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茶的“苦”

柏樹葉和苦茶開水洗頭，可以使白色的頭發變黑，你相信嗎？也不知道老婆是從哪裡聽說的，簡直是被說服了，一天給我三個訂單，讓我在網上買點苦茶。

苦茶，名字，我并不陌生。

應該是二十多年。那時，我們四五個二十四歲的年輕人，經常聚在一起，玩撲克"弓豬"，玩放學後到睡覺的漫長夜晚。當時，沒有電視，沒有手機，也沒有網際網路（我沒有聽說過）。我唯一的收音機也是在那些年節儉之後買的，因為我在懷裡，不情願放下，睡了好幾次，摔倒在地上，最後掉進了一堆零件裡。

一天晚上，我們在旁邊玩球，和一個租了校門的小弟弟聚在一起。他拿出一個茶盒，介紹給我們，那是他的一位長輩送給他的。我們喝了它，雖然像他所說的那樣"有點苦"，但我們都很年輕，第一次喝酒，他放的茶少了，是以他被打了。一邊喝茶，一邊"拱豬"，夜色已經過去。

現在聽妻子說用苦茶和柏樹葉開水治白發，雖然不是很相信，但不敢懷疑，更不敢買。幾天時間，茶葉買回來，放在桌子上，還有兩三天，卻沒看到妻子開水洗頭，也不敢問。

今天起床，突然看到桌上苦茶盒，忽然想起20多年前苦茶悠揚的苦味，拿起杯子，學了那個哥哥，放了少量苦茶，沖泡了一杯新鮮的開水。幾分鐘後，我用嘴唇輕輕地喝了一口 - 它很苦！雖然一口小口，但那種苦澀的味道，還是直直到頭，很久了，才勉強吞咽。

突然心裡直挺挺的有點傷心：我不再是那個能跑午後球場的年輕人，我不再是那個能錯過夜晚和他們打牌的"弓豬"的年輕人，我不再是那個能吃苦茶的"苦澀"的年輕人。

現在我的孩子也到我這個年紀去喝苦茶，和那些一起喝苦茶的人，也都是散落一體的，各跑東西。

還是三十年的工作經驗和我五十歲的半百輩子，讓我看到更多的人，經曆過更多的事情，我再也吃不出苦茶"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