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失敗的國家：葉門政府，為什麼失去了葉門首都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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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的巴以沖突，引起了中東局勢的新一輪動蕩。

控制巴勒斯坦加沙地帶的哈馬斯組織得到了伊斯蘭和阿拉伯世界的一緻支援。其中，伊朗和葉門胡塞武裝是哈馬斯的重要支援者。

為了打擊報複以色列，從2023年10月開始，葉門胡塞武裝就把紅海海域過往的以色列船隻作為空襲目标。

12月之後，胡塞武裝把襲擊的目标擴大到部分支援以色列的國家，進而引發了紅海危機。

▲好望角航線，比紅海航線長了10000公裡，航行時間多了半個多月

許多經過蘇伊士運河進出歐洲與亞洲的商船被迫避開，繞行南非好望角，成本直線上升。

而從2024年1月12日開始，美英對葉門胡塞武裝發動了數輪空襲，目标包括首都薩那。

▲美英空襲薩那

此次事件使得葉門再次登上了國際媒體的頭條。

但值得注意的是，在國際上和聯合國裡，葉門的代表政府并不是胡塞武裝。

胡塞武裝被葉門政府視為叛軍、割據勢力。2014年-2015年葉門内戰爆發，胡塞武裝占領首都薩那，目前占據葉門約30%的土地，主要集中在北方。

失去了對首都的控制後，葉門政府把首都從薩那遷至南方沿海城市亞丁。

▲葉門首都薩那，被胡塞武裝占領

那麼，葉門政府為什麼失去了首都的控制權呢？

一、葉門，教派對立

葉門地處位于紅海、亞丁灣的交界處，扼守蘇伊士運河進出印度洋的必經之路。

然而，坐擁如此優越地理位置的葉門卻是阿拉伯半島唯一的最不發達國家，目前的年人均GDP不到1000美元。

▲葉門地理位置，扼守蘇伊士運河進出的要道

這一切，都和葉門内部宗教的教派分離有着密切的關系。

葉門全國人口有3000萬，其中遜尼派占據65%，什葉派占35%。什葉派人口雖然占據少數，但其主要集中在北部地區。

▲葉門教徒分布

公元630年，穆罕默德建立的阿拉伯帝國統一了整個阿拉伯半島。

阿拉伯文化和伊斯蘭文化在阿拉伯半島紮根。葉門一詞來自阿拉伯語，意為“右側”。因為葉門位于聖城麥加日出方向的右側，因而得名。

▲葉門，位于麥加的右邊得名

此後，阿拉伯帝國開啟了對外擴張的步伐。阿拉伯帝國從北方的東羅馬帝國手裡奪取了巴勒斯坦地區，當地逐漸阿拉伯化和伊斯蘭化。

阿拉伯帝國的東面有着更加強大和古老的波斯帝國（第二帝國）。波斯帝國是阻擋阿拉伯帝國向東擴張的障礙。

公元650年，阿拉伯帝國滅亡了波斯帝國。随着波斯被阿拉伯帝國征服，波斯人放棄了原來宗教拜火教，皈依了伊斯蘭教，逐漸伊斯蘭化。

然而，阿拉伯帝國内部并非鐵闆一塊。

穆罕默德去世後，因為繼承人問題，伊斯蘭教出現了分裂成為兩派。其中一派主要推崇跟随穆罕默德的元老繼承，即遜尼派。另一派主要推崇穆罕默德的血統繼承，即什葉派。

在伊斯蘭教的分離中，多數阿拉伯居民選擇了遜尼派。波斯人為了彰顯不同，選擇什葉派。

▲伊斯蘭教分離為遜尼派和什葉派

葉門北方地區以高原山地為主，海拔高，溫度較低，适合人類居住。

▲葉門地形圖，人口集中在首都周邊的山區

是以，葉門北部的山區一直是人口集中區。薩那是葉門北部的主要城市。内陸山區成為了什葉派的一支宰德派的大學營。

阿拉伯帝國時期，宰德派以薩那為核心，建立什葉派政權。是以，葉門北部長期以來都是什葉派的大學營。

▲薩那出土的傳統經文

葉門南方則呈現遜尼派占多數的情況。

公元1258年，阿拉伯帝國被蒙古帝國所滅。随着阿拉伯帝國滅亡，葉門的兩個派别為了争奪政權，彼此紛争不斷。

此外，阿拉伯人地區面臨着異族入侵的風險。葉門恰恰地處紅海進出印度洋的要道，成為了各路勢力追逐的目标。

16世紀時期，奧斯曼帝國占領葉門北部，占據了歐亞非三大洲。

葉門北部50%左右的居民信仰遜尼派，奧斯曼帝國的主導者土耳其人也信仰遜尼派。

是以，奧斯曼帝國扶持人口占多數的遜尼派勢力對抗什葉派勢力，對抗什葉宰德派。

▲奧斯曼帝國，曾短暫占領葉門北部

與此同時，波斯第三帝國（伊斯蘭什葉派帝國）興起。波斯自公元7世紀被阿拉伯帝國滅亡後，時隔近千年再獲獨立。

波斯第三帝國則給宰德派教長武器援助，資助宰德派對遜尼派作戰。

什葉派憑借着葉門北部山區占有地理地形的優勢，于1634年将奧斯曼帝國驅逐。

葉門北部成為了阿拉伯半島上為數不多的什葉派政權，政權所在地為薩那。

▲什葉派政權，在葉門建立政權

16世紀之後，西方通過地理大發現的方式改變了器物。奧斯曼帝國的兵器停留在過去的冷兵器時代逐漸衰落。

奧斯曼帝國占據歐亞重要出海口，成為英美等西方國家觊觎的目标。

19世紀中葉，英國占領了印度殖民地。為了溝通印度和地中海的貿易。

英國極力鼓勵埃及從奧斯曼帝國獨立，以達到在蘇伊士地峽開鑿運河的目的。

▲蘇伊士運河的位置

從18世紀到19世紀，曼德海峽附近遠洋貿易頻繁。這使得當地海盜活動頻繁。海盜活動的頻繁嚴重影響了英國的遠洋貿易。

阿拉伯海盜的盛行給英國在此地擴張的借口。1839年，英國占領了葉門南部沿海地區地區的亞丁，作為自己的殖民據點。

此後，英國以亞丁港為據點，向葉門南部沿海地區擴張勢力，占領了葉門南部地區，将其劃為亞丁保護國。

▲從亞丁港到亞丁殖民地，擴充成為今天的葉門南部

1869年蘇伊士運河開通，亞丁作為蘇伊士運河到英屬印度殖民地的貿易據點而繁榮。一度成為僅次于紐約的第二大港。

▲19世紀的亞丁港

1849年，葉門北部被奧斯曼帝國再次占領。該地區的行政中心依然為薩那。一戰時期，奧斯曼帝國加入同盟國陣營，對英法為主的協約國作戰。

為了肢解奧斯曼帝國，英法全力扶持葉門北部的阿拉伯人脫離奧斯曼帝國獨立。宰德派是什葉派的分支，與奧斯曼帝國信仰的遜尼派沖突深刻。是以，宰德派是英法重點扶持的目标。

一戰後，奧斯曼帝國解體。葉門北部成立了伊斯蘭教什葉派教長葉海亞·穆罕默德·哈米德丁（拉西德家族）為君主的葉門王國。薩那成為了葉門王國的首都。

▲一戰後的葉門，北方獨立，南方成為英國殖民地

葉門北部地區被什葉派統治了上千年，薩那是什葉派的中心所在地。雖然葉門北部獨立，然而南方還是英國的殖民地。亞丁是其中的貿易中心。

二、胡塞武裝興起

一戰後的中東格局發生了變化，奧斯曼帝國解體後，土耳其通過世俗化改革，逐漸實作了國家正常化。

與此同時，波斯（1935年更名伊朗）在巴列維王朝的加持下，也開始了世俗化改革，建立了世俗政權。

一戰後，土耳其和伊朗成為了伊斯蘭世界為數不多的世俗政權國家。

▲一戰後的伊朗，建立世俗政權，女性可以不帶頭巾

二戰後的中東格局發生了變化。傳統殖民帝國英法走向衰落，英法托管殖民地伊拉克、叙利亞、黎巴嫩均走向獨立。

美蘇為了唯二的超級大國。為了彰顯中東的勢力，美國在二戰後全力扶持以色列（猶太人國家）建立，對抗巴勒斯坦地區的阿拉伯人。巴勒斯坦地區形成了巴以沖突的對峙局面。

▲二戰後的巴以沖突。美國被認為是以色列最大的支援者

此外，美國和伊朗、沙特建立盟友關系，以鞏固美國在中東的統治地位。

與此同時，随着英法傳統殖民大國的衰落。中東地區掀起了民族解放浪潮。1952年，埃及的納賽爾發動推翻英法扶持法魯克王朝的政變，建立共和國。

▲埃及納賽爾

1956年，埃及從英法手裡收歸蘇伊士運河。納賽爾成為了阿拉伯世界的民族英雄。埃及也成為了一些阿拉伯國家的榜樣。

1962年，受埃及獨立和建立共和國的影響，北葉門的軍官發動了針對拉希德家族的政變，宣布廢黜王室，建立共和國。

拉希德家族則流亡海外，建立政權。保王派不滿政權的失去，與共和派之間爆發内戰。内戰長達8年。1970年12月1日，共和政府和原君主勢力達成妥協。

北葉門成立共和國，政權掌握在世俗派（遜尼派為主）手裡。北葉門建立共和國後，全面實行資本主義制度。

▲北葉門共和國的位置（紅色）

與此同時，葉門南部爆發了反對英國的起義。葉門南部爆發反英起義給了蘇聯機會。蘇聯全力支援葉門南部的抗英起義。

1967年，葉門南部成立親蘇政權：葉門民主人民共和國，實行社會主義制度。

▲葉門南部英軍投降

北葉門的政權掌握在世俗派手裡，世俗派以遜尼派為主，什葉派備受打壓。北方主要掌握在什葉派和遜尼派的世俗派手裡，奉行親美政策。南方掌握在親蘇勢力手裡。

20世紀70年代，美國在中東傳統盟友伊朗的世俗化改革侵犯了教士利益，引起了教士的強烈不滿。與此同時，伊朗的石油資源要和美國配置設定，引起了廣大伊朗民族的不滿。

1977年，在伊朗教士霍梅尼的帶領下，伊朗爆發了針對巴列維王朝的伊斯蘭革命。1979年，伊朗推翻了世俗政權巴列維王朝的統治，建立什葉派的政教合一的政權。

▲伊朗伊斯蘭革命

1979年，薩利赫通過政變上台。薩利赫本人雖然出身于什葉派，但薩利赫本人堅持世俗化政策，主要扶持遜尼派勢力，作為自己的支援力量。對外，薩利赫繼續執行親美外交。

伊朗建立政教合一政權後，也開始向外輸出革命。北葉門曆史上由宰德派（什葉派分支）建立政權，成為了伊朗重點扶持的目标。伊朗支援北葉門的什葉派發展自己的勢力，最終奪取國家政權。

1980年代，葉門北部一個叫做阿拉瑪·賽義德·胡塞的知名教士在伊朗的資助下，提出了希望當地群眾重拾什葉派信仰的主張。初期胡塞主要通過宣傳、出版以及教授《古蘭經》等手段來進行複興運動。

1980年代，以色列和中東阿拉伯諸國爆發了五次中東戰争，備受阿拉伯、伊斯蘭世界孤立。美國被視為是以色列的最大支援者。胡塞為了發展勢力，提出了反對以色列和美國的口号，以獲得葉門普通群眾的支援。

▲信仰青年的發起者——胡塞家族

胡塞成立了“信仰青年”組織，希望通過和平的方式進入内閣，獲得執政權利。

1989年，蘇東劇變。蘇聯退出了阿拉伯半島。失去了蘇聯支援的南葉門于1990年5月22日并入北葉門。葉門統一。統一的葉門獲得了國際上的承認，加入聯合國。

▲1990年5月，葉門統一

葉門統一後實行資本主義多黨制，總統由北葉門前總統薩利赫擔任，副總統則由南方的原總統擔任，首都依然是前北葉門首都薩那。

葉門放開黨禁給信仰青年參政提供了便利。

統一後的葉門名義上實行多黨制，實際上，北方在政治、經濟等多個領域處于強勢地位。薩利赫一直以來憑借高超的政治手腕，把握葉門政權。

▲薩利赫，執掌葉門政權長達30年

信仰青年興起于葉門北部，葉門全國人口，什葉派占30%。這30%的什葉派人口主要集中在葉門北部山區。信仰青年主張建立什葉派為主的政教合一國家，獲得了葉門北方什葉派人士的支援，成為了葉門北方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

伊朗全力為信仰青年參政提供資金的支援，以期獲得在阿拉伯半島的影響力。

雖然薩利赫本人是什葉派教徒，但他一直以來奉行世俗化的政策，反對政教合一的政權。信仰青年主張反美、反以。薩利赫不僅奉行親美政策，而且主張和遜尼派國家沙特、阿聯酋等國搞好關系。

薩利赫在議會選舉中通過政治手段，強力打壓信仰青年，将其排擠在内閣之外。這加劇了信仰青年對薩利赫為主的葉門世俗政府的不滿。薩利赫更是被信仰青年視為叛徒。

▲什葉派武裝部隊

葉門雖然扼守紅海進出蘇伊士運河和印度洋貿易要沖。然而，長期的内戰導緻葉門經濟發展水準低下。

20世紀60-70年代，阿拉伯半島的沙特、卡達、阿聯酋利用石油資源，成為了富裕國家。葉門和其它阿拉伯國家的對比，加劇了信仰青年對于薩利赫政府的不滿。

2004年，有伊朗暗中提供武器支援的信仰青年在葉門北部發動大規模叛亂，遭到薩利赫政府的鎮壓。是年9月11日，信仰青年的頭目胡塞在和政府軍作戰中被葉門政府打死。胡塞被打死後，其信徒将其組織更名為胡塞，即胡塞武裝。

胡塞武裝奉行極端的什葉派，奉行反對美國、以色列的口号。被美國、以色列宣布為恐怖組織。

中東地區，伊斯蘭教内部沖突主要集中在什葉派和遜尼派的沖突。什葉派的大國是伊朗，遜尼派的大國是沙特。伊朗在阿拉伯半島扶持什葉派勢力對于遜尼派大佬沙特來說是極大的挑釁。是以，沙特等遜尼派阿拉伯國家也把胡塞武裝宣布為恐怖組織。

在這次戰争中，沙特等國全力支援葉門政府。薩利赫将胡塞武裝勢力打退到北方。葉門首都依然掌握在政府手裡。

▲胡塞武裝起義

胡塞武裝借助伊朗的支援，在葉門北部發展什葉派教徒，成為了事實上割據在葉門北部的地方軍閥。

沙特等周邊的遜尼派國家一直以來奉行打壓什葉派的政策，全力支援葉門政府打壓胡塞武裝等什葉派組織。然而，葉門政府因為南北方沖突較深，一直未能端掉胡塞武裝組織。

▲葉門内戰前的葉門，大體上維持和平局面

三、葉門政府失去首都

長期的内戰使得葉門在阿拉伯半島各國中經濟發展滞後。

包括葉門在内的諸多阿拉伯國家（共和國）的政權由上司人長期把持。上司人長期把持政權引起了群眾的不滿。

2008年爆發的全球次貸危機加劇了群眾對于政府的不滿。2010年12月，突尼西亞國内一個小販因為遭遇警察粗暴對待被迫自殺引起了突尼西亞群眾對于總統本·阿裡的不滿。突尼西亞爆發了茉莉花革命。這被視為阿拉伯之春的起點。

▲源于突尼西亞的茉莉花革命，被認為是阿拉伯之春的開端

2011年1月，執掌突尼西亞21年的本·阿裡不得不放棄政權，逃離至沙特。阿拉伯之春也蔓延到其它國家，包括葉門。

葉門是阿拉伯世界經濟發展程度較低的國家，總統薩利赫執掌國家權力超過30年。薩利赫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引起了葉門群眾的不滿。

2011年1-2月，葉門爆發了反對總統薩利赫的内戰。

▲阿拉伯之春蔓延到葉門

胡塞武裝、極端基地組織則借助群眾對葉門政府的不滿，參與到對薩利赫的戰争中。

2011年，葉門總統薩利赫在反對派的沖擊中宣布卸任，将政權交給了副總統哈迪（南方派）。

然而，薩利赫的權力交替沒有給葉門帶來持久的和平。哈迪上台後，繼續扶持遜尼派。使得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沖突更加激化。

▲哈迪

與此同時，胡塞武裝反美、反以的政策，在葉門群眾中擁有極強的影響力。加上此前擁有北方大片土地作為自己的根據地。

伊朗伊斯蘭革命後，全力扶持阿拉伯的什葉派。胡塞武裝是伊朗重點扶持的目标。什葉派大國伊朗支援下，胡塞武裝在戰争中發展壯大，成為了葉門不可小觑的反政府力量。

▲胡塞武裝力量

葉門胡塞武裝和葉門政府形成了對峙的格局。2014年，葉門經濟陷入困境。葉門政府宣布取消燃油補貼，引發了群眾不滿，并出現了社會動蕩。

2014年8月，胡塞武裝乘機發難，攻入葉門首都薩那，占領了葉門政府總部大樓，要求罷免葉門總理。

2014年10月，在聯合國的斡旋下，葉門總統哈迪和胡塞武裝暫時達成協定，進行内閣改組，罷免總理。

然而，哈迪總統依然啟用遜尼派，引起了胡塞武裝的不滿。胡塞武裝拒絕加入新政府。

2015年1月，胡塞武裝幹脆武裝包圍總統府。2015年2月6日，胡塞運動宣布廢黜總統哈迪，成立“總統委員會”和“全國過渡委員會”。

▲胡塞武裝占領薩那

與此同時，葉門總統哈迪宣布暫時将首都從北方的薩那遷往原南葉門首都亞丁。胡塞武裝被多國宣布為恐怖組織，是以，諸多國家駐葉門大使館從原來的首都薩那遷往臨時首都亞丁表達對葉門政府的支援。

胡塞武裝沒得到聯合國的承認。葉門政府被視為葉門的合法代表。

▲薩那

極端基地組織則借助葉門内戰，占據了中部地區。成為了葉門一方割據勢力。

伊朗作為什葉派國家是胡塞武裝的背後支援者。背後為其提供資金和武器支援。因為胡塞武裝未被國際社會所承認。

是以，伊朗雖然支援胡塞武裝叛亂，沒有宣布承認胡塞武裝的合法性。

胡塞武裝占領首都意味着阿拉伯半島出現了什葉派政權，這讓沙特、阿聯酋等遜尼派國家如坐針氈。

沙特、阿聯酋等遜尼派阿拉伯國家全力支援葉門政府軍，而且于2015年3月發動了對胡塞武裝代号為“果斷風暴”的空襲，幫助葉門政府穩定陣腳。

▲果斷風暴行動

葉門政府在南方有了自己的地盤。

葉門政府軍雖然得到了美國、沙特等多國的支援。然而，葉門政府軍紀渙散、外加軍隊的南北方沖突使得葉門政府軍隊始終無法在戰場上占據優勢，無法收複首都薩那。

戰場上的失敗引起了葉門政府内部的不滿。2017年5月，葉門内閣原行政長官祖拜迪逃離亞丁，成立“南方過渡委員會”。

▲南方過渡委員會

阿聯酋作為海灣石油富國，積極扶持南方過渡委員會政權。以便在阿拉伯半島彰顯自己的影響力。

南方過渡委員會的建立，使得葉門形成了政府軍、胡塞武裝、南方過渡委員會和極端組織“四足鼎立”的大緻格局确立。

▲葉門被一分為四

目前，葉門首都，也是第一大城市薩那、第四大城市荷台達在内的北方30%的領土被胡塞武裝占據。葉門政府的臨時首亞丁是葉門的第二大城市。

▲胡塞武裝控制區域

伊朗作為什葉派的大國，鑒于國際影響，沒有承認胡塞武裝的合法性。但其一直以來都是胡塞武裝背後最大的資金和軍事援助者。胡塞武裝在伊朗背後的支援下占領了首都薩那，成為了中東地區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然而，胡塞武裝在國際上不被聯合國承認，面臨着沙特等阿拉伯國家以及美國的制裁。

2023年10月以來，胡塞武裝打着加沙支援者的旗号，多次搶劫過往的以色列、美國等多國船隻。鑒于紅海的重要位置，世界各國的航行成本增加。

▲紅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美國等西方國家組成紅海護航編隊的同時，多次指責伊朗是幕後黑手。這一指責遭到了伊朗的駁斥。伊朗則指責美國、以色列是破壞中東和平的罪魁。

2024年1月，胡塞武裝所控制的地區遭到了美國的聯合打擊。在美英等國的打擊下，胡塞武裝面臨着多面受敵的風險，其與伊朗的聯系有可能被美英切斷，胡塞武裝生存條件更加惡劣。

即便如此，内部腐敗外加内讧問題困擾的葉門軍隊想直接從胡塞武裝手裡收複首都依然困難。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不代表本号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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