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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莊隐士 | (小說)《粉絲》連載十

作者:大院子女

文/南莊隐士

故事梗概:

就業,是人類生存的基本條件,曆代如此。長篇小說《粉絲》描寫了改革開放後,某雜志社年輕編輯翟維和女朋友佳荞創業的艱辛,倆人都是從農村拼出來的大學生。在人們眼裡,大學生是“香饽饽”,不愁沒工作。時下,大多數大學畢業生卻成了自主擇業者,端起了“瓷飯碗”。女主人翁佳荞開始在一個私營企業當會計,後來離職做了網絡主播,為了擁有衆多粉絲,什麼法子都用過,吃盡了人生的酸甜苦辣鹹。然而,她的網絡掙錢夢遭到父母強烈反對,連男朋友也不支援,她能成功嗎?

(本作品實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南莊隐士 | (小說)《粉絲》連載十

翟維推開辦公室的門,來不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問同僚都都:“都都!馮主任還在嗎?”

都都沒有正面回答,沖着馮主任辦公室方向努努嘴,做了個鬼臉,翟維心領神會。

當、當、當:“主任!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聲音中帶有嚴肅,臉拉的像别人欠了二百吊錢似的那麼長。

“馮主任!你找我啊?”翟維不敢與馮主任的目光對視。

“不找你找誰,你幹啥去了?”很少發火的馮主任突然變得暴躁起來。

“剛才我去火車站送女朋友回老家啦,都都沒跟你請假。”

“請假了!可你這是先斬後奏,逼宮啊。”馮主任抛出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這......” 翟維一時無語,兩眼看天花闆。

“這幾天,你收獲不少吧,小翟!你真清閑啊。”話裡帶刺,深深刺破翟維的自尊心。

“主任,我除了今天上午以外,天天在上班,但還沒有什麼收獲。”他甯可受批評,也不想過早露出心裡的秘密。

“你是出工不出力,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馮主任繼續用挖苦的語言,刺激他的神經。

“主任,請你放心,我會加倍努力的,在文學大獎上摘個獎回來。” 翟維誇下海口。

“誰說我不放心,放心,一百個放心。好了,能不能讓事業像你的年齡一樣三十而立,事業有成。我看你也設個倒計時,把任務分解到每一天每一時吧。”馮主任語氣平緩多了。

“哎!”

“好了,去忙吧!”

“馮主任,那我去了。” 翟維說罷,離開了主任辦公室。

馮主任一席不愠不火的訓話,讓翟維倍感緊迫,他明白這是恨鐵不成鋼啊,自己一定編輯出好作品,獲個大獎給大家看看。

“被刮鼻子了吧?”都都吐了吐舌頭。

“去你的,沒什麼事。” 翟維把被挨批評的事,想搪塞過去。

“還說沒事那,你的臉譜把一切問題都告訴給大家了,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照着鏡子,唐姐你說那?”都都愛揭别人的傷疤。

唐娜一直關注着翟維的每個動作,每個臉神。她早想安慰翟維幾句,沒想到都都搶了先:“馮主任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會就好了,别太在意。”說完,把一杯咖啡端到他面前。翟維連忙說:“不用了。”

唐娜裝作生氣的樣子:“跟我還客氣,你如果不喝的話,我就把它潑掉,你信不信?”

翟維知道她的倔強脾氣,此時不能戗她:“那謝謝了!以後千萬别這樣。”

“接着!”指令式的,把杯子遞過去。翟維再接杯的一瞬間,她故意用手碰了他一下手,害得他險把杯子摔了。她撲哧地笑着走開。她這一笑,把旁邊的都都氣得喘着粗氣,埋怨翟維吃着嘴裡的,想着鍋裡的,誰也不知道都都的心思.......

“沒事,馮主任是問什麼時候拿出好作品,真的沒事,謝謝大家關心!”翟維餓的肚子咕噜直叫,便順手拿起一塊餅幹咀嚼起來,算是中午飯吧,看來肚子與獲獎相比,獲獎更重要......

馮主任打心裡喜歡這個年青人,敏銳、聰明、務實,經常敲打敲打,一定會有大出息。今天發火事出有因。一是離大獎賽的日子沒幾個月了,翟維還沒有彙報編輯思路,真讓他着急。二是自己的愛車昨晚在小區被劃,物業還沒給個說法。

前幾天,下班後的馮主任向往常一樣把車停在小區的路上。第二天早上,他發現自己愛車的右側,被一種銳器從尾部到前車門中央狠狠的劃了幾道傷痕。據鄰居說,那天晚上,共有十幾輛車遭到如此毒手。他和其他的車主一起找到物業的王經理進行理論,讨個說法:“王經理!我們的車被劃,你都看到了,你們要負責任。”

“馮主任,我們沒什麼責任,物業早就貼出公告,讓業主們買地下車位,可你們不買,随便放在路上,是以,保安沒有看車的義務。”

一位車主氣憤的說:“你們賣的車位太貴啦!”

“還貴啊,東邊小區的地下車位都賣到十幾萬元,我們才賣七八萬元。”

“地理位置不一樣啊,人家那是高檔小區的價格。”車主們七嘴八舌議議論着。

王經理繼續辯解:“我們的小區硬體也不錯啊。”

“還是别扯太遠了,劃車的事,物業沒責任,那誰有責任那,我們可都交過物業費的。”

王經理直呼:“物業費歸物業費,看車費是看車費,一碼歸一碼。”

有的車主急了:“你還是人嗎,說什麼屁話。”

王經理也不示弱:“你把嘴放幹淨點,我沒功夫跟你們瞎扯。”

“我們去房管部門告你,不行的話,打市民熱線。”

“有本事,你就告。”談判陷入僵局。

“你他媽的。”人群不知誰罵出口,把一點就着的幹柴澆上了油,物業的人和業主們拉開架式準備大打出手。

“大家都冷靜一下,千萬不能動手,那樣會把事情搞得更糟。”馮主任從中斡旋,氣氛有所緩和。接着說:“王經理,我們業委會與你們物業找個時間坐下來,交換一下意見,你看如何?”

“還是業委會馮主任有素養,那好吧,我們随時恭候。”

半年前,經過小區全體業主們的投票,馮主任被推選為第一屆業委會主任。自打當了這個主任後,他就沒過幾天安生的日子。大到小區的供電、車位、綠化、公約等,小到停水,糾紛等,無事不找他。業主稍有不滿,就會通過各種管道進行人身攻擊,現在網絡也發達了,上網的人也多了,經常出現指責和漫罵他的文章,“你是物業的幫手。”“同物業穿一條褲子。”更有甚者“你是不是開發商和物業的狗 腿子......”物業那兒也是三天兩頭找他,那戶業主不交物業費了,破壞設施了,不交水電費了.......搞得他裡外不是人,老鼠鑽風箱兩頭受氣。連自己的老婆也瞞怨他,讓他馬上辭去這個沒有官銜沒有薪金的屁主任。下屆誰願幹,誰就幹,我反正不幹了。噢!我說髒話了嗎?這話可不能當着手下的人說,千萬不能把形象變醜了。

馮主任喝了一口茶水,絞盡腦汁構思談判的内容和技巧。

等待,永遠是漫長而無邊際的。

又過去了一個月,绮文被漫長的等待,煎熬的消瘦了許多,多少個夜晚失去了睡意,她精疲力盡。王寶勸過好多次,讓她别老在屋裡呆着,那樣會呆出病,告訴她,外邊的世界變了。

這天清晨,她對王寶說:“王寶,我想出去轉轉。”

“文姐,你早該到街走走,變化可大了,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随便走走。”

“那好吧!”

绮文走在大街上,兩側的房屋整潔了,路上沒有了橫沖直闖的軍車,小攤小販們叫賣自己的産品,秩序格外井然,空氣也清新了不少,沒有了硝煙和炮火。她慢慢地随人群向集市中央走去,老遠就看到一群人再看着什麼,她走過去,牆體上貼着不少紙,有公告,有尋人啟事,還有招工告示:

“本學校為加強師資力量,經區教委準許,現從面向社會招聘國文教師一名,數學教師一名,有意者近日到學校教務處面試。一九四九年三月。”

南莊隐士 | (小說)《粉絲》連載十

南莊隐士的近照

個人簡介:劉基地(網名:南莊隐士),男,河北三河人,現住山東濟南,畢業于曲阜師範大學中文系。下過鄉,當過兵,上過軍校,經過商,從過政,現已退休。自小喜歡文學,寫過黑闆報,編過連報,投過稿。當過濟南市民記者、駐站作家、還是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山東濟南市作家協會會員。近三十多年,有千篇大小稿件被國家、省、市報刊雜志和各類文學網采用,并有數十篇獲過不同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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