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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作者:陳冠任

葉飛是陳毅麾下一員足智多謀、有勇有謀的戰将。他從抗戰開始,就在陳毅麾下,南征北戰,是三野最會打仗、最敢打險仗的将領之一。但是,葉飛的赫赫戰功,與陳老總的“放手”,分不開。

就拿1939年郭村一戰來說,充分表明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關系。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1939年初,葉飛率部進入郭村。

本來,陳毅與蘇北地方派李明揚和李長江達成了合作抗日的諒解。誰知江蘇省主席韓德勤對他們又打又拉,“重修舊好”,李長江又反悔了,多次派人向葉飛“索要”郭村。6月下旬,他向葉飛下最後通牒,限他3日内退出郭村。

葉飛報告陳毅。陳毅複電訓示:上策,盡量避免與李沖突,不能避免就盡量拖;中策,如拖不了,要打就退到吳家橋打;下策,在郭村打,先派代表與李談判,以争取主力來援的時間。

葉飛收到電報後說:

“現在不是我們要打,而是他們先打我們。主力沒到,就先去談判吧,說我軍疲勞尚未恢複,在郭村再駐一段時間後,就傳回。”

但是,他的手下将領都年輕,火氣不小,說:“談什麼,談也沒結果,隻有打!”

不過,他們還是被葉飛“壓住”了。于是,葉飛派陳同生和科長周山一同前往泰州談判。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可是,李長江見到陳同生和周山卻大發脾氣:

“你們就是天兵天将,也不過兩三千人!我們就是豆腐渣,幾萬人,也要把老母豬的肚皮漲破!"

他下令把東同生、周山扣留起來。

這一下葉飛也發火了。這時李長江統領13個團已向郭村逼近而來了。葉飛一急,把陳老總的上中下策早就忘之腦後了,決定在郭村與李軍決戰。

陳毅得知後,立即來電,語氣十分堅決:“小葉,切不可在郭村孤軍禦敵,吳家橋若不好守,則暫時退回江南,與江南部隊會合,然後卷土重來。”

葉飛本來就是一員虎将,已經聽不進去了,說:“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打!”

他的那些虎仔也一起喊:“一起保衛郭村!”

可陳老總似乎了解葉飛的脾氣,又來電:不同意固守郭村。政委也對葉飛說:“你要打,到時怎麼向陳老總交代呢?萬一打不好,部隊大受損失,那就不得了!”

葉飛稍微沉思了,還是說:“敵人已經打上門了,不管了,打!”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不過,他還是陳毅複了電,報告說他仍然堅持保衛郭村。陳老總得知後,急得直跺腳:“這個小葉呀!這個冒失鬼呀!”立即下令陶勇火速增援郭村,并再電告葉飛:

“(我)6月28日便衣渡江,一切候我到時再議。”

陳老總的意思是,你先不要打,等我來了再說。誰知這時,又出一枝節,打入李長江内部的地下黨員陳玉生向葉飛來電告急,說先李長江要“解決”他,再去打郭村。他要把部隊拉過來,免得被李長江“吃掉”。陳玉生告急,不增援不行,可去的兵力少了,也不行。葉飛要保衛郭村,若分兵增援陳玉生,守郭村兵力更少了;不派兵增援,陳玉生部隊就要被李長江吃掉,不能不救。

如何才能既增援陳玉生起義,又不影響保衛郭村呢?葉飛真是心急火燎,想了一陣,他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沒什麼辦法了!派4團去增援,留下主力1團和特務營守郭村。”

政委小聲地說:“我們守郭村隻有四個營,兵力太少了吧!”

“豁出去了,就這麼定了!”葉飛說。

值得一說的是,葉飛也非骁勇無謀。當日下午,他騎着大家熟知的大白馬,率領4團大張旗鼓地離開郭村,過通揚河而去了。

他有意暴露去增援陳玉生。這不是讓李長江知道了麼?其實,葉飛這麼做,目的就是讓李長江知道新四軍來了增援,使不敢對陳玉生動手。而葉飛繞上一圈,當晚又秘密地回到了郭村。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李長江果然上鈎了。

他得知葉飛率主力離開了郭村,以為郭村兵力空虛,說:“這是攻打郭村最好的機會。”于是改變原來的部署:先打郭村,再去“解決”陳玉生部隊。

28 日拂曉,李部殺氣騰騰地圍攻郭村來了。

這時葉飛已做好了充分準備。李長江兵力還沒展開,葉飛就下令主動出擊。經過短兵相接,新四軍把進攻之敵逐出數裡以外。

第一個回合,葉飛勝利了。

但是,李長江一心打下郭村。7月2日拂曉,他親自上了前線,指揮部隊向郭村發起猛攻。

就正在此前一日,陳毅急調的援兵,由陶勇率領,日夜兼程,也趁着夜暗進入了郭村。這樣,郭村守軍一下子從四個營增至了七個營。

戰鬥打響後,郭村到處是刀光劍影,白刃格鬥,戰鬥異常激烈。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葉飛說:“陳老總說的其他援軍,我看一時來不了。如果我們按計劃固定待援,時間一長,萬一韓德勤投入主力參戰,我們前無救兵,後無退路,後果不堪設想。不如先進行局部反攻,打破包圍圈。”

于是,葉飛又派1團團長喬信明,率領兩個營打出郭村,向揚泰線出擊,襲擊李軍的後方,直取宜陵。

與此同時,陳玉生率部起義,到達了吳家橋。

葉飛的背後反攻,對李長江的後方形成強大威脅。這樣,李長江面臨兩個選擇:要麼繼續攻打郭村,丢了大學營泰州;要麼從郭村撤軍,保住泰州。李長江決定殊死一搏,對郭村發動進攻。可是,他三次進攻,三次遭到失敗,反被殲3個團,10個團被擊潰。這一下,李長江把持不住了,立即從郭村撤軍,急急趕去保衛泰州大學營。葉飛下令部隊追趕了幾十裡,才停下來。

就這樣,郭村保衛戰,葉飛徹底勝利了。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7月3日,陳老總從新老洲來到了郭村,葉飛帶着部下前去迎接他。葉飛以為打勝仗,陳老總一定會很高興,哪知他騎在馬上氣鼓鼓的,一句話也沒說。

葉飛嘀咕:“咦,這怎麼回一事?"

陳老總下了馬。葉飛趕緊跑上前,向他敬了禮。陳老總也伸出手,邊握手邊說:“本來我是來罵你們的,一個多團就和這麼多的頑固派亂揪! 唉,現在你們打了勝仗,我還有什麼好講的!"

後來有人告訴葉飛,當陳老總急急趕到新老洲時,郭村戰鬥已經打響,他聽着激烈的槍炮聲,急得直跳腳:

“這些冒失鬼啊,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呀!這下好啦,葉飛,你就等着我來收容吧。”

葉飛聽了這話,估計陳老總下面的批評,必是一場超級暴風雨。可是,在郭村召開的幹部大會上,陳老總的講話,卻都是表揚。

事後,葉飛去看陳毅。陳老總非常嚴肅地說:

“小葉呀,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仗雖然勝利了,可是叫作下不為例,隻此一次。以後你再不能這樣冒險了。危險呐,如果打不赢,你全軍覆沒!懂不懂?"

這時,葉飛也完全冷靜下來了:“的确,郭村之戰風險太大。我們不僅是冒孤軍作戰的風險,也冒分兵援救陳玉生的風險,弄不好,據真全軍覆沒了。”

不過,葉飛就是葉飛,就是有這個超級本領:怎麼幹,也不會打敗仗!以後,他還是多次違抗過陳老總的指令,且都沒打敗仗。

葉飛上将說: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也不怪我

若幹年之後,葉飛上将對人說:

“陳老總這個人就是好,我那麼違抗他的指令,換了别人那還了得!但他卻不同,隻要你做得對,他就不會見怪,是以我敢對抗他。”

陳冠任著、中共黨史出版社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十大元帥:解放軍十大統帥鮮為人知的曆史》一書記述了此事。該書為該社的 年度暢銷書,曾名列中國軍事暢銷書熱賣榜第一名(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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