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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之春後,沙特成為阿拉伯國家老大,曾四面出擊全力遏制伊朗

作者:我是青鳥
阿拉伯之春後,沙特成為阿拉伯國家老大,曾四面出擊全力遏制伊朗

阿拉伯之春是阿拉伯世界的一次顔色革命浪潮。2010年發生在突尼西亞的自焚事件是整個“阿拉伯之春”運動的導火索,埃及總統塞西表示,阿拉伯世界發生的“革命”導緻100多萬人死亡,并給基礎設施造成近1萬億美元的損失,他表示“叙利亞、伊拉克、利比亞和葉門等國發生的事件造成巨大損失。一些國際評估結果顯示,基礎設施損失達到9000億美元,這些事件還造成超過140萬人死亡,1500多萬人淪為難民。” 在此前被認為是“阿拉伯之春”成功典範的突尼西亞,年輕人的失業率約為35%。雖然突尼西亞推翻了獨裁、建立了民選政府,但從經濟上看,該國GDP增長自2010年以來一直停滞不前,人均GDP甚至從每年4000美元下降到3600美元。

傳統上,沙特外交保守、謹慎,不挑頭,不冒險,不公開插手地區事務。但“阿拉伯之春”後,埃及、叙利亞、伊拉克等昔日阿拉伯“旗手”或元氣大傷,或陷入内亂,沙特被推向地區政治舞台中心,成為阿拉伯國家的“老大”。薩勒曼就任國王以來,沙特公開積極介入中東地區事務,謀求發揮上司作用。

前國王阿蔔杜拉執政後期,為防止王權遭“革命”浪潮沖擊,沙特于2011年3月派兵進入巴林協助王室應對什葉派動亂,并推動阿盟為美歐軍事介入利比亞戰争開綠燈,2013年大力支援埃及軍方鎮壓“穆兄會”等。2015年1月薩勒曼國王上台後,沙特大幅調整地區政策,四面出擊,将遏制伊朗作為外交首要。一方面,積極組建遜尼派聯盟。沙特在叙利亞、伊拉克、黎巴嫩扶持代理人,對抗伊朗不斷擴大的影響,并于2015年3月“率領”10國軍隊幹預葉門内戰,此後又組建遜尼派34國“反恐聯盟”,矛頭直指伊朗。另一方面,沙特為争取更多“反伊朗”盟友,2015年二三月間邀因支援穆兄會勢力而與沙特有隙的卡達、土耳其元首通路,積極修複關系,在支援叙利亞反對派問題上加強合作;7月17日,薩勒曼還親自接見哈馬斯高官。盡管如此,2015年7月14日伊核全面協定達成,伊朗處境改善,地區影響力繼續看漲,所謂伊朗、叙利亞、葉門、伊拉克、黎巴嫩等“什葉派之弧”更趨穩固。俄羅斯2015年9月強勢介入叙利亞戰局,進一步影響中東亂局,叙巴沙爾政權明顯改善。

進入2016年,沙特在地區外交“對抗伊朗”道路上越走越遠。其一,外交“組合拳”不斷。1月初,沙特處決什葉派知名教士尼米爾,刺激伊朗國内出現大規模反沙遊行,并以駐伊朗使館遭沖擊為由與伊朗斷交。沙特以此為由施壓地區遜尼派國家“表态”“站隊”,巴林、蘇丹、吉布地等國步沙特後塵與伊朗斷交,阿聯酋、卡達亦與伊朗降低外交關系。4月初,國王薩勒曼、副王儲小薩勒曼同時出訪埃及、土耳其、約旦三國。在埃及,薩勒曼慷慨解囊,承諾将加強經援力度,簽訂合同金額超240億美元,其中包括:成立總額160億美元的投資基金,助埃提高能源、電力、教育等基礎設施建設;修建“連通亞非”的跨紅海大橋;沙提供15億美元優惠貸款開發西奈半島等。埃及則投桃報李,給予薩勒曼最高規格禮遇,埃政府宣布将主權歸屬模糊的蒂朗島、塞納菲爾兩島“移交”沙特。在土耳其,薩勒曼與埃爾多安舉行首腦會談,并出席土主辦的第13屆“伊斯蘭合作組織峰會”,峰會最終公報明确譴責伊朗“對巴林、葉門、叙利亞、索馬裡等國内政的幹涉”及“支援恐怖主義”。在約旦,小薩勒曼與約旦國王發表聯合公報,指責“伊朗破壞地區穩定”。

其二,沙特在軍事上也對伊朗“磨刀霍霍”。2月底,沙特集結20國的15萬兵力,舉行“中東史上最大規模、最重要的軍演”。除海灣六國外,埃及、約旦、突尼西亞、摩洛哥、蘇丹、茅利塔尼亞、吉布地、科摩羅等8個阿盟成員國,以及塞内加爾、馬爾代夫、巴基斯坦、查德等6個伊斯蘭國家參與,軍演動用諸多美式尖端武器。3月沙特又推動海合會、阿盟将伊朗支援的黎巴嫩真主黨定位為“恐怖組織”,中斷對黎巴嫩政府的40億美元軍援。同時,沙特2016年繼續深陷葉門戰事,主導多國聯軍持續對胡塞武裝據點猛烈空襲,同時支援哈迪政府軍在地面配合攻勢。10月9日,沙特對葉門目标空襲導緻現場140名平民死亡、數百人受傷,為2015年3月沙特介入葉門戰争以來造成平民傷亡最為嚴重的一次。在國際社會強烈譴責下,沙特被迫承認系“誤炸”。

盡管左沖右突,沙特地區處境一直比較被動。一方面,沙特在與伊朗的地緣競争中明顯力不從心。在叙利亞,巴沙爾政權在俄羅斯、伊朗、黎巴嫩真主黨協助下于2016年12月全面收複阿勒頗,沙特支援的叙反對派失去叙境内最重要據點;在葉門,伊朗支援的胡塞武裝與哈迪形成南北對峙,沙特被迫繼續持久戰中消耗,騎虎難下;在黎巴嫩,親伊朗的政治老手米歇爾·奧恩當選總統,真主黨勢力對黎政壇掌控力有所上升;在伊拉克,伊朗支援的什葉派掌政中央政府,大批什葉派民兵更是打擊“伊斯蘭國”地面作戰主力。另一方面,沙特組建的“遜尼派陣營”貌合神離。參與國家對沙或半信半疑,或心存芥蒂,不願積極出力。埃及明顯有所保留,國内問題叢生,與伊朗沒利益糾葛,無意卷入沙伊的沖突,在叙利亞、葉門等問題上也與沙立場迥異,對沙特主導的34國反恐聯盟亦不冷不熱。2016年4月塞西政府原本打算以“還島”作為大禮,不料引發國内軒然大波。2017年1月,埃及法院終裁判定政府簽署的“還島”協定無效。同時,2016年9月,沙特單方面叫停了國王薩勒曼訪埃期間達成的輸送石油協定。土耳其“腳踩兩隻船”,遊走在沙特、伊朗間,兩面讨好、左右逢源。土更不願與伊朗撕破臉皮,不斷謀求土伊經貿能源合作,伊斯蘭峰會期間,土伊簽署包括降低關稅、能源投資等多項合作協定。此外,約旦、卡達、阿聯酋等小國也無意在伊朗問題上為沙特沖鋒陷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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