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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鳳英,今年已經56歲了。我的老伴早早地就因病去世了,孩子們也都長大成家,有自己的生活了。如今我一個人生活在這老房子裡,平時沒事就打打麻将,和幾個熟悉的老友一起聊聊天,也算是打發時間。
我最喜歡的就是每周三晚上,在家裡客廳擺上麻将桌,叫上阿芬、李阿姨幾個好友來家裡打牌。我們一邊打牌,一邊聊着孩子和家裡的事,說說街坊鄰裡的八卦,倒也熱鬧得很。
就在上周三,像往常一樣,我收拾好了房間,擺好了麻将桌和椅子,等着阿芬和李阿姨來。不一會兒,門鈴就響了,我打開門,是阿芬和李阿姨。
“鳳英,我們來啦!”阿芬笑着說。
“快請進請進,我剛燒好了水,一會兒沏茶。”我趕緊讓開門,招呼她們進屋。
三個人叽叽喳喳地聊開了,我正忙着沏茶,門鈴又響了。我打開門一看,是馬大哥,一個我最近才認識的男性朋友。
“阿珍,我來晚了吧?”馬大哥腼腆地笑着。
“哪裡哪裡,正好正好,快進來坐。” 我有點不好意思,讓他也進屋坐下。
馬大哥是我最近在公園偶然認識的。那天我一個人在公園長椅上坐着,他過來和我搭讪,我們就聊開了。後來發現住得不遠,就成了朋友,有時他會來家裡坐坐。
我把茶水一一端上,開始洗麻将牌。馬大哥坐在我對面,我洗牌的手有點發抖,總覺得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阿珍,讓我來洗牌吧。”馬大哥主動說。
“哦,好,那就麻煩你了。”我有些不自然地把牌推給他,然後去廚房準備下酒菜和水果。
回到客廳,麻将桌已經擺好了,幾個人都坐下了。我看着馬大哥認真的側臉,心裡突然有些激動。自從認識他後,我的生活變得不再單調。他會關心我的生活,時不時送些水果和好吃的來。我的孩子都不在身邊,有他在,我感覺自己被需要着,不再那麼寂寞。
“阿珍,發牌吧。”馬大哥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點點頭,開始認真發牌。
牌局很快就進入狀态了。我專心打牌,但總能感覺到馬大哥時不時的目光。我有點緊張,手上的牌都有點打顫。
就在我打出一張牌時,突然感覺到馬大哥的腳碰了碰我的腳。我驚得手一抖,牌都掉到了地上。
“真是抱歉,我手滑了一下。”馬大哥趕緊說。
我臉紅了,低頭撿起牌,心跳得厲害。這明顯是馬大哥故意的。我有些激動,卻也很緊張,生怕被阿芬和李阿姨發現。
“阿珍,你臉怎麼那麼紅啊?”李阿姨關心地問。
“啊,可能房間有點熱吧。”我随口找了個理由。
牌局繼續進行,我努力讓自己專注,但馬大哥的腳時不時還是會碰到我。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我再次打出牌時,馬大哥的腳又碰了上來,這一次動作明顯,在我的小腿上摩挲了一下。
“哎呀!”我驚呼一聲,手上的牌又掉了下去。
“阿珍,你今天怎麼這麼不在狀态啊?”阿芬奇怪地看着我。
這時,我看到李阿姨皺起了眉頭,表情有些不悅。她肯定注意到了馬大哥的小動作,我的臉瞬間紅透了。
“真是的,不要臉!”李阿姨忍不住說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馬大哥倒是一臉淡定,理直氣壯地說:“我們就是玩得開心點,有什麼關系嘛。”
李阿姨看不下去了,直接收拾起東西就走,臨走時還丢下句:“我才不要和你們這種人一起玩!”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阿芬也站起來,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阿珍,你們這樣不太好吧,要注意影響。” 說完也離開了。
房間裡就剩下我和馬大哥兩個人。我有點難過,也很生氣,覺得馬大哥不應該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碰我。
“馬大哥,你不應該當着别人碰我的,太不合适了。”我忍不住說。
“有什麼不合适的,難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可以嗎?”馬大哥反問我。
“可是孩子們不同意怎麼辦?我覺得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好。”我小聲說。
“你兒女都搬出去了,管那麼多幹嘛!我們開心最重要。”馬大哥不以為然。
我聽了很傷心,覺得他完全不了解我的感受。
“你走吧,我今天心情不好,沒心思打牌了。”我有些生氣地說。
馬大哥見我真的不高興,也不再糾纏,收拾東西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我一個人,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心裡亂七八糟的。
我知道馬大哥是真的喜歡我,我自己也非常依賴他的關心和陪伴。可是他今天那樣大庭廣衆之下碰我,還理直氣壯,實在讓我很難堪。
我給兒子撥了個電話,想找人傾訴一下。
“喂,媽,有事嗎?”兒子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寶貝,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我輕聲說。
“媽,你最近還好吧?有沒有人欺負你?”兒子關心地問。
我剛想說點什麼,突然門鈴響了。我打開門一看,是馬大哥。
“誰啊?”兒子在電話裡問。
“沒事,一位朋友。”我匆忙說。“兒子,媽先挂了,晚上再打給你。”
我忙不疊地挂斷電話,看向馬大哥。
我沒說話,臉色還是很難看。
“其實我很喜歡你,隻是太着急了些。我們慢慢來吧,别讓今天的事影響感情。”馬大哥繼續勸我。
我還是沉默,心裡很亂。我知道自己也有錯,不應該在牌桌上暧昧行為,但馬大哥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了。
“阿珍,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馬大哥懇求道。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軟下心來:“那你以後不可以再在人前這樣了。”
“我保證!”馬大哥激動地說。
我點點頭,心裡的委屈也消散些了。馬大哥見我不再生氣,開心地笑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兒子打來的。
“喂,兒子。”我接起電話。
“媽,剛才李阿姨打電話告訴我,你和一個男人關系不正當,是真的嗎?”兒子嚴肅地問。
我一聽大驚失色,李阿姨居然跟兒子說了這件事!
“兒子,不是那樣的,李阿姨誤會了。”我慌忙解釋。
“媽,不管怎麼樣,你要遠離那個男人,不能再來往了,知道嗎?”兒子的口氣很堅決。
我哽咽着說不出話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馬大哥在一旁看着我,臉也很難看。
“媽,你答應我,别再跟那男人來往了好不好?”兒子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
我沉默着,眼淚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馬大哥看到我哭了,臉色也很難看。
“媽,我不管是不是誤會,反正你不能再跟那個男人來往!要是讓别人知道,你的名聲都沒了!”兒子很堅決。
我知道兒子是為我好,但他的話還是讓我很難過。我已經56歲了,有自己的選擇,兒子不應該管我的私生活。
“兒子,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就讓媽自己決定吧。”我努力平靜地說。
“媽!你在說什麼呀!這種事當然要聽我的,我是你兒子!”兒子提高了聲音。
我看了一眼馬大哥,他臉色很難看,一言不發。
“兒子,媽今天有點累了,改天再聊吧。”我說。
我紅着眼睛看向馬大哥,他走過來抱住我,輕聲說:“别聽你兒子的,我們在一起挺好的。”
我推開他,生氣地說:“這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那麼過分,李阿姨也不會告訴我兒子!”
“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兒子憑什麼管我們!”馬大哥也提高聲音。
“他畢竟是我兒子,我不能不管他的感受。”我紅着眼睛說。
“行,看來他比我還重要!”馬大哥生氣地轉身就走。
我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知道他其實是真的喜歡我,但方法做得不對,我也很難堪。
“喂,媽。”兒子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嚴肅。
“媽,我不想聽解釋,你隻要答應我斷絕聯系就行。”兒子堅決地說。
“兒子,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了,就讓媽自己決定吧。”我努力争取。
“不行!這種事作為兒子我必須管!為你好!”兒子強硬地說。
“媽,你有什麼想法我都了解,但必須做對的事。”兒子語重心長地說。
“好吧,媽知道你是為我好。那我以後就不聯系他了。”我終于還是答應了兒子。
“媽,你答應我就好,以後我經常回家看你。”兒子的語氣終于軟化下來。
我挂了電話,心裡久久無法平靜。我知道按理來說兒子說的對,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啊。我已經56歲了,兒女都獨立了,我還指望着誰來體諒我的孤獨和寂寞?
這幾天我一個人在家裡轉悠,看電視,做家務,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馬大哥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我知道我不應該再聯系他了,但突然失去了他的關心和陪伴,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點,冷清而單調。
就這樣過了幾天,我實在按捺不住寂寞,給馬大哥回撥了電話。
“喂,阿珍!”馬大哥激動地接起電話。
“阿珍,這幾天我非常想你,我們見個面吧。”馬大哥着急地說。
我猶豫了,還是說:“馬大哥,我答應兒子了,我們不能再見面了。”
“阿珍,你兒子憑什麼控制你的生活?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啊!”馬大哥不滿地說。
“可是,他畢竟是我兒子,我不能不考慮他的感受。”我輕聲說。
“阿珍,你已經56歲了,有自己的選擇,不應該聽兒子的。”馬大哥勸我。
我沉默了。的确,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
“阿珍,離開我你會後悔的,你的生活會變得多麼空虛和寂寞!”馬大哥繼續說。
“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和兒子關系搞僵。”我無奈地說。
“我們先暗地裡在一起,等時機成熟了再告訴你兒子。”馬大哥建議。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畢竟馬大哥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實在舍不得就此和他斷絕聯系。
于是,我們開始偷偷見面。白天我一個人在家裡,晚上馬大哥就偷偷來我家,我們一起吃飯,看電視,聊天。我的生活似乎又有了意義。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兒子突然打電話說要來看我。我吓了一跳,趕緊讓馬大哥離開,然後開始收拾房間,裝作一切如常的樣子。
兒子很快就到了,一進門就擁抱我,滿面笑容。
“媽,你看起來精神不錯嘛。”兒子笑着說。
“是啊,媽每天都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故作輕松地說。
“那就好,媽你一個人生活也要注意安全。”兒子叮囑道。
“知道了寶貝,媽會注意的。”我點點頭。
我送走兒子,心裡松了一大口氣。還好馬大哥離開得早,否則被兒子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晚上馬大哥又來了。
“今天兒子來看你了?”他關心地問。
“嗯,還好他沒有發現什麼。”我說。
“阿珍,咱們就别瞞着你兒子了,大大方方地告訴他吧。”馬大哥勸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能接受了,我再告訴他。”
“好吧,那就聽你的。”馬大哥無奈地說。
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我接到了兒媳婦的電話。
“媽,聽說你最近常有一個男人去你家,是真的嗎?”兒媳婦嚴肅地問我。
“媽,你就實話實說吧,我們不會責怪你的。”兒媳婦語重心長地說。
我沉默了一會,終于鼓起勇氣說:“是有一個朋友經常來看我,但我們真的就是普通朋友。”
“媽,有些事你也該為自己着想。隻要你開心就好。”出乎我意料,兒媳婦的語氣很溫和。
“那你們不反對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隻要你們不做出格的事,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兒媳婦說。
我激動得眼淚直流。原來兒子和兒媳婦已經能了解我了。
那天晚上,我開心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馬大哥。
“真的?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馬大哥也很激動。
“是啊,我現在可以順利地和你在一起了。”我笑着說。
我們開心地擁抱在一起。終于,我可以不用再瞞着家人,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從那以後,兒子和兒媳婦時常來看我,也會和馬大哥打招呼,關系變得很和睦。我的生活一下子變得完整起來,不再是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