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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民:幫郭大勇讨薪記

作者:昆侖策研究院頭條号
郭松民:幫郭大勇讨薪記
“中央三令五申不得拖欠農民工工資,他們就是不聽。 ”

01

郭大勇是我的族弟,但我和他并不熟,有一年,他忽然找到我,管我叫哥,我也就答應下來了。

說來慚愧,我從小和父母在城市生活,對豫東農村老家已經相當陌生,雖然曾陪父母回過老家,但對很多族兄、族弟,都叫不出名字來。

郭松民:幫郭大勇讨薪記

成年以後,投筆從戎,四海為家,回老家的機會就更少了,與族兄、族弟的聯系也基本中斷了。

大勇忽然找我,是有原因的。

那些年,農村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種地賺不了錢,也就隻能糊口,要想過得好一點,手裡能有幾個閑錢,全靠出去打工。

大勇有不錯的泥瓦工和木工手藝,于是就約了幾個同樣有手藝的小夥伴,組織一個小小的包工隊,承包一些小工程。

對大勇來說,幹活是沒問題的,吃苦也不怕,最怕的是幹完活,卻要不到工錢。

那年他來北京,我請他在北門外的“添一順”吃羊蠍子,他喝了兩杯二鍋頭,就對我訴苦說,“要工錢比幹工程難多了。”

大勇看我,人在北京,一段時間還經常在電視節目上露面,以為我必有辦法,但其實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大約是七八年前,春節快到了,他突然給我打電話,說要不到工錢,回不了家。我問他在哪裡?他說在西部的一個省份,錢也不多,隻有十幾萬,他們好幾個人的。

這事讓我也大為撓頭。我明明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了,可也不能看着他們空着手回家,過不年啊!

首先想到的是找關系。

我讀研時的一位師兄,在這個省裡已經是一位副廳級幹部,還有一位同學,在省高院工作。

平時,我和他們聯系并不多,此時隻好硬着頭皮打電話,他們倒很熱情,隻是在聽完了來龍去脈之後,都說愛莫能助。

我一籌莫展了。

忽然想到,中央三令五申不得拖欠農民工工資,他們就是不聽。為什麼不試試輿論的力量呢?

至少,我還有個微網誌。

于是,我給大勇打電話,要他們到欠薪的部門前舉塊牌子,拍張照片,并叮囑他拍完即走,不可停留,然後把照片傳給我。

收到照片後,我發了一條微網誌。事情竟然以驚人的速度得到了解決。

郭松民:幫郭大勇讨薪記

第二天,大勇打來電話,說對方已經答應發工錢了,但前提是我要删除微網誌。

我回答說,這毫無問題,我們并不想讓任何人為難,隻要你們拿到工錢,立即就删。

大勇說,錢就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着,他們要先看到微網誌被删了,才會把錢“推過來”。

我忍不住笑了,立刻就在手機上把微網誌删除了。

半個小時後,大勇高興地打電話說,他們已經拿到了錢,在去車站的路上了。

02

我以為從此天下太平,不料幾年後,大勇又找我了,情況和上次差不多,但是,還能用同樣的方式嗎?

我有點猶豫了。

巧就巧在,我在這個省裡有一位朋友,正好負責省台的社會調查欄目,年關将近,他們也很關注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

我打電話說,那我給你提供一個素材吧,你們了解一下情況也好啊!

結局是,由于省台表示要調查,事情再次以驚人速度得到了解決。

03

這些年,事情總是這樣,凡是不好的事情,不僅有再一再二,還會有再三再四。

昨天,郭大勇又找我,還是欠薪的事。

郭松民:幫郭大勇讨薪記

這一次,他們參加的是河南省鞏義市米河鎮城中心舊房改造安置房工程,由中建六局承建。

但是,中建六局方面管事的人,以相關資料被洪水沖走為借口,拒絕支付工程款。

郭大勇說,我這裡有詳細的施工日記,但他們不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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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又踢到我這裡了,我該怎麼辦呢?

請大家出主意。

順便說一句,21世紀都過了四分之一了,幹活,拿工錢,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為什麼變成了比施工還要難的問題?

(作者系昆侖策研究院進階研究員;來源:昆侖策網【作者授權】,轉編自“高度一萬五千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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