

13時半,26師、34師突破成功。

至此,十個地段有九個地段告捷。

林彪手裡捏着電話聽筒,久不放下。他在等候第十個地段的消息。

林彪:告訴李天佑,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天津

第十地段的22師的突破連續失敗。劉亞樓給林彪念前線來的電報:

“敵人頑守陣地,我方的傷亡……”

林彪打斷:“告訴李天佑,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天津!天津!”

回敬敵人

縱隊指揮所。

李天佑脫掉了帽子。在一番思考之後,他果斷地下達了新的指令:

“退下來,另選攻城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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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為了前進,常常走幾步回頭路,這是正常的。

22師改由新選的地段突破入城。但是,依舊遇到了敵人的拼死反撲。“轟隆轟隆”的炮聲連着傳了過來。

李天佑感到氣浪向自己卷來。身邊的參謀告訴他,炮彈就落在離指揮所10步遠的地方,彈片穿透了指揮所上面的僞裝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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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炮不是從突破口打來的。”憑着感覺李天佑這樣想,随後他馬上就判斷出:“炮彈是從城裡敵人的縱深處,用遠射程炮打過來的。”

“難道敵人發現了我們的指揮所?”李天佑仍然在猜疑思考……“不可能!這個縱隊的指揮所設在亂葬墳裡,上面還架着僞裝網,網上懸着枯草、樹葉,遠看同墳地沒有兩樣。”

李天佑還在觀察着敵人的動向。

林彪:告訴李天佑,我不要傷亡數字,我隻要天津

炮彈的着落點幾乎全在附近向前沖的坦克周圍。

他終于明白了:“我們坦克的出動被敵人發現了。”

坦克在前進,目空一切地向前猛沖。

李天佑戴上帽子,對炮隊下了指令:“回敬敵人!”

由此而來,開啟了解放天津的号令。

文丨左途

編輯丨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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