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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玉蘭坊31号樓”拆遷要價3億,吓走開發商,後悔了嗎?

作者:聰明的風鈴008

“終日忙忙隻為饑,才得飽來便思衣。衣食兩般俱豐足,房中又少美貌妻。”這一首民間小詩,形象地洞悉了複雜而真實的人性。

一個人從呱呱墜地到油枯燈盡,會面對無數次機遇和誘惑,也要進行無數次選擇與放棄。

在人生的一些關鍵節點中,一着不慎就可能陷入滿盤皆輸的境地,面對内心中的貪欲,稍不留神就會成為“丢掉西瓜,撿了芝麻”。

2011年,“玉蘭坊31号樓”拆遷要價3億,吓走開發商,後悔了嗎?

在深圳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就曾真實發生過一起令人唏噓不已的故事,而故事的主角正是因為貪婪,最終品嘗了後悔的滋味。

時代賦予的機遇

“1979年,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國的南海邊畫了一個圈。”

歌詞中的這位老人就是我們敬愛的鄧小平同志,而他在南海邊上畫的一個“圈”,正是日後寸土寸金的深圳。

深圳作為大陸首個的經濟特區,在那個風雲變幻的八十年代,最早感受到了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過的溫暖。

在被列為經濟特區之前,深圳還遠不是今天這樣繁華的模樣,那時的深圳不過是一個個荒涼的小漁村,那裡的居民也不過是貧窮的鄉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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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代給予了深圳一個機會,也給予了一代年輕人一個機會,在國家的大力扶持和幫助下,深圳開始了奇迹般的快速發展。

大量外資的進入和無數工廠的修建,讓深圳開始從一個小漁村變為了大陸對外經濟往來的重要視窗。

經濟發展帶來的大量工作崗位,也不斷吸引着天南海北的年輕人,來到這片土地上,書寫屬于自己的創業傳奇。

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下,深圳的城市規模也随之不斷擴大,為了讓深圳得到更好的發展,市政府開始了新的城市規劃方案。

由于周邊地區經濟落後,民宅建築基本是農家自建小院,這種房屋顯然不符合現代城市的發展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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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府的統一規劃下,許多周邊鄉村被列為拆遷改造區域,由政府通過招投标的方式,委托開發商進行具體建設工作。

八十年代末期,大陸房地産事業正處于剛剛起步階段,各家房地産商還在大浪淘沙中,你追我趕的搶奪市場佔有率。

是以,這些開發商為了能更好地取得标書,都願意在拆遷工作中付出不菲的成本,換來更加順利的項目推進速度。

從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這十年時間裡,深圳市的面積快速擴大,一個個小鄉村,也在機器的轟鳴聲中變為了高樓大廈。

那些曾經住在髒亂農村的居民,也乘着深圳發展的列車,住進了光亮寬敞的樓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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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這些因地産開發而搬遷的居民,往往還能在取得回遷房的同時,再得到一筆不菲的安家費和補貼款。

随着深圳的不斷發展,房産、地産的價格越來越高,與此同時,開發商給當地居民的拆遷款也越來越多。

毫不誇張地講,在當時的深圳農村地區中,接到拆遷的消息就等于聽到了“發财”的消息。

深圳羅湖區的湖貝村,正是衆多對拆遷一事翹首以待的農村之一,從進入九十年代開始,這裡就不斷傳出過拆遷的“绯聞”。

但湖貝村的發展,卻不像衆人所希望的那樣推進,看着深圳其他地區的農村不斷開始拆遷動工,湖貝村的居民無不感到十分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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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十年的傳聞與等待,在2002年,湖貝村居民終于得到了一則确切的消息——羅湖區進行拆遷工作。

消息一經公布,立刻引起了當地居民的熱議,大家紛紛暢想着日後的美好生活,讨論着開發商可能提出的賠償計劃。

貪婪付出的代價

從地理位置上看,湖貝村位于羅湖區的中心地帶,在當地開發計劃中,這裡是重點進行拆遷改造的區域。

按照此前的補償水準來看,湖貝村的居民會根據自家宅基地的大小,獲得相應的回遷房以及近百萬元的現金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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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裡的村民而言,這筆錢顯然是近乎驚喜的意外之财,隻要符合市場行情,欣然接受就能為新生活翻開嶄新的一頁。

但事實上,湖貝村的村民卻并不都這樣想,在一部分村民看來,拆遷是他們“翻身”的唯一機會,必須多索要一些賠償。

是以,湖貝村的改造計劃在初期進展得并不順利,零星的幾戶人家仗着自己房屋占地面積大,紛紛當起了“釘子戶”。

開發商為了確定拆遷進度不受影響,隻能挨家挨戶去協定新的補償方案,在合理的價格區間内,作出一定程度的妥協。

幾周時間下來,一些“釘子戶”在看到開發商的誠意後,也選擇了在拆遷合同中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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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一切都重歸正軌時,一棟自建的三層住宅小樓卻始終不願意進行任何讓步,每天緊鎖着大門,俨然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

無奈之下,開發商隻好聯系村委會後,經過多人介紹,才終于進入了玉蘭坊31号樓的屋内。

其實開發商十厘清楚房主的想法,幾次拒而不見,無非就是想給自己“造勢”,在談判中提高賠償價格。

已經有了心理預期的開發商談判小組,見到業主後,并沒有選擇迂回問價的方式,而是開門見山地談到了賠償的事宜。

開發商為了能盡快解決“釘子戶”的問題,主動給了房主一個極為誘人的賠償價格:10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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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主在聽到報價後,頓時感到不可思議。因為湖貝村的其他戶主基本上得到的賠償金額都是300萬元上下,1000萬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但房主并沒有立刻同意這一方案,他知道其他戶主都是在賠償金額的基礎上,拿到了回遷房的名額。

于是,房主提出要在1000萬賠償金額的基礎上,再獲得3套回遷房的名額,才可以簽下合同。

聽到房主這樣的要求,開發商顯得十分為難。一方面這樣的方案的确對他們損失太大,另一方面對其他村民也并不公平。

但考慮到這戶人家已經是拆遷工作的最後一戶,如果不盡快解決問題,很可能會拖延整個項目的開發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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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思考後,開發商還是決定承擔這些損失,先讓31号樓的戶主在合同中簽字,回遷房賠償可以逐漸落實。

抱着這樣的想法,開發商再次來到了31号樓戶主的家中,原本他們以為此次簽合同已經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卻不曾想戶主又變卦了。

坐在戶主的家中,戶主一邊“泰然若之”地喝着茶水,一邊和開發商說自己的賠償計劃還是不行,回遷房需要至少8套才可以。

聽到這樣無理的要求,開發商認為這無異于是“敲詐勒索”,原本談好的合同又成了一張張廢紙。

但此時,整個湖貝村的建設改造藍圖已經完成,31号樓所在地區是一個重要的居民商業活動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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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對這棟樓進行拆遷改造,整個建設規劃都會陷入停滞,這一地區也會變為“四不像”一樣的存在。

面對戶主的步步緊逼,開發商陷入了兩難境地,幾人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答應戶主的要求,先完成合同的簽訂。

按照常理來說,31号樓的戶主已經通過各種方式,為自己争取到了最大化的利益,接下來接受合同内容,搬離這個地方就好。

但事情的進展,卻又一次讓開發商大跌眼鏡。當他們再次拿着合同登門拜訪時,戶主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開發商一次次的讓步,讓戶主覺得自己的房子價值非凡,更加不能輕易同意拆遷。再次會面之際,戶主提出了令人震驚的賠償金額:3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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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000萬元現金賠償到外加3套回遷房的協商,再到外加8套回遷房的讓步,開發商展現了自己的誠意,也作出了最大的讓步。

但開發商的讓步并沒有換來事情的順利進展,相反,似乎掉進了這名戶主不斷得寸進尺的圈套。

面對這項毫無理由的天價拆遷費,開發商終于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談判也正式宣告破裂。

31号樓戶主沒有得到這筆巨額搬遷費,而開發商也不得不開始準備重新設計規劃藍圖,繞開這座三層小樓。

對于開發商的計劃,戶主并非一無所知,在談判破裂之後,他們就聽到了他家的房子不會再拆遷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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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31号樓的戶主卻對此不以為然,他堅定地相信自己的小樓面積大、位置好,拆遷計劃無論怎麼變動,都無法繞過這一地區。

随着推土機、挖掘機等大型裝置進入湖貝村,當地的拆遷改造工作也正式拉開帷幕。

31号樓的戶主聽着外面嘈雜的機器轟鳴,自己卻依舊信心滿滿,等待着開發商再次上門拜訪。

但這次31号樓戶主的美夢,卻徹徹底底成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并且讓他嘗盡了貪婪的苦果。

無理取鬧的結果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裡,湖貝村這個曾經污水橫流、臭氣熏天的破落農村,搖身一變成為了繁華的深圳市居民生活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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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林蔭小道環繞其中,湖貝村的居民感受到了新生活的美好,也嘗到了時代發展的紅利。

在這些美麗小區的旁邊,一棟三層的自建住宅小樓顯得格外紮眼,斑駁的牆壁、生鏽的樓梯、殘破的窗戶,依然是幾年前尚未拆遷的模樣。

這棟小樓就是曾經要求3億拆遷費的玉蘭坊31号樓,而這棟樓的戶主最終也沒有等來拆遷的一天。

因為整個農村的改造計劃全部完成,當地的水電管道也随之并入集體管理,這棟小樓失去了基本的生活用水、生活用電。

每當夜幕來臨之際,戶主再也沒有當年坐在陽台“運籌帷幄”的定力,看着同鄉鄰裡在高樓房屋中亮起的燈光,他隻剩下了無盡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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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拆遷時,他不止一次嘲笑其他同鄉沒有見識、不知變通,随便就同意了拆遷計劃,并且認為自己這樣才能争取到更大收益。

如今,他卻成為了整個湖貝村乃至深圳市的笑柄,提起他當年可笑的3個億賠償計劃,大家不知道該笑他愚蠢還是貪心。

自知等待拆遷無望的31号樓戶主,開始将責任推卸給開發商,污蔑開發商拖延協商進度,承諾隻說不做,甚至直接将其告上了法庭。

為了擴大事件的影響力,給開發商施加輿論壓力,戶主還找到了多家媒體機構,向他們訴說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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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31号樓惡劣的生存環境,聽着31号樓戶主聲淚俱下地描述,不知真相的記者,在最開始時,也對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

為了幫助31号樓戶主解決問題,多家媒體記者找到了開發商,希望他們能出具一份合理的解釋。

俗話說,事實勝于雄辯,31号樓戶主無論怎樣狡辯,也改變不了當年他因為貪婪所作出的決定。

媒體機構在得知事情原委後,也将輿論的矛頭從指責開發商,轉到了支援開發商的角度。

與此同時,法院也開始接受審理他們之間的經濟糾紛,但31号樓戶主除了不斷訴說自己的悲慘生活,拿不出一點有效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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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對自己房屋估價3個億的說法,也不過是他自己單方面的無端猜測,絲毫沒有任何現實依據。

最終,在法院審理之下,31号樓戶主沒有得到任何開發商的經濟賠償,還白白支付了訴訟和律師的費用。

31号樓戶主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找回曾經丢掉的機遇。雖然他們四處央求開發商再次拆遷,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今,這座小樓已經依舊停駐在繁華的深圳羅湖區,它就像一個“恥辱柱”一般,提醒着世人貪婪的代價。

2011年,“玉蘭坊31号樓”拆遷要價3億,吓走開發商,後悔了嗎?

玉蘭坊31号樓的戶主也在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上,被大家稱之為“深圳最慘釘子戶”,從千萬富翁到一文不值,有時真的隻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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