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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演《滿江紅》,一個喜劇人經曆了什麼?

出演《滿江紅》,一個喜劇人經曆了什麼?

你要真的去體會喝咖啡給你帶來的甜,吃大米飯時候的那股香,感受太陽照到你臉上的溫度。這種東西太好了,對我們人生有幫助,各行各業都有幫助。

作者|魏僑\編輯|孤鴿

不知道有多少人記得,《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一季(以下簡稱《喜劇大賽》)決賽場上,三闆大斧子戰隊的畢業大戲《熱搜預定》裡,張弛演了一位“十億影帝”。

彼時的調侃就像某種谶語,今年春節檔票房屢破新高,而張弛參演的《滿江紅》票房已經突破了40億。

這是張弛的第一部大銀幕作品,也是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影視作品。戲份雖不多,但那個結結巴巴的小兵貢獻了影片後期結實的笑點和感人的情誼。拍攝起初,他還找不到鏡頭機位,在一衆優秀演員之間,他一場一場,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學習着,磨練着,就像他曾經在繁星戲劇的舞台上排練、出演話劇。

出演《滿江紅》,一個喜劇人經曆了什麼?

許多人知道張弛學平劇出身,得過《星光大道》的年度亞軍,是《喜劇大賽》最佳搭檔“逐夢亞軍”裡的“亞軍”,卻不知道他已經演了十年的舞台劇。他說,北京叫得上名字的舞台他都演過。

跨界對于張弛而言,與其說是選擇,不如說是體驗。體驗過不同劇團的表演風格之後,借由《喜劇大賽》的契機,他又有機會探索更多的表演形式。從短片到電影,再到電視劇,張弛的選擇并不算多,但對表演這件事的熱忱一如6歲那年,自己開始學戲的時候。

“逐夢亞軍”在《喜劇大賽》的舞台上被封為“初心”組合,至今觀衆仍然在想念他們所呈現的高山流水。但對于張弛來說,自己的初心并不是想要宣揚價值觀,隻想發現和傳遞一些美好,留下一兩個讓人記住的作品,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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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殺手不大冷》

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他有高遠的夢想,也有當下的迷惘,好在年輕的心态不變,覺得自己仍像初生的太陽。他不願意給自己定下什麼确定的目标,好好生活,活得快樂,就是他當下的信條。

以下是張弛的講述——

雛鳥

一年之前,《喜劇大賽》剛結束沒多久,于和偉老師突然給我發了很多微信,都是幾十秒的長語音。他說張藝謀導演這邊在籌備一個電影,有個角色要他推薦一個演員,他就把我推薦過去了。他說主創團隊包括張藝謀導演都看了《喜劇大賽》,對我印象不錯。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太高興了,我甚至先反複确認了一下微信是不是真的發給我的。

當時我覺得,我在以後可能還會演上一些戲裡的主要角色,但不一定還有機會參加到張藝謀導演的作品,跟這麼多腕兒一塊合作,是以為此付出一些等待的時間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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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裡我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減肥,我覺得我當時的臉要上大銀幕演個宋朝小兵,我自己都不相信。市面上能看到的減肥方法我都用了,一個月減掉了20斤,保持到了現在。

等待的過程是很煎熬的,看着昔日的夥伴進組的進組,演主角的演主角,也會害怕是不是節目熱度過去了,又沒人找我演戲了。

真正進組拍第一場戲的時候,我真的慌了,不知道要做什麼。第一場戲其實是我和别的小兵一起拎着沈騰在甬道裡走,走戲的時候我腦子裡想的都是“這是沈騰這是沈騰”,隻敢拎着他的衣角。導演說:“張弛可以再兇狠點。”騰哥聽了以後對我說:“沒事兒,張弛你得使勁兒拎我,這樣我就不用費勁兒再演出那種感覺了。”

他這樣說就像我是在幫他一樣,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拍電影,一開始我都不知道鏡頭在哪兒,也不知道能拍到哪兒,我就知道導演一喊開始,我就得演,于是經常在鏡頭外面演戲。好幾次拍甬道裡的戲份,導演都讓我找找鏡頭。看我不太明白,騰哥就告訴我,“張弛你插我倆的縫走。”後來每次開拍前他都會提醒我,“自己找飯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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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江紅》花絮照

我看劇本的時候會想象每一個角色如果自己演會是什麼樣子。就比如秦桧是個奸臣,傳統戲曲裡也有他的形象,我覺得他應該是狡詐的、陰險的,給他設計了很多标簽。

但當看到雷哥第一次演秦桧的時候,我就覺得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錯的。他的表演沒有任何的設計,給我的感覺就是,雷佳音長什麼樣,秦桧就是什麼樣。他的表演理念跟我原來接觸的不一樣,是用很進階的一種理念,不用刻意去演,就讓人覺得秦桧就長雷佳音這樣。這是我在表演上向往的、喜歡的,也是我想追求的東西。

在現場,大家經常會碰撞出新的想法。像騰哥、雷哥、譯哥他們常常和導演有來有往,互相讨論創作出新的亮點。張藝謀是特别包容的一個導演,他不會一開始就給演員設限,而是會讓你放開了想象,然後他去篩選,去掉不好的部分,放大好的部分。

像我這樣的新人,在劇組裡就像《動物世界》裡坐在鳥巢的雛鳥,張着嘴,等着大鳥飛一趟就往你嘴裡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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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一次難得的“不自量力”的時刻,是在開機頭幾天的劇本會上,演員們和導演一起圍讀劇本。到我發言的時候我特别緊張,就說了一些真實的感受,提出了劇本中邏輯的問題。說完我就後悔了,沒想到導演說,“這個就是我一直在想的問題。”然後大家就着這個問題讨論開了,我當時一下就有了一種能力被認可了的感覺。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真的挺大膽的,如果說我有什麼劇本上的經驗的話,都是《喜劇大賽》創排時候收獲的經驗,轉過頭就用在了《滿江紅》的劇本圍讀裡。

誠實

在參加《喜劇大賽》之前,我一直在演的舞台劇,那是有一套标準流程的。不同的工種各司其職,作為演員我很少去考慮劇本邏輯、舞美之類的問題,我也以為自己不會。而到了《喜劇大賽》裡,每個人都要參與創排,大到選題、故事、人物,細緻到舞台布景和人物所穿的服裝,一切都要我們自己來。

那段時光是一段挖掘自己的曆程,我才發現原來我對角色還有那麼多的想法。加上這一次拍《滿江紅》,我明白了一個真正的好演員想要演好戲,一定要有很多的想法,有全局的觀念,不僅是考慮劇本、人物、服裝、布景、道具,甚至是更多天馬行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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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課》

光看劇本上的幾行字,是出不來人物的,尤其對于喜劇而言。

去年的時候我說過,參加《喜劇大賽》讓我意識到喜劇是一個“忠言順耳”的東西,到現在這個想法還是一樣。大部分人應該是追求開心的,同樣講一個道理,照本宣科地講和騰哥插科打诨的段子,哪個會更容易被接受?我覺得隻要是劇,就有故事,進而要傳達一些内容,喜劇就是這麼一個能拉近跟觀衆距離的東西。

今年我再去重看了自己在節目裡的表演,能演成這樣,現在的我可能做不到。因為創作過程中很多時候是看運氣的,每個人在特定環境下的靈光一現,聚合起來形成了作品,而那個“靈光”是老天爺給的。

對我來說,我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深厚的人生閱曆,是以我隻是講一個故事,觀衆自己從中去找道理。比如《台下十年功》的最後一幕,我們設計了很多版本的結尾,都覺得差一口氣,最後幹脆就什麼都不要說了,就是講個故事就夠了,剩下的留給觀衆。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最後一句話說,你願意相信它是哪個故事,它就是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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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十年功》

節目播出了以後,确實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新的機會,大部分人都比原來要好了,很多朋友都有了不錯的作品。我們隻要在同一個城市碰上,都會聚一聚。過年前我和陳天明、洋芋、呂嚴,還有闫佩倫聚過一次,看起來誰也不挨着誰。但其實不分哪一季哪個戰隊,我們私下關系都很好。可能是因為大家在節目裡有相似的經曆,友誼也堅固了一些。

我的運氣很好,第一部電影就參與了《滿江紅》這樣的作品。《滿江紅》快拍完的時候,我心想電影拍完了,什麼時候能拍個電視劇,最好能跟任素汐合作一下。因為之前在演舞台劇的時候和她有過一兩次接觸,我覺得她像精靈一樣。

緊接着我的願望就實作了,經紀人跟我說有一個試戲的機會,對手演員是素汐姐,就是《故鄉,别來無恙》。我毫不猶豫就去了,角色确定下來的時候我确實很激動、很亢奮。

電視劇拍攝比電影更生活化,速度也更快。劇組裡我、素汐姐和任彬,我們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不是在拍戲就是在一塊坐着聊天,聊人生、聊表演,甚至聊哲學,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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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演戲之前老覺得這個表演一定得是什麼樣的,是以我就會緊張,給自己很多雜念。素汐姐說,“你要對自己誠實,你對自己特别不誠實。”我後來發現其實她說得特别對,總是跟别人嘻嘻哈哈,不高興都藏着,永遠給人笑臉,被欺負了也不說話,就是對自己不誠實,其實對自己誠實很難。

但這個是我想努力的方向和目标,我覺得每一個好演員,生活當中一定有他的生活哲理,有他自己的價值觀和哲學觀。現在我可能更多是聽别人的觀點,我覺得對的我都聽,然後找到自己能做好的方向,走出自己的路來。

從戲曲開始

很多觀衆知道我是學戲曲出身,但真正開始特别喜歡戲曲還是前兩年的事,在學校裡我是很煩自己專業的那一類人。尤其是學平劇,真的太苦了,應該向堅持平劇事業的人緻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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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畢業的時候個子長起來了,最重要的是沒嗓子,條件不行了,不能繼續唱平劇。選擇新方向時,我一開始看了《羅密歐與朱麗葉》,覺得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特别好,我一定要演。剛巧我一個朋友在繁星戲劇,告訴我他們正在面試音樂劇演員,我就去面試。結果當時面試我的是話劇導演,把我挑上去演話劇了。

我演的第一部話劇叫《說走就走的旅行》,當時完全不知道話劇應該怎麼演,但是幸好我演的是一個非常符号化的廣東老頭,而且這個戲是複排,我隻要把之前的戲模仿好就可以了。

導演看我演得還不錯,下一部戲又找了我,叫《奮不顧身的愛情》,是一部原創的戲。怎麼把一個不存在的人呈現出來,讓别人相信到這個人存在?從言談舉止,到行立坐卧,整個人的一切你都得想明白,這是演戲最難的地方。

好在繁星的演出場次很多,對我的幫助特别大。我天天在台上,演幾十場甚至上百場,角色的表演就這樣一場一場慢慢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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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不顧身的愛情》

但同時,演得越來越熟練,我越覺得我像一個舞台上的機器人。我不想機械地、沒有創造性地一直重複自己的表演。我每天晚上7點半開始上台,9點半卸妝回家,有一天演着演着突然舞台上那個燈爆了。我說燈都累了,我不要這樣耗在這兒。

出來以後沒了穩定的收入來源,我差點房租都交不上。一方面因為經濟壓力,另一方面也因為好奇,我開始到處跑。我沒有公司也沒有團隊,隻要戲有需要我就可以上台,北京基本上你能叫得上來名的舞台我都去演過戲。

我上大學時顧威導演是我的老師,他是人藝的導演,是以去參與了他的一部戲,合作的都是人藝的老師。開心麻花的戲我也演過,饒曉志導演的戲我也參與過,包括樊沖還找我去演了一部音樂劇,圓了我最開始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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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話劇《命中注定》

每個劇團的演員風格完全不一樣,我什麼都學,什麼都接受,别人好的地方我都學過來自己用。原來有個導演說我是複合型演員,跟誰我都能一塊演。你是正戲,那我就跟你演正戲,你是諧的,我就跟你一塊演諧的,我喜歡自己這樣。

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是我擅長的,我隻有什麼都去嘗試,才能發現最适合自己的方向。世界這麼大,不可能大家都一個樣,不能狹隘,要把格局打開,你就得有不同的樣子,這世界才精彩。

2020年開始沒有戲演了,我在家裡待着無聊,就開始在社交媒體上發視訊。一開始抱着吉他唱民謠,30秒的視訊要做發型、打燈光,拍上一整天。但是視訊沒人看,嘗試了半年也沒什麼起色,我就想放棄了。

那天唱了一首《赤伶》,心裡覺得最後一次了,也不好好弄了,正好是有戲腔的歌,我又正經學過平劇,就唱了個“生旦淨醜”。錄完就把手機丢在一邊,過一會兒親戚打電話來說看到了我的視訊,我才發現那“最後一條”視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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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張弛彈唱“生旦淨醜”版《赤伶》

那條視訊最多到達了30多萬贊,連常石磊都給我回複了,我太高興了。後來我的一個師姐在網上看到了這個視訊,發給《星光大道》的導演組看,導演組覺得我挺适合,就邀請我去參加節目。那時候我大半年沒登台了,就想上舞台。最後得到了年度亞軍,然後再一點一點開始逐夢。

仿佛回到了原點,從戲曲開始,我又打開了新的篇章。

狠狠生活

到現在,我還是會常常在社交媒體上發一些彈唱的視訊,有時候彈吉他,有時候彈鋼琴。有的觀衆覺得我會的活兒多,其實我是那種什麼都會一點,什麼都不精的人。

有一次拍戲一個作曲老師給我們彈了幾個和弦,我就被鎮住了,買了3000塊的網課學彈琴。學快闆也是一樣的,我好奇心很重,就是想知道這些東西的運作原理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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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弛彈唱《軌迹》

唯獨在做演員這件事上我覺得我有一點“匠人精神”。從6歲學戲開始到現在,我也隻會幹這個。我總覺得演員是有社會責任的,就像醫生要救死扶傷,老師要教書育人,演員也是一樣的,比如我們現在形成的價值觀很多時候都是在影視劇裡學來的。

但也不用把這個事想得那麼偉大,比如我要參加《喜劇大賽》,不是要去宣傳某種價值觀,這不可能。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都還沒活明白呢,我跟誰表達去?你過得好,你能發現生活裡的美好,能影響你身邊的一兩個人,那就了不得了。

表演如果能讓世界變得更美好,讓每個人變得很開心,就讓我覺得很有價值感。就像是很多人經曆低谷時聽一首周傑倫的《稻香》就能振作起來一樣。也許是音樂,也許是電影,也許是卡通片,我被這些東西感動過、鼓勵過,被它們拉着站起來過,我想做這樣的作品。

不工作的時候我大都在家,獨處的時候我會跟自己聊天,有時候也思考人生。我特别喜歡那種簡單的小美好。有一句話,“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我們活着的意義就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一點點。”我太喜歡這個答案了,我覺得這一下找到意義了。

剛參加《喜劇大賽》那會兒,我經常回去看社交媒體上的評論,大家都給你鼓勵和誇贊,還有人給你分享一些生活中小美好的片段,比如夕陽、彩虹,還有蕩秋千的人。我覺得這個世界人都好善良啊,每天我都是帶着陽光出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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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時間的推移,一些不是很好的評論也會映入你的眼簾,我又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人,我承載不了那些。事實上,過分的誇贊和過分的惡意我都承受不住,因為對我影響太大了。後來我就不看了。

對演員來說,敏感的感受力是表演的源泉,在感受更多美好的同時也會感受到加倍的痛苦。我最焦慮的時候連朋友圈都關閉了,不接觸任何外界的資訊。當你想明白了,焦慮是一種常态,就像不吃飯會餓一樣,太普通、太平常了,一點不用害怕。

我還是覺得不要去追求和崇尚痛苦,沒有什麼比好好生活,享受生活更重要的事。痛苦也許能幫助你,但不要去追求這個東西,人要追求美好,追求真誠、善良。

我很想塑造那種特别奇怪又可愛的,但同時代表着勇敢、真誠的角色。比如說約翰尼·德普,這演員太厲害了,你看他演的剪刀手愛德華也好,傑克船長也好,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個人演的。尤其是傑克船長,看起來很奇怪,但是又那麼自由,那麼勇敢。

我總覺得我演戲不好,共情能力和表現能力沒那麼強,還很難做到那樣。我喜歡追求那種東西,它很奇怪,同時也提供了另一種角度能讓你去重新看待勇敢和真誠這件事,絕對不僅僅是我們現在看到表面上的那些東西。是以還是要狠狠地好好生活,對演員來說比什麼都強。

我27、28歲的時候覺得自己老了,馬上就要30歲了。29歲的最後一晚上,我睡覺前腦海中就有一個形象,就是生日微網誌我發的那張圖,是那天晚上下意識讓我同學幫我畫的。我感覺一個30歲的我坐在備戰間裡,然後20多歲的那個從戰場上回來了,20多歲的我完成了任務,現在該交給你了。

出演《滿江紅》,一個喜劇人經曆了什麼?

但其實真正到了30歲那天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反倒覺得我現在想要找回20歲的那個狀态。那種眼睛裡充滿了希望,誰都說我是個小太陽,走到哪兒大家都高興的狀态。我其實特怕别人老把我當什麼夢想的代言人,我生活中可能是個反面教材,是以我更想靠我的作品來影響大家。

我要當超級無敵好的演員,我要活得賊快樂,這種就是我的目标和方向。近期的目标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事實上你可能連下頓飯吃啥都不能确定,我就不給自己定目标。人生就是這樣,今天決定吃什麼,明天決定穿什麼,後天決定演什麼,歸到一起可能就成為最終的目标和方向。

我覺得當下要做的一定是真正的好好生活,而不是嘴上說說。你要真的去體會喝咖啡給你帶來的甜,吃大米飯時候的那股香,感受太陽照到你臉上的溫度。這種東西太好了,對我們人生有幫助,各行各業都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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