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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化轉型是自上而下,還是自下而上?

數字化轉型的本質

現在很多機構、企業都在給數字化轉型下一個定義。各種定義都有,但是提煉一下,無非是這一句話:

數字化轉型的本質是讓企業、機構、政府等組織進化成為一個數字世界的新物種。

至于各種什麼營銷數字化轉型、業務數字化轉型、客戶數字化轉型、供應鍊數字化轉型等等,都是這個物種的不同部位進化而已。

各種資料中台、雲原生、工業網際網路、數字孿生、AI中台,都是讓組織進化的工具。

傳統企業、數字原生企業等名詞,都是在描述物種的進化形态。

資料治理、資料架構、資料資産化、資料應用藍圖等,都是進化的方法。

精彩的進化

既然是進化,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有靠環境改造自我的,有靠打怪更新的,也有靠基因變異的。

在數字化轉型時代,也是如此,精彩紛呈。

戰略至上

比如,鍊家就屬于不斷适應環境,改造自我的典範。

大家都知道,鍊家有一個秘密武器“樓盤字典”,天下無出其右。現在的貝殼、自如,都在用。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樓盤字典”其實是房地産服務公司的标配。比如我手上就有一個其他公司的樓盤字典系統項目建議書:

其實樓盤字典就是房地産行業的“主資料”,沒啥新鮮的。但是從08年開始建設,一直持續大力投入,大規模建設到現在的,也就鍊家這一家公司了。

這種建設,必須是自上而下的,因為“樓盤字典”這件事兒,資料全部都是賣房小哥掃樓掃出來的,是業務部門記錄的。IT部門隻是在後面做資訊系統的建設、資料品質監控以及後續的資料處理而已。

沒有左老闆親自抓,那個業務部門會這麼大規模、持續投入的支援一個短時間看不到價值的項目?

再說華為、華潤,他們就是屬于打怪更新不斷積累經驗的結果了。

數字化轉型的标杆企業,去年是華潤集團,最近是華為。這兩家企業都很厲害,在數字化轉型上都很成功。

但是我跟這兩家企業數字化轉型親曆者都分别交流過,他們的感受是一樣的:痛、難、貴!大上司在一開始打定的主意就是“戰略投入,不計成本”。

這個也不用說,必須是自上而下的。任老闆為了整治資料,把資料的事兒交給華為大公主,時任CFO的孟晚舟。

華潤集團,則是當時的董事長傅育甯親自抓,不僅内部成立一個權限巨大的項目組,而且還設立了一個“潤聯”公司專門負責。

戰術落地

當然啊,說戰略層面,怎麼都對。一到落地,全都得廢。具體在實作的時候,還這麼大方向的說,肯定會到處碰壁。

假設您現在負責一家制造業企業的數字化轉型,他們的産品是耐磨球,問題是産品品質不太好,想要改進生産工藝。你會怎麼辦?

這個還不簡單?上個資料采集系統,把他們的實驗資料、生産資料、品質檢測資料統統收過來,然後在生産線上布滿傳感器,收集生産資料。然後上一個大資料平台、AI中台,整幾個模型,什麼機器學習、神經網絡,統統弄一遍,再弄一個高大上的架構圖,這不就完了麼?

用系統直接實作業務線上、資料線上、決策線上,按照行業通用的方法論來說,簡直不要太完美了。

不過,我們思考一下,這麼弄的結效果有多大?能找到什麼具體的因素?工藝能得到多大改進。

還有,這個套路你熟悉不熟悉?是不是換一個工廠,也可以這麼來一套?

很多乙方就是這樣,拿着自己手上的産品,往每個客戶那邊套。就像“錘子思維”裡那樣,手上拿個錘子,看啥都是釘子。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高大上的方法論和高精尖的技術,隻需要問自己幾個問題就好了:

這幾個問題一問,我們的數字化程度到什麼程度,一眼便知了。

最後,這個案例也沒花幾個錢,卻把這個問題近乎完美的解決了。

其實方法也很簡單,就是上面說的,找到資料沒有形成閉環的地方,然後用各種方法補齊。資料沒有形成閉環,那就隻能用有限的資料進行分析。而一旦形成閉環了,想象力就大多了。

我們的試驗場就不再是實驗室了,而是所有客戶的實際生産。每個批次的産品投放到那個廠、實際生産環境咋樣、出去之後的效果怎樣,全部都記錄下來了。

後面的模組化根本不需要我們做,那些專家們無論是專業還是經驗,都比我們這個資訊系統人員要厲害得多得多。

我們群裡讨論問題的時候,經常引用稻盛和夫的一句話“工作現場有神靈”,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不要拿着錘子找釘子,而是到工作現場去找問題。

這時候,我們就必須要自下而上了,因為戰略層是看不到這麼細的地方的。

結語

自上而下太空洞,自下而上推不動;

你問我要怎麼辦?上上下下齊用功。

“數字化轉型”這個詞兒太大了,大到沒邊了。無論我們身處那個位置,都應該懷空杯心态,摒棄錘子思維。

上司作出上司該有的決斷,基層也要有基層踏實的執行。任何高傲、輕視都會遭受後果,這也是做任何一件事情必須要有的基本素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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