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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上,薛維藝有什麼故事?

作者:鐵面人解讀曆史人物

薛維藝老師,花臉表演藝術家、花臉名家、晉劇名家。

藝術的最高境界可能就是人戲合一,正如我們今天将要走近的這位花臉表演藝術家薛維藝,台上的他是除暴安良的鐵羅漢窦爾敦,是敢做敢當待人豪爽的黑旋風李逵,台下的薛維藝敢于直言、耿直善良、愛憎分明、禮敬高人,這些鮮明的性格特點、注定了他終将走出一條不同尋常的梨園之路。

自己8歲來了太原,跟着自己父親來了太原,在南校一号住,這院裡有一個唱戲的、她是原來的省二團、就是王銀柱的團裡、她是跑彩女的,我們關系好,她就領自己看戲,每天領自己看,當時那戲都是《西廂記》、《雙蝴蝶》這些文戲,這個劇場靜悄悄的,後來《西廂記》有一個和尚是花臉、是王銀柱演的、是有名的花臉,他一共唱了四句,唱了四句就滿堂彩,一個劇場就整個炸了窩了,自己就喜歡得不行,是以自己回了家以後、自己就找了個皮鞋、皮鞋不是有後跟了、自己把後跟剪下來、剪成個月牙、拿鐵絲當了箍了,就戴在頭上比劃,後來冀蘭就說、你是不是想學戲了,自己說我看那個王銀柱演戲,王銀柱的藝名叫“二百五”、人家好,那你去找王銀柱去,自己就去找人家了,早上人家還睡着覺了、自己就敲開門,敲開門人家說、孩子你幹什麼了,自己說王師傅、我想跟你學戲了,他一看自己虎頭虎腦的,行了、叫你大人領的來吧,自己就回去告了冀蘭,說了人家讓找領家裡大人去了。冀蘭就跟自己媽說了,自己媽不同意,自己媽不願意叫唱戲,可是冀蘭就說、二狗子,自己的小名叫二狗子,已經跟人家說了,自己媽說、你就跟二狗子說吧、就說人家要一擔麥子,自己一聽一擔麥子、自己吓壞了,自己就沒有去成。

後來是1954年,丁果仙搞了個訓練班,我自己報的名,在和平劇院,在和平劇院、在三樓上、人家考自己了,考自己是誰考了、丁果仙的師父,一看自己就說、你幹什麼呀,自己說我想學戲了,你會不會唱戲了、自己說我不會唱,他說你會不會唱歌,自己說會唱歌。你唱一句吧,自己就唱東方紅,一下,來吧,行了,準許了,就這麼就考上了。後來人家說要拿30塊錢生活費、教育訓練三個月,三個月是自費,自己父親就同意自己去,就去了,拿了30塊錢,就到了大濮府、去那兒報到就學了戲了,學了戲自己的開蒙老師應該就是丁果仙的師父孫竹林。丁果仙的師父孫竹林藝名“太平紅”,榆次什貼人,年輕時嗓音醇厚、紅極一時,他精通生旦淨醜、了解戲曲的台前幕後,孫竹林的後半生則緻力于戲曲教學、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戲曲演員,薛維藝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孫竹林好,他教的自己花臉,第一段唱的就是、按“獅子黑”的這唱法演的,這個《打金枝》,罵一聲小郭暧,兒該死的,這個孫竹林就是要培養自己大花臉,不讓自己翻跟頭,後來1955年、他就給自己排了這個《大堂.見皇姑》,《大堂.見皇姑》是按王銀柱的唱法教的,是以說“獅子黑”的、王銀柱的自己都學過,這是自己這個老師好、那水準高,他文的武的都好,那時候給我們團裡面排的《打瓜園》、都是他排,老頭好。當時我們有一個導演叫沈毅,原來是省裡的,後來到了我們太原,跟自己關系好,他的老家是北京的,他的父親是平劇的三大武生之一,楊小樓、尚和玉,他叫沈三玉,他對自己的啟發很多,你比如他排這個《智激張儀》,他演那個窮人、窮生相,是以說演什麼像什麼,另外、自己演什麼像什麼、這是他們都公認的,還有一個老師、這就是丁果仙,為什麼呢、丁果仙那時看了我們演這個《殺宮》,自己演的白臉,她就說這孩子行了,她就想什麼、讓自己陪她演《捉放曹》,自己就到她家裡,她說維藝、那個曹操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自己說我不知道,你看着、就比劃 戲就來了,當時她拿了一個雞毛撣子,自己以為要打自己了,後來炕上有一隻貓,她啪、把那貓一打,貓一挨打、就跟老虎一樣,是以自己從那兒就開了竅了,這個開蒙這可是比任何開蒙都厲害,就是演什麼像什麼,這就是自己的起點,應該感謝自己的這個丁大師。另外一個老師是王路春,那是尚小雲科班的學生,教我們身段表演,這是一個,這就是1954年、1955年,這是三個月彙報,就是反映還挺好,後來賀龍來山西視察了,自己還跟人家彙報、自己也唱的這一段,賀龍拍着自己腦袋說、這個小光頭不錯。

自己這個人有叛逆精神,後來1959年、1959年當時是這個蒲劇的五大員,閻逢春、張慶奎、王秀蘭、楊虎山、筱月來 來太原演出了,在北京彙報演出完了、在太原彙報演出,當時我們就看那有一個叫做《薛剛反朝》,人家叫《歸宗圖》,我們就學這個戲,學這個戲的時候、也沒有劇本,也沒有老師,最後就看戲,看了一禮拜,各記各的,最後就把這個戲拿下來,拿下來以後、就成了實驗團的保留劇目,當時是武忠演的徐策、自己演的薛剛,那楊虎山、人家是戴的胡子,自己就給他改了,自己就改的不戴胡子、光嘴叉,年輕的孩子。後來大同的王正魁來我們這兒、看了自己的戲,你這個好,不戴胡子好,光嘴叉子好,這就是自己的,自己覺得是好的地方可以接收、自己覺得不好的自己就要改,就是對這個傳統東西,要繼承,但是、該叛逆的時候也要叛逆,你比如自己後來唱《空城計》,自己唱司馬懿、自己和這小果子馬秋仙演的,小果子咱們山西梆子是老紅臉,穿的黃蟒、戴的雉翎,自己就是按平劇的白臉、白臉穿白蟒、不戴翎子,當時有些老藝人給自己提出意見了,你這不是山西梆子,自己說你們看過《三國演義》沒有,自己說《三國演義》裡面司馬懿是最厲害的,三國歸晉、歸了司馬世家了,自己說是 他這個不是山大王、是以不戴翎子,穿蟒、自己說他也不是皇帝、穿什麼黃蟒了,是以說自己對有些東西、自己願意有自己的看法。薛維藝直言、他身上有一種叛逆性格和精神,他不拘古法、敢于堅持己見,這種堅持的背後源于他的文化積澱。

讀書是四年級,經常看些業餘的書,看得很多,是以對自己這個思考很有幫助,自己就看了《三國演義》、這個司馬懿特别厲害,司馬懿最後把諸葛亮都弄死了,後來人家那個團裡上司說、人家老藝人給你提了意見了、你應該改過來,自己說我不改,我覺得我的是正确的,是以自己就不改,一直自己 隻要我演這個戲、就是白臉,自己在外面排戲也是白臉,這就是化妝,就是敢于叛逆、對好的東西要傳承,就是所說的守正創新,守正是正的我要守、但是要創新,不能死搬老一套,這是自己的觀點。另外咱們不說“四功五法”,自己說不對、“四功”對、這“五法”不對,“五法”不是手眼身法步,手眼身這是三個部位,法是哪個部位、它隻是個方法,自己說應該是手眼身步頭、這不是“五法”嗎,為什麼頭上了、頭上的功很要緊,甩發、帽翅、雉翎這不都是頭上的功嗎,三花臉要頂燈、頂燈,花臉、要練蛤蟆功、就是《看兵書》,耍蛤蟆,這是自己的叛逆精神,自己說合适的咱們就繼承、不合适的我絕不繼承。

現在人們都說是“千斤道白四兩唱”,但是、誰也不重視道白,你比如唱腔有唱腔設計、武打有武打設計,音樂有音樂設計,但是就沒個道白的設計,道白誰來管了、是以說現在的道白是個大問題,是以這個道白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那自己就想了、将來是怎麼咱們研究這個問題,坐下來研究,這是個大問題,自己這道白、我是這樣的,道白自己是平劇的意、話劇的字,太原的音,這就是自己的道白特點。平劇的意思、咱們學平劇很多東西,是以自己學了不少平劇,話劇的字、太原的韻(音),因為這道白,自己這道白可以說是、現在自己覺得是、不誇張地說,獨一無二的,因為什麼、我們團的人的道白也不如我,因為自己有想法、就有行動,自己就學了個三花臉的道白、對自己非常有提高,因為是嘴皮子要快,你比如說自己比個例子,三花臉吧,一個雞兒 一盅酒,走一走、扭一扭、吃一口,一把柳樹、摟一摟;兩個雞兒、兩盅酒,走兩走、扭兩扭、吃兩口,兩把柳樹、摟兩摟;三個雞兒、三盅酒,走三走、扭三扭、吃三口,三把柳樹、摟三摟,一下要說十個這樣的、要十個,這個對嘴皮子就有了功了,是以到花臉道白時候、比這個要慢,它是有慢的麼、沒有這個快,但是你嘴上有了功夫以後、你就能駕馭了,《薛剛反朝》那全是道白、那《路遇》一場全是道白。是以說自己多少年了,這個戲對自己的成就、是起了決定因素的。

後來我們排了這個《三關點帥》以後,在北京演了,北京演了反映很好,後來就到全國各地、到天津演,在天津演就遇上了厲慧良。拍了電影以後、在天津演出、厲慧良看了我們的戲,每天看我們的戲,看了自己的《薛剛反朝》,他說、這小鬼不錯。我們每天拿那個、當時帶着轎子車,轎子車接他,每天接他來看戲,看完戲再送回去。當時華北劇院是個小劇院,就跟自己說了、這厲老闆是從來不來我們這心,從你們來了是天天來、對你們這反映很好,就認識了厲慧良。認識了厲慧良以後,我們就關系很好,跟自己照了照相,照相當時自己要花錢,怎麼能讓你花錢呢、不行,不能讓你花錢,最後人家給花錢,我們兩個照相,這是最珍貴的一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