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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襄傳》:看懂蘇懷柔以畫試探雲襄,才明白柔弱的她才是狠角色

文丨卿心君悅

南都蘇家,欽定皇商,底蘊百年,命懸一線。

蘇鳴玉有時真的是傻到可愛。

好不容易照葫蘆畫瓢的背完了雲襄關于先平抑絲價,後趕制貢布的建議,卻被姐姐蘇懷柔輕飄飄抛出的一個問題“十餘車生絲,如何平抑絲價”就問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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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鹦鹉學舌都沒學明白的弟弟,蘇懷柔都氣笑了。

蘇懷柔知道,以弟弟對商道的“建樹”,根本不可能想到這一層,背後一定是有人指點,她猜到了很可能是與蘇鳴玉一起拍下連升坊的雲襄,便略帶玩味地問自己的傻弟弟:

“此番話,可是公子襄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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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露餡了,蘇鳴玉嬉皮笑臉地說道:

“姐姐,這話誰說的不都一樣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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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柔沉吟片刻,轉頭交代錢管家,以蘇府的最高的待客禮儀,請雲襄入府一叙。

事實上,蘇懷柔對雲襄一直存有幾分提防,她無法确定這個突然闖進南都,與弟弟走近的雲襄是敵還是友,她在等,等着看雲襄到底欲意何為。

可如今雲襄已經讓弟弟傳達了想要幫蘇家意思,她就無法繼續冷眼旁觀,隻能以蘇家當家人的身份請雲襄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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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到蘇懷柔用《韓熙載夜宴圖》試探雲襄,我才發現,看似柔弱的蘇懷柔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困局

蘇家之是以陷入如今的困局,完全“得益”于雲襄的那把火,把蘇家絲庫裡的生絲燒的是一幹二淨。

生絲短缺,絲價上漲,蘇家面臨的不僅僅是貢布無法按期傳遞,還有能否保住南都商會會長之位的問題,一旦處理不善,蘇家百年基業就會毀于一旦。

而從大火燒起來的那刻起,蘇懷柔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是以她才會對錢管家說“這火燒得太準,也燒得太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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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蘇懷柔知道縱火之人是雲襄嗎?

她猜到了,但并不完全笃定。

本來蘇懷柔并沒有明确的懷疑對象,直到聽到蘇鳴玉的一句話。

蘇懷柔、錢管家與蘇鳴玉在一起商讨縱火之人可能是誰,錢管家提及有沒有可能是漕幫,錢管家的依據是,當時公子襄曾說,那晚襲擊蘇家商隊的人是漕幫的。

聽完錢管家的話,蘇懷柔直接用“不可妄斷”阻止了錢管家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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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懷柔看來,蘇家與漕幫近日無怨,遠日無仇,漕幫沒有理由搶劫蘇家的商隊,火燒絲倉。就算是為了生意場上的事,漕幫大機率也不會先向底蘊豐厚,挂着皇商招牌的蘇家動手,且還做的這麼明顯,除非有适當的時機。

蘇懷柔深知,戚天風能夠從一介布衣,爬到漕幫幫主的位置,足以說明戚天風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在沒有把握一擊必中之前,他應該不會輕易做出這種引火燒身的事的。

是以,她并不懷疑縱火之人是戚天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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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蘇懷柔将話題引到了唐家身上:

“不過坊間也有傳聞,是唐笑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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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蘇懷柔這是在懷疑唐笑,可實際上,蘇懷柔是在排除唐家的嫌疑。

蘇懷柔清楚,唐笑的嫌疑确實很大,畢竟前不久蘇鳴玉為了夢蘭,不惜重金拍下唐笑勢在必得的連升坊,以緻唐笑顔面掃地。

如果說唐笑是以心懷恨意,命人燒了蘇家的生絲庫,也算合情合理。

可問題是,她與唐笑打了這麼多年交代,深知唐笑不是個傻子,能夠成為與蘇家匹敵的存在,能夠穩坐南都賭業第一把交椅,唐笑的心思淺不到哪去,就算他真的有心報複,也不會選在這麼明顯的節骨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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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嫌疑太大,大到蘇家一失火坊間就傳聞是唐笑幹的,是以在她看來不可能是唐笑。

況且,從劇中唐笑準備開青樓的劇情,就能夠得知唐笑志不在生絲生意,作為“對手”的蘇懷柔自然清楚這一點。

除此之外,蘇懷柔不認為是漕幫與唐笑放的火,還有一個原因。

劇中,莫不凡與雲襄談及蘇家失火一事時,曾說過一句話:

“我與唐笑、戚天風周旋多年,可如此手段下作,還真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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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南都商界雖然勢力劃分明顯,偶有商戰,但從沒有出現過類似縱火這種手段下作的情況。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什麼特殊的原因,唐家與戚天風不會幹這事。

莫不凡清楚這一點,蘇懷柔同樣清楚,是以她才沒有将縱火目标鎖定在漕幫與唐家身上,而是在思量最近南都是否有異樣的地方。

而蘇鳴玉接下來的一句話,提醒了蘇懷柔:

“對了,公子襄說,這把火好像有人蓄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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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這句話,讓蘇懷柔對雲襄起了疑心。

從雲襄在洋州接近蘇鳴玉,到回南都的路上蘇家商隊遇襲,再到雲襄幫着蘇鳴玉拍下連升坊,這一系列事情蘇懷柔都是清楚的。

在蘇家大火之前,她雖對雲襄接近蘇家的目的有疑慮,但更多的隻是提防。可如今雲襄告知蘇鳴玉是有人故意縱火,這不得不讓蘇懷柔懷疑雲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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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蘇家大火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并沒有查清,雲襄如何笃定是有人故意縱火?二來,大火發生的時機太巧了,雲襄未來南都之前,南都一切正常,自從雲襄出現,先是蘇家商隊遭打劫(錢管家清楚,劫匪是沖着雲襄去的),然後就是雲襄幫蘇鳴玉得罪了唐笑,再然後就是蘇家大火,要說都是巧合,明顯說不通,也就是說,是雲襄的出現,打破了南都勢力的平衡。

這些疑點,不可能不讓蘇懷柔起疑。

也正是因為懷疑雲襄是縱火之人,才有了蘇懷柔那句“不知道那公子襄有幾分可信”,以及錢管家的那句略帶提醒警告意味的“小姐之前說過,希望雲公子能夠是我們蘇府的朋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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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蘇懷柔起初對雲襄的懷疑有五分,那麼當在發現雲襄給蘇鳴玉出謀劃策,提出優先穩定絲市的建議之後,懷疑程度更勝了幾分。

這才有了蘇懷柔請雲襄入府的那段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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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熙載夜宴圖》的試探與交鋒

蘇懷柔邀雲襄入府一聚,其目的有二:

一是,答謝雲襄幫蘇家獻計,作為氏族大家,該有的禮數畢竟得有;二是,試探一下雲襄究竟是敵是友,以提前準備好應對的措施。

對此,算無遺漏的雲襄心知肚明,這本就是他早已算計好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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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當看見蘇懷柔擺在桌子上的那幅《韓熙載夜宴圖》,身為客人的雲襄卻先一步開口了(對于夜宴圖,有一種說法是,韓熙載為了避免被後主猜忌,是以故意僞裝自己放浪形骸,無心仕途):

“後世有人猜測,南唐衰落,後主令宮廷畫師潛入韓熙載家,希望借助畫師之眼,看看他有心扶植的宰相,是不是真如傳聞中那樣,生活放縱無度,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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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襄這句話,是将自己比作韓熙載,将蘇懷柔比作後主,告訴蘇懷柔:蘇家遇難,你需要幫手,我知道你對我有所提防,這次約我來,就是為了試探我。

見雲襄如此直接,蘇懷柔也挑明了說道:

“畫師的技藝精湛,還原了那場夜宴,後主應該是通過這畫,看出了韓熙載的确貪戀酒色,不思進取,進而打消了入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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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們可以把“畫師畫的夜宴圖”比作蘇懷柔擷取到的資訊,那麼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之前對你有所提防,不想與你合作走近,是因為通過我得到的種種資訊,确定了你如傳聞那般精于算計,讓我不得不心生顧慮。

但是,蘇懷柔的話并沒有說完,她轉折的後半句才是重點:

但是,你仔細看,韓熙載獨自一人,坐在歌舞升平中,他的眉頭深斂,你說後者是真的看到,韓熙載夜夜笙歌,還是深知其意,但不予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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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問句,蘇懷柔想問的是:但是你覺得,我之是以提防你,不與你合作,是因為我看出了你的底細、布局與用意,還是因為我清楚你就是故意讓我對你起疑,暫不與你合作,而我為了配合你,順勢而為呢?

(這裡也要補充一點:雲襄之是以對錢管家說,那次蘇家商隊遇襲,是漕幫幹的,就是故意露出馬腳讓蘇懷柔懷疑他,進而促成如今的會面。因為錢管家心知肚明,漕幫是沖着雲襄去的,雲襄這麼說,就是故意露出破綻,讓蘇懷柔懷疑他是縱火者,然後他再借蘇鳴玉之口獻計幫助蘇家,到時候蘇懷柔無論是出于禮數,還是出于試探與弄清他的意圖,都會邀約他見面,而他也做好如何說服蘇懷柔與他合作的準備。)

隻不過,雲襄沒想到他的算計被蘇懷柔看破了,而看破他算計的蘇懷柔還是按照他的想法把他請來了,這也是為什麼聽完蘇懷柔的上一句話,雲襄笑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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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雲襄并沒有直接回答蘇懷柔的問題,而是将話題引到了畫中的德明和尚身上:

“我倒是覺得此人甚是有趣,如果說韓熙載是獨坐歌舞升平處,衆人皆醉我獨醒,那這德明和尚便像是誤入了人間,他與韓熙載是知己,明知韓熙載空有一身抱負無處施展,隻能縱情于酒色,以遣餘生,和尚這一聲歎息隔着百年,也聽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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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這時的雲襄是把自己比作了德明和尚,把蘇家比作了韓熙載。

他借德明和尚“誤入人間”來表達自己意思:我的所為并非布局,而是入局,我了解蘇家的處境就像德明和尚了解韓熙載一樣,我也知道蘇家需要破而後立,我才是順勢而為罷了。

這裡也要補充一點:蘇家大火,蘇懷柔除了聽到弟弟蘇鳴玉進火場救人時,緊張的昏了過去外,全程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慌亂與着急,這種不太正常的反應,意味着蘇懷柔要麼有底牌,要麼她也認為蘇家需要浴火重生,而她也在借大火一事謀劃什麼。也是以,她雖然懷疑縱火之人很可能是雲襄,卻并沒有對雲襄表現出任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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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有了蘇懷柔後續的這句話:

“看得最分明的,應該是後主請的這位宮廷畫師,畫得出人的姿态不難,但是他卻讀懂了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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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蘇懷柔既預設了蘇家确實在布局(或者有底牌),也是在向雲襄釋放善意,以畫師比喻雲襄,說雲襄雖是局外人,卻看透了局内人(她和蘇家)隐藏的心思,實在難得。

聽出蘇懷柔話中贊美之意的雲襄,也回禮道:

“畫師再高明也料想不到,時光流轉,朝代更疊,在百年之後會有一雙慧眼,細細端詳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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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也可以了解為“互相吹捧”:我再厲害也沒有蘇小姐你厲害,一雙慧眼早已看透了全局。

随後,談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合作”前的最後試探。

蘇懷柔說道:

“世間混沌,難得分明,其實雲公子早就看出,這不是顧闳中的原作,但是卻未曾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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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潛台詞是:為何你早已看出了這幅畫是假的,卻不直說,這般遮遮掩掩,心口不一,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面對蘇懷柔的突然“發難”,雲襄淡定自若的回複道:

“這世間本就混沌,何必在乎那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就像這畫卷,本是無用,它不言不語,卻遠勝外面那些呱噪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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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世間之事,本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我的所為對蘇家有益,我能幫助蘇家。

對于雲襄的話,蘇懷柔并不完全認同,是以她才會說:

“可雲公子可知,與韓熙載不同,我們蘇家廣結善緣,表裡如一,隻要是我們蘇家的朋友,我定赤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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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懷柔想要表達的意思是:我們蘇家向來光明磊落,表裡如一,如果你真的是蘇家的朋友,也希望你能坦誠相待,我蘇家自當奉為上賓。

聽懂蘇懷柔話裡深意的雲襄,俯身說道:

“雲某既然已經來了,心中自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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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的動作,是帶有尊重意味的,是以這句話的深層意思是:我尊重蘇家,也尊重蘇家的行事風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今天來赴約,并預設了我已在局中,足以證明我的誠意,我是真心與蘇家交好的。

至此,一場暗含深意與試探的會面結束了。

雲襄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與蘇家交好,成為蘇家度過難關的幫手;蘇懷柔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公子襄确非平庸之輩,雖不清楚他的最終目的是何,至少從目前來看,他是真心要幫蘇家的。

于是,就出現了後續蘇懷柔聽從雲襄建議,兜售生絲期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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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女子,狠角色

我一直認為,雲襄、戚天風之類才是劇中的狠人。

一個,苦修15載,一朝下山便攪動整個南都與江湖,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内;一個,一介布衣,不僅步步為營的走到了漕幫幫主之位,還鬥倒了素有經世之才美譽的聞聰,甚至已經做好了跟雲台叫闆,“生吞”蘇家的準備。

直到看見蘇懷柔與雲襄以畫“交鋒”,發現看似柔弱的蘇懷柔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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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以女子之身,在變幻莫測,爾虞我詐的商場,穩坐商會會長之位;能夠憑一己之力,在唐笑與戚天風等勢力的圍攻與觊觎下,維持延續蘇家百年昌盛,讓蘇家屹立不倒;能夠在蘇家遭遇大劫時,絲毫不亂陣腳,始終從容淡定;能夠與精于算計,算無遺漏的雲襄打個平手;能夠為了破局,賭上蘇家全部家底,這些都足以證明蘇懷柔的不尋常之處。

最難得的是,她雖深谙經商之道,卻始終将道義擺在第一位,從不投機取巧,欺行霸市,更沒有利用商會會長之名,做監守自盜之事(她大可以炒生絲期票,以減少蘇家損失)。

唯一的遺憾,或者說是蘇懷柔的隐痛,就是無法與心愛之人相守。

責任使然,重擔壓身,在蘇家百年基業面前,她隻能選擇暫時将個人情愛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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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君悅,一位情感觀察者,書評人、影評人。用文字溫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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