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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數字經濟高品質發展需破解三大挑戰

作者:光明網

目前,數字化轉型已成為各國普遍共識,發達國家更是将關乎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和核心技術列入戰略必争領域,試圖進一步加強其主導規則下的關鍵和新興技術國際标準上司力,掌控數字經濟時代的戰略高地和話語權。大陸數字經濟發展成績舉世矚目,但與發達國家相比尚有一定差距,存在着數實融合程度偏低、關鍵核心技術創新不足、數字時代競争規則話語權弱等問題。目前,需緊緊抓住數字化轉型時代機遇,加快關鍵和核心技術創新,高品質推動數實融合走深向實。

數字經濟成為全球大國競争主戰場

随着人工智能、資訊通信等數字技術迅猛發展,數字技術創新驅動的數字經濟正深刻改變着傳統經濟發展模式,成為全球經濟發展新的重要增長引擎。一是數字經濟在全球經濟增長中重要地位越發凸顯。根據中國信通院《全球數字經濟白皮書(2022年)》報告,2021年全球47個國家數字經濟規模達到38.1萬億美元,占GDP比重達到45.0%,同比增加5.5萬億和1.3個百分點,數字經濟在引領世界經濟複蘇和重塑全球經濟格局中的作用愈發凸顯。二是數字經濟在重塑國際競争格局中扮演關鍵力量。數字經濟作為一種全新的社會經濟形态,對工業經濟時代建構的全球産業分工格局和競争秩序形成颠覆性挑戰,成為決定未來幾十年重塑全球競争新格局的關鍵因素。三是數字經濟是大陸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必由之路。發展數字經濟,是大陸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産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也是大陸實作對發達經濟體趕超的重要契機,數字經濟将建構起大陸現代經濟體系的重要新增長引擎。

大陸數字經濟發展面臨三大挑戰

大陸數字經濟蓬勃發展,數字産業化和産業數字化程序加速推進,數字技術催生的新技術、新業态、新模式廣泛滲透到經濟社會各領域,對大陸經濟社會發展的引領支撐作用日益凸顯。但大陸數字經濟發展在技術層、應用層和制度層仍存在三大困境,急需突破。

技術層大陸數字經濟關鍵核心技術創新亟待增強

是否掌握數字經濟主導技術路線和關鍵技術直接關系國家數字經濟競争力,但是大陸數字經濟在關鍵核心技術與技術路線選擇上存在被壓制風險。一是大陸數字經濟關鍵核心技術對外依存度較高。大陸數字核心關鍵技術對外依存度較高,高端晶片、工業控制軟體、核心元器件、基本算法等300多項與數字産業相關的關鍵技術仍然受制于人,數字技術的産業化應用、工程化推廣、商業化運作缺乏成體系推進,對大陸數字經濟發展安全穩定性形成挑戰。二是大陸數字經濟的底層技術邏輯被替代風險大。過去十多年,大陸數字經濟的崛起主要是建立在以5G為代表的“軟硬體一體化”數字經濟技術路線選擇上,龐大的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立了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但是,發達國家憑借其在基礎軟體和晶片技術上的優勢重構全球數字經濟技術路線,極力倡導以“開源”取代“軟硬體一體化”,通過接口标準、核心軟體和底層晶片重新定義數字經濟基礎,大陸數字經濟底層技術邏輯被沖擊風險大。

應用層大陸數字與實體經濟融合程度有待提升

大陸數字經濟規模雖穩居全球第二,但整體上數實融合程度還比較低,發展還不平衡,企業數字化轉型成本比較高。一是大陸三次産業數實融合程度不平衡性大。根據《中國數字經濟發展白皮書》,2021年大陸一二三産業的數字經濟滲透率分别達到了9.7%、22.4%和43.3%,較2020年分别提高了0.8、1.4和2.6個百分點,但是一二産業數實融合程度較低且增速明顯慢于第三産業,這将極大地影響勞動生産率的提高。二是數實融合程度明顯滞後于發達國家水準。《全球數字經濟白皮書(2022年)》顯示,全球一二三産的産業數字化水準最高分别超過30%、40%、60%,大陸三次産業數字經濟滲透率與發達國家差距較大,即使數字化程度最高的三産也低于發達國家平均水準7~8個百分點。三是大量中小企業在數字化轉型中踟蹰不前。中小微企業在面對跨越數字鴻溝時存在着不想轉、不會轉、不敢轉等問題。根據中國電子技術标準化研究院報告,2021年大陸在數字化轉型中處于初步探索階段、行業踐行階段和深度應用階段的企業占比分别為79%、12%和9%,表明絕大部分中小企業仍處于數字化轉型的初級階段。

制度層大陸數字治理體系和監管規則亟須健全

數字規則是全球資料競争的重要利器,是數字經濟時代掌握話語權的重要制度基礎,但是大陸數字規則存在與數字經濟發展地位和速度不比對、不适應問題。一是國際上發達國家把持數字規則嚴重沖擊大陸資料治理體系。美國依靠其數字技術和數字經濟先行者優勢奠定數字監管全球治理體系,歐盟也依靠其統一大市場優勢,較早建立了資料監管制度體系。全球數字規則已形成歐盟模式和美國模式“二分天下”的局勢,大陸數字經濟話語權較弱,歐美利用數字規則域外效力主導全球數字經濟競争方向,直接影響大陸資料主權安全。二是大陸數字制度建設滞後于數字經濟發展。大陸數字經濟制度建設與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現實不相比對,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掣肘。目前關于資料權屬确認、資料交易規則、資料流通體系、資料安全監管等制度體系、法律法規以及标準規範等還不健全,數字經濟企業間不同的業務架構和系統導緻資料聯通、整合與共享不足,“資料孤島”現象依然嚴重,制約着“數字紅利”的釋放。

相關政策建議

未來數字經濟競争的關鍵,既要看誰能夠掌握人工智能、5G、區塊鍊、量子資訊這些核心技術,又要看誰在推動新技術和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上走得更好,形成良性的數字經濟産業生态。對此,應統籌謀劃大陸數字經濟有效發展路徑。

首先,加快數字核心技術攻關,超前部署關鍵基礎設施。

一是要始終牽住數字關鍵核心技術自主創新“牛鼻子”,提高數字技術基礎研發能力,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深入推進5G、人工智能等數字經濟關鍵核心技術研發和标準研制,牢牢掌握數字經濟技術自主權。二是系統梳理和研究符合大陸國情和安全的數字經濟技術路線,适度超前部署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擴大數字經濟技術發展底層邏輯優勢,加快建構高速泛在、天地一體、雲網融合的5G網絡、算力網絡,加快推動數字核心技術在工業領域應用。

其次,推進數實融合走深向實,釋放數字要素發展潛能。

一是發揮數實融合核心價值,通過數字化技術賦能,帶動産業鍊、供應鍊、創新鍊、價值鍊全面更新,提升經濟發展的韌性。二是聚焦人工智能、大資料、工業網際網路、區塊鍊、元宇宙等數字核心産業,加強面向多元化應用場景的技術融合和産品創新,豐富數字技術應用場景,使數字技術深度融入千行百業。三是激活資料要素潛能,提升資料要素指派企業發展貢獻度,加快培育制造業轉型服務生态,布局數字化轉型促進中心,降低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門檻。

最後,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擴大數字經濟自主權。

一是持續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頂層制度設計,針對資料确權、資料定價、資料交易、資料安全等數字經濟發展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加快建構全方位、多層次、立體化的制度監管體系,提高數字化發展效能。二是推動社會治理從實體空間向網絡空間延伸,建構符合數實融合發展新需求的資料治理模式,加強通用人工智能、數字身份、資料要素等關鍵技術标準研制,打通數實融合規則和标準接口。三是積極參與和推動數字經濟全球治理,抓住數字經濟國際規則制定的機會視窗,在全球資料治理、網絡空間治理等重點領域,積極參與制定國際标準和規則,貢獻大陸數字經濟治理經驗和智慧,加快建構開放、相容、安全、高效的全球數字經濟治理體系。

(作者機關:中國軟體評測中心)

作者:王淑娟

來源: 經濟參考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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