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看點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作者:博濤聊曆史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号半山,撫州臨川人。于北宋神宗時期利用新法革新社會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北宋積貧積弱的局面。後因宋神宗冒進貪功,征伐西夏大敗,緻使王安石變法的成果損失殆盡。在神宗死後,與王安石敵對的保守派上台執政,其變法内容被全部廢止。變法被廢止後僅僅一年,王安石郁郁而終。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一,權臣怪癖

作為叱咤朝堂近二十年的權臣,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朝廷的顔面,故而保持一塵不染的個人儀表是特别重要的。

王安石對此卻不以為然,經常一連幾個月都不洗澡,每日上朝都是蓬頭垢面,與同僚聊天時,旁人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的異味。回到家中,妻子對他嫌棄異常,甚至都不願意與他同房。

那麼,王安石為何不喜洗澡呢?

《宋史-王安石傳》中,記載王安石:“性不好華腴,自奉至儉,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

大體的意思是說,王安石心理上有些問題,認為洗澡浪費水。既不洗衣服,也不洗臉,整個人都是一副邋遢模樣。但,由于王安石盛名在外,又掌握大權,故而當時的人們都認為這是王安石灑脫的象征,甚至還争相模仿。

二,坊間趣事

沈括的《夢溪筆談》中,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

講有一次,王安石的家人看王安石面色發黑,擔心王安石日夜操勞,得了重病卻不自知,于是請了郎中來為王安石診斷。郎中把脈後,見其脈象平整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在仔細打量王安石面相後,郎中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王安石太久不洗澡,導緻臉上的灰塵太多,顯得臉黑了。

待郎中走後,王安石的家人為他打了水,要給王安石洗臉。王安石卻擺了擺手,拒絕道:“我本來就這麼黑,怎麼洗都沒法變白,我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不要耽誤時間了!”

據說,王安石在第一次被任命為相時,宋神宗召他入宮談話。說的興起,宋神宗讓他坐到自己的身旁。王安石受寵若驚,連忙坐到了宋神宗的身側。

剛剛坐下,宋神宗便是聞到了一股怪味。再看向王安石時,發現有幾隻跳蚤從王安石的發髻中爬了出來。宋神宗心中詫異無比,但礙于君王顔面,不能當場發作,端坐椅子上捂着鼻子問王安石道:“卿多久沒洗澡了?”

王安石連忙拱手道:“您将變法大業交托于我,我不敢怠慢絲毫。上要對的起蒼天,中要對的起您,下要對的起百姓。多重壓力之下,臣覺得洗澡都是在浪費時間。”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宋神宗聽後哈哈一笑,沒有怪罪。

王安石出來後,被自己的政敵—昔日的學生呂惠卿看到了。呂惠卿譏諷王安石不修邊幅,王安石想要碾掉跳蚤,卻被嘲諷的更加厲害:“這可是聖上親自鑒賞過的,你怎能如此輕易的就抓走?”

實際上,王安石的邋遢并非是由于從政之後事務繁忙導緻的。早在他少年時期,便是如此。

宋朝朱弈撰所編寫的《曲洧舊聞》之中,就曾提過王安石的邋遢:“王荊公性簡率,不事修飾奉養,衣服垢污,飲食粗惡,一無有擇,自少時則然。”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此文當中的王荊公,說的便是王安石。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王安石平日裡不修邊幅,也不講究吃喝。而這兩個習慣,都是年少的時候養成的。

在王安石還未走上政途時,曾在揚州做太守幕府。由于其讀書極為刻苦,經常在亭子裡讀着書就睡着了。再加上他經常不洗澡,身上都是污垢。

時任太守韓琦見此,還以為王安石仗着自己有名氣,四處沾花惹草,縱情聲色,導緻蓬頭垢面,衣冠不整。就勸他趁着年輕,多讀點書。王安石淡淡一笑,連聲稱是。之後不久,王安石便高中進士,入朝為官了。

關于王安石的故事,還有很多。有一個故事,講其隻吃“眼前菜”。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所謂隻吃“眼前菜”,是指即便有一堆山珍海味,王安石也隻吃眼前的這幾個菜,隻要距離他的筷子遠了,他就不吃了。有一次,王安石去朋友家吃飯,座上相談十分愉快。飯後第二天,朋友提了一大捆豬肉脯前來拜訪。

王安石很是奇怪,自己又不是很喜歡吃豬肉脯,提着這東西來幹嘛?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朋友昨天看他一直吃自己飯碗前的豬肉脯,便以為他很是喜歡這道菜,于是專門去找肉店買了一大捆。

王安石對此哭笑不得,連忙解釋。可朋友卻以為他是推脫,扔下豬肉脯就笑着離開了。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隻吃眼前菜,反應了王安石這在生活上的不拘小節。對個人物質的欲望追求很低,一心都将心思鋪在為人民服務身上。

有次,宋仁宗(宋神宗的父親)邀請一衆臣子釣魚。一群臣子在宋仁宗身旁前呼後擁,隻有王安石在一旁沉思。甚至,王安石還将宋仁宗釣上來的魚吃了,弄得仁宗皇帝很是惱火。可,又不能當衆發作。恨得拂袖而去,之後不久,王安石就被外放為官了。

到了外地後,王安石依舊我行我素,邋裡邋遢的。在其門下供職的管家實在看不下去,就趁其洗澡的時候,将他的髒衣服偷了出來,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而王安石對此毫無察覺,甚至不知道衣服被換了。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三,難吞苦果

王安石在第一次參加科考時,便取得了進士第一的成績,理應為新科狀元。然而,王安石卻被取消了狀元的資格!這是為何?

王安石年少成名,跟随了不少儒學大家,在整個宋朝都頗有文名。是以,其在試卷上也是鋒芒畢露,針砭時弊。将心中對王朝的美好希冀,寄托在試卷之上。

但,當宋仁宗看到王安石的考卷時,卻被其中的四個字觸怒了,這四個字便是“孺子其朋”。

那麼,王安石又是如何得罪宋仁宗的呢?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說起此事,與當時的宰相晏殊脫不開關系。

王安石是江西臨川人,與宰相晏殊乃是同鄉,中國古代鄉黨情節極重,按照常理來說,晏殊不僅不會為難他,甚至還會幫他一把。可,王安石從狀元到第四,就是主考官晏殊一手主導的。因為,與王安石一同參加科考的,還有晏殊的侄子,楊寘。

楊寘此人,也算的上是才華出衆,在鄉試與會試中均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拿到了解元與會元的名頭。如果能夠再拿到狀元,就可以連中三元。對他的仕途大有裨益。是以,晏殊為了幫助楊寘,費了很大的心思。

但在宋朝時期,科舉制度已經十分的完善,作弊是不可能的:

在考生考完試之後,監考官就會把卷子封存,然後将卷子上的内容重新謄抄,再送給閱卷官去評判。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在閱卷期間,所有的閱卷官均不允許外出,連上茅廁都要被禦林軍跟随,根本沒有接觸外界的機會。

閱卷官結束閱卷之後,将所有的評判結果整合,送給主考官,由主考官核對後,遞交給宋仁宗審閱。按照當時的規矩,狀元,探花,解元三個人的名次,都是要經由皇帝審閱才能定奪的。

在閱卷結束之後,晏殊的侄子楊寘隻得了第四名,而其同鄉王安石得了第一名。王珪和韓绛這兩個早已在朝廷當差的人分獲第二名與第三名。

宋朝的科舉制度規定,已經入朝為官的,是不能被欽點為狀元的。于是晏殊為了讓楊寘能夠連中三元,隻能在王安石身上做文章。

晏殊在反複對看兩人的試卷之後,覺得王安石的确天資縱橫,是個難得的人才。楊寘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比王安石要差上一個層次。如果直接将名次調換,很可有可能被言官彈劾,難以服衆。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晏殊回家給楊察說了情況,眼見自己的弟弟失去了連中三元的機會,心中很是惱火。楊寘知道後,也是大為不快,郁郁不歡的去酒樓喝酒,喝酒到興起,站在桌子上大喊:“不知那個衛子奪吾狀元矣!”。

此時,晏殊卻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在考卷上呈宋仁宗之前,晏殊在王安石的卷子上,悄悄畫了兩筆,導緻宋仁宗看到後異常憤怒。當場免掉了王安石的狀元,而這一頭銜也順延到了楊寘的身上,王安石隻得了個第四名。

前文中筆者曾說,王安石的卷子中,有孺子其朋四個字,本來出現這四個字沒什麼,可晏殊偷偷地給這四個字加上了引号。“孺子其朋”出于《尚書·周書·洛诰》,原文是“孺子其朋,孺子其朋其往。”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他的意思是:你這個小孩啊,要學會與群臣相處。

通俗一點說,就是皇帝與大臣和睦相處,國家才能治理好。當時的宋仁宗已經三十多歲了。理論上說,這個典故并不會觸犯什麼忌諱。

可,晏殊卻從中進行曲解,強行制造了一個忌諱。

太祖趙匡胤原本是柴榮手下的一個将軍,當時後周橫掃天下,就連幽雲十六州都被奪下了三州。若是柴榮活的更久一些,可能就沒有大宋的建立了。可惜的是,柴榮英年早逝,臨死前将趙匡胤叫到床前,希望他能好好輔佐自己年幼的兒子。

趙匡胤在柴榮身前發下毒誓:一定會好好輔佐小陛下,絕對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子孫斷絕。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誰知不到一年,趙匡胤篡奪了屬于柴家的天下。對于這件事,對于大宋皇室而言,是一件諱莫若深的事情。

晏殊在批注考卷的時候,就抓住了“孺子其朋”的問題,于是有了“此語忌,不可魁天下”的判定。

就這樣,王安石失去了狀元的位置,隻能含冤來到第四名。從這裡可以看出,古代科舉制不過是家天下的遮羞布罷了。再完善的制度,終究敵不過皇帝的一句話。

王安石有個壞習慣,妻子都嫌棄不願與之同床,如今很多人每天都做

四,後人評說

政敵司馬光評價王安石道:“人言安石奸邪,則毀之太過;但不曉事,又執拗耳。”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這是王安石的至理名言,也是他一生的寫照。自幼時飽讀詩書,到新科進士,再到位極人臣,最終罷相歸隐。一也許他為人邋遢,衣冠不整。但在執政期間,的确為國家,為百姓殚精竭慮。無論是作為政客,還是作為文學大家,都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