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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義者是自我解放者,同時解放女人和男人

女性主義者是自我解放者,同時解放女人和男人
女性主義者是自我解放者,同時解放女人和男人

最近,紅頭發的日本學者上野千鶴子攜她的“女性主義”标簽掀起風暴,在2023開年面臨的衆多緊迫議題中,又塞進來一個讓占人口一半的女性群體逃無可逃的話題。

上野的标簽裡,“獨身主義教母”、“不婚主義者”因其粗暴和對主流選擇的挑釁更被人熟知,也更容易被誤解。然而,75歲的上野女士對自己的婚姻選擇遠比那些揪着這個問題不放的人心平氣和。

她是精神榜樣,不僅是現代女性,甚至是也對男性看待自身有所啟發,她代表的價值觀是“與社會主流價值搏鬥”,不受傳統社會架構所規範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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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義者裡面,有結婚的,有不結婚的,有生孩子的,并不是說不結婚的女性主義者就更偉大,仿佛女性主義有三六九等之分,我認為這是一種教條主義。我心目中的女性主義,是追求自由的思想,隻要自由自在地活着,怎麼樣都可以。”上野千鶴子說。

沒錯。上野不反對婚姻,她隻是“剛好”尚未結婚而已。

她看似遊刃有餘的自由度,事實上是多年來不斷與主流價值搏鬥的結果。上野在《始于極限》坦言“我也走過了充滿羞恥和失敗的人生”。另一本更早的《從零開始的女性主義》則暢談母女關系、性、工作、婚戀、育兒等日常生活中的議題,提出女性主義,不僅僅關乎女性,更關乎每個人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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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年被出版界稱為“上野千鶴子年”,中文版書籍多樣且豐富

上野千鶴子又說“我至今相信,戀愛是談了比不談好。因為在戀愛的遊戲場上,人能夠深入學習自己和他人。戀愛會幫助我們了解自己的欲望、嫉妒、控制欲、利己心、寬容和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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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等着她罵婚姻罵男人的人失望了,上野女士隻是對婚姻沒有興趣,她對男人還是有興趣呐。

在最近受到關注的女性回憶錄《暮色将盡》(Somewhere Towards the End)裡,89歲的英國傳奇女編輯黛安娜·阿西爾(Diana Athill)在回憶自己“不婚不育”的一生時,也用誠摯而從容的口氣談起了自己生命裡,幾段戀愛甚至是“非主流”的男女關系。

這位受過良好教育、熱愛文字、終其一生挖掘天才作家的女性,早早就認為婚姻不适合自己,對于沒生孩子也不感到遺憾,但她從未拒絕浪漫關系,甚至在60多歲時還與來自格拉納達的薩姆開啟了一段美妙、滿足卻不給對方帶來麻煩的關系。

她大膽承認這段關系對自己的滋養。

“薩姆對我最主要的吸引力在于他想要我。在我不再期待性愛之時,還有人這麼急切地想和我做愛,這實在令人振奮,讓我似乎重獲新生,這份禮物可不輕。同時,我對他也充滿好奇,他的背景,他的整個生命曆程,與我如此不同,這一切,使他甚至在沉悶時也顯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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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安娜·阿西爾曾在晚年思索不要孩子是否遺憾,答案是:不遺憾。

相比于兩位知識女性在思考後,做出了“戀愛,但是不結婚”的選擇,大多數女性選擇了兩者都要,然而順序和意義卻未必如她們所設想。

掀起話題的HBO電視劇《我的天才女友》,原作是意大利女作家埃萊娜·費蘭特(Elena Ferrante)的《那不勒斯四部曲》,以其真實地讓人脊背發涼的描寫,逼迫全世界的女性讀者,跟着兩位主角萊農和莉拉一起重新審視自己的成長、教育、戀愛、結婚、生育、母女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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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一季《我的天才女友》豆瓣評分9.5 

知道連天才女友也絕望地受困于這些事,讓不天才的大多數人多少有些慰藉。

包括女主母親輩在内的那不勒斯傳統女性唯一的歸宿就是家庭婦女。她們不識讀寫或者隻接受很少教育,在父權、夫權和不鮮見的家庭暴力下一點點喪失自我,最終成為男性的幫兇,試圖讓女兒重複自己的老路。

莉拉和萊農成長于50,60年代,通過教育、婚姻和事業跳出了那個破敗的那不勒斯,逐漸将選擇權拿回自己手中,與主流價值搏鬥,勇敢地做時代的參與者,最終成為了時代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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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讀完後,對“尼諾”這個愛情投機者憤憤不平,認為他對兩位女主(這個名單還可以加上他的妻子和其他情人)的背叛導緻了她們的不幸。

然而,連尼諾都沒有的人生也許更不值得過。

早早辍學并嫁為人婦的莉拉在夏日的海灘上被自己熾熱的愛情吓壞了。她告訴萊農,直到自己做了别人的妻子,才體會到做别人的女朋友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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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莉拉義無反顧的放棄了闊太太的生活,不顧丈夫和家人的要挾與暴力,她要和尼諾踐行屬于他們的愛情。當愛情幻滅了,她大踏步向前走,既不後悔愛情沒能帶來婚姻,也徹底告别了沒有愛情的婚姻。

而萊農呢,當一段戀愛伸出手,她總是勇敢而大方的接住。

她從中學開始談戀愛。在對尼諾的愛情止于單戀時,安東尼奧帶給她可靠的陪伴以及足夠尊重的激情體驗;在比薩高師,富家子弟兼左翼進步青年弗朗科帶她開闊眼界,這是一個新時代男性對一位新時代女性的平等的愛;知識分子彼得羅和他的家人則讓萊農擁有了“脫離庶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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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諾攜帶着一段蟄伏後蘇醒的愛情再次出現,萊農不計成本的紮了進去。尼諾帶來了甜蜜也帶來了痛苦,以及一個大部分時間由她獨自撫養的女兒。

萊農的每一本書都是在痛苦中寫出的,從書寫弗朗科口中“沒有什麼重要的内容的小情小愛”變成了一個開闊的創作者。她成功的走出了破敗的那不勒斯,又坦然地回到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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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勒斯四部曲”包括《我的天才女友》《新名字的故事》《離開的,留下的》和《失蹤的孩子》等四部情節相關的小說,千萬讀者為女性極度真實、尖銳的友誼共鳴。

女性主義者是自我解放者,同時解放女人和男人。

在這個階級、膚色、民族、種族、宗教都能成為隔閡的世界裡,唯一讓人看得到希望的隻有在彼此溝通、交流和融合中加強的共同人性。

作為人數幾乎對等的兩大陣營,男人和女人更有必要試着将婚姻和生育留給個體選擇,而将在彼此交往中加強了解作為共同努力的方向。

多談戀愛,當好一名女性主義者。

編輯—Fran

撰文—劉利

圖檔—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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