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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霸主突騎施:替大唐擋住阿拉伯人東進,為何和唐朝反目成仇?

作者:之華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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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吐蕃勢力進入西域,自貞觀末年以來,已經由唐朝控制的西域地區又出現了唐朝與吐蕃之間反複争奪的局面。

在這一時期,唐朝與吐蕃雙方都無力在西域投入大量的兵力,是以西突厥殘部的酋領就成了雙方争相扶植的對象。

西域霸主突騎施:替大唐擋住阿拉伯人東進,為何和唐朝反目成仇?

吐蕃勢力由南而北,經于阗、疏勒至碎葉地區。唐朝勢力由東而西,由西州、龜茲至碎葉。碎葉、疏勒、于阗一線成了雙方激烈争奪的主要戰場,而西突厥殘部的向背則是雙方勢力消長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随着唐朝與吐蕃争奪的激化,西突厥殘部也分成了不同的兩派。

在這一時期由唐朝冊立,并擔任唐朝官爵的西突厥可汗有阿史那彌射、阿史那步真、阿史那元慶、阿史那斛瑟羅等,而投靠吐蕃與唐朝為敵的西突厥可汗則有阿史那都支、阿史那車簿(是否由吐蕃冊立不詳),此外吐蕃在後來還冊立了阿史那俘子、阿史那仆羅以及阿史那拔布等西突厥可汗。

但是西突厥阿史那氏王族對于西突厥各部的号召力已經大大下降,再加上唐朝、吐蕃各自支援一派,誰也無力組織起一個強大而統一的聯盟,這種長期分裂、十姓無主的局面,給突騎施的興起提供了機會。

1、突騎施的崛起

突騎施原屬于西突厥咄陸五啜之一,唐朝曾以突騎施阿利施部置絜山都督府、索葛莫賀部置嗢鹿都督府。唐朝滅西突厥之後,突騎施仍然由唐朝冊立的西突厥可汗管轄。

史書中明确提到的第一位突騎施首領烏質勒,就在唐朝冊立的阿史那斛瑟羅屬下任莫賀達幹。

據《新唐書·突厥傳》記載:

“斛瑟羅政殘,衆不悅,而烏質勒能撫下,有威信,諸胡順附,帳落寝盛,乃置二十都督,督兵各七千,屯碎葉西北,稍攻得碎葉,即徙其牙居之,謂碎葉川為大牙,弓月城、伊麗水為小牙,其地東鄰北突厥,西諸胡,東直西、庭州,盡并斛瑟羅地。”

斛瑟羅在曆史上曾兩次入朝,第一次在天授元年(690年),第二次在長安三年(703年),顯然最晚到703年,突騎施首領烏質勒實際上已經基本上控制了西突厥地區。

突騎施部落的興起并取代阿史那氏的統治地位,是西域曆史上的一個大事件。如果說貞觀末年之後阿史那氏在唐朝的扶植下還保持着名義上的統治地位的話,那麼這時連這種名義也很難再維持下去了。

史載“斛瑟羅部衆離散,因入朝,不敢複還”,生動地說明了十姓可汗子孫的窘迫處境,他們不是不願,甚至談不上不能,而是“不敢”傳回西突厥故地。

西域霸主突騎施:替大唐擋住阿拉伯人東進,為何和唐朝反目成仇?

但是在客觀形勢已經發生根本改變之後,唐朝并沒有相應地改變對待西突厥的政策,仍然堅持自貞觀末年以後通行的做法,冊立十姓可汗子孫來統治西突厥地區,這樣就不可避免地引發了突騎施與唐朝之間的沖突,加劇了西域地區的緊張局勢。

幾年之後(708年)在唐朝内部因冊立阿史那獻為十姓可汗的問題,曾發生過一場争論,安西大都護郭元振對朝廷扶植阿史那氏的做法提出了尖銳的批評。

指導方針的失誤,使恢複不久的四鎮又陷入了與突騎施的戰鬥之中。

早在698年至699年(武則天聖曆年間)時,提任嗢鹿州都督的突騎施首領烏質勒就已經将牙帳移到了碎葉,武測天授烏質勒為瑤池都督,表示對他移鎮碎葉的認可。

但是在久視元年(700年)又派阿史那斛瑟羅為平西軍大總管,進駐碎葉,“令鎮撫國人”。

顯然是将斛瑟羅置于烏質勒之上,不承認烏質勒對西突厥各部的統治。斛瑟羅不得人心,部衆離散,703年被迫傳回長安死去,這時烏質勒實際上已經完全取代了原來阿史那氏十姓可汗的地位。

但是長安四年(704年),武則天又冊拜斛瑟羅的兒子阿史那懷道為西突厥十姓可汗,懷道同樣不得要領,無法實際控制西突厥諸部。中宗神龍二年(706年)烏質勒死,其子娑葛代立,中宗以娑葛襲嗢鹿州都督、懷德郡王。

娑葛與父親屬下的部将阿史那忠節不和,内部互相攻擊,唐中宗采納了宗楚客等人的意見,計劃幫助忠節,消滅娑葛,目的仍然是要恢複十姓可汗阿史那氏在西突厥的統治地位。

于是娑葛分兵四路,攻下安西都護府所在的龜茲都城。直到這時,唐朝統治者才被迫承認既成事實,采納郭元振的意見,冊封娑葛為十姓可汗,突騎施部的實際統治地位第一次得到唐朝的承認,雙方罷兵言和。突騎施不僅在實際上,而且在名義上取代了阿史那氏在西突厥各部的地位。

2、突騎施與後突厥在西域

在突騎施部興起并取代阿史那氏的過程中,在天山以北的西域地區還發生了兩個大事件,一是北庭都護府的設定,一是東突厥的西侵,而這兩個事件的發生都與突騎施有着密切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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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庭都護府是在唐初的庭州地區即今新疆吉木薩爾縣境内設立的。從太宗時期設立庭州起,這裡就一直是天山北部的一個軍事重鎮。

阿史那賀魯叛亂時,庭州受到賀魯的攻掠,“蕭條荒廢”。

658年以後庭州經過修葺充實,又恢複舊日規模。662年,蘇海政殺昆陵都護阿史那彌射,原來由昆陵都護管轄的碎葉以東的五咄陸部落群龍無首,而且在同年阿史那都支叛亂時,庭州刺史來濟又戰死于庭州城外,大概就在此後,唐高宗在北庭設立了金山都護府。設定金山都護府的目的一方面是加強天山北部地區的防務,另一方面則是接替原昆陵都護“押五咄陸部”的職責,安撫西突厥舊部。

武則天末年突騎施興起之後,唐朝仍然堅持扶植原西突厥十姓可汗子孫的政策,不承認突騎施部的統治地位,唐朝與突騎施的關系趨于激化。為了進一步加強唐朝對西突厥東部地區的控制,武則天于長安二年(702年)在原金山都護府的基礎上設立了北庭都護府。

《元和郡縣圖志》卷四說:

“庭州,因王庭以為名也……長安二年改置北庭都護府,按三十六蕃。開元二十一年(733年)改置北庭節度使,以防制突騎施、堅昆、斬啜,管瀚海軍(北庭都護府城中)、天山軍(西州城内)、伊吾軍(伊州西北300裡甘露川)。”

這條史料對于我們具體了解北庭都護府的職責有很重要的意義。三十六蕃當是泛指天山以北原附屬于西突厥的部落,而下文中所說的“防制突騎施、堅昆、斬啜”,則具體指出了北庭都護府的主要職責。突騎施、堅昆都是西域的遊牧部落,而“斬啜”則是專指東突厥而言。

斬啜本名默啜,斬啜是武則天所改的名字。默啜可汗(691~716年在位)就是骨咄祿之弟,他是再次複興的東突厥(又稱後突厥)汗國的一位重要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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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二年(691年)骨咄祿去世,其子年幼,默啜自立為可汗。默啜在位期間東征西讨,攻城掠地,東突厥汗國勢力達到極盛,成為唐朝的大患。

《新唐書·突厥傳》記載:

“默啜負勝輕中國,有驕志,大抵兵與颉利時略等,地縱廣萬裡,諸蕃悉往聽命。複立咄悉匐為左察,骨咄祿子默矩為右察,皆統兵二萬;子匐俱為小可汗,位兩察上,典處木昆等十姓兵四萬,号拓西可汗。”

處木昆是西突厥五咄陸部之一,顯然默啜時期東突厥勢力已深入到了西域。

東突厥大舉西侵的時期,正是突騎施娑葛剛剛擊敗阿史那忠節并得到唐朝正式承認之後。這時的西突厥十姓故地由娑葛與其弟遮弩“分治”。

遮弩分到的部衆少于其兄,于是大為不滿,叛歸東突厥默啜可汗,情願作向導進攻突騎施娑葛。默啜借機發兵,在景雲二年(711年)大敗突騎施,活捉娑葛,并将娑葛與遮弩一起殺害。西突厥十姓地區大亂。新設立不久的北庭都護府在安撫西突厥部落和抵禦東突厥西侵方面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711年唐朝以西突厥阿史那獻為招慰十姓使,先天元年(712年)又任命阿史那獻為北庭都護兼領伊西節度兼瀚海軍使,開始了大規模的征撫活動。

714年至715年(開元二年至三年)之間,三姓葛邏部、車鼻部以及五咄陸、五俟斤所屬各部都紛紛向唐朝歸附。

714年,阿史那獻俘斬叛唐的西突厥首領都擔,攻克碎葉,招降都擔部落5萬餘帳。

同年,東突厥默啜派其子移涅可汗與同俄特勤、火拔颉利發石失畢等圍攻北庭,右骁衛将軍郭虔瓘率軍反擊,斬殺同俄特勤,東突厥軍隊瓦解,火拔兵敗不敢歸國,率妻子降唐。東突厥勢力退出西域。

北庭都護府設立之後,由北庭都護府總理天山以北的軍事,一直屬于安西都護府管轄的碎葉鎮也轉歸北庭都護府,例如景龍四年(710年)唐朝令北庭與突騎施合兵,會同甘、涼、瓜、肅等州唐軍出擊東突厥時,提到北庭都護呂休璟的官職為“右領軍衛将軍兼檢校北庭都護、碎葉鎮守使”,由呂休璟統領的軍隊則為“瀚海、北庭、碎葉等漢兵及骁勇健兒五萬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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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休璟以檢校北庭都護的身份領碎葉鎮守使,說明北庭都護這時确實轄有碎葉。很可能從702年北庭都護設立時起,碎葉就已轉歸北庭,安西都護府所轄四鎮名目雖然沒有變化,但實際隻有龜茲、于阗、疏勒,直到開元七年(719年)唐朝以焉耆備四鎮,四鎮之數始全。

3、蘇祿可汗在西域的做大

大食是唐代漢文文獻中,對7世紀時在中東地區興起的阿拉伯帝國的稱呼。

651年(永徽二年),第三任哈裡發歐斯曼·伊本·阿凡(644~656年,《舊唐書·大食傳》作“噉密莫末密”)派遣使臣到達長安,開始了唐朝與大食間的正式交往。

7世紀中葉至8世紀初年,大食帝國的勢力迅速向東方推進,先後征服了呼羅珊、吐火羅斯坦,進而北渡阿姆河,進入河中地區,與唐朝在西域的勢力相接。

但是在8世紀之前,确切地說是大食将軍屈底波擔任呼羅珊總督(704~715年)之前,大食對于阿姆河以北地區的入侵主要限于掠奪性的遠征,并沒有實行真正的征服。

隻是在屈底波擔任呼羅珊總督期間,大食軍隊才真正開始了對河中地區以至錫爾河以北地區的征服活動。

712年,屈底波在戰勝花剌子模之後傳回途中進攻康國,康國國王向石國、拔汗那和突厥人求救,這時正值東突厥汗國的軍隊大敗突騎施,入殘西突厥十姓地區。于是東突厥乘機南下,進入河中地區并與大食交戰,結果東突厥軍隊退走。

這是大食軍隊與突厥人在阿姆河以北地區的一次較大規模的接觸。此後,東突厥在唐朝打擊下退出西域,突騎施别部蘇祿迅速崛起并控制了西突厥十姓地區,成了大食東侵的最大障礙,也在客觀上成了避免大食與唐朝在西域地區正面接觸的一道屏障。

在東突厥入侵時,突騎施部落受到了很大的創傷,714至715年之間唐軍擊敗東突厥,西突厥各部紛紛向唐朝投降,西域形勢又發生了新轉機。

蘇祿原屬突騎施别部車鼻施啜,當突騎施可汗娑葛死後,蘇祿糾集餘衆,很快就發展到了20萬人,715年,唐朝授以蘇祿左羽林大将軍、金方道經略大使,重新控制了西突厥地區。

但是唐朝對蘇祿隻是授以虛銜,實際上并不打算将西突厥故地的統治權授予蘇祿。随着西突厥各部投靠唐朝和唐朝對天山北部控制的加強,唐朝又再次産生了冊拜阿史那氏子孫的打算,最晚在開元四年(716年),唐玄宗就已經冊拜阿史那彌射的孫子阿史那獻為西突厥可汗,令他統領西突厥部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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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唐朝的安排遭到了突騎施蘇祿的強烈反對。開元五年(717年),蘇祿勾引大食、吐蕃,謀攻取四鎮,圍缽換城和大石城。

從唐玄宗給郭虔瓘和阿史那獻的書信内容來看,這次戰争是以唐朝對突騎施的讓步而罷兵的。開元六年(718年)玄宗又重申原來對蘇祿的任命,并加封順國公,以作為緩兵之計。

但是仍然不允許阿史那獻入朝,而是敦請蘇祿接受阿史那獻的統治。唐玄宗在上面提到的書信中特别強調:

“史獻(即阿史那獻)十姓酋長,先拜可汗;一方黎庶,共知所屬。突騎施部落雖雲稍衆,當應履信思順,安可恃力争高?(郭)虔瓘頃将嘉言,且以忠道;此際尤資史獻,未可即來入朝。蘇祿先是大将軍,未經制命。今故遣左武衛翊府中郎将王惠充使,宣我朝恩,冊為國公(即順國公),令職朝序,并賜物二千段及器物等;務于綏懷得所,不欲征讨示威。”

唐朝一方面告誡蘇祿不可“恃力争高”,在名義上支援阿史那獻;但同時又認為“夷狄相攻,元非朝廷所遣,若大傷小滅,皆利在國家”,不願公開與突騎施沖突,在阿史那獻與蘇祿的争奪中采取置身事外的态度。

阿史那獻既然得不到唐朝在軍事上的援助,又不為西突厥部落所服,最終以蘇祿“強狠不能制”,如同他的父兄一樣“歸死長安”。蘇祿完全控制了西突厥各部。開元七年(719年),唐玄宗冊拜蘇祿為忠順可汗,繼娑葛之後,突騎施首領再次取代阿史那氏,成為整個西突厥的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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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蘇祿請求進駐碎葉,玄宗答應了蘇祿的要求,安西都護湯嘉惠上表要求以焉耆備四鎮之數。

焉耆取代碎葉,此後的安西四鎮成為龜茲、疏勒、于阗、焉耆四鎮,而碎葉則轉由突騎施控制。

4、突騎施與大食、大唐的關系

蘇祿在西突厥的統治權鞏固之後,與唐朝間的臣屬關系也逐漸穩定。開元十年(722年)唐玄宗以阿史那懷道的女兒為金河公主,嫁與蘇祿為妻。

金河公主既是原十姓可汗王族之女,又經唐朝冊命,在名義上是唐朝的公主,唐朝将她嫁給蘇祿的目的,一方面是表示對蘇祿的友好和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要增強蘇祿對于西突厥各部的号召力。

這時吐蕃與東突厥的勢力對西域也有較大影響,蘇祿在臣服唐朝的同時,私下也與吐蕃、東突厥保持着交往,史稱蘇祿在娶金河公主之後“潛又遣使南通吐蕃,東附突厥,突厥及吐蕃亦嫁女與蘇祿。既以三國女為可敦,又分立數子為葉護”,以精明的外交手段在各大勢力之間周旋。

但是除了吐蕃與東突厥之外,突騎施在西方還面臨着大食的東侵。

在大食帝國東侵的過程中,中亞小國曾多次向唐朝求援,但是唐朝這時無力顧及蔥嶺以西的西域地區,臣服于唐朝的突騎施蘇祿就成了抵禦大食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719年安國王向唐玄宗上表說:

“年來被大食賊每年侵擾,國土不甯,伏乞天恩茲澤,救臣苦難,仍請敕下突厥(騎)施,令救臣等。”

開元十五年(727年)吐火羅使臣也申訴說:

“又承天可汗(指唐玄宗)處分突厥(騎)施可汗雲,西頭事委你,即須發兵除卻大食。其事若實,望天可汗卻垂處分。”

這些史料至少說明,突騎施可汗蘇祿當時是打着唐朝的旗号在中亞地區活動的,否則中亞各國斷然不會請求唐朝下令突騎施出兵;而且從表文中的語氣來看,唐朝委任突騎施抵禦大食應該是可信的,正是因為突騎施接受了唐朝的委派,但又沒有完全履行義務,中亞各國才會向唐朝提出這樣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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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騎施蘇祿控制西突厥各部之後的形勢是很複雜的。蘇祿憑借自己的實力取得了對西突厥的控制權,但是這一地區久已臣服唐朝,唐朝在這裡建立府州,封官設職,具有很大的影響,蘇祿要想号令諸部,鞏固自己的統治,就必須首先得到唐朝的承認與支援;但是唐朝對蘇祿的支援并不是出自本心,而是出于無奈,唐朝政府念念不忘的還是十姓可汗阿史那氏子孫。

蘇祿要想保持自己已取得的地位,就必須在臣服唐朝的同時保持一定的獨立性,對唐朝在西域的勢力形成潛在的威脅,使唐朝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地位。是以蘇祿雖然臣服唐朝,接受唐朝的冊封,但又不是惟唐朝之命是從,而是積極開展多邊外交,保持與吐蕃、東突厥之間的關系。《新唐書·突厥傳》說蘇祿為人“詭猾,不純臣于唐,天子羁系之”,正反映了蘇祿與唐朝政府之間的這種微妙關系。

大食帝國的威脅也對唐朝與突騎施的關系産生了重要的影響。大食勢力的東侵對突騎施部在西突厥的統治,尤其是對突騎施控制久已臣服西突厥的中亞屬國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如果說唐朝對突騎施的态度,僅僅是不完全信任的話,那麼大食的東侵則直接威脅到突騎施的存亡。

維持突騎施與唐朝之間的臣屬關系,對雙方都是有利的。

對突騎施來說,這樣既避免了兩面作戰,又可利用唐朝在西突厥本土和中亞各國的影響,有效地抵禦大食的入侵;對于唐朝而言,雖然明知蘇祿“不純臣于唐”,但是承認突騎施在西突厥的統治地位,可以安定西突厥十姓地區的形勢,同時又避免了唐朝與大食之間的正面交鋒。

西域霸主突騎施:替大唐擋住阿拉伯人東進,為何和唐朝反目成仇?

唐朝與突騎施之間的關系是建立在各方勢力相對均衡基礎上的一種不穩定的關系,一旦這種均衡被打破,雙方的關系也就會随之破裂。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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