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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作者:讀史鑒己

一九二五年的一月,胡适和徐志摩打算将新月社遷址,由石虎胡同七号遷到松樹胡同七号去。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新月社的主要創始人

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徐志摩和陸小曼的關系:此時徐志摩和陸小曼已經暗生情愫,雖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他們的绯聞現在傳的人盡皆知,包括陸小曼的丈夫王庚。而此時的徐志摩已經與自己的夫人張幼儀離了婚。不過,他們之間此時并沒有實質性的關系。

新月社這樣的組織雖說不大,可畢竟都是有名的文人墨士,于是他們組織了一個搬遷儀式,很簡單就是一起坐下來吃個飯,聊聊天,而請客的人是胡适。

這天,徐志摩拿起邀請名單,他想知道邀請名單中有沒有他想要見的那個人。看了半天,終于在名單的下方看到了那個名字,一顆懸着的心瞬間放下了。

這時,劉海粟看出了徐志摩的心思,問道:“你是在找她的名字嗎?”

徐志摩沒有掩飾,回了句:“嗯。”

“這次胡适隻邀請了我們文化圈的人,人數不多,隻有一桌,免得人多了坐兩桌顯得生分。”徐志摩掃了一眼名單,大概有20個人。不過,他此時更擔心的是,陸小曼能不能出來?因為陸小曼和他的绯聞鬧得滿城風雨,是以在家被看管的很嚴,他們會放陸小曼出來嗎?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陸小曼

劉海粟看出了徐志摩的擔心,随即對他說:“又不是讓你們單獨相處,我們這麼多人呢!邀請的任務交給我和胡适,你就不要擔心了。到時我們把惜君(陸小曼的貼身丫鬟,更是陸小曼的知己。)也一并邀請上,這樣陸家就沒有不同意的理由了。”

聽到這裡,徐志摩才放心下來。他的要求不高,隻要見到小曼,哪怕站在遠處遠遠地望一眼也行!他也知道,胡适和劉海粟為了讓他和陸小曼見面,也是煞費苦心,随即對這二位老友流露出感激的眼神。

見面的日子是1月19日。從見到名單那時起,徐志摩覺得時間走的好慢,他沒事幹的時候,就會坐在自己的書房裡靜靜地聽鐘表的滴答聲。鐘表每走一秒,離見他日思夜想的那個女人就近了一秒。他很想很想陸小曼,恨不得自己将時間調到19日的晚上。雖然見面的時間不會太長,然而縱然是一瞬的相見,也要勝過此刻苦苦的思念。

在經曆了多少輾轉反側之後,時間終于來到了19日的上午。早上五點多,徐志摩就醒了,用他自己的話說是被凍醒的,實際上他是心中有事無心入眠,因為今天就要見到苦苦思念的陸小曼了,他如何有心情睡覺呢!

此時的天還沒有大亮,徐志摩點燃了一盞燈,披着外套來到了書房。在書架前他躊躇不決,本來打算看他最喜歡的《資治通鑒》,這本書他看了很多遍,從來都不覺得膩味,可是今天,手剛剛碰到書,便縮了回去,他竟覺得索然無味。之後又拿起别的書,同樣是看不下去。以往的他每次看書都會沉溺其中,今日對書卻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心中有佳人,萬事不上心!

随後,他抽開了書案的第三個抽屜,這裡放着薄薄一疊信封。每一個信封上都寫着娟秀的五個字徐志摩親啟。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徐志摩

徐志摩把那些信放在書案上,一封一封打開來讀,陸小曼給他寫的這些信,他讀過無數遍。從最初的隻有一兩行字的邀請,到連綿幾頁的字句,一封又一封,字裡行間都是他和陸小曼一路走來的見證!

然而,這些信裡,卻看不到陸小曼與徐志摩的關系由朋友變為戀人的痕迹。

徐志摩與陸小曼,仿佛是漸漸相知,卻是在一個瞬間相戀的。然而是在哪一個瞬間,徐志摩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或許這就是愛情的魅力吧!有時在不知不覺中,你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當,當,當,當一當,時鐘不急不緩地響了五下。晚上五點,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此刻徐志摩的房間已經亮起了燈,他站在鏡子前認真地審視自己,今日的他一身黑色的中山裝,一副銀框眼鏡。他反複看了好幾遍,覺得很滿意,便驅車出門奔赴飯店,聚餐開始時間是七點!

不多時便抵達了,這是一座中式的酒樓,很平常,算不上高檔,徐志摩甚至胡适這家夥選擇這裡是為了省錢。徐志摩想到這裡,不由一笑,走進飯店裡去,此時是六點半。當徐志摩走進包廂後,陸小曼已經到了,見到陸小曼的那一刻,他怔了一下,除了陸小曼,胡适、劉海粟和郁達夫也到了。見到徐志摩進來,陸小曼大大方方地站起身對着徐志摩說:“好久不見了。”

今天的陸小曼上身穿亞麻襯衫,下身一條深灰色褲子,與之前光鮮亮麗相比,今日的她顯得十分低調。臉上施了粉黛胭脂,但是難掩原本的憔悴。徐志摩就那樣定定地看着消得人憔悴的陸小曼,久久吐不出一個字,隻得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順勢坐在了胡适身旁。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胡适

到了六點四十分,名單上的人幾乎都到了,大家對新月社的發展前景都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唯獨徐志摩很少說話。他隻顧喝酒喝酒,每次别人給他倒酒,他總是一飲而盡。同樣隻顧喝酒的還有陸小曼,她也喝了不少酒,蒼白的臉現在已經泛起了潮紅。

這時,郁達夫說道:“志摩,你身為新月社的創始人之一,不妨也說說你對新月社的想法!”

徐志摩也不推辭,開始從容地發言,正當他講的時候,陸小曼突然伸出手捂住口,像是要嘔吐。這時服務員連忙取來了痰盂,陸小曼自然不會對着這麼多人嘔吐,于是,起身跑了出去。徐志摩有些擔心,不過這個場合他也不能跟着出去。劉海粟看出了徐志摩和大家的擔心,便說了一句:“小曼可能是長時間沒飲酒了,今日飲的急了,有些受不了。”

不多時,陸小曼便回來了。見衆人說的也差不多了,加上陸小曼身體不舒服。于是胡适就提出今日就此散場,我們兩日後再聚。就這樣衆人就都散去了。

那麼,送陸小曼回家的重任就但在徐志摩的身上了。因為此時他們的謠言滿天飛,為了避嫌,徐志摩将車開到了後門,陸小曼從後門出來上的徐志摩的車。其實陸小曼的家距離飯店最多也就十分鐘的車程。

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相見機會,于是徐志摩駕車開始兜圈子,開始傾述彼此的相思之情,一路上他們說了很多很多話,尤其是徐志摩,他都感覺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重複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想你”!相逢總是短暫的,徐志摩雖然在努力拖時間,可是到達陸家大門時,也隻用了二十分鐘。

陸小曼對徐志摩說:“志摩,你知道,從小我就是要強的人。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過什麼是真正的快樂了,你可知道,關于咱倆得流言蜚語讓我受盡了苦楚。更苦的是,我沒有可以傾述的人,我母親不了解我,就連惜君,我也不能暢快地說。”

“小曼,對不起。流言之事,我本該站出來的,我應該去向王庚解釋的。可是當時我猶豫了,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陸小曼打斷了徐志摩的話,說:“怎麼能夠怪你呢?都是那些不明事理的人再亂嚼舌根。其實,那些話我現在已經不怎麼在乎了。苦就苦在我身邊沒有一個人了解我。若不是今日有機會跟你傾訴,恐怕我又得自己忍着了。”

“小曼……”

車子停在了陸家門口,而他們卻還有很多很多話沒有說完。不過此時,他們都沒有開口,車子裡很靜。陸小曼沒有下車,而徐志摩也不知道如何挽留,他轉過頭望着陸小曼,而這時的陸小曼也在望着他。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陸小曼輕聲地說:“志摩,我下車了。”之後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徐志摩也下了車,他知道今天該做些什麼了,于是輕輕喚了一聲:“小曼。”陸小曼回過頭來,在昏暗的路燈下。徐志摩依然能夠看清陸小曼眼裡的不舍和眷戀。

随後,徐志摩便拉着陸小曼走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溫柔地看着陸小曼,陸小曼此刻的面龐泛着绯紅,她也在看着徐志摩。

接下來的畫面估計大家也想到了。終于,徐志摩捧過陸小曼的臉,輕輕地吻了下去,陸小曼也順勢抱着徐志摩。那一刻,是屬于他們的,那一刻,他們掙脫了是以束縛,他們縱情地纏綿在了一起……

這個夜晚的月光流白,穿越千萬裡的距離,直直地照着京城裡的這對戀人。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故事之初吻

陸小曼與徐志摩

在這片安靜的月光裡,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這一吻,是徐志摩最深情的表白,這一吻也奠定了陸小曼奔赴徐志摩的決心,這一吻,也正式成為了他們愛情的起點。

然而,陸小曼是有夫之婦,而且家規很嚴,他們想要在一起,還有很長很艱難的路要走……那麼,他們能沖破世俗的枷鎖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嗎?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