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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颎:東漢最後的戰神,靠鐵血手段平定羌亂,為何加速東漢滅亡?

作者:之華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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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嘉元年(145年),東漢王朝好不容易才将羌人起義的烽火撲滅,僅僅隔了十餘年,到延熹二年(159年),大規模的羌漢戰争又爆發了。

1、羌人的反叛

延熹二年(159年),西羌燒當、燒何、當煎、勒姐等八羌攻打隴西、金城塞,一時聲勢大振。

段颎:東漢最後的戰神,靠鐵血手段平定羌亂,為何加速東漢滅亡?

護羌校尉段颎率湟中降羌屯駐羅亭(在今青海樂都縣境),與田晏、夏育聯合,擊退了衆羌。翌年三月,金城燒當羌與燒何羌聯合,北攻張掖屬國,占領钜鹿塢,殺屬國官吏,并襲擊段颎營地。

段颎猝不及防,刀折矢盡,幾至敗覆。延熹四年(161年),東西羌起義範圍更為擴大。此年夏天,隴西郡的零吾羌、先零羌合并東攻三輔;冬天,上郡沈氏羌、隴西牢姐、烏吾合兵攻并、涼二州。

段颎再次率湟中降羌數千前往鎮壓。這些湟中降羌因久役不歸,眷戀故土,紛紛叛逃,段颎是以被革職下獄。繼任的護羌校尉胡闳庸懦無能,于是東西羌更為強盛,攻下了許多營塢,并互相連結,在三輔、并州、涼州各地繼續展開鬥争。

朝廷迫于形勢危急,一面起用廉吏皇甫規監督關西官軍,一面誅免了一些貪官酷吏,以平羌民的公憤,于是暫時得到了幾個月的安甯。

到延熹五年(162年),涼州繼續發生東西羌起義。此年三月,上郡沈氐羌攻打張掖、酒泉;七月,烏吾羌複攻漢陽;十一月,滇那羌攻打武威、張掖、酒泉。

到延熹六年(163年),“寇勢轉盛,涼州幾亡”。東漢王朝迫于無法應付危局,因而又将段颎調出為護羌校尉。

段颎:東漢最後的戰神,靠鐵血手段平定羌亂,為何加速東漢滅亡?

延熹七年(164年),段颎以威迫、利誘兩手,使滇那等3000落降漢。八年(165年)春,段颎又出擊勒姐羌;夏,出擊當煎羌。

段颎自七年冬出兵,到八年秋,經過無數次鏖戰,才将西羌鎮壓下去心。

自順帝永和六年(141年)東羌各部發動起義以來,東漢王朝雖然多次安撫、征讨,但并沒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東羌仍叛服無常。

延熹九年(166年)秋,鮮卑入塞與東羌定盟,于是上郡沈氐羌、安定先零羌又攻打武威、張掖二郡,沿邊多被殘破。

永康元年(167年),春正月,安定的先零羌五六千騎入三輔,圍祋祤,略雲陽,又攻下扶風、京兆二營,殺10000餘人;冬十月,先零羌豪岸尾等又攻三輔,護匈奴中郎将張奂遣部将尹端、董卓反擊,斬殺羌酋豪,俘虜10000餘人,三輔暫獲安甯。

2、段颎的成名戰

羌衆的叛服無常對三輔構成嚴重威脅,桓帝幾乎束手無策,為此诏問段颎“平羌”方略。

段颎上書陳說,隻有“長矛挾脅,白刃加頸”,才能最終征服羌衆,并且表示,如果給他步騎數萬,車輛3000,“三冬二夏,足以破定”。桓帝采納了段颎的建議。

轉眼已到靈帝建甯元年(168年)春,段颎率領萬餘人進剿先零羌。當時先零羌30000多落,占據安定郡一帶,東連羌胡,西接漢陽,聲勢至為浩大。

段颎兵從彭陽(今甘肅鎮原東南),直指高平(今甯夏固原),先零羌迎戰于義逢山(今固原西北)。隻見義逢山布滿羌衆,辎重牲畜,源源不斷,段颎兵不免驚惶失措。

段颎卻神色自若地集中部署兵力,将既持長矛、又備強弓勁弩的士卒前後排成三列,又以輕騎兵為左右翼;接着又激昂地鼓動将士說:

“今離家已數千裡,進可圖功,退必緻死!福禍安危全系今日,大家齊心努力共圖功名吧!”

段颎周全的軍事部署及滿懷激情的鼓動,頓時使軍中士氣大振,段軍遂以銳不可當之勢進攻羌衆,一舉大破之。

段颎:東漢最後的戰神,靠鐵血手段平定羌亂,為何加速東漢滅亡?

破羌捷報傳至朝廷,臨朝的窦太後诏令嘉獎段颎,封他為“破羌将軍”,并鼓勵段颎徹底剿滅東羌,“洗雪百年之逋負,以慰忠将之亡魂”。

朝廷的嘉獎,更激發了段颎剿殺羌衆的鬥志。

建甯元年(168年)夏,段颎秉承朝廷剿滅羌衆的旨意,更是不遺餘力地繼續追剿羌衆,從橋門(今陝西子長縣李家岔)出兵,晝夜兼行200餘裡,在上郡奢延澤(今内蒙烏審旗西南)與羌衆相遇。諸羌退至落川(内蒙烏審旗紅柳河),“複相屯結”,堅持抵抗。

段颎又與部将田晏、夏育合兵,在靈武谷(今甯夏賀蘭西北)一帶大敗羌衆,諸羌餘部20000多人,散入漢陽山谷。

3、張奂的平羌主張

這時,東漢王朝在對待諸羌問題,出現了針鋒相對的兩種意見。

中郎張奂主張緩和漢羌沖突,對羌人當以政治撫慰為主,軍事鎮壓為輔。

在張奂之前,關隴名将皇甫規也提出及實施過這樣的主張。

皇甫規向朝廷指出:

地方官史施政無度,殘酷地盤剝與摧殘羌人,是羌衆“反逆”的根本原因,主張整肅郡吏,清平政治,綏撫羌衆。

皇甫規為政清廉正直,對待諸羌,一直奉行恩威并施的政策。延點四年(161)年,羌人起義的烈火在三輔、并州、涼州各地蔓延,皇甫規受朝廷之命,率軍平羌亂。皇甫規出兵攻破零吾羌,“斬首八百級”,同時斥逐“受取狼籍”、“多殺降羌”的貪官酷吏100多人,起義浪潮才漸漸平息。

羌衆由此被感化,先後有20餘萬羌衆歸降。張奂與皇甫規的關系甚為密切,他不僅是皇甫規的學生,而能成為東漢後期功勳卓著的名将,也得力于皇甫規的多次舉薦,是以皇甫規對張奂的影響很大。

張奂認為“羌一氣所生,不可誅盡,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污野,傷和緻災”。

基于這樣的認識,在邊地任職期間,他身體力行“對羌衆以綏撫為主”的政策。

永壽元年(155年)秋,張奂出任安定屬國都尉。當時,南匈奴7000人馬侵掠美稷,東羌各部起而響應,而安定僅有守卒2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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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雙方兵力懸殊如此大的情況下,張奂臨危不亂,一面進屯長城,收集兵士,加強邊境防禦;一面遣屬下駐守龜茲襲擾東羌,進而不僅阻止了東羌與南匈奴互相勾結,而且還使東羌與官軍聯合,結果大敗南匈奴,邊境遂獲安甯。

事後,羌人酋豪感激張奂綏撫之恩德,遣使送來良馬20匹,金據8枚,張奂卻誠心謝絕了。張奂以自己的“正身潔己”,赢得了羌衆的擁護,是以在他任安定屬國都尉期間,這一地區“威化大行”。

張奂對民族問題的上述主張既蘊含了合理、進步的因素,并且在一定的曆史條件下,也是行之有效的;可是另一方面,在當時的曆史條件下,這種認識及其實踐層面,都存在不同程度的局限。

張奂認為羌種不可以斬盡殺絕,因為他們與漢人同樣是禀天地之氣所生,并認識到邊郡官吏的貪賤是逼反羌衆的根本原因,是以企圖以自己的清正廉潔感化羌衆。

這些認識,既突破了春秋戰國以來“華夏大防”、“貴中華,賤四夷”的思想局限,并且客觀上認識到羌衆反叛的原因,具有很大進步意義。

但是張奂的認識中忽略了這樣一些事實:

自順帝永和(136-141年)末年以來,羌衆不斷向東推進,常常有羌人大規模襲擊京畿地區的報告送達朝廷,更多的邊郡不得不部分或者全部放棄給羌人。到靈帝登基這一年,從河套地區的雲中,五原至甘肅的漢陽一帶的西北邊地2000餘裡,已落入羌人與匈奴手中。

另外,即便對羌人實行綏撫,帶來的也僅僅是暫時的安甯,無論剿與撫,羌人總是處于叛服無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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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實表明,羌的對漢戰争,除了反對貪官污吏的剝削壓迫之外,還受其他因素的支配,這就是争取在塞内發展和對财富的需要。

縱觀東漢時期的漢羌戰争史,對待羌衆,如果堅持以和睦為主的政策,東漢王朝就必須恩威并存。從恩的角度講,朝廷政治清明,官吏廉正,府庫充盈,能不時以财物周濟羌人以滿足其需要,才可能有效地安撫羌衆;從威的角度看,東漢王朝必須擁有強大的軍事威懾力,方能有效地抵禦羌衆的攻擊性騷擾。

可是到靈帝時期,朝廷實行安撫和睦政策的兩個前提條件都已喪失殆盡。

桓靈時期,政局黑暗已至極限,張奂、皇甫規一類的清廉官吏已屬鳳毛麟角,安定屬國的都尉,在張奂之前的八任,都是貪婪殘暴地榨取羌衆的能手。

軍事上,因府帑空竭,軍費嚴重不足,遇有戰事,皆臨時加緊搜刮天下,乃至動用帝室錢财以助軍費。不僅軍費奇缺,軍隊之腐敗也登峰造極。軍隊将領大發國難财,利用戰争之機A錢軍費,緻使許多士卒因凍餓死于溝壑。

軍費的極度困竭與軍隊的嚴重腐敗,已使東漢王朝的軍事威懾力降至最低點。吏治更加腐敗而導緻羌民的不滿與反抗情緒高漲,軍事威懾力的大大下降又不斷刺激羌人乘隙寇掠與争取東向發展。正是這種種因素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使得羌人的反叛不斷,以至于皇甫規、張奂等人“安撫為主”的政策不可能從根本上奏效。

4、段颎的“趕盡殺絕”

與張奂相反,破羌将軍段颎主張對羌人斬盡殺絕。是否張奂等人的主張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羌漢沖突與沖突,段颎的“斬盡殺絕”既合理又可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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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颎的主張并非建立在對羌漢沖突客觀而全面的分析上,他認為羌人不斷東進,“攻沒縣邑,剽掠人物”,都是由于其毒蛇般的獸性所定。

這種認識顯然是由于其囿于鄙視周邊民族的傳統偏見所緻。段颎的主張既與他認識上的偏見有關,也跟他自己的性格、經曆有很大的關系。

熹平元年(172年),因追捕“黨人”的需要,靈帝起用段颎為司隸校尉,段颎便利用大權在握而洩私憤。段颎曾辟除扶風平陵人蘇不韋為他的掾屬,蘇不韋沒有應召,段颎便懷恨在心,稍後便制造了蘇氏滿門六十多口全部被誅殺的慘案。

這一令人發指的慘案,無疑充分暴露了段颎的殘忍本性。或許段颎生性就帶幾分殘忍,而他又出身西北一個軍吏家庭,在酷烈的戰争環境中成長起來,這樣一來,他固有的殘忍性格也就根深蒂固。

生性殘忍的段颎作為東漢後期馳騁疆場的名将,他渴望戰争,渴望較量與征服,渴望殺人如麻帶來的刺激,并且似乎隻有戰争才能充分顯示他的才幹。戰争不僅帶給他刺激,而且還帶來提升。

自桓帝永壽二年(156年)任遼東屬國都尉以來,出擊鮮卑,鎮壓泰山流民起義,屢次進剿羌人起義,顯赫的戰功使東漢王朝視其為“救危安邦”的社稷之臣,不斷獲封賜、晉升。

朝廷的嘉獎,更激勵了段颎窮兵黩武、擴大戰果的沖動,甚至可以将自己和部屬的生命視為賭場中的籌碼,在必要的時候孤注一擲。

由段颎個人的認識偏見,以及其他一些非理性的個人因素支配的“斬盡殺絕”的主張,顯然也不可能成為解決“羌患”的良策。

5、東羌反叛的平定

也許張奂的主張起了點作用,使朝廷認識到羌衆确實難以翦除,況且當時朝廷正發生了宦官誅殺陳蕃、窦武的内亂,一時也無暇外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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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甯二年(169年)春,靈帝便诏令谒者馮禅安撫招降漢陽散羌。段颎獲知此消息後,又立即上書重申剿殺主張,聲稱“乘虛放兵,勢必殄滅”。

段颎堅決的主張和必勝的信心感染了靈帝,于是靈帝一面仍令馮禅招降,一面卻令段颎繼續進剿羌衆。七月,段颎親自率部在凡亭山(今甘肅平涼西北)大敗羌衆,羌兵主力奔聚于射虎谷(今甘肅秦安西南)。

段颎抓住機會,先于射虎谷西南結木為栅,長40裡,截堵羌兵的去路,然後遣兵由東西兩頭夾擊,遂将反叛東羌屠殺殆盡。20000多散羌,除被馮禅招降4000人,安置在安定、漢陽、隴西三郡外,餘者19000多人全被段颎屠殺。至此,東羌的反叛被平定。

靈帝建甯(168一171年)初年,段颎在羌地大小凡180戰,費用達44億,士卒死傷無數。在國庫一貧如洗的情況下,巨額軍費完全是竭澤而漁天下百姓所得。

段颎聲稱,因進剿羌衆而疲憊天下百姓隻是暫時的,隻要将羌衆斬盡殺絕,便可以獲得永久的安甯。

可事實上,東漢王朝“疲憊天下百姓”并沒換來永久的安甯,這時的東漢王朝沒有,也不可能“絕其根本,不使能殖”,相反剿殺得越兇狠,羌衆的仇恨就越深。

段颎平定東羌反叛後的十餘年裡,雖然局勢相對平靜,可在平靜之中卻孕育着新的更大規模的反叛。

6、羌患再起

靈帝中平元年(184年)春二月,在關中爆發了來勢洶洶的黃巾起義。接着,在同年冬十二月,金城、隴西、漢陽三郡又爆發了北地先零羌、湟中義從胡、金城義從羌以及少數漢人官吏參加的聯合起義。

十二月,先零羌在隴西、漢陽起義之後,很快與金城抱罕、河關由宋建、王國率領的義從羌、湟中起義的義從胡聯合起來,并推舉湟中義從胡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将軍。

羌胡聯軍首先戕殺護羌校尉伶征,接着又劫攻金城太守衙門,殺太守陳懿,劫持太守衙門從事韓遂及故新安令邊章,以他們專任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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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胡聯軍攻城掠地,隴右群眾雲合響應,義軍很快便聚衆十餘萬。起義軍攻下金城郡後,宋建坐鎮金城,王國、邊章等則進攻漢陽郡,北宮伯玉、韓遂則更東進攻三輔。

當時涼州刺史左昌駐漢陽冀縣,前護羌校尉夏育也正在冀縣的畜官。左昌以貪婪著稱,曾盜用軍谷數萬石;校尉夏育在任時濫殺羌胡,此時已被罷免,在牧苑畜官待罪。

起義軍一到漢陽,就進攻冀城與畜官,欲殺左昌、夏育以平民憤。冀城是當時涼州的軍事重鎮,冀城一下,整個隴右便會陷入渙散狀态。

冀城告急,心急如焚的靈帝一面下令懲處左昌,以宋枭代昌為涼州刺史,一面令名将蓋勳率軍救冀縣。蓋勳一至冀縣,便大斥邊章的背叛罪。邊章當初背叛朝廷本不是死心塌地,尚有幾分無奈,再加上蓋勳是一位忠于朝廷、為官清正、屢建戰功的名将,是以在蓋勳的大義凜然的相形下,邊章便難免滋生出“理虧”的心理弱勢,頓時便失卻了戰鬥勇氣,沒與蓋勳交兵,便自動解圍離去。

而蓋勳前往畜官救夏育的途中,則被羌衆打得落花流水,蓋勳身受重創。

中平二年(185年)春,北宮伯玉、邊章、韓遂率幾萬鐵騎攻入三輔。

羌胡聯軍的這次起義,給靈帝的統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威脅。當時,漢民族經濟上的先進性與政治上的成熟性,與相對落後的羌胡部族比較,是很明顯的。

而這一次,不僅有很多漢族下層人民卷入了起義洪流,更有邊章、韓遂以及段颎的一些“曉習戰陳,識知山川”的故吏參加進去。

由此,不僅壯大了羌胡聯軍的力量,而且使羌胡鬥争水準有所提高,能夠突破一種狹隘的部族反抗,首次明确提出“誅讨宦官"的政治口号。

當時社會各階層的人都強烈不滿現實的黑暗,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将擅權宦官視為黑暗的禍水,是以羌胡聯軍“誅讨宦官”的口号能引起廣泛的積極反響,緻使起義隊伍發展壯大很快,戰鬥捷報頻傳。

湟中義從胡起義,帶給東漢王朝的威脅也是舉足輕重的。

7、何處“借夷兵”?

章帝章和二年(88年),護羌校尉鄧訓,以恩信綏撫湟中小月氏胡,開始組建了義從胡部隊。在以後接連不斷的征戰中,這支隊伍不斷成長壯大,成為護羌校尉麾下的基本力量。護羌校尉所屬義從胡,皆精于騎射,成為東漢王朝最精銳的騎兵。馬賢、段颎鎮壓東西羌起義,依靠的就主要是這支總數在萬騎以上的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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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起義之是以一開始就勢不可擋地席卷隴右,就與這支“來如風雨,去如絕弦”的勁旅覆亡護羌校尉而加入起義直接有關。

羌胡聯軍殺進三輔後,靈帝立即诏令戰功卓越的左車騎将軍皇甫嵩征讨義軍。面對來勢洶洶的羌胡聯軍,皇甫嵩請求朝廷征發3000烏桓兵,北軍将領鄒靖認為“烏桓衆弱,宜開募鮮卑”。

面對空前嚴重的威脅,雖然靈帝在很大程度上也将扭轉危局的希望寄托在“借夷兵”之上,但卻不敢貿然決定究竟征發何族“夷兵”。

于是,将“借夷兵”之事交四府商讨。緊接着,“借夷兵”之争義在四府之一的大将軍府内展開。

府掾韓卓認為鮮卑兵力甚強,主張征發幾千鮮卑兵;府掾應邵則認為,鮮卑驕悍不馴,不聽号令。是以,應邵主張招募隴西羌胡“守善不叛者”。韓、應各執己見,争論異常激烈。心如火燎的靈帝不得不再次诏令百官大會朝堂,商議此事。争來議去,最後确定招募隴西未叛之羌胡。

東漢時期,由于光武帝的重内虛外、重文輕武治國方針的影響,征兵、募兵的品質都比較差。

王朝統治者出于增強戰鬥力的軍事考慮,更為了無損漢兵,使“夷虜相攻”,兩傷敗亡,從中坐收漁人之利,是以經常使用外族兵。在對外戰場上,骠悍善戰的外族兵是東漢軍隊的勁旅。

在這種形勢下使用外族兵,如何駕馭他們就成為不可回避的重大問題。東漢前期,國勢強盛,府庫充盈,朝廷對借用的外族兵不僅具有強大的威懾力,同時能時常給予大量金銀财物,以滿足其物質欲望,進而能對所借用的外族兵實行較為有效的控制。

而靈帝時期,王朝統治已衰弱至極,對外族兵既缺乏政治軍事上的威懾,又拿不出什麼錢财賞賜他們,是以根本無法駕馭強有力的外族兵。

應邵的建議,已經将朝廷的無奈與虛弱淋漓盡緻地顯示了出來。有關“借夷兵”的這場激烈争議,實質上是東漢王朝所倚重的“借夷兵”政策已到盡頭的信号。

段颎:東漢最後的戰神,靠鐵血手段平定羌亂,為何加速東漢滅亡?

進攻三輔的羌胡聯軍不僅鬥志旺盛,而且實力強大,但是東漢王朝軍力既弱,并且已經無法倚重強有力的外族兵,以朝廷軍事上的失敗也就成為定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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