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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歌手和他的情人們

作者:蓉城幹飯人
那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歌手和他的情人們

幾天前,在讀了蘇西·羅托洛(Susie Rotolo)對他與迪倫(Dylan)的回憶,以及他關于1960年代的回憶錄《是時候放手了》(Time to Let Go)之後,我發現在過去的六個月裡,我讀了四本書和一部關于鮑勃·迪倫的傳記電影。他們是美國音樂評論家和文化研究者格裡爾·馬庫斯(Greer Marcus)的《舊美國野心》(Old American Ambitions),英國傳記作家霍華德·索恩斯(Howard Thornes)的《直走這條路——鮑勃·迪倫的傳記》(Straight Down the Road - Bob Dylan's Biography),鮑勃·迪倫(Bob Dylan)自己的回憶錄《編年史》(Chronicles)(《像滾石一樣》(Like a Rolling Stone)附有中文譯本),以及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的四小時傳記片《沒有方向的家》(Home Without Directions)。

鮑勃·迪倫并不是馬庫斯的傑作《老美國野心》中真正的主角,這部作品被曆史事實和想象力所抹黑。在這個盛大、恐怖、離奇的假舞會上,隻有DJ,還有派對的主角們在舞台上跳躍和搖擺,馬庫斯稱之為"美國幽靈"。1963年,費德裡科·費裡尼(Federico Fellini)的不朽傑作《八個半》(Eight and a Half)問世,電影界的"聖三位一體"之一,以附庸的風格将馬庫斯貶低到一半,文章的标題是"四個半......",濃縮和提煉了粉絲們可能感興趣但感到困惑的關鍵詞, 以及這些偉大作家所回應的關鍵詞的答案。權道紀念他聽老人音樂的日日夜夜,把它變成一點堅定的談話,不被歲月完全粉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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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爾·馬庫斯《老美國野心》中文介紹封面

20 世紀 60 年代

"五十年代的文化就像一個老法官,幾天後就要退休了。它要離開了。在接下來的十年裡,它将掙紮,但會倒在地上。"

——— 鮑勃·迪倫

迪倫在他的自傳《編年史》(The Chronicles)中,準備着手談論1960年代,首先用像他的歌詞一樣尖銳而精彩的句子埋葬了1950年代。由美國音樂評論家羅伯特·迪默裡(Robert Dimory)編制的"1001張唱片你一生中聽不聽"的專輯指南給出了關于1960年代的五個标簽:"阿姆斯特朗走月球","避孕藥開始出售","加加林成為第一個進入太空的人","肯迪尼的暗殺"和"古巴飛彈危機"。唱片指南給出了關于"空間"的标簽,這些标簽有些重複和有趣。但在1960年代開幕的第一張專輯是迪倫的老情人瓊·貝茨(Joan Bates)的同名專輯,這張專輯是眾所周知的。

迪倫被任命為"60年代的代言人",那麼60年代的核心究竟是什麼?這不是迪倫編年史中的答案,因為這位老人在他的回憶錄中努力做的是擺脫他頭上關于60年代的"帽子":"我不想成為60年代的集體形象","我不是任何人或任何事的代言人,我隻是一個音樂家。迪倫在描述1960年代時,将其描述為"撒謊,大喊大叫"。但這或多或少是老人的"幼稚",圍繞着他周圍的标簽和帽子戲法活動的過度反彈。而這些書中談論最多的,也是蘇茜的回憶錄。作為"紅尿布寶貝"(美國左翼的後裔)的成員,蘇茜承認"性、毒品、搖滾樂"在某種程度上概括了1960年代,但她更喜歡用"實驗精神"、"理想主義、社會責任"來概括。蘇茜還自豪地說,"破碎的一代"造成了1950年代美國保守、僵化的道德的裂痕,而下一代的"他們"則徹底摧毀了它。這有點熟悉革命的硝煙和革命者的驕傲。

是以迪倫和蘇茜的分手我一廂情願的就是因為如此巨大的分歧,從本質上講,迪倫有些"老派",但現實隻不過是平時瑣事和糾纏在醞釀的分離。1960年代是否真的是蘇茜的樂觀主義,恐怕很難說,但對于1980年代的中國文學青年來說,有一本莫裡斯·迪克斯坦(Maurice Dickstein)的書《伊甸之門》(The Gate of Eden)于1985年在中國出版,其中充滿了從更深層次解讀1960年代的見解。但這超出了四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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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茜的話對1960年代的保守僵化道德是緻命的打擊

民謠和民權"變種人"

"似乎世界總是需要一個替罪羊,一個上司抵抗羅馬帝國的人。但美國不是羅馬帝國,必須有人挺身而出,為精靈挺身而出。我從來沒有真正做過我自己——一個民謠音樂家,眼裡含着淚水看着灰色的薄霧,寫着漂浮在朦胧光線中的歌曲。"

——— 鮑勃·迪倫

仍然将時鐘撥回到1960年代,當藍調電聲樂隊迪倫和保羅·巴塔菲爾德(Dylan and Paul Batafield)于1965年在羅德島州的紐波特民間音樂節上演唱瑪姬(Maggie's)的《瑪吉的農場和幻影工程師》(Phantom Engineer)時,一陣噓聲,嘲笑和蔑視,以及一陣薄薄的掌聲,其中大多數人坐在一旁凝視着。與此同時,在背景中,皮特·西格(Pete Seager)和另一位偉大的民謠音樂家艾倫·洛馬克斯(Alan Lomax)讨厭用斧頭切斷樂隊的電源線。多虧了彼得·亞羅和西奧多·貝克爾,他們被攔下,直到安全人員到達。

5月26日,迪倫和樂隊正準備演奏豹皮藥盒帽,這是他們新專輯《金發女郎》中的一首歌。舞台下熙熙攘攘的呐喊聲和咒罵聲越來越大,最後聚集起來,高呼:"叛徒!"背叛!媽逼!你不是鮑勃·迪倫。"在那些類似暗殺的時代,看看那些長長的名單:約翰·肯尼迪。F.肯尼迪,民權領袖Medgar Evans,Malcolm J. Kennedy,X,Martin Luther King。就連安迪·霍瓦爾也逃不掉!1967年,女同志者米莉·蘇麗娜(Millie Surina)被槍殺,直到1987年在手術中去世,另一位民謠歌手菲爾·奧克斯(Phil Oakes)在談到迪倫的病情時說:"迪倫已經成為一些人靈魂的一部分 - 然而美國有這麼多卑鄙的人,死亡已經成為今天美國的風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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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60年代,與迪倫合影的安迪·霍威爾(Andy Horwill)也在逃亡中。

但是,為什麼人們認為迪倫背叛了這首民謠呢?為什麼1950年代的民謠,屬于爵士樂,在1960年代蓬勃發展并達到頂峰,被視為未受污染的"聖杯"?格裡爾·馬庫斯(Greer Marcus)的《老美國野心》(Old American Ambition)在這裡顯示出其深刻的内涵。在梳理民謠複興運動的背景中,從19世紀甚至20世紀初的歌曲收集活動,到羅斯福的新政時期,美國共産黨提出了積極捍衛"美國精神"運動,"民謠複興"正式浮出水面。到1958年,金斯頓三重奏唱起了湯姆·杜利(Tom Dooley),民間複興變得廣為人知。直到1963年夏天的紐波特民俗節和向華盛頓進軍時,它才達到頂峰。

到目前為止,民謠與政治的"合資企業"基本上已經呈現出面貌,1966年,民間故事研究者艾琳·J·J·斯特克特(Irene J. J. Steckett)生動地将民謠複興的哲學追溯到1930年代在紐約流行的共産主義民謠圈,她繼續說道:"城市觀衆接受他們更多的是政治而不是藝術 - 因為這些歌手為'政治'帶來了一定的誠意。"鮑勃·迪倫确實模仿,學習并從民謠複興中汲取了豐富的營養,将其變成了比他那個時代的歌手更具魅力的作品,但他最終留下了這種無意識的政治(生活)民謠的想法。而對于人們在這波思想浪潮中,民謠概念背後是一套對與錯的信念的判斷,以及公理體系和情節。是以,當迪倫和樂隊的電聲表演讓人感覺"這個人表現得好像他在心裡尋找一個民主精神的綠洲,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樣。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認為迪倫背叛并為此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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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民謠複興的金士頓三重奏

而對于迪倫努力去掉"時代之聲"的身份,撞上方向盤,在創作中逐漸遠離政治歌手的身份,進入他内心最深處的轉變,這裡有一個戲劇性的,也許不僅僅是巧合的答案:鮑勃·迪倫和蘇茜·羅托洛的分手發生在這一切的開始。

蘇茜·羅托洛

"我讨厭被稱為鮑勃的'馬',我不想成為他吉他上的一根弦。我和鮑勃在一起,這并不意味着我要走到他身後,撿起他扔在地闆上的糖果紙。"

蘇茜·羅托洛

"我給了她我的心,但她想要的是我的靈魂。

鮑勃·迪倫,不要想太多,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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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茜和迪倫在一起的舊時光

蘇茜于2011年2月底在紐約死于肺癌,一個月後鮑勃·迪倫開始了他的兩站中國之旅。在她紀念的國際媒體上發表的衆多文章中,"缪斯女神"這個詞也不例外,稱她為"迪倫的缪斯女神和導師"。蘇茜于1943年11月出生于紐約皇後區,父母是美國共産黨人,是一位政治上充滿激情的年輕女性,有着激進的左翼思想。迪倫第一次見到蘇茜是在20歲出頭的時候,當時他18歲,已經是美國最重要的民權組織之一,種族平等大會(CORE)和反核戰争組織原子能法案健全政策委員會(SANE)的正式成員。在他的回憶錄中,迪倫描述了見面的第一刻:"我第一次見到蘇茜時,我被蒙蔽了。他是我見過的最挑釁性的東西。白皮膚,金發,純種意大利人...丘比特之箭曾經在我耳邊打鼾,但這次它擊中了我的心......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被她饞擾著,知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墜入愛河,即使離我三十英裡遠,我仍然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據此,媒體一直稱蘇茜·迪倫為"初戀",但英國記者兼傳記作家霍華德·索恩斯(Howard Thornes)在《直行正路》(Straight along the Road)中仍然發掘出迪倫的第一位真正的女友,她是迪倫離開紐約之前,在他的家鄉明尼蘇達州賓夕法尼亞州,去見EkSta Halsdom。但讓我們回到主線,蘇茜在她的回憶錄中揭示了這次邂逅的"快感":如果不是三月份與母親發生嚴重車禍,"我會在那年四月離開美國前往意大利,我就不會遇到鮑勃。命運将他留在紐約,并于1961年7月29日在曼哈頓河濱教堂的一個民間音樂節上遇到了鮑勃·迪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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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倫的早期缪斯女神

蘇茜"缪斯"的名字是什麼?缪斯女神是希臘神話中九位古代藝術和科學女神的總稱,歐洲詩人經常将其比作靈感和藝術的象征。

那麼,蘇茜給迪倫帶來了什麼靈感呢?在《是時候放手了》中,蘇茜談到了最初帶給迪倫的"禮物":"我在紐約長大,環境比明尼蘇達州錫賓小鎮的孩子複雜得多,我從小就有更多樣化的書籍、音樂、資訊,以及各種有趣但受迫害的左翼知識分子。當我們見面時,鮑勃對政治沒有概念,我把我對政治的興趣轉移到了他身上。蘇茜随後通過一條巧妙的"管道"将他心愛的布萊希特運送給迪倫:"為了讓迪倫看到布萊希特的《布萊希特》的排練,我讓他早點去劇院接我。我很想讓他看這部劇,尤其是米奇·格蘭特的《海盜珍妮》......他一定很震驚。果然,他住在那裡,安靜到他通常搖搖晃晃的腿靜止不動。從那一刻起,米奇·格蘭特(Mickey Grant)的《海盜珍妮》(Pirate Jenny)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布萊希特也随之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迪倫的回憶錄《編年史》(The Chronicles)《回應》(Responded):《海盜珍妮》(Pirate Jenny)是"一種毒品","完全徹底地"影響了他未來的創作。多麼拼命地得到布萊希特,蘭博,T.S.埃利奧特,拜倫的詩歌。

1962年下半年,蘇茜前往意大利佩魯賈學習藝術,在這段苦澀的時期,迪倫為蘇茜寫了幾首世俗的情歌,并收錄在專輯《The FreeWheelin' Bob Dylan》中,包括《不要想太多,一切都很好》(Don't Think Too,Everything's Good):"我給了她我的心, 但她想要我的靈魂。在高速公路上:"大海帶走了我的女孩,我的女孩帶走了我的心,她把它放在一個李盒裡,把它帶到了意大利,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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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倫與瓊·貝茲(Joan Baez)的婚外情,瓊·貝茲(Joan Baez)也與他合作過,傷害了蘇茜

悲傷總是不可避免的,随着專輯"鮑勃迪倫",迪倫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名聲。兩人之間的裂痕加深了。不僅迪倫與"民謠女王"瓊·貝茲(Joan Baez)的秘密戀情在她的作品之外曝光,而且女權主義者蘇茜也無法忍受迪倫對控制的強烈渴望。最終,這一切都在1964年3月下旬的一天爆發,迪倫在他妹妹卡拉的B大道較高價的電梯大廈裡與卡拉争吵,最終變成了一場争吵,一段關系是無法挽回的。據說迪倫在2005年拍攝《沒有方向的家》時對着鏡頭哭泣,但馬丁·斯科塞斯最終沒有進入紀錄片,也許是出于對迪倫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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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的紀錄片《沒有家的方向》(No Home Directions)中的迪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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