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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昌駿:65式軍大衣,背後彰顯了一位老軍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作者:伏生的自留地
黃昌駿:65式軍大衣,背後彰顯了一位老軍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65式軍大衣不僅僅是一件衣服,它更是一個時代的記憶,一種精神的傳承。

參軍後,我先後有兩件軍大衣。現在這件軍大衣是1965年9月底,部隊換發冬裝時,我以戰士軍大衣換的,已随我59個年頭了,堪稱心愛之物、感情之物、古董、老物件,也是我戎馬青藏高原,參加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馳譽千裡戈壁的見證之物。

這件軍大衣重12斤,栽絨領,帶有風紀扣;布面為軍黃色,攢有5個巧克力顔色紐扣,腰間做有兩個帶扇的方形口兜。背面腰間做有5公分寬,43公分長裝飾帶,攢有兩個扣子。裝飾帶下面開有開檔,長46公分,可用暗扣扣着。大衣裡子是老羊皮老羊毛,擋風保暖,耐磨、耐髒、耐穿。在部隊時,既能當大衣又能當被子,晩上睡覺搭在被子上,睡得熟,睡得香,睡得安穩踏實。大衣肩寬52公分,長110公分,穿在身上剛過膝蓋,不長不短,不肥不瘦,非常合體,好似就是專門為我定做的。在部隊,冬天我走到哪穿到哪,為我禦寒立了大功。

1961—1964年,我在師汽車教導連,師輪訓大隊,師籃球隊,師警衛排,師警衛連時,此時的西甯市約十來萬人,人少房稀,好似陝西當時一個地級城市,冬天白雪皚皚,撥水成冰,确實很冷,為了禦寒,國家給我們55師配發了“四皮”,即:皮帽子、皮手套、皮大衣、毛皮鞋。若沒有這四皮,越冬肯定遭罪。尤其是夜間上哨,一個人站在師部大門口,又無哨樓,寂靜空曠的七一路及機關大院,皮大衣确實禦寒,抖擻精神。

黃昌駿:65式軍大衣,背後彰顯了一位老軍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1962年11月1日,55師機關奉命向中印邊境開拔,此時我在師警衛連機三班,為機槍手,我的副手是62年入伍的四川兵許文才,不說打仗,就大部隊在青藏高原摩托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的行軍,若無皮大衣要想翻越高寒地區的納赤台、五道梁、沱沱河、小唐古拉山、安多、溫泉,在喜瑪拉雅山作戰,試想,會是怎樣。

按行軍計劃師裡給警衛連配了四輛卡車,一個排一輛,戰友們在車廂分四行坐着,中間兩行背靠背。我和戰友們在搭有帆布篷的車廂,身着四皮,以背包為凳子,捂着帽扇,壓低帽檐,用大衣緊緊裹着身子,豎着栽絨領子,懷抱着槍,合着眼,一個挨着一個擠着坐着,日複一日趕路,全連沒有一個人凍傷,于11月14日到達米山口,後徒步到達戰區師指揮所——達旺,這一路皮大衣功不可沒。

西山口戰鬥結束,55師領命凱旋回師,途中走了18天,于12月24日勝利傳回西甯55師機關大院,來回作戰54天,摩托化行軍32天,在達旺22個日日夜夜,皮大衣在高寒地區行軍,作戰,發揮的作用,至今我難以忘懷。

1965年11月,青海省從部隊抽調大批幹部搞四清運動,我和焦廣育、趙彥武,師衛生營趙醫生,163團宋宗民配置設定到了山大溝深的互助縣林川公社,到公社後又将我分到韭菜溝生産大隊,任社教工作組黨支部書記,主管工作組幹部的政治說服,民兵及溝口四個生産小隊,冬天無論去哪,皮大衣披到哪,非常實用,又一次為我禦寒立下了新功。

黃昌駿:65式軍大衣,背後彰顯了一位老軍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1969年底,55師奉命移師河西走廊,千裡戈壁的縣城如同陝西關中當時一個自然村子大,城小人稀,冬季氣溫有時飚到零下20多度。尤其是千裡拉練,軍事演習,露營野外,皮大衣顯得貴如金。1971年冬,部隊拉練向山丹野貓山挺進,一天途中大雪紛飛,氣溫急劇下降,手若握在槍管處,手上的皮都能撕下來,可見河西的冷度不亞于東北長白山。平時我下部隊,冬季接兵、出差,皮大衣成了我的伴物、情物,不離不棄。

1985年11月,陝西省委從各廳局委辦抽調大批幹部下鄉蹲點,我随省政府機關事務管理局20多名幹部分到了子長縣蹲點一年,皮大衣依舊随我出征,穿上65式軍大衣,仿佛就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曆史責任與使命感。它不僅僅是一件保暖的衣服,更是一種精神的象征,無論何時何地,我都能從這件大衣中找到自己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黃昌駿:65式軍大衣,背後彰顯了一位老軍人的情感寄托和共鳴

65式軍大衣,源自那個充滿熱血與激情的年代。它見證了無數軍人的青春與汗水,也見證了祖國的成長與輝煌。每當寒風凜冽,老軍人們穿上這件大衣,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戰場。近年來,複古風、懷舊風在年輕人中悄然興起。65式軍大衣因其獨特的風格和深厚的文化底蘊,逐漸成為了時尚界的寵兒。無論是街頭巷尾,還是時尚秀場,都能看到它的身影。這不僅是對老軍人情懷的緻敬,也是對那個時代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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