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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本文作者:川美眉

我陷進去了,《漫長的季節》追完了,和友人聊起來津津樂道。上文我寫了此劇三位東北爺們,他們生活的年代,變老的歲月,正值中國由計劃經濟轉型到市場經濟,家庭生活個人遭際無不打上了時代的烙印,或者說,改開的國運推着他們走在人生的旅途中。在桦鋼那塊東北早年的工業基地,他們的日常生活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人們得活下去呀。

《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也許,沒有那18年前的碎屍案,就沒有車套牌撞人案。兜兜轉轉又回到《漫長…》劇情,那肇事逃逸的誰呀?被撞的人誰呀?為了不劇透,這個問題還是留給正在追劇的觀衆。

今天,我隻想聊聊本劇的女主,女大學生沈墨(李庚希飾)以及和她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傅衛軍(蔣其明飾),和私交很近的陪酒女殷紅(王藝荻飾)。當然,他的養父母沈棟梁(侯岩松飾)、趙靜(王紅梅    飾)也是避不開的,必須說道說道。

沈墨身世很慘,父母在她九歲時雙雙亡故,她被大爺大娘收養。本來幼年喪母喪父已經很不幸了,這個年紀似懂非懂,她畢竟未成年,要說寄養在非親生長輩家的孩子,性格注定敏感脆弱。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幸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沈墨即是這樣。她那麼小失去了至愛親人,來到還算有親緣關系的大爺大娘家,可以想像她有多可憐無助。然而比起相同命運的孩子她更不幸,她的養父大爺是禽獸不如的垃圾,他把這女孩當玩物,性侵了她!

《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令人齒寒的是她的大娘做了罪惡的幫兇,她不會不知道丈夫不軌,竟然多少年沉默不語,某種程度她縱容了丈夫,這是同為女性的我們所不能容忍的。有個詞叫“平庸之惡”,它起源于納粹當年對猶太人的種族滅絕政策,由德國政治理論家漢娜·阿倫特提出的學術概念。那是在1961年納粹軍官艾希曼受審的時候阿倫特提出來的,她指出“這是一種沒有殘暴動機的殘暴行為”。

因為艾希曼在法庭上為自己辯護說,實施屠殺猶太人包括送入毒氣室集體槍殺等那是“履行職責、服從法律”。但是在當時卻有人在納粹的眼皮底下盡自己所能偷偷解救和幫助猶太人,他們是普通德國士兵施密特和醫生盧卡斯。他們僅憑人類的良知來行事,始終“忠實于自己”,尊重和保護他人生命,恪守這個樸素而崇高的理念,絕不作惡。盡管前者被納粹發現,被判死刑他們也絕不行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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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扯遠了。作為沈墨的大娘,我們在後幾集中看到她因為内風濕來桦鋼醫院診病,她親眼看着丈夫對成年的養女沈墨動手動腳,甚至用皮帶抽她,她竟然無動于衷,這個女人的心也如毒蠍一樣的狠毒。我真的不能了解,不僅作為養母的長輩身份不容許,他傷害的是你的女兒呀。更不能想象沈棟梁年輕時候性侵幼女沈墨的行徑,那是對女性身體和尊嚴的冒犯,是個正常的女性,完全不能接受,必須抵制,旗幟鮮明的制止痛斥,因為那是傷天害理,天理不容的!

惡有惡報,二十年後,沈棟梁在自己的家裡被沈墨砍死了。我們通過腦補可以拼湊那些個細節。沈墨是學醫的,她弄來了安定劑,她輕易就可以在泡茶端水時施藥,就算一個弱女子在體力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她用了醫療科技手段,遲早複了仇。在最後12集,她已經是中年女性了,她隐姓埋名潛入醫院,把緻命藥水換到趙靜的打點滴架上,此時這個惡女人已經癱瘓毫無還手之力。我們有一種大快人心的感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從這個意義上,沈墨是複仇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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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沈墨憑自己的真才實學考上了桦醫,她到維多利亞夜總會打工彈鋼琴,賺取微薄的收入,也有想擺脫人面獸心的大爺的控制因素。可是這人心被狗吃了,大爺把她綁起來在自己租住的旅館用皮帶抽她,說你想擺脫我一輩子别想!其間大娘推開門看見了一言未語,這太令人發指了。

從九歲到十九歲,按大爺這樣喪盡天良的做派,沈墨在同一個屋檐下戰戰兢兢,該受了多少侮辱與傷害,簡直不可想象。讀大學了,那衣冠禽獸還跟過來,還威脅王陽,“你配不上她,你離她遠點”,在這時段他拍了裸照,敗壞沈墨的名譽,她在學校整個擡不起頭,那真正是把沈墨逼到絕路了。

如果說沈墨的大娘是平庸之惡,那麼大爺就是極端之惡,他一直把沈墨玩弄于股掌之間,整整十年,沈墨從幼年到少年再到成年,她承受了3600多天的可以說非人的折磨與屈辱,她的仇恨在與日俱增的生長,最終在第9集,她實施了完美複仇,惡人沈棟梁被她砍死了,王響摸到了他家裡親眼看見了,死得很慘。

《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早在第7集,沈墨讓弟弟傅衛軍擰斷了大爺兒子沈輝的胳膊,為的是讓他回老家,不要待在桦鋼控制騷擾自己。哎,原本一家人本該親親熱熱天倫之樂來着。這人性之惡泛濫成災,沈棟梁呀沈棟梁,你栽下的惡之花,種下的惡之果,最終毀了自己和家人。該劇的因果報應,還真的現來現的。

這裡還得說一個姑娘,殷紅她一陪酒女,幻想傍上盧總,從此嫁得富豪,過上貴婦人的生活。不想盧總那是萬花叢中過,人人沾雨露,哪有什麼真愛。他在夜總會看上了彈鋼琴的大學生沈墨,暗示殷紅幫他搞定沈小姐他有重酬。

這又要說到良知了,怎麼着沈墨和殷紅都在維多利亞打工,那天她幫盧總代酒喝太猛了,在車上要吐了,同僚們和司機都很嫌棄。還是沈墨替她解了圍,扶她下車帶她去弟弟的錄像廳睡了一晚。按理說你不報答也至少不看僧面看佛面呀,她竟然就成了白眼狼,在沈墨的酒裡下了藥,幫助盧總睡了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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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哀,道德淪喪在金錢面前顯得多麼蒼白無力,她還表功,你将來跟上盧總你不得報答我給我分成?她哪裡知道沈墨是什麼人,她心裡愛的是王陽,她沒有她那麼拜金,或者說,她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她乘其不備從背後襲擊了她,她懂醫,将她分了屍,分幾個袋子。弟弟心裡是喜歡殷紅的,眼角有淚花,但是很快幫姐姐轉移屍袋,一部分扔進小涼河,一袋扔到王陽家小區垃圾箱,那是為了提醒王陽,沈墨死了,袋裡有沈墨一個有四條紋路的小手指,王陽曾經聽沈墨說起過“我命硬,手指有四道紋路”。

殷紅和沈墨一個紅透透的,一個暗黑戚戚,意味深長。前者單純簡單,除了窮就是追求金錢和利益;後者從小在暗黑陰險的環境中長大,可以說,惡之花在心中随着年齡增長開得越來越盛,這真的很悲催。那麼一個有着姣好的面容,智商也不輸同齡的女孩,已經進入了高等學府,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那順理成章會有錦繡生活前程,然而,大爺毀了她,逼她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想起東野圭吾的小說《白夜行》少年亮絲為了保護初戀對象雪穗,失手錯殺了自己的父親;而雪穗為了不讓事情敗露,殺死了知道真相的母親并且把罪行加到母親身上…兩個殘酷、孤獨、純粹的靈魂,隻希望能在陽光下手牽手慢慢地走。

《漫長的季節》中沈墨的弟弟傅衛軍,去銀行取盧總的巨款被警察逮了,面帶微笑,看着人群中戴着帽子的姐姐沈墨,他走得從容,希望姐姐從此能和王陽幸福的在一起。而王陽在沈墨連殺兩人後還不離不棄,他們的忠貞愛情還真讓人動容呢。

《漫長的季節》裡沈墨的自我救贖,閃耀着東野圭吾的大師光芒

從頭至尾,沈墨在自我救贖,有沒有東野圭吾式的偵探大師的味道?再說豆瓣評分已達9.7高分,那不是空穴來風吧,此懸疑劇已經超過《狂飙》火爆至天花闆了,我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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