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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是誰——《費兒巴赫》譯者考

作者:光明網

編者根據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翻譯,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礎和前提,是中國傳播和接受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最重要載體。在對1949年以前馬克思主義經典的早期漢譯本進行收集、整理和考核的過程中,一些漢譯本的早期譯者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曆史的塵埃中,一些漢譯本的譯者由于缺乏文字考核而被傳送。是以,在中國共産黨成立100周年之際,本雜志推出了一套關于翻譯家的特别證明性文章,以紀念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先驅。

作者:徐京波(東北農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

1949年10月,上海文源出版社出版了恩格斯的著作《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譯作《費爾巴哈》,由曹真署名。譯本的印刷和裝裱非常簡單,隻有封面、版權頁和正文,沒有目錄、譯者序言、恩格斯前言,也沒有根據背景向讀者介紹譯本,是一個不完美的譯本,目前還很少提及。

目前,中國缺乏對這種翻譯的專門研究。廣為流傳的名言來自《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在中國的傳播》一書,認為《費爾巴赫》一書的譯者曹操真的是"林朝珍","林朝珍"是鄭朝林的筆名之一,曹真是"超真"和聲。上述陳述是"由有關人員召回"。鄭超林在他的回憶錄中沒有提到這一點。"事實上,鄭超林本人并不一定意識到這一點,"它說。那麼,曹到底是誰呢?1949年版《費爾巴哈》的譯者真的是鄭超林嗎?

值得一提的是,1929年12月,亞東圖書館出版了一本名為《宗教、哲學、社會主義》的書,其中收錄了恩格斯的三部著作,分别是林超貞(即鄭超林)署名的《基督教原始史》、《虛構的社會主義與科學社會主義》和《費爾巴赫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這是一本獨特的《選集》,譯者是根據1901年法文版翻譯的,原文已經"絕版",鄭超林的朋友在巴黎的《人道主義》收藏地窖裡發現了。其中,《社會主義從空到科學》在我國至少有5種譯本,另外兩種是第一種譯成中文的譯本。

從1929年到1949年的二十年間,馬克思和恩格斯的主要著作被翻譯成中文,其中許多作品出現在許多譯本中,但仍然不能滿足群衆的閱讀和學習需求。是以,文園書店出版了恩格斯的《從空虛到科學發展的社會主義》、《路德維希·費爾巴哈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自然辯證法》的譯本,以及《新哲學範本》、《新經濟學典範》等五篇特别選段,具有相同的架構風格。前兩部作品的譯者署名《曹真》,經過文字仔細的比較,1949年文源書店版的《社會主義從空到科學的發展》和1929年版的林朝珍譯本大緻相同,可以确定是同一譯本,但在比較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時, 人們發現,1929年的譯本與1949年的譯本大不相同,以至于不能被認為是相同的。一般來說,"外文"分為兩類:一類是實質性文本,即影響作者意圖或表達重要理論觀點的外語,另一類是非實質性文本,主要是标點符号、拼寫、詞彙和句型,隻影響形式的理論呈現。很明顯,兩個譯本中的外語是實質性的。

首先,從句法結構和措辭上看,曹臻譯文幾乎是模仿了林超珍譯本的獨特表達方式,顯然具有法文譯成中文的特點,段落劃分、文字的人名、地名、作品名稱等基本相同,尤其是林朝珍譯本用括号标明在原文中也保留在曹貞譯本中。這樣,"有關人員"的回憶是可信的。不過,在大部分句子中,曹震的翻譯都經過了修改,以淡化文本的色彩,盡可能地将其翻譯成當下的語言,使普通讀者更容易了解。同時,兩種譯本的差異不在于簡單的"外語",而是曹震對黑格爾哲學了解的清晰展現,即對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淵源的了解正在加深。例如,在1929年翻譯的林朝貞中,"這個終點,'絕對概念'——隻有當它再也不能說的時候,這個想法才是絕對的——'自力更生',變成一種客觀的形式,到'自然',再到'精神世界',即到人類的曆史和思想。同一段話,在曹震1949年的譯本中,是這樣寫的:"這個終點,'絕對觀念'——隻有當他完全無話可說的時候才是絕對的——是'變異'(轉化)成自然,再變成精神,即成為人類的曆史和思想,即回歸自我。"

顯然,這兩種翻譯都不能準确地翻譯黑格爾的"外化"概念,是以也無法準确地将絕對精神的外化過程,即絕對的精神外化轉化為自然,然後在精神上回歸自身,即在人類的思想和曆史中。與恩格斯的論述相比,讀者也是莫名其妙的,後者譯本的缺陷隻是在"外化"概念的應用和了解上,導緻哲學觀點表達缺乏專業化,但精神自我運動的過程已經顯露出來。這裡的修改涉及重要理論觀點的表達,不容忽視,是以兩種翻譯不能被嘲笑。

其次,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基本術語的翻譯方式大相徑庭。衆所周知,恩格斯引用了黑格爾在《路德維希·費爾巴赫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中的名言:"一切現實都是理性的,一切理性都是現實的",并緻力于哲學的基本問題。在兩個譯本中,著名的1929年黑格爾譯本"一切都是真的,是合理的",1949年翻譯的曹真是"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合理的";它也是一種實質性的"外語",代表了不同譯者對問題的了解和了解。

同樣,這兩種翻譯的排列方式不同。1929年譯本《林朝貞》包含恩格斯1888年寫的序言和普列漢諾夫為俄文第二版寫的序言,該序言未收錄在曹貞1949年的譯本中。同時,不僅删除了普列漢諾夫對俄文版的評論,而且删除了林1929年譯本中的"譯者注",進而未能保留林超正譯本的特征。

最後,比較兩個譯本的附錄,也可以說明兩者之間的差異。正如《費爾巴哈大綱》第1條一樣,1929年對林朝珍的翻譯是這樣寫的:"包括費爾巴哈的唯物主義在内的所有先前唯物主義的最大缺點在于,它觀察事物,觀察現實,觀察感覺世界,隻是以客觀或直覺的形式,而不是作為人類的物質行為,而不是以實際形式, 而不是那麼主觀。"

1949年,曹震翻譯為:"過去所有的物質主義,包括費爾巴赫的唯物主義,都有其主要缺點,其中唯物主義觀察事物,觀察現實,觀察感覺世界,隻是以客觀或靜态觀察的形式,而不是作為人類情感的活動,不是作為實踐,不是主觀的。"

雖然兩種譯本都有瑕疵,但關鍵詞"現實"、"客體"、"聳人聽聞"、"主語"、"客體"和"直覺"都沒有翻譯過來,不适合當代讀者閱讀,但後者翻譯"實踐",更接近于目前的譯本。同時,1949年之前,《論費爾巴赫大綱》曾出現過林朝珍、彭家生、到吳省、楊東軒和甯敦武、張申福、程世仁、葉青、張仲石、郭莫羅、克氏等譯本,經檢驗,曹真譯本與上述任何譯本都不同,也說明外語是實質性的。

就曹震的譯本而言,譯者本人使用的準備材料、草稿、草稿等檔案雖然沒有流傳下來,但僅僅通過文字對比,就足以證明曹震有另一個人,他不僅使譯文更加通俗流暢,而且在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了解和解讀上, 也是在品質方向上向前邁出的一大步。總的來說,可以肯定的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的林朝珍和曹真與《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的譯本不能被視為同一個譯本。這些修改一方面,表明了對黑格爾哲學和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的深刻了解,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和大衆化的過程。

光明日報(2021年10月18日第1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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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Guangming.com-光明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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