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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的谏臣之路,韬光養晦時期的人生磨砺,最終迎來輝煌時期

作者:亨克的孤獨

魏徵出生北周,直到晚年才正式入仕。從此,他就像一葉扁舟,在洶湧江河上漂泊前行,幾經換主,五次權力更替。

貶谪、流放、坎坷,種種磨難皆未能擊垮他的理想抱負。最終,他在唐太宗手下重新展現智慧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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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關注他貞觀時期的精彩表現,卻常忽視四十七歲前的艱辛曆程。正是前半生的磨練,方使他的治國思想日益成熟,後來在貞觀年間大放異彩。

那麼,魏徵的仕途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麼?他的智慧又蘊含着怎樣的治國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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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養期

魏徵從出生到踏入政治仕途曆經三十六年,直至而立之年才初次觸摸到政治的邊緣。這一時期是魏微知識積累階段,他既不甘于籍籍無名,又苦于沒有機會隻好不斷地讀書,學習縱橫之術,為自己的人生打下堅實的基礎。

魏徵幼時失父,家境雖然貧困,但未曾停止讀書學習。魏徵之父魏長賢在與親人的一封家書中提到“仆之先人,世傳儒業,訓仆以為子之道,曆仆以事君之節”,且魏徵的祖父魏彥在北魏時為光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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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賢在北齊武平年間(570-576)“辭疾去職”"之後就不再入朝為官,七十四歲卒,墳墓在臨黃縣北十五裡。隋代臨黃縣和館陶縣具在魏州管轄範圍之内,魏長賢究竟在此處居住多長時間并不得知。

魏微“少孤”,幼時喪父,在魏長賢去世之前的幾年裡魏徵出生,并應随父居住在臨黃縣。魏徵的父輩均是讀書為宦之人,雖然早早去世,但家族家學對年幼時期的魏徵仍會産生一定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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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不僅有家學傳承,北齊年間的大儒魏收同樣能對年幼的魏徵産生深刻影響。魏徵幼年接受魏收思想的影響,“北地三才子”之一的魏收在北魏時期被稱為“國之光采”,編撰《魏書》,魏州有這樣一位文采卓絕的大儒,魏徵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魏收的文章及事迹。

魏徵少時就養成好讀書的習慣同樣受河北當地風氣影響。隋文帝時期,河北一帶儒學興盛,更有魏澹、王通等文人大家,不遠千裡慕名而來求學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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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燕冀一帶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史書中将燕冀一帶稱為“天府”,燕州、冀州在河北北部,懷州、相州在河北南部,河北地區氣候宜人,農作物生長環境良好,再加之隋文帝在位期間輕徭減賦,四海富足。

倉廪食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河北地區百姓富裕,學風良好,在這種情環境下成長起來的魏徵亦有條件讀書交遊,接受良好的儒學教育。

除史書中僅有的幾條關于魏微青年時期的記載之外,其他人的著作中也可看到有關魏徵讀書交遊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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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蕩期

古人雲:“三十而立。”魏徵早已過而立之年,他迫切地想要建功立業,一展抱負。

處于動蕩期的魏微雖然滿腹才學,但仕途之路卻頗為艱難,因大業末年正是各方勢力逐鹿中原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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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期間,魏分别在李密、李建成下做幕僚,承擔參謀秘書與文字秘書雙重責任,是李密、李建成的輔助人員,幫助處理二者的日常事務,并不直接接觸朝廷公務,是以其性質接近“私人秘書”。

大業十三年八月(617)起魏徵跟随李密,然李密隻重魏言辭而不重其人,尤其是李密降唐之後魏徵更處于默默無聞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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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在李密營中并非心腹,不受重用,尤其在李密與王世充在洛口之戰的記載中發現,魏微并無向李密直接進言的權利,其策謀需要通過長史鄭颋之口才能傳至李密耳中,魏徵在李密營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魏徵不甘心自此默默無聞下去,于是“自請安輯山東,及授秘書丞,驅傳至黎陽”,另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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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自請安輯山東的原因史書上并無直接記載,從武德元年(618)前後發生的事來看,有兩方面因素。

一方面因為當時王世充、朱、宇文化及等人在山東各有勢力範圍,徐世勤也因得罪李密而出鎮黎陽,“雖名委任,實亦疏之”,與魏徵關系友好的人都遠離公權力中心,魏徵為自己的仕途升遷考慮,需要另尋機會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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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李密在投唐之前以山東為據點,是以山東多李密舊部,魏徵又曾跟随李密一年多的時間,了解其具體情況,安撫山東舊部的把握較大。

李淵在派遣魏徵安撫山東之前,已經诏命淮安王李神通為山東道安撫大使,節度山東諸軍,以山東望族崔民斡為副使并行,李密在十一月亦請往山東收其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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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諸州是當時諸侯必争之地,魏徵出于多方考慮,抓住時機請往山東,對局勢把握十分準确。

輝煌期

唐太宗李世民是一個具有雄才大略的帝王,知人善任,從速如流。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登基,對隐太子李建成遺留下的臣子大加安撫,其中就包括魏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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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微在貞觀朝堂中官位品級一直處于上升趨勢,期間既無貶谪也無外放任官的現象,始終任職于中央行政機構之内,既居于權力中心,又處在資訊中心,擁有“署敕”之權,此時作為公務秘書,魏微對最高統治者起到參謀輔助的作用,地位十分重要。

魏徵在貞觀朝的起始官職是速議大夫,正五品上,生年最高官職是太子太師,從一品,死後被追贈為司空,為三公之一,正一品,谥号是“文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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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特殊的時間節點有三個:第一個是在貞觀二年(628)拜秘書監,“參預朝政”正式進入唐朝政治權利中心:第二個是貞觀七年(633)代王珪為侍中,成為天子近臣:第三個是在貞觀八年(634),特拜授監察禦史之職,具有監察百官的權利,同時可以直接對皇帝的個人生活及時政得失進行速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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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謀反被誅之後,唐高祖立秦王李世民為太子,李世民授予魏事主簿的官位,主要職責是為太子整理文書,糾察文案。雖然品級很低,但此時魏仍是東宮屬官。

而太子屬官自成一系,曆朝曆代基本是比拟中央官制而立,唐朝詹事府比拟宰相、尚書省,詹事主簿是詹事府内第四等級的官員,太子登基之後其官品将大幅度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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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登基之後即拜魏徵為五品速議大夫,唐朝的皇帝在朔望日會見群臣,進行正式的禦前決策會議,即常參,此類會議的參與者一般為五品以上的官員。

魏微的官品決定了他在唐太宗立朝伊始即可參與中央決策會議魏徵的性格通達、務實,雖然他多次易主的行為違背了古代士人“忠臣不事二主”的原則,但這同樣表現出他不被世俗禮法束縛的性格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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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臣擇主而侍,良禽擇木而栖,君主是否有識人之明、治國之能是他選擇的重要條件。

唐太宗雄才大略,心胸寬廣,願意不計前嫌任用魏徵,為他提供發揮個人才幹的平台,投桃報李,魏徵亦願意用一身才華回報之,君臣相得,遂成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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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

魏徵以其卓絕的治國智慧和獨特的性格魅力在當朝及後世産生很大影響,其中,在唐代尤以褚遂良、吳兢為代表,褚遂良受到魏徵政治智慧的影響較大,其多個政治見解都自魏徵傳承而來。

而吳兢則受貞觀事迹的影響編纂《貞觀政要》一書,其中隻唐太宗與魏徵之間的來往問答就已占四分之一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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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後代魏暮在元和年間受先祖魏徵恩蔭出仕,唐代科舉考試中甚至有以魏徵“人鏡”之譽為題而試賦,此類例子不勝枚舉。唐朝之後,魏徵的影響絲毫不減,是帝王士子學習的典範。

魏徵的政治品質不僅在唐朝産生影響,對後世曆朝曆代都有較大影響,尤其是魏徵直言谏诤的品格,是後代士人實作政治理想的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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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時期士人劉素認為魏徵“有大志,不恥小節,博通群書,頗明王霸之術”,魏徵的個人品質和學問修養得到後代士人的稱贊和認可,其治國理念中蘊藏的價值亦被人看重。

趙翼是清朝時期的史學家,他十分贊賞魏徵“直言進谏”的品格,認為“貞觀中直谏者,首推魏徵”".把魏徵看作貞觀年間能夠做到“直言進谏”的第一人。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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