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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阿爾伯特·加缪(1913-1960),法國作家,哲學家和"荒謬哲學"的代表,因其在"局外人","瘟疫","西西弗斯神話"和"反叛者"方面的工作而于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局外人

作者: 阿爾伯特·加缪

譯者: 金正日

版本:讀者文化

江蘇鳳凰文學出版社

三月 2019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瘟疫

作者: 阿爾伯特·加缪

譯者: 劉芳

版本:上海翻譯出版社

2013 年 8 月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西西弗斯神話

譯者: 沈志明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加缪手翼

譯者:黃新輝

版本:凱鎮館|浙江大學出版社

八月 2019

阿爾貝·加缪 為不幸的人們,帶去真正有意義的幸福

同名電影《第一人》(The First Man,2011)的海報,根據加缪的遺産改編。

今天,法國作家阿爾伯特·加缪(Albert Camus)在一場車禍中喪生整整六十年。他用肺結核患者軟弱無力的手,寫下了無數振奮人心的話語,用悲傷的眼神,見證了一個小小的個體對虛無的反抗,對絕望的反抗,對幸福的追求。加缪以他不屈不撓的勇氣,維護了人類的良知,"為那些被世紀不幸毒害的人帶來真實而有意義的幸福",成為一代傳奇。

加缪曾經說過:"我們的時代就是這樣一團火,它不可阻擋的火焰,會把我們很多作品燒成灰燼。然而,剩下的作品,他們的鐵甲将變得更加堅不可摧,我們也會分享靈魂的喜悅。"他的話無疑是這團火的結晶,它們幸存下來,與我們共存。他曾經引用斯托達德的話說:"我的靈魂是一團火焰,如果它不發光,它就會被破壞。"這團火焰正在穿越時空燃燒,至今仍在全世界讀者心中燃燒。

加缪之死:克格勃策劃的謀殺?

近日,一則與時事無關的新聞報道突然登上中國網際網路:法國著名作家加缪可能不是死于車禍,而是死于克格勃謀殺案。這種聳人聽聞的觀點來自意大利學者喬瓦尼·卡特羅爾(Giovanni Catterall)。早在2011年,他在一家意大利報紙上寫道,他在捷克作家揚·紮布拉納(Jan Zabrana)1980年的日記中發現了加缪死亡真相的線索,他提到一位消息靈通的消息人士告訴他,加缪的車是被動的,最終導緻了一場車禍。2013年,卡特利的書《加缪之死》(Camus's Death)在意大利出版,詳細介紹了他的猜測。該書的法文版于2019年出版,原書的内容進行了更新,引起了全世界的争論。卡特利認為,法國和蘇聯将從加缪的死中受益,因為加缪對蘇聯霸權的毫不妥協的揭露與法國希望改善與蘇聯關系的國家政策相沖突。在一次采訪中,卡特利說:

"法國和蘇聯政府,包括法國共産黨,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精心準備蘇聯上司人對法國的盛大通路。從1960年3月23日到4月4日,這是一次為期11天的非凡通路:一次真正的環法自行車賽,必将帶來法國和蘇聯之間的偉大友誼。在此場合不得發出任何抵抗的聲音。我們可以想象阿爾伯特·加缪對赫魯曉夫的攻擊,以及他可能挑起的媒體狂熱将如何摧毀蘇聯在公衆輿論領域的形象,直到兩國之間的融洽關系受到威脅。這對在職上司者來說是無法忍受的。我相信正是為了避免這樣的失敗,才有人決定除掉加缪。"

為了阻止赫魯曉夫通路法國的起起落落,并在戴高樂的上司下在法國,殺死加缪,這是多麼荒謬啊!難怪這個想法立即遭到了歐美大量加缪專家的攻擊,包括加缪的女兒凱特琳·加缪,她完全反對。更重要的是,整本書提供了各種間接的記錄,但沒有證據表明真正的錘子音調。是以這個關于加缪之死的陰謀論可能隻是一個噱頭,但其宣傳者的心态值得思考。當被問及他最初如何對加缪之死的官方說法表示懷疑時,卡特利回答說:

"從我發現加缪的作品,特别是他如何參與他那個時代的政治開始,我就一直覺得,幾乎确信,使這位偉大作家成為受害者的事故不可能是偶然的結果,而是他以前的行為。

"這不可能是偶然的結果",這些話說明了一切。是以,無論是卡特利的研究動機,還是網際網路上對他觀點的狂熱,除了人為的炒作,它本質上都是一種心理契合:我們不能相信像加缪這樣的作家真的會死在車禍中,如此簡單、粗暴、毫無道理,從世界上消失了。這使我們不忍,不放棄,讓我們不了解。我們需要一個理由,為什麼克格勃的出現恰到好處地填補了這一點。我們不想承認荒謬以如此赤裸裸的方式殘酷地發生在生活中,盡管加缪本人在他的著作中一再證明了荒謬的存在。

日常生活的荒謬性也許比政治謀殺更可怕和令人震驚。它讓我們想起了《局外人》和為小說設計的背景加缪:不是動蕩、振奮人的戰争年代,而是平淡無奇的、幾乎平庸的日常生活。但恰恰如此,荒謬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因為它不需要一個特定的曆史時刻來刺激,而是沉默卻無處不在地籠罩着我們的生活,以至于我們無處可逃。加缪的死再次以令人震驚的方式将這一點帶到了我們眼前。

也許我們會悲觀地認為加缪最終會死于荒謬。但加缪早在二十多歲時就已經想清楚了:"相信死亡會開始另一種生活,這并不讓我感到高興。對我來說,死亡是一扇緊閉的門。我不是說這是一個必須跨越的門檻,我是說這是一個可怕的,肮髒的事故。"我害怕死亡,因為它把我與世界隔開,因為我錯過了活人的命運,而不是永恒的天空。

每個熱愛生命的人都無法逃脫死亡,但這并不妨礙他充分生活,也不妨礙他懷念生者命運,面對死亡。正如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William Faulkner)在為加缪寫的悼詞中所說,"當門在他身後關上時,他在門的一側寫下了每個與他一起生活,對死亡有預感和仇恨的藝術家想要做的事情: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一位傑出的作家和"資本家"

加缪于1913年11月7日出生于阿爾及利亞,當時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海外省。出生後不到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他的父親應征入伍,在河人的戰場上被槍殺并受傷,不久後在後方的野戰醫院去世。他父親的去世使這個家庭陷入赤貧,她的母親不得不把年幼的加缪帶到阿爾及爾郊區的貧民窟貝爾庫爾,與她嚴厲的祖母住在一起。失去父親,母親半聾,家庭文盲,甚至家裡沒有書,這些都是未來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加缪小時候物質生活的情況。

在17歲時,加缪患上了當時無法治愈的肺結核,一度受到死亡威脅,但也磨練了他的意志,使他在年輕時就有了生與死的感覺。在幾位學校老師的幫助下,加缪得以完成基礎學習,并逐漸走上了靠言語生活的道路。

1933年,加缪進入阿爾及爾大學學習哲學和古典文學,并深入閱讀了斯圖達、陀思妥耶夫斯基、馬羅,特别是紀堯姆的作品。第二年,他與西蒙娜·艾耶爾(Simone Iyer)結婚,但艾耶爾沉迷于毒品,并與他的私人醫生有染,這對夫婦在一年多後離婚。加缪随後加入了法國共産黨,但兩年後被開除,因為他指責該黨上司人不支援深受殖民壓迫的阿爾及利亞人民,他們被認為是持不同政見者。

西班牙内戰爆發後,加缪和他的朋友們以西班牙人民起義為主題,集體撰寫了由夏洛出版社出版的戲劇《阿斯圖裡亞斯起義》。1937年,加缪的絕對處女作品《無論如何,積極》問世。不久之後,他在帕斯卡爾·皮亞(Pascal Pia)的推薦下加入了阿爾及爾共和國,在那裡他開始了他的作家和記者的雙重職業生涯。

1940年,加缪與弗朗辛·福爾結婚,并為《巴黎晚報》工作。他還加入了一個反對德國入侵的秘密組織,負責情報收集和地下報紙出版,并參與了《戰役報》的籌備工作。1942年,《局外人》和《西西弗斯神話》出版,廣受好評。在薩特的戲劇《蒼蠅》首演後,加缪與薩特和波沃娃等年輕知識分子會面并進行了密切的互動。他還被授予抵抗勳章,并擔任加利馬出版社的文學顧問。然而,在1951年《反叛者》出版後,加缪和薩特發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終完全破裂。

在20世紀50年代後期,加缪寫了一系列小說、戲劇、散文和政治理論。1960年1月4日,當加缪的創作生涯達到頂峰時,他在一場車禍中不幸身亡,但他仍然給我們留下了沉重的遺産,《第一人》,在1994年由他的女兒編纂出版後,在文學界再次引起轟動。

在他的一生中,加缪為1930年代阿爾及利亞卡比利人的悲慘生活寫了一長串的紀錄片文章,呼籲整個社會改變對阿拉伯人的歧視性眼睛和掠奪性法律,這是公平的;他對現代社會中人類的荒謬和反抗有深刻的見解和透徹的了解。古希臘的"四個德國人"在他身上得到了如此的再現。他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也是人民的著名首都,加缪當之無愧。

"在伸張正義之前,我會先為我的母親辯護。

加缪短暫的47年人生,是人類曆史上最血腥、最殘酷、最瘋狂的半個世紀,是戰争、屠殺、流放、集中營和原子彈的黑色時代。其中,他參與最多,個人傷害最大,毫無疑問,阿爾及利亞戰争。他的和平理念被交戰雙方抛棄,遭到無數同時代人的緻命圍攻,不得不陷入沉默,流亡祖國。1957年12月13日,在斯德哥爾摩大學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的一次研讨會上,一位強行闖入的阿爾及利亞學生問加缪為什麼對阿爾及利亞的獨立事業保持沉默,加缪隻是以一隻後視之見回答說:"我相信正義,但我會先在正義面前捍衛我的母親。"

這也許是加缪一生中面臨的最受質疑、曲解和斥責的句子。首先,必須指出的是,在加缪的語言中,"母親"并不是指"祖國",尤其是"法國",在自傳體小說《第一人》中,加缪對此進行了詳細的描述。是以,"母親"與"正義"的沖突,絕不是母親與民族獨立的意識形态沖突。加缪所捍衛的是生活在阿爾及利亞的母親受到恐怖襲擊的威脅,她母親所代表的人之間的親密友誼,以及面對他母親象征的暴力時所有無辜和脆弱的生命,這是身體上的正義;

加缪不僅支援阿拉伯人尋求平等生活,而且在1937年至1957年的二十年裡,他一直關注阿拉伯人的困境,比大多數法國知識分子更了解他們的痛苦,并對法國政府政策的無能感到憤怒。他贊同阿拉伯人要求獨立,但他不能接受他們用來實作這一目标的手段:對無辜者的恐怖襲擊。

在《起義》中,加缪曾經說過:"曆史上最偉大的革命的終極悖論是,它通過一長串無休止的不公正和暴力來追求正義。"這種邏輯是加缪絕對不能同意的。加缪堅持認為,真正的正義不是源于暴力,而必須來自人與人之間的友誼和信任。他相信正義,堅定地把以"母親"為代表的"個人正義"置于"正義"的"群體正義"之上。但他失敗了。面對血腥的現實,加缪過于坦誠的人道主義理想或許顯得無足輕重,但他直到去世才放棄和背叛自己的地位,其中的價值取向不能不被觸動。

在這一點上,他一生的朋友和敵人薩特對他的悼詞也許是最準确的:"他固執,有限和純粹,嚴厲和肉體的人道主義挑戰了我們這個時代廣泛而醜陋的秩序。但正是通過這些頑強的鬥争,加缪重申了在一個真金白利和馬基雅維利主義占上風的世界裡存在的道德價值。"

"我不是一個存在主義者。

加缪一生中最大的對手,包括這些特定的人和事,或許能一般地把它歸為一個詞:"荒謬"。雖然他與荒謬的戰鬥是勝利或失敗,但他從未舉手承認失敗。是以不要被局外人愚弄,加缪本人絕不是被荒謬吞噬的"局外人"。正如加缪所說,西西弗斯"離開了山頂,每時每刻都逐漸深入衆神的洞穴,他主宰了自己的命運。他比他推的巨石更強壯。"這也可以看作是加缪自己的生存信念。

在前往山腳的路上,西西弗斯知道他試圖推上山的巨石仍然會滑落,但他選擇再次用肩膀擊退荒謬的巨石,并承擔了一切。正是這種清醒的意識,使他的行為變得英勇,使他不同于一個推石頭的奴隸。是以,推動巨石,原神對西西弗斯的懲罰,成為西西弗對生命意志的磨練。雖然荒謬仍然籠罩着世界,盡管他無法逃脫,但命運不再受神靈的擺布,而隻是他自己。西西弗用向上的攀登重新創造了生命的意義和價值,開始了荒謬失敗和人性的勝利。當他用肉體力量推動痛苦和荒謬的巨石時,關于永恒懲罰的負面神話變成了探索生命意義的悲劇動機。

對于加缪來說,每個人都必須而且必須面對他生活中的荒謬及其變體,但它們絕不是生命的終結,更不用說生活中的一切了。必須承認所有這些,建立新的行動準則和對生活的态度,并努力恢複人的尊嚴。加缪闖入了這個冰冷、貧瘠的世界,心中充滿了"永不熄滅的太陽"的熱量。他知道"荒謬源于人類的召喚與世界的無理沉默之間的對立",他知道在人類的生活中,它注定會遇到一種荒謬的感覺,這種痛苦伴随着痛苦,但他也表示,他不能忽視"讓我感到強大和勇敢的世界",不能"固執地否認觸動我的東西"手掌和嘴唇"。正是在這裡,我們明白了為什麼加缪将來會強調他"不是一個存在主義者"。這與他與薩特的友誼破裂無關。

在思想的根源,加缪相信世界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質,并不是一切都是産生和選擇的。加缪反對"将價值放在行動的盡頭"的現代哲學。判斷價值的标準是加缪的先驗标準,堅持尊重生命的本能,這與他沒有形而上學思維的直接面對生活有關。加缪的世界有一個堅實的果實核心,它來自他簡單的生活經曆,來自他眼睛的凝視和雙手的愛撫,不是純粹的邏輯推測,不是巴黎主人驕傲的兒子們的清晰對話。這就是為什麼加缪也否認自己是"哲學家",盡管他的著作并不缺乏抽象思維。

"感受地球與自我之間的聯系"和"重制普羅蒂諾在地球上渴望的和諧",可以看作是一個充滿荒謬的作家最深沉的意志。"要保持純潔,你必須回到靈魂的家鄉,在那裡,與世界的親屬關係變得可察覺,在那裡,血肉之軀再次與下午兩點鐘的暴力脈搏聯合起來,」加母說。"人與世隔絕,造成了荒謬,這是每個現代人必須面對的'命運',也是每個勇敢的人必須承受的痛苦,當他們再次堅定地踏入世界時,愛就可以為它而生。

在加缪看來,如此清晰明了的愛情,就是真愛。"沒有對生活的絕望,就沒有對生活的熱愛,"他早年寫道,這絕不是一個誇張的悖論。這種看似不可調和的沖突,造就了加缪獨特的詩意,讓讀者即使在他冰冷、刀子般的文字中也能觀察到一種深深的溫暖,讓我們知道,面對無法逃脫的荒謬和死亡,仍然有值得追求和堅持的幸福。

"我抗拒我們的存在。

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話》中說,荒謬源于人與世界的對抗和碰撞,一個認識到荒謬的人不可能回到曾經麻木的狀态。在《反叛者》一書中,加缪認為,反抗應該用來對抗荒謬,人類隻有在與黑暗面的永恒鬥争中才能重新獲得存在的尊嚴。沒有這樣的反抗,荒謬隻能導緻人們自殺,隻會是一種逃避和屈服。

與此同時,加缪心中有了新的野心,他要從個人的孤獨中走出來,融入更廣闊的人類,于是他寫下了一句震耳欲聾的話:"我抗拒我們的存在。把個人的"我"延伸到集體的"我們",把個人自身的内心鬥争引向一群人全力以赴的鬥争。這種抗拒将使一個人能夠從自己的孤獨和個人邏輯中走出來,他仍然會為自己而戰,同時與他人和他人而戰。這是加缪對人類的偉大愛,也是他真正的理想主義所在。

正如羅傑·格雷尼爾(Roger Grenier)在《阿爾伯特·加缪:陽光與陰影》(Albert Camus: Sunshine and Shadows)一書中所說,"如果他最初的分析導緻了荒謬,那一定不能讓他滿意,而是要找到一條出路,去追求抵抗和愛。在《反叛者》中,加缪直截了當地說:"是以人們知道抵抗不能放棄一種奇怪的愛情。那些既不能在上帝裡,也不能在曆史中找到位置的人,必須為那些像他們一樣無法生存的人生存下來:為所有那些被侮辱的人而生存。然後,最純粹的抵抗将跟随卡拉馬佐夫悲傷的呼喊:如果人們沒有得救,那麼拯救一個人又有什麼用呢!"加缪在他的著作中用人性之光的力量,見證了他以生命的名義在地上邁出的堅實的一步。

當加缪在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時,他在個人演講《藝術家和他的時代》中強調,"美,即使在今天,特别是今天,也不能為任何一方服務,從長遠來看或短期内,它隻能為人類的痛苦和自由服務。"這就是他所做的。他說:"藝術家,在他道路的盡頭,會原諒,而不是評判。這是加缪作為一個尊重和愛的作家,他是一個真正的仁慈的人,這浸透了加缪對人類拳頭的愛。

"卡夫卡喚起同情和恐懼,喬伊斯喚起欽佩,普魯斯特和紀堯姆喚起尊重,但除了加缪,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現代作家可以喚起愛,"桑塔格在加缪的日記中說。用加缪自己的話說,"藝術家真的捍衛了他們對同類的愛。這種将加缪與世界、他人和自己聯系起來的深愛,使他在任何意義上都不是局外人,而是一個叛逆者,為所有人射出"最強大的自由之箭"。

加缪曾經說過:"我一直認為世界沒有非凡的意義。但是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東西是有道理的,那就是人,因為人是唯一生有意義的生物。"加缪一直在尋找人類不可磨滅的人性,這是他一生所畫的。瑞典皇家學院授予加缪的諾貝爾文學獎是一句話:"就加缪而言,他已經遠離虛無主義。他認真而嚴謹的沉思,他試圖重建被摧毀的東西,并在一個沒有正義的世界裡伸張正義,所有這些都使他成為一名人道主義者。"

加缪在工作中燃燒的火焰不會再熄滅。我們都會像他一樣,在這個荒涼的世界裡,艱難但決心繼續前進。

"那些相愛但又分開的人可能生活在痛苦中,但這不是絕望:他們知道愛是持久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可以流着眼淚生活在流亡中。我還在等待...我總是可以揚帆起航,無視絕望。"加缪的創造和生命遠不止是一種等待的姿态,他已經起航了,死亡無力打斷它,我們會跟着它走。

□ 張波(巴黎索邦大學法國文學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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