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歐陽宏宇
“赤壁之戰的時候，如果有手機你會怎麼使用？”“紅孩兒是你和鐵扇公主的孩子嗎？”這不是人們在異想天開，而可能是在不遠的将來，讀者正在閱讀《三國演義》和《西遊記》的場景。
随着中國的“百模大戰”開啟場景比拼，大模型應用正從辦公、教育等傳統的線下場景轉向元宇宙、數字人等虛拟世界，給予人類把電影《頭号玩家》《黑客帝國》所描繪内容變為現實的期待。大模型和數字人技術的結合情況怎樣？能否賦予數字人以人情味？普通人什麼時候又才能擁有專屬的虛拟助手?
“現在的大模型智商已經非常高，甚至具備了角色代入和情緒模拟的能力，”近日，360集團副總裁梁志輝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大模型利用千億級别的湧現能力，就能夠僅通過特定知識庫補充資料後，不需要預訓練，便可以将專屬模型應用或數字人建構出來。“不過目前還遠遠沒到達情商的級别。”
360集團副總裁梁志輝
更具個性化
以人為本是發展趨勢
自今年3月百度推出文心一言以來，國内科技圈掀起大模型浪潮。随着阿裡通義千問、360智腦、科大訊飛星火、騰訊MaaS等大模型解決方案的出現，已有超過20家企業入局大模型賽道，并推動更多行業與場景與大模型技術持續結合。千問大模型接入釘釘，星火認知大模型上線高頻使用場景小助手，騰訊雲TI平台打造行業大模型精選商店等現象，無不意味着在這場狂奔中，大模型的發展階段正從通用邁入千行百業。
在梁志輝看來，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還會有越來越多的行業大模型應用出現，并把拟人化代入其中。“這是一個行業的趨勢，因為普通使用者是不習慣跟機器打交道的。”
以大模型互動界面為例，這是一種類似于指令行工具，相當于人給機器輸入指令，機器作出回應；這種互動模式主要是對程式員高度友好。而當AIGC和數字員工結合後，就可以通過公司的專屬資料，了解到産品、品牌特征，甚至員工特有的語言表達方式，會比過去的語言大模型更具個性化。
大模型的互動界面
而要實作這一目标，關鍵是讓“大模型+” 數字人的邊際成本足夠低，而訓練成本在其中占據大頭。以ChatGPT為例，僅模型訓練階段的總訓練成本就為1200萬美元，而且與訓練資料呈正相關關系。當更加海量的行業資料進入大模型訓練中後，是否意味着将能難實作規模經濟?
梁志輝表示，并非所有大模型都需要預訓練後才能使用。而是當資料規模達到千億級後，大模型就會具有智能湧現的能力，即便面對沒有學習訓練過的内容，也隻需要一段簡短指令就能夠在特定場景下，快速習得一種新的語言和能力來提供服務。
“這個理論叫做支撐架，即對大模型挂上私有資料庫，進而執行非常複雜的問題。”梁志輝認為，未來，大模型供應商提供的服務主要是比對産品，一方面通過知識庫降低預訓練的難度，另一方面通過資料庫對大模型進行雙向增強。“是以，将來的行業大模型會呈現‘一個大腦+N個本地大模型’的形态，如果面對城市就叫城市GPT，面對公司就叫公司GPT，總之就是讓使用者能夠以可以承擔的方式來用上自己需要的大模型。”
借助大模型
數字人有了人情味
降低使用門檻，隻是行業發展的一環。将大模型具象化為一個數字人之後，還會具備哪些新的能力？
“除了事實性的知識，更大的突破是讓數字人通過語音、表情交流能力的提升實作角色代入，進而讓體驗感大大提升。”梁志輝以“數字名人”為例談到，比如，通過大模型‘支撐架’的原理，用低成本的訓練方法把諸葛亮、林黛玉、孫悟空等古往今來的名人以數字化的形式建構出來，讓他們與讀者讨論原著圖書的劇情。“這将改變人閱讀的方式，讓我們一邊讀書，一邊跟數字人交流，讀到特定章節的時候甚至可以提問，數字人也會基于智能湧現，将書本資訊和事實性的資料融合貫通地回報給讀者。”
基于大模型打造的”數字人“林黛玉、諸葛亮、孫悟空
要提升體驗感，數字人絕對不能像傳統的智能客服一樣，隻是對特定的問題做“複讀機”式的回報，而應該是具備人情味的。但在梁志輝看來，以現階段的技術能力，已經可以讓大模型有高智商，而要讓數字人變得有情商還處于探索階段。
不過，目前仍有一些手段可以讓數字人變得有“性格”。據介紹，通過文本學習後該人物的性格特點後，便可以通過低成本的精調把人物的情緒能力釋放出來。如像林黛玉這樣性格陰郁的人，詢問她今天心情怎麼樣時，可以每次都生成一種表達心情不太好的描述；問性格急躁的孫悟空“紅孩兒是不是你和鐵扇公主生的時”，孫悟空會根據特定環境和上下文罵人。
在梁志輝看來，大模型的文本學習已經到了瓶頸期，從技術路線上看，文本學習到達千億級後就要陸續把代碼、論文，甚至音視訊、語音等内容加入其中，進行多模态的訓練，才能給大模型增加更多的能力。“其中，更加有效的則是通過網友打标簽這類人工回報來增強引擎，因為光靠靜态的資料訓練很難不斷突破，而通過真人動态回報給大模型的學習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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