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 | 小地方，熟人社會

|于振宏

桐鄉、小城市、小城市都有小城市的好處，無論是住在農村還是城市地區，生活了幾年，人們都比較熟悉，走在街上，不時有人打招呼：長久了，大米？小人物讀了多少年？

一根草根，能住進劉德華，鹿，總給人一種錯覺，下次出門記得拿筆，好随時随地給人簽名，這就是小城市的好處。

小地方，熟人社會，想做壞事，不敢，久久以來，成為聖人，可以進寺看，甚至做壞事的心也不敢活，怕被熟人看到，不說真的做了。

出去理發，找個亮開的店，看清楚裡面，老闆是個男人;紅燈停止，綠燈線;深夜吃東西，不宜光着胸膛;想到處吐唾沫，面朝一個熟人，尤其是美女閨蜜，沒辦法，匆匆吞進肚子裡，裝出文明人。好人，可能是被迫的。

大城市，比如大海，"無人陪伴"等于"夜黑風高"，在我看來，這不一定是一個悲傷的詞，沒人知道，臉厚了，想做一點壞事，心裡沒有壓力，至少理發不用去亮店， 是以在去海灘之前，去南洋，去舊金山，大部分中國人都可以出山。

我從未有過野心，更沒有固定的力量，東西向歪歪扭扭的牆草，不敢住在大城市裡，怕變壞。奉賢的孫子，小辰光誠實的腦袋，看到女人臉上紅了，大小失禁，然後讀出山，到上海呆了幾年，回來，看到齊全女人，美白，加上微信，唱歌，吃飯。松花看着氣，但遠處，向易吐米和水。

我依然喜歡小城市，春花秋月，草長飛，四季分明，天色人氣，星空比大都市裡明亮的大廳，開窗可以看到天宇，城鄉，隻有一條路，讀幾本當地的書，可以假裝是文化人，裝得很像， 我們都叫我"禹老師"，邀請我吃得越來越多。我來到這個體驗，原本對文化的尊重，就是邀請有文化的人共進晚餐。

閑暇時，跟朋友一起去田玉麗，以美國的名字，"步行讀桐鄉"，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隻覺得桐鄉真的很大。當一個人，騎着電池車四處看看，騎車去哪裡數哪裡，隻要不出城，沒有電，總有回頭路。春金哥哥說我是一代陌生的人，我非常同意，但是在加上"奇怪"字之前加上了一個"馬"。

小地方，熟人相聚，吃飯，講大地，周泉人，高橋人，元人，崇福人，烏鎮人，石門人，一開口，就可以分。跑到杭州，上海，換調：我們杭州繩，阿拉上海甯。盡可能少地說話，假裝成大城市裡的人。去廣州，去北京，要裝模作樣，很難，但能假裝是日本人，我以前在北京說桐鄉話，人們以為是日語。我想假裝自己是美國人，但這還不夠漂亮。

小城，吃東西都好，不喝咖啡收小錢，吃茶就是要喝茶，下午不叫下午，叫後半天，叫次日，小城的好處，不管什麼"喝下午茶"，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高，吓死了， 我一分鐘都坐不住了。大城市不僅僅是基調，小地方是生活。在老菜園的邊緣，找一家雞餅店，老式的，有童年的味道，幾天就買。桃花河邊，一個面條點，二十年了，雞蛋面、肋條、豬肝面，都好吃，豬肝燒得好，很難。

早上，吃一碗蟋蟀，小城市，小，我喜歡吃小，不省錢，蛞蝓總是小好吃。吃面條，桐鄉面，桐鄉面條是一張奇怪的臉，和北方不一樣，細膩，幹，但強壯，像桐鄉人。羊肉面條，桐鄉特色，吃一個有名，吃得多，不如泡菜肉絲面。羊肉，隻有人跑酒才能跑水露天燒出來的美味，吃起來不累。

吃晚飯，鳳凰湖，涼快，看風景，看日落，看初月，春風醉醺醺，讨厭寫詩，寫不了，送朋友圈。出門拜訪朋友，也友善，附近步行，遠電車、大巴，即使滴水，從城東到城西，從城南到城北，但二十塊。四十個街區，從城市到烏鎮，從烏鎮到城市。六十元，可以兌換一個省，江蘇。

小城市也會被封鎖，但燈光不長，不像大都市，交通堵塞，感覺絕望，公共汽車擁擠，難以去綠天，不容易擠上去，金雞獨立，隻是擠在美的一邊，是運氣，祖傳的積累。

小城，坐公共汽車，人不多，真的有乘坐的感覺，不要用"擁擠"這個詞，一般都有座位，我一直想學雷鋒好榜樣，把座位讓給老人，沒有機會;隻有一次，我上了車，很多人，一個孩子站起來對我說：爺爺，你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