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十有·泉湯】第四章：涓涓如歌——楊樓龍眼泉

楊樓龍眼泉

在古道以南30華裡的楊河鎮楊樓村龍脖子山下，有一眼從石崖裡冒出的泉，清澈純淨、甘甜滋潤，人們叫它“龍泉”，也叫“龍眼泉”。當你乘車沿着洛禮公路經過龍眼泉時，會經常看到有車輛停在泉邊，人們往塑膠桶裡灌水，有時人很多，還得排隊等候。

龍脖子山是楊河鎮的一大奇觀，來到此處，你就能觀賞領略到它的奇特之處。以楊河為界，東西兩面的山系呈陡坡沖積狀分别延伸出一條長長的山系，顧盼交錯，大有穿過楊河交彙在一起的态勢，其狀好像兩條龍脖子，酷似“二龍戲溪”的樣貌，是以人們就把這裡叫作“龍脖子”。

河流從上而下繞過兩條龍脖子，形成兩個大轉彎。從中梁範家山伸出的一段完好無缺，而從東山延伸下來的一段在中間卻有一個大豁口，成為人們從楊樓步行到楊河穿過的捷徑洛禮公路沿着長長的龍脖子繞了一個大彎。這個大豁口好像人們繞着龍脖子走嫌太費時，故意挖出來的捷徑似的，其實說出來話就長了。

自古以來，人們都認為兩水交彙之處，必是“金盆養魚”的風水寶地，又聚氣、又聚财、又出奇人奇才。楊河就有這樣兩處兩水交彙之處，一處就是原楊河鎮舊址瓦渣地，因人們耕地時經常挖出破碎的瓦片、盆盆罐罐等，是以人們就把這裡叫作“瓦渣地”。這裡依山傍水，周圍被群山重重疊疊地環繞、山勢雄偉，山上森林密布，又有一條從界牌山上流下來的溪水與“四溝”流下來的溪水相會相融，形成了楊家河。人們把兩溪相會之處叫作“兩河口”。現在洛禮公路沿西南面的河流通往廣元村，穿越界牌山隧道通向禮縣，另一條鄉村公路穿過兩河口通往四溝。

相傳瓦渣地就是昔日的楊河鎮，宋朝時期這裡設“觀”，叫作“興陽觀”，相當于現在的鄉鎮級行政機關(現在無可考證)。界牌山那邊禮縣的木樹村也設觀，叫“木樹觀”，後又改為木樹關。

那時的興陽觀，掩映在青水綠水之中，大街東西向排列,小巷橫貫南北,排列整齊有序,街上店鋪林立、商賈雲集,騾馬市場騾馬成群,成為茶馬古道和絲綢之路上商貿交易的碼頭，繁榮富庶。

有一天正逢興陽鎮繁忙的集日，人們在大街上忙着進行交易商品，街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忽然有一個穿着破爛不堪，赤着雙腳，秃頭上和臉上長瘡疤，十分惡心的乞丐，他手裡舉着一顆桃子，在大街小巷一邊穿梭，一邊叫喊：“桃一一桃-"人們看着很可笑，隻拿着一個桃子能賣多少錢？滿大街喊個不停，再說了你那個樣子，白送人家也嫌惡心。

街上有一個五歲的男孩，不斷嚷着他爺爺：“快走，爺爺趕快走我害怕得很。"爺爺感到很大白天的街上這麼多人，有什麼好怕的呀？可孫子一個勁地嚷，他爺爺執拗不過，隻好背着孫子離開熱熱鬧鬧的興陽觀。

過了正午時分，異常繁華熱鬧的鎮子後山卷起一股黑風，接着“轟隆，轟隆”幾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人們驚得不知所措時，倒塌的後山就直朝鎮上蓋過來，眨眼間，整個鎮子和街上的人、牲畜都被埋在裡面，唯一幸免的是那一對爺孫。

其實，那是宋朝年間發生的一次大地震。可那時科學不發達，人們不了解那是大自然的所為。傳說東山後山頂上有一個大水池，池水烏黑烏黑的，裡面藏着一條大缸一樣粗壯的成精的黑色的大蟒蛇，後來跑到四川峨眉山修煉了幾百年,神通更加廣大。有一天峨眉道士發現正在修煉的蟒蛇忽然逃跑。就一路追它而來，眼看就要被執着斬妖劍的道士追上，它一急之下，一尾巴掃到山上，将前山掃到了山下，把整個興陽觀埋滅了。眼看無路可逃，它隻好鑽進它的老巢黑水池裡藏了起來。老道士趕到，就往黑水池裡下了一道火符，頓時黑池裡沸騰起來，兇惡的大蟒被燒死在堰裡面，堰裡的水也被火符燒幹，從此黑水池的妖蛇就不複存在了。

繁華的楊河觀頃刻間不存在了，而在興陽觀的下遊兩水交彙之處，即大麻峽谷奔湧而出的一股溪水與楊河兩水相會之地楊家樓。東西兩山有兩條把守關口的龍。互相商量說：“現在興陽觀消失了，不如讓我們一起幹一件大事。給當地造點福。我們倆從東西兩面相交，截住楊河的水，堵住風脈。不讓風脈流向遠處，讓這兒成為一片汪洋，必定會成為一個風水寶地。”

正當兩條龍下山即将交彙的關鍵時刻，正好被奉朱元璋聖旨斬天下龍脈的劉伯溫及時趕到，他大喊一聲：“爾等快快受死，吾奉大明天子聖谕斬天下龍脈。"随即手起劍落，一劍砍到從東山而下的一條雌龍的脖子上.頓時鮮血四濺.龍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大豁口,雌龍再也不能動彈.絕望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雄龍,大滴大滴的眼淚從龍眼裡流了出來,對面的雄龍一看眼前的情景,氣急之下,癱在了原地,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第二天劉伯溫以為雌龍也死定了,沒想到晚上雌龍借了天地山脈的靈氣竟然使傷口恢複了，脖子完好無缺,地上的血迹也看不見了。劉伯溫感到很奇怪.我斬了天下那麼多的龍脈,還有這麼奇怪的現象。于是他又朝着雌龍脖子連砍幾劍.頓時,雌龍脖子上血肉模糊,痛苦的雌龍又流下了傷心和哀求的眼淚,閉上了眼睛。劉伯溫想今天你死定了就去睡大覺。

等第三天天一亮，準備驗過龍屍之後，确定它完全死了,方才準備放心離去。可是第三天劉伯溫有點放心不下.又趕到雌龍跟前時,它竟仍然完好無缺,于是勃然大怒,就連續砍了十米劍,等龍脖子和龍身完全成為兩截時,方才松了一口氣,心想前兩次沒斬徹底,連着皮肉,這次做得幹淨利落,使它身首異處,看它還有什麼能耐再長好。

誰知第四天天麻麻亮,等劉伯溫放心地去檢視時,雌龍仍然完好無損。于是劉伯溫心生一計,我白天夜晚都不停地砍，看你怎麼恢複。是以又連砍數十劍,讓龍脖子與龍身完全斷離後就離去。到了晚上,趁雌龍正在恢複傷口之際,他猛然抽劍連砍數十劍,使龍脖子與龍身徹底分開,再離去。到了第五天,龍脖子與龍身已成兩截,地上被血染紅了.雌龍再也沒有緩過來,眼睛裡不斷往出流着淚。

後來人們曾在龍脖子豁口處撿龍骨，傳說家裡有三災八難的人們去撿一些放在家裡,具有驅邪鎮宅的作用。據楊河鎮派出所原所長陳耀輝回憶說:“他小時候也在此拾過幾回龍骨,所謂龍骨其實就是某種動物的化石。醫藥上有鎮靜收斂的作用,迷信上用來安土鎮煞。”後來人撿得多了,“龍骨”就被撿完了,有人試圖從豁口處挖,可再沒有挖出來什麼。

傳說很早以前,楊河地區發生了一場旱災,到處的水都幹了,人畜無水可飲,莊稼枯焦而死。忽然在龍脖子處石崖處冒出一股清汪汪的泉水，人們興奮地互相轉告:“神龍顯靈了.神龍顯靈了,我們有救了……”于是人們争先恐後地去挑泉水喝，用泉水給地裡澆水，解救了人們和牲畜的生命。人們就把這口泉水叫作龍泉或龍眼泉.祖祖輩輩飲用着這口神龍泉。據說飲用這口泉水,不但辟邪驅魔、安神甯心，還能祛除疾病。

現在除了本地人飲用龍泉水，就連外地路過的人也慕名盛一點帶回家喝茶。人們都說,用此泉燒的水很純淨,茶壺裡不留水垢,煮的茶格外清香可口。因為它就在洛禮公路旁邊,很友善,隻要有機會路過的人,帶上盛水的器具,就能滿足你的願望。

長河漫漫.湮滅不了古老神奇的傳說;歲月匆匆.遮不住雙龍掩溪的壯觀;時代變遷,龍泉之水依舊汩汩流淌。(趙富有 供稿)

來源：武山縣融媒體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