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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房市,提前淪為大選戰場!

作者:澳洲财經見聞

澳洲的住房問題,已經提前成為明年大選的主要戰場。

反對黨領袖彼得·達頓 (Peter Dutton) 誓言将永久移民數量削減四分之一至每年 14 萬人,将難民入境人數減少三分之一,并禁止外國投資者和臨時居民在兩年内購買現有住房,以釋放 10 萬套房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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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頓表示,他更感興趣的是“恢複購房夢想”,而不是支援移民的大企業的利益。

他說,将限制大城市大學的“過多”留學生數量,以減輕租房市場的壓力。

在勞動力短缺持續導緻通脹居高不下的情況下,永久移民人數從 185,000 人減少到 140,000 人,将使這一名額降至 20 年來的最低水準。

永久移民人數将保持這一水準兩年,然後第二年升至 150,000 人,第三年升至 160,000 人。

同時,将目前為 20,000 人的人道主義移民人數将減少到 13,750 人。

并且,将在兩年内禁止所有外國人購買二手房。

這是自由黨領袖在明年大選前的宣誓,“勢必解決住房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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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聯邦預算案

本周二,在澳洲工黨政府公布了新的聯邦預算案中,有一整節關于澳洲住房危機的内容。

預算案中承認,澳洲的住房供應未能跟上人口的迅猛增長,而人口增長是由數十年來創曆史新高的海外淨移民率造成的。

01

澳洲人口變化

預算案檔案中指出:“澳洲的住房系統無法建造足夠的新住房來滿足人口的需求,

這導緻供應短缺不斷增加,導緻租房者和首次購房者的負擔能力下降。

按國際标準衡量,澳洲的住房供應量很低。澳洲是經合組織(OECD)國中住房數量占人口比例最低的國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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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供應不足成了導緻租金上漲、貸款還款和房價上漲的主要原因。

租房空置率遠低于反映平衡租房市場的 3% 左右的水準。

在澳洲部分地區,包括一些首府城市,這一比例已經低至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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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供應對人口變化的滞後反應,導緻了房價上漲和負擔能力的惡化。

自 2000 年代中期以來,紙面房價和廣告租金已上漲一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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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房價和租金

由于價格壓力,自 2020 年以來家庭收入中越來越多的份額用于和房子相關的事項,特别是對于低收入租房家庭。

對于潛在購房者來說,償還新貸款所需的收入比例已從 2020 年的平均 29% 上升至 2023 年的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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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高于長期平均水準 35.7%,也高于貸款壓力的 30% 門檻。

2002 年 3 月季度,房價中位數是家庭可支配總收入中位數的 4.9 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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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 2024 年 3 月季度,這一比例已上升至年總收入中位數的 8.6 倍。

這些因素導緻房屋擁有率随着時間的推移而下降,現在租房的人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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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樣,預算案将問題歸結為:供應問題!

澳洲的住房系統對需求的反應太慢。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複雜的,影響到住房建設過程的所有階段,包括各級政府和行業。規劃和分區以及土地釋放做法通常進展緩慢,沒有有效考慮到郊區對住房的迫切需求。

由于土地開發缺乏必要的基礎設施、熟練勞動力嚴重短缺以及該行業生産力下降,行業增加新供應的能力受到阻礙。與此同時,社會住房投資長期不足。

澳洲住房危機的“真兇”是誰?

人口增長,真的事導緻住房負擔能力惡化的真兇嗎?

新的分析表明,勞動力和材料短缺、利率上升和投資者抛售增加等一系列因素的“完美風暴”導緻了住房供應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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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的危機,需要數年時間才能解決。

Propertyology研究主管西蒙·普雷斯利認為:“人口增長,僅是影響房地産市場表現的主要因素,但實際上也是一個非常小的因素。”

Propertyology 使用澳洲統計局的資料,對截至 2023 年 6 月的過去 20 年内 120 個人口超過 20,000 人的城市和市政當局的人口增長情況進行了排名。

以悉尼為例,在過去二十年中,悉尼的業主享受到了可觀的房價增長收益,但這并不是單一的人口增長導緻的。

悉尼,在澳洲人口增長最快的地區名單中僅排名第 43 位。

增長最快的 10 個地區更多的位于城郊地區,其中 8 個在西澳和維州。

排名首位的是西澳沿海城市Mandurah,位于珀斯以南一小時車程處,在那14 年中,這裡是澳洲人口增長最快的地區,增長了 91%。

但是當地的房價中位數卻沒有變化。

同樣,維州Surf Coast的人口增長了 85%,西澳Busselton增長了 81%,昆州陽光海岸增長了 70%,南澳的Mount Barker增長了 68%,而房價增長都令人失望。

人們很容易将人口增長與房價增長聯系起來,但一個地方的受歡迎程度與其人口名額關系不大。

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需求”這個抽象的概念推高了房價,而人口增長隻是需求的一部分。

自 2010 年以來,澳洲房價漲幅最大的 10 個地區都在悉尼。

比如:Baulkham Hills和Hawkesbury地區的房地産價格增長了177%,南部高地和Shoalhaven增長了171%,Blacktown增長了160%,中央海岸增長了158%,悉尼的外西區增長了150%,而Illawarra、悉尼的北部海灘和悉尼的西南部都增長了148%。

為什麼?

很簡單,悉尼是澳洲最大的城市,也是和國際接軌最多的城市。

悉尼的機會更多,工資和其他地方比也更高,人們當然希望住在機會多的地方。

自 2010 年以來,霍巴特以及新州、塔州和維州的偏遠地區也出現了房價大幅上漲。

不過近年來,阿德萊德、布裡斯班和珀斯的房價上漲最為明顯。

在疫情爆發之前,珀斯經曆了一段長時間的房價下跌和需求低迷時期,但現在需求極高,很難找到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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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哪些因素影響了房價上漲?

影響住房需求和房價的更多是買家行為,而不是人口增長。

海外移民是為人口統計數字做出了貢獻,但他們中很少有人在來到這裡的頭幾年裡就買房。2021年的人口普查資料顯示,有38%的移民在5年後以貸款或直接購房,10年後這一比例為71%。

買家的行為,更多是受到經濟因素的影響。

勞動力增長穩定,收入和信心增長的地方,就會有更多的人買房。

PropTrack 資深經濟學家保羅·瑞安(Paul Ryan)認為,房價上漲有三個關鍵因素:經濟表現、住房供應和利率。

“過去20年的房價上漲是由供應限制和利率下降共同推動的,是以,如果澳洲在未來有更高的利率和更高的供應增長,這可能會給租金和房價帶來下行壓力。”

昆士蘭大學(University of Queensland)人文地理學副教授艾琳•查爾斯-愛德華茲(Elin Charles-Edwards)也同樣淡化了人口在推動房地産需求方面的重要性。

她說:“人口有影響,但我們的家庭結構和行為以及它們如何随時間變化也有影響。例如,在疫情期間,我們看到平均家庭規模下降,是以家庭數量實際上比總體人口增長得更快。

“随着人口老齡化,我們知道我們更有可能獨自生活,這将增加對住房的需求。伴侶關系的變化也會産生影響,因為如果我們結成伴侶,或者孩子呆在家裡的時間更長,我們就會消耗更少的房子。”

澳洲儲備銀行首席經濟學家亨特(Sarah Hunter)本周在一次活動上表示,近幾十年來,每戶平均人口的數量呈下降趨勢,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2.8人左右降至目前的2.5人左右。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改變。但是,如果由于某種原因,平均家庭人數規模回到了2.8人呢?

那到時候,澳洲是不是又要大力引進新移民了?還是減少120萬套住房?

結語

所謂的澳洲住房危機,實際上就是一場經濟的危機!

隻不過是在房子的問題上表現了出來。

澳洲總理安東尼·阿爾巴尼斯和彼得·達頓都在利用本周的預算案把自己塑造為選舉年變革的推動者。

不過,兩位上司人提出的變革版本截然不同。

對于阿爾巴尼斯來說,他對澳洲的願景包括擁抱未來的産業:關鍵礦産、先進制造業、技術和計算、綠色能源并向它們邁進。

達頓則希望利用國家憂患的資源,承諾讓澳洲“重回正軌”,包括:重振澳洲人的住房夢想、減少移民、加強街道安全、撤銷有利于工會的工業綜合體改革,以及建設一系列核電站以降低能源價格和排放。

而對于政客來說,這是一場難得機會,誰能提前赢得民心,明年大選也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