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結束這一切》：失序中的溫情

劉偉/溫

查理·考夫曼是一位風格化、顯而易見的幽靈導演，無論是真人還是動畫作品，無一例外，都以腦洞的方式探索當代複雜的情感，既面對世界的喜悅，也孤身一人。在他創作的任何階段，他都用孩子般的眼睛為周圍的世界寫腳注。新書《我想結束這一切》也是如此。

在電影的海報上，一個體貼的角色靜靜地坐在一面牆前，牆面上有深綠色的牆紙，前面擺放着一桌家庭聚餐，手裡拿着一杯酒，似乎在猶豫着是否要繼續進口好酒。那個男人留着卷發，穿着寬松的條紋毛衣，他必須靠近一下，才能看出他是一個女人。海報似乎想營造一種強烈的家庭氛圍，但角色略顯僵硬的表情和黑暗的色調，卻透露出某種不安。

進入正面電影，氣氛越來越明顯。這部電影以一次公路旅行開始，傑克和他即将出名的女友露易絲開車到郊區的農場，對他的父母進行家訪。這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城市裡一直在下雪，前哨越多，天氣就越極端。路易絲不在車中央。她内心的獨白告訴觀衆，她想早點結束旅程，在天黑之前回到城市，進行第二天的工作。她并沒有完全被開車的男朋友所感動，甚至對分手有一些想法。

影片前三十分鐘針對的是車内的兩個人，一個接一個的對話來解釋他們的背景、愛好，雖然略顯沉悶，但對于劇情的發展卻已經鋪平了充分的鋪墊。熟悉考夫曼風格的觀衆在這一點上應該坐立不安。作為導演，他從來不願意擔心無聊，這麼長的劇情，一定是在醞釀什麼爆炸性的橋段。果然，當他們到達傑克父母的農場時，情節開始升溫，這是一場失控的晚餐，角色不斷改變他們的年齡，他們的舉止和情緒随着不同的空間而變化。

必須承認，考夫曼善于營造氛圍，隻是通過光線、服裝的變化，讓觀衆感覺到奇異。二十分鐘的晚餐場景充滿了美妙的過渡和令人愉快的驚喜（或刺激）。在密閉的空間裡，大氣一度達到了高潮。最能說明問題的是，考夫曼将一個人生活中的孤獨和興奮融入到這個場景中——父母和孩子之間的隔閡，家庭中難以言喻的秘密，成長的痛苦和甜蜜，所有這些都以一種神奇的方式呈現，帶走了現實。觀衆将傑克一家視為"入侵者"路易絲無意中發現她并不完全放心。路易絲的身份在叙事中逐漸出現差距，她會成為一名畫家，一瞬間是餐廳招待會，然後變成詩人......她的記憶中是否有偏差，或者這次通路還有其他問題？考夫曼在手掌之間建構了一個不可靠但引人入勝的叙事，不遺餘力地增加觀衆的好奇心。

想要離開傑克父母家的露易絲，不停地推着男友，終于如願以償。回去的路是白雪皚皚的，充滿了"穆蘭路"式的神秘感。沿路仍在營業的冰淇淋店散發着考夫曼标志性的奇幻氛圍。它就像孩子夢中的栖息之所，提供甜蜜的安慰和一絲不安。導演不斷為觀衆提供一個支離破碎的謎題，使他推導出完整的故事。直到影片結束，管子裡豹子的遊戲才結束。但遺憾的是，導演用了一個非常戲劇化的舞蹈和舞台劇，讓觀衆揭開了神秘面紗。原來，影片中所有的叙事，都是一個死前多面病人的思路，半夢半醒，真與虛虛構并存。他耗盡了生命的力量，想念（或建構）了漂浮在他生命中的戀人和父母，用浪漫至死的邏輯結束了他在世界上的旅程。

《我想結束這一切》改編自80後加拿大作家伊恩·裡德（Ian Reed）的同名小說，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文學性。電影版還通過人物的口中探索人類對時間的感覺，從華茲華斯的詩歌到蓋伊·德波爾的景觀社會理論，從卡薩維蒂的傑作"醉酒的女人"到音樂經典"俄克拉荷馬州"。這種理智的對話，讓觀影過程變得有趣起來。缺點是電影的一些過渡是草率的，風格轉變似乎是支離破碎的。作為個人情感導演，考夫曼終于為影片增添了一抹僵硬的暖色，也為一種蛇增添了足夠的憐憫。

李建華主編 實習生李鶴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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