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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年他抛棄非洲妻子回國,與前妻聯手拿1700萬拆遷款,現在後悔了

作者:一個人精彩

前言:

蔡珠祥生于20世紀50年代的深圳,一個依山傍海的小漁村。那個時代這裡并不富裕,村民們多以種田為生。土地貧瘠,日子過得十分拮據。

蔡珠祥家中并不寬裕,他的父親是個普通的農民,靠着村後那一小片薄田維持着一家五口的生計。然而收成總是暗淡,他們吃不飽穿不暖。蔡珠祥從小就承擔了許多勞動,放學後他總是背着稚嫩的肩膀,去山上撿柴,去田間澆水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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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該有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卻不得不早早承擔起家計的重擔。這樣的生活讓他性格變得内向腼腆,卻也十分踏實肯幹,村裡人都誇他是個好苗子。

到了18歲那年,一批知青下鄉來到了這個深山老林一般的小村子,為平凡的鄉村生活帶來了些許波瀾。這些城裡長大的年輕人,談吐舉止都透着一股書卷氣和優雅氣質。

他們迥然不同的相貌和儀态,在土裡土氣的村民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尤其是張蓮好,一個長相甜美,舉止大方的城裡姑娘。她那雙明媚的眸子總透着幾分俏皮,那娉娉袅袅的舉止更是深深地吸引着蔡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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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見過這樣的女子,在他眼中,她就像童話故事裡才會有的公主一樣動人心魄。 沒過多久,兩人就在衆人的竊竊私語聲中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村裡人都搖頭感歎,說蓮好這麼個大城市來的漂亮姑娘,嫁給個沒出息的窮光蛋,真是暴殄天物。

初婚的甜蜜很快就被生活的重擔擊得粉碎。一進門蓮好就明顯感覺到了這家的拮據。那破爛不堪的瓦房,簡陋到連她一個人站立都嫌狹小。吃的隻有米飯鹹菜,穿的都是粗布衣服。她不禁想念起城裡家的富裕生活,開始埋怨起蔡珠祥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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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窮得叮當響,蔡珠祥靠打零工掙的幾個錢遠遠填不飽一家人的肚子。張蓮好先後生了兩個娃,她漸漸也不再是從前那個衣着光鮮的知青姑娘。她勞碌運轉,獨自支撐起了這個家。她也學會了做農活,學會了和男人一樣幹重活。她曾經嬌嫩的玉手上也起了厚厚的老繭,她漂亮的臉上布滿了風霜的痕迹。

蔡珠祥整日在外流連奔波,掙紮在生計的泥沼中。他經常是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在深夜才能回到這個破敗潮濕的瓦房。 他也會在心中自責和無奈,自己也想要給家人更好的生活,但終日被短視的生計所累,根本無暇他顧。

他也曾有過給家人建一個寬敞洋房的夢想,讓他白發蒙塵的老母親可以不再辛勞,讓孩子們可以上最好的學校,不再像自己一樣飽受饑寒。但是現實的重壓讓人喘不過氣,他連眼前的口飯都忙不過來,那些美好的想象就更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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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離家出走,漂泊異鄉

一日,蔡珠祥聽說漁民們密謀着偷渡去了香港,在那邊能找到更好的工作。這激起了他内心的波瀾,他也想要一試,看看自己能否改變現在一事無成的人生。第二天黎明前,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臨行前,他最後凝望着在破舊木床上熟睡的妻子和孩子,心中充滿了沖突的悲喜。他們雖然一直在責備自己的無能,但畢竟這些年艱難困苦也一直相依為命。然而也正是這個家越來越捉襟見肘的現狀,讓蔡珠祥下定決心要出去闖蕩。

他想要改變命運給予家人新的希望,便選擇了孤身一人離開家鄉,面對未知的風險。 踏上偷渡之路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好了與這片貧瘠的故土決裂,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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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香港後,蔡珠祥才發現這裡對外來人多麼漠不關心。他流離街頭,無家可歸,僅靠着雙手雙腳勉強填飽肚子,在建築地盤搬運水泥和磚石,打掃衛生,任何粗重肮髒的活計都不放過。他睡在橋洞底下,與老鼠為伍,過得比在山野家鄉都不如,每日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

為了攢更多錢寄回家裡,他過得跟神仙一樣。好不容易熬到有了香港身份證,蔡珠祥欣喜不已。這意味着他可以在這裡合法定居工作,可以慢慢在這個陌生城市立足。他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擔心哪天會被遣傳回家,一無所有的生活。他終于可以擡頭挺胸,找一份體面工作,過上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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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還是愚弄了蔡珠祥。即使有了身份證,他仍是最底層的勞工。老闆并不會因為你有了身份證就提高你的工資福利,生活還是在不停重複着那幾個枯燥的步驟。蔡珠祥這才知道,原來生活的改變并非一紙證明那麼簡單,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自己注定還隻配做最低微下賤的打工仔。

這樣的認知讓他萬分絕望。他是抱着改變命運,給家人帶來希望的夢想而來的,可真相竟是自己永遠都在原地踏步,永遠都在生存最底層掙紮。這讓他無法接受。到現在自己才明白一點叫作自我價值和尊嚴。就這樣黯然度日,他真的甘心嗎?他還要在這個漂泊的異鄉過這種雞犬不如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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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無情抛家棄子

這時候,他聽到有人要偷渡去美國。那裡的生活會比香港更好。這念頭剛萌生,便在蔡珠祥心中生根發芽。他下定決心繼續闖蕩下去,決不能甘心就此止步。他相信鲨魚密布的太平洋也阻擋不了他對新生的渴望。

然而海上意外頻發,他被賣到了厄瓜多,淪為了一個黑心礦主的奴隸。每日在礦山裡重複着機械的勞作,和其他人一起過着人不如的牲口生活。這漫長的歲月裡,蔡珠祥多次陷入對自己命運的絕望和自我懷疑。也許我生來就是個失敗者,命運注定要我活在最底層......我怎麼也改變不了自己卑微的命運啊!

好景不長,幾年後蔡珠祥終于重獲自由。他在厄瓜多自己創業,開了一家中餐廳。漸漸生意興隆,也娶了一個漂亮溫柔的姑娘為妻。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像隻不斷試圖逃離牢籠的小鳥,終于飛出了那黑暗潮濕的地底,重新回到了陽光下。他擁有自己的事業,有美滿的家庭。這一刻,他才有了人生成功的實感。他天真地以為,他會就此在異國他鄉安家落戶,過上平穩美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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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一位老鄉出現在他的餐廳,将家鄉那些年的變化娓娓道來。這個久違的名字讓他瞬間想起太多太多往事。這個名字能跨越千山萬水直達他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原來,他的家鄉深圳已經是另外一個模樣。那裡已經是高樓林立,機遇無限的新興城市。

這一刻,故土的情懷席卷了蔡珠祥的全部心神。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情感沖擊着他,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他突然無比想念家中母親的慈顔,那雙布滿皺紋的手曾經摸過自己的額頭;他想念那條蜿蜒的小溪,想念山峰綿延,田野遼闊的家鄉風景。

那一刻,這十幾年颠沛流離的漂泊生活在他眼中都黯然失色——他隻想回家。家這個遙遠的名詞突然深深震撼了他,這麼多年他都在茫茫然追尋着什麼,其實那最初的、最本真的東西就在那個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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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在妻子悲痛欲絕的哭喊聲中,蔡珠祥選擇了無情離去。他此刻隻想立刻飛奔回家,哪怕灼燒殆盡也在所不惜。對于身後年輕妻子的挽留和哭喊,他置若罔聞。這十幾年與她在異國他鄉辛勤耕耘的一切他也毫不留戀。妻小情長已如黃花一現,蔡珠祥不會為任何事物停留腳步。他毅然決然抛下這十幾年在異鄉辛勤耕耘的一切,孤身踏上了回鄉的路,就這樣再次抛妻棄子。

重逢故土,前妻冷眼相向

飛蛾撲火一般,蔡珠祥來到了故鄉。下了飛機,當他迎着海風走出機場大門的那一刻,一股失而複得的喜悅充盈了他整個心靈。他深深呼吸着這熟悉的空氣,幾乎要落下感動的淚水。這麼多年漂泊生活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然而當他坐上計程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高樓峽谷中時,迷惘和恐慌也湧上了心頭。這城市何時變得如此繁華?那些記憶中簡陋的土房都去哪了?他在這個陌生而繁華的城市遊蕩,總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煙花燈紅都與自己無關。他失魄地尋找着,卻怎麼也找不回那個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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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他在一處街道盡頭發現了一小片稍顯破舊的居民區。這些小樓依稀還帶着幾分兒時記憶的痕迹。蔡珠祥激動的幾乎發抖,他走近了那個熟悉的地方,生怕這又是海市蜃樓一場。然而當他駐足在記憶中簡陋草棚的遺址時,它已被一幢嶄新的小樓取代。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甚至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他在原地怔立良久,突然那扇熟悉的房門打開,他看到了自己的前妻——張蓮好走了出來。

多年未見,她似乎顯老了很多。臉上滿是風塵,神采也不再。她冷漠地望着他,眼裡沒有一絲喜悅和感動。她用滄桑而倔強的目光審視着這個多年不歸的男人,心中隻剩下了憤恨與失望。她抿着嘴一言不發,眼神卻像刀子一樣狠狠剜着蔡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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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珠祥心中苦澀,他知道這一切怨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雖然内心早已潰堤,但他還是厚着臉皮跟着走進了家門。這些年張蓮好也獨自撐起了這個家,現在的生活已比從前好上很多。蔡珠祥讪讪地站在屋内,内疚和自責讓他無地自容。他心知理虧,隻能讓時光慢慢撫平兩人之間的隔閡。

後來,他和張蓮好想到可以把這房子加蓋幾層出租,就這樣他又在這家裡落了腳。這給兩人之間帶來了某些經濟上的依存。雖然感情上的裂痕永遠無法彌合,但生活上的惺惺相惜,讓他們之間産生了一些微弱的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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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之戰,唯利是圖

時過境遷,他們所在的這個老村已經被列為拆遷區。這下子蔡珠祥和張蓮好迎來了一生難得的發家緻富良機。兩人别有用心,暗地裡勾心鬥角,你方唱罷我登場,使出渾身解數為自己的利益争取更高的補償。為此他們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先後四處奔波,左右逢源拉攏關系。蔡珠祥拿出在社會上混迹多年練就的敏銳嗅覺與老謀深算,張蓮好則打出可憐巧婦人的弱勢牌,不停讨好開發商。 最終孤立無援的開發商隻能立于不利地位。在這場拆遷之戰中,張蔡夫婦占盡便宜,填滿了自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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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政治頭腦的勝利,卻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喪失。他們從一個索求無度的野心家,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這些年和他們打交道的親朋故交,也因為這場拆遷的惡戰漸行漸遠。情感的真空和生活的渙散,讓他們在獲得白手起家後,再也不能維系下去以前的一切。

财富大肆鋪張而來,換取的卻是萬劫不複的凄涼寂寞。直到有朝一日,蔡珠祥突然驚覺,原來深深牽絆着他的,不隻是故土之情。那些日夜相依為命的鄰裡朋友,共同經曆過的點點滴滴,才是他一生真正的歸宿。而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他竟什麼都不複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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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時光不可倒流,他此生的遺憾留給了自己不在澄明的晚年。他用盡心機擷取的萬貫家财,換來的竟是抹不去的孤獨寂寞。他苦苦追問自己——你還想要什麼呢?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然而終究,隻剩無盡的、空洞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