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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偶遇”的葬禮|曹景行

作者:文彙網
莫斯科“偶遇”的葬禮|曹景行

馬克·紮哈羅娃(Mark Zakharova)在莫斯科去世,幾天後,他的中國學生于明哲(Yu Mingzhe)得知了這一消息。中國媒體找不到任何報道,或者去中央戲劇學院的一個公告欄上查朋友,看到有人發了一條資訊,拍照就傳給他。我們有機會采訪了紮哈羅娃的葬禮,該葬禮于10月1日下午在莫斯科的新聖徒公墓舉行。

上午結束時,與俄羅斯社會科學院的學者舉行了一次會議,下一個地點,新聖徒公墓,下雨了,在下午2點.m後到達。入口似乎很不尋常,警車和警察,電視記者用腳手架和相機擺姿勢,人們拿着鮮花等着什麼。其中一定有重要和重要的東西。往裡看,十字路口的主幹道聚集了很多人,紅色的避雨棚下穿着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應該有一場葬禮。

走了幾步,他被一名女警衛攔住,要求我們繞道而行。左邊不遠處是俄羅斯第一任總統鮑裡斯·葉利欽的三色旗墓地。我們從牆上繞到葬禮的另一邊,那裡有一排黑色的豪華轎車和一群警衛。看到一個女人出來,俄羅斯少校劉芳舟上去打聽,知道今天下葬的是俄羅斯導演紮哈羅夫。她說:"我在這裡是因為我愛他!""

莫斯科的4G信号很好,中國移動的全球網絡容量也足夠強,即使在開墾的墓地,我們還是用手機或者快速找到很多俄羅斯和中國的資訊。馬克·紮哈羅娃(Mark Zakharova)是莫斯科五大戲劇導演之一,于9月28日去世,享年86歲。上午,遺體在他執掌四十多年的列甯共産主義青年團劇院告别,下午搬到新聖人公墓埋葬。

對于我們的面試課程,很少有這樣的機會。雖然有點突然,但如何快速準備進入狀态,如何在有限時間陌生的環境中找到必要和足夠的資訊素材,拿出合格的新聞報道,是一個很好的現場實踐。眨眼間,講俄語的學生開始采訪前來參加葬禮的崇拜者,而學生們則在人群中盤旋,用神社的聲音記錄下葬禮。

我們的"上海華僑大學全球重大活動多語言全媒體小組"課程始于2008年,今年是第九組,由大學選出20名學生和四名教師。以俄語為核心,以中俄建交70周年為主題,為期兩周的航空和火車從東到西的五大城市穿越俄羅斯。10月1日,在首都莫斯科,我們選擇的采訪小組針對世界着名的新聖徒公墓。

當地的墓地是曆史的記錄,是集體記憶,在以前的課程中,我曾與學生一起前往巴黎的拉奇神父和蒙帕納斯公墓,以及阿根廷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雷科萊塔國家公墓,埃維塔"庇隆夫人"被埋葬在那裡。這一次無論多麼緊張都不應該錯過新墓地,幸運的是我們也"偶遇"了紮哈羅夫的葬禮。

說起紮哈羅娃,二十多年前在莫斯科與導遊同時在上海學習戲劇的進階媒體人士顔甯,用了"像雷耳一樣"這個詞,認為他和他的列甯共青團劇場在莫斯科和俄羅斯是首屈一指的,地位崇高。中國知道的不多,我們都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他隻去過北京一次,1987年為中國青年藝術劇院排練了蘇聯戲劇《紅藍馬》。但他對中國戲劇後來的發展産生了特殊的影響。

次年,作為他的副導演于明哲在《中央戲劇學院學報》上發表的論文《紮哈羅娃之謎》:"我們突然發現我們的工作有一個遺漏:沒有研究或介紹紮哈羅娃,他是近年來蘇聯最有影響力的導演之一。他對我們來說是一個謎......"

Zakharova給這個想法帶來了震撼。在《紅藍馬》中飾演列甯的張秋歌,年僅二十三歲,身高近一米八,長得一點也不像列甯。但紮哈羅娃反對演員在外表上與角色相似的願望,呼籲"非肖像化"。用列甯的妻子克魯普斯卡娅的話來說,"列甯的思想就是形象"。節目一開始,張秋歌就從觀衆席上跳下來,穿着夾克和牛仔褲,以第三人稱的身份進入角色,開始感受到觀衆的突然,沒過多久就接受了自己是列甯。

紮哈羅娃的副手于明哲在一旁觀察,發現他"像火一樣工作,生活就像一個未被解開的謎團"。他教導的舞台的秘訣是讓觀眾保持興趣,甚至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永遠不要讓他們猜到你給他看的東西或下面發生了什麼事。由此,于明哲發現,導演藝術的關鍵是把握戲劇的節奏,營造戲劇氛圍,設計沖突,呈現生動的細節......

1991年,他前往蘇聯攻讀博士學位,并被紮哈羅娃留在莫斯科作為入門級弟子。那四年是蘇聯解體的動蕩時期,當時普通百姓普遍遭受着制度變革的苦難和壓力,但他們并沒有放棄藝術,熱愛文化,尊重和追求,莫斯科到處都是表演,劇院裡充滿了深夜的熱度。回國前,他去劇院跟導師告别,分手後,他問了一個久經心長的問題:"戲劇對俄羅斯人意味着什麼?"

這個故事自明澤以來被講過很多次,在中國戲劇界廣為流傳。10月19日晚,在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後面的更衣室裡,他再次讓我們想起了那一幕。紮哈羅娃說,"你問得很好",但沒有立即回答。當兩人走出劇院時,紮哈羅娃在台階上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着日落,旁邊的教堂裡響起了鐘聲。然後他喃喃地說,"劇院就是教堂",回答了學生的最後一個問題和對自己的回答。

戲劇和戲劇為俄羅斯觀衆帶來了精神上的升華,對紮哈羅娃來說,這是他的天堂。但在10月1日,他離開了劇院,來到了他的另一個天堂墓地。新墓地位于新聖徒公墓的中間,上面開滿了鮮花,他的大黑框照片被放置在棕色和黃色的東正教十字架前,暫時取代了未來的雕像。左邊幾十米處是契诃夫的墳墓,契诃夫是俄羅斯文學和戲劇的巨人,對面是另一個偉大的俄羅斯曼豪戈裡。當夜靜時,他們談論什麼?

葬禮結束了,參與者散去,許多花圈留在他們周圍的細雨中,其中最莊嚴和引人注目的是俄羅斯聯邦政府的字母。莫斯科深秋很美,特别是在新聖徒公墓。金色的葉子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落在樹上,不時落在20,000多個墳墓上。從十月開始,墓地提前關閉到五點鐘,管理層敦促我們離開,因為時間太短,希望下次有機會回來。

第二天,他轉向俄羅斯報紙,該報對紮哈羅娃的葬禮進行了半版報道,稱他最喜歡的列甯共産主義青年團劇院将來會以他的名字命名。俄羅斯人非常尊重藝術家和文化人士,以及戲劇導演之前和之後的生活。

作者:曹景航 編輯:謝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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