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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黑暗還要黑暗的婚姻困境,大音樂家柴可夫斯基也不行

作者:邑人電影院

本文作者:川美眉

2022年,俄羅斯名導基裡爾·謝列布連尼科執導了一部俄羅斯偉大的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生平的電影《柴科夫斯基的妻子》,亮相法國戛納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從一個少為人知的側面,揭開了天才作曲家傳奇和光鮮背後的掙紮、哀傷與落寞。

比黑暗還要黑暗的婚姻困境,大音樂家柴可夫斯基也不行

柴科夫斯基(1840年5月7日-1893年11月6日)大名鼎鼎呀,俄羅斯浪漫樂派作曲家,畢業于聖彼得堡音樂學院,時年24歲。

1867年《第一交響曲》在莫斯科首次演出。

1870年,幻想序曲《羅密歐與朱麗葉》在莫斯科初次演出。

1876年,與梅克夫人開始通信,富孀梅克夫人在經濟上資助天才作曲家長達14年之久。

1877年,芭蕾舞劇《天鵝湖》首演。

1879年,歌劇《葉甫蓋尼·奧涅金》首演。

1880年,《意大利随想曲》首演。

1888年,《第五交響曲》在聖彼得堡首演。

1890年,創作歌劇《黑桃皇後》。

1892年,芭蕾舞劇《胡桃夾子》在聖彼得堡首演。

1893年,創作《第六交響曲》。是年11月6日死于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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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夫斯基的創作幾乎涉及了所有的音樂體裁和形式,其中交響樂創作處于重要位置。他繼承了格林卡以來俄羅斯音樂的發展成就,同時又注意吸取西歐音樂文化發展的經驗,把高度的專業技巧同俄羅斯民族音樂傳統有機結合,創造出具有戲劇性沖突和濃郁民族風格的一系列驕人的音樂作品。

妥妥的音樂天才呀,如雷貫耳。這麼說吧,老柴在音樂上的造詣同時代恐無人出其右。為了寫此篇文,我稍微研究了一下老柴的音樂作品,其一生創作的交響樂與歌劇成就難分上下,10部歌劇中影響範圍最廣,藝術價值最高的是用普希金兩部同名原作改編的《葉甫蓋尼·奧涅金》(1878年)和《黑桃皇後》(1890年)。前者創作于中期,正是柴氏“誤入”婚姻困頓中;後者創作于晚期,他看透了人性的複雜與詭異,他與妻子安東尼娜昙花一現的婚姻以及此後伴随這無愛婚姻的互相拉扯與彼此折磨,才是“老柴”心中揮之不去的沉重暗影,為他後半生創作的音樂染上滄桑悲涼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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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安東尼娜·米柳科娃(阿麗奧娜·米哈伊洛娃 飾)她其實是音樂學院的學生,在一次音樂會上她與柴可夫斯基(奧丁·蘭德·拜倫飾)一見鐘情 。她請求老夫人柴可夫斯基母親幫她引薦音樂大師,說要請教他一些音樂問題。之後她陷入了單相思,她寫了很多信給柴可夫斯基,訴說自己對音樂家深深的愛戀。

那是在19世紀末的俄羅斯,女性隻存在于男性護照上名字的時代。換句話說,一個相當男權的社會,女性的地位非常卑微。米柳科娃家裡有些田産,可用于她的嫁妝。她想用金錢換取一個名分,一個赫赫有名的大作曲家柴可夫斯基妻子的名分,這樣的臆想一時間盈滿了她的全部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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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氏呢,音樂創作正處于上升期。他和米柳科娃有了單獨接觸,為了躲避流言也可能經濟上的一些誘惑,他同意了與追求者米柳科娃的婚事,他向小女人求婚了,1877年7月6日他們結婚了。他們的結婚照,米柳科娃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我是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她幻想着跟着名人丈夫出入上流社會的社交圈,那該是多麼美妙與令人豔羨的人生。

然而,這種不對等的婚姻比對很快将二人的婚姻生活推向一場漫長的折磨與拉鋸乃至困境。僅僅6個星期,柴氏宣告婚姻不和,他高叫着男仆“謝廖沙”的名字,他甚至不屑接妻子讨好地遞過來的一杯茶。他氣急敗壞地數落這個每分每秒都要跟随他的年輕女人,他後來都懶得正眼看她一眼,忙着自己的創作、出差、開音樂會。甚至連音樂會的票子都不給妻子一張,柳氏真的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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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柴可夫斯基的性取向有問題,他不喜歡女人。一方面他的音樂創作天分太高,他醞釀了一個又一個的音樂作品,他井噴的創作欲望驅使他想離開這個口口聲聲愛他的女人,某種程度她的讨好求歡讓柴氏大驚失色甚至厭惡。他受不了喧嘩與瑣碎的家庭生活,他借口有演出任務逃離了安東尼娜的家。

接下來柴氏委托律師辦理離婚手續。可剛剛結婚才六個星期,安東尼娜還一次沒有圓過房,一個年輕的正常的女人她怎麼受得了?電影毫不避諱地寫了柳氏和律師瘋狂地肉欲,他們先後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偏執的女人就是不承認丈夫不愛她,不承認他的性取向。她單方面的高調宣稱“我是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她找不到他,無比地想見他,但是悲哀的是直至她得了精神病,住進精神病院,她還緊緊抓住“柴可夫斯基妻子的身份”不肯放手,直到那一天她在報紙上讀到柴可夫斯基因瘟疫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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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特别殘酷的故事,在十九世紀末那個環境下女性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也許唯一的出路就是成為某個名人的妻子才能擁有社交和富足的生活。看起來安東尼娜是一個有追求的獨立女性,但是她似乎太偏執了,她的人生找不到一個正确的出口,她完全被自己洗腦了,我是如此地愛這個男人。但事實上她對他一無所知,她愛的是柴可夫斯基這個名字所帶給她的某些标簽和一些自由。

她是名人的妻子,可以社交,可以成為一個生育工具。但她終究愛的是一個虛名,她沒有正常的溫馨的家庭生活,她與律師的苟且可能短暫的會給她寂寞的冰冷的單身生活帶來刺激。但她的靈魂終究在一天天萎靡下去。我想這就是那個時代的困境,所謂的獨立和争取也不過是一場困獸之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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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即便是柴可夫斯基這樣的大音樂家,他的音樂造詣不能粉飾他人性的自私和殘忍的一面。為了利益和平息绯聞結婚,又為了掙脫束縛什麼都願意承認換取離婚。想到另一位天才大咖,法國大思想家盧梭,他其實也是一渣男,他和仆人黛萊絲生了五個孩子,統統送去了孤兒院,被伏爾泰大罵:盧梭,你不是人。他一生周旋于各個貴婦人之間,和華倫夫人兩人的關系在母子和情人間遊走。

黛萊絲跟了他25年,他才正式娶她為妻,但卻不屑一顧的讓别人共享其妻。真是渣到“次元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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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應了盧梭自己在《社會契約論》中的一句名言“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中”。好一個沖破枷鎖,隻要(我的)自由。

看完《柴可夫斯基的妻子》,心情很沉悶,為那個時代卑微的沒有自我價值的女性意識和女權意識的女人悲哀。安東尼娜從愛上柴可夫斯基音樂大師的那天起,她最美的年華就那樣被困在自己營造的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光環中。有如那位柴可夫斯基派來的說客:你是個普通的姑娘,你愛上了太陽,你無法不被灼傷。還真是殘酷的正确,一語道破了天機。

比黑暗還要黑暗的婚姻困境,大音樂家柴可夫斯基也不行

都說天才與瘋子僅一步之遙。就柴氏和盧梭而言,一個音樂成就如日中天;一個思想的巨人,常人無法望其項背。但論其人品,種種奇特的生活行徑,渣得離譜,才構成了天才的完整人生。

親愛的美麗的姑娘們,天才隻能遠遠地觀賞,不要輕易進入他們的領域,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也許被“灼傷”,也許“毀了你”。不由地又想起法國著名雕塑家羅丹的情人卡米耶,她曾經是很有天賦的雕塑家,卻後來做了羅丹的情人,最終以精神病了卻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