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财安
在香港由治及興這個關鍵的節點上，加上新冠肺炎疫情陰晴未定，行政長官李家超的首份《施政報告》就格外使人注目。新人事果然有新作風，《施政報告》的布局、格式與演繹方式都有突破性的改變，内容也有不少創新獨特之處，其中之一是把優化公務員賞罰制度的步驟納入，公開接受監督。
賞罰機制寫進《施政報告》是空前之作
在“施政措施3：着力提高治理水準”這個欄目裡，優化公務員賞罰制度占了超過一半的篇幅，詳列賞與罰的細則。賞的方面有“推出“行政長官表揚榜”獎勵計劃，由 2023年起每三至六個月定期公開表揚具示範作用的事件、團隊或人員”及“盡早識别具潛質、有承擔、表現出色 但部分年資較淺的人員，加以教育訓練和提拔”；罰的方面則包括“加強督導和協助表現欠佳的人員，如表現持續欠改善，應及時終止聘用”與“優化紀律機制，按公平公正原則，及早對違紀人員作恰當懲處。”
換句話說，李特首在“刑德二柄”方面動了真格，表現特别優異的公務員将會受到他本人的表揚獎勵，同時會被重點提拔，年資并不是唯一的考慮。與此同時，表現差的公務員就會受到懲罰，持續欠缺改善的更會被“炒鱿魚”。香港行政長官把賞罰機制詳細地寫進《施政報告》裡，可算是空前之佳作，由此也可以看到此間的問題有多嚴重，已經到了刻不容緩，不出重手刮骨療毒不行的地步。
慎防慵懶公仆鑽法例空子
李特首起自警隊，在執行紀律與賞罰分明方面自然是駕輕就熟，成竹在胸。警務人員除了要遵守《公務員守則》之外，還須被嚴謹的《警隊紀律條例Police（Discipline）Regulations》限制，處置起來比一般文職公務員來得容易。但就算如此，香港警隊裡面也有不少慵懶的人員利用各種伎倆來鑽法例的空子，管理層卻無可奈何的例子。
我曾經在警總人事部工作六年，主管警隊紀律兩年，是以對當中的問題與困難并不陌生。試想一下，紀律森嚴的警隊在執行紀律時尚且遇到不少困難，更何況是隻需要遵守相對寬松的《公務員守則》的文職人員？李特首這次對症下藥，明言會更新《公務員守則》，明顯就是為後續行動作出關鍵性的鋪墊，的确是一個釜底抽薪之舉，值得一贊。不過，魔鬼在細節，守則規條是一回事，成功執行卻是另外一回事，因為任何政府守則規條都不能觸碰法律底線。
在香港法例下，特區政府要終止一名公務員的聘用，需要闖過不少技術難關，假如這名人員是“港獨黃絲”的話，困難度就會倍增，因為必然有一些法律界的同路人協助他們鑽法律的空子。敵人唯恐特區政府不死，香港不亂，絕對不會眼巴巴地看着政府團隊裡的“無間道”或者是“蠹蟲”自己人被定點清除，一定會下作手段盡出，消耗特區官員的時間與精力，打擊政府的威信。臭名遠播的“司法覆核怪”郭卓堅雖然不是公務員，但一直采取類似的戰術來對付政府，而且成功率甚高，在免針紙上挑戰政府就是最新的“傑作”。
我過往的工作經驗告訴我，香港法例第487章《殘疾歧視法例》就是一條被常常‘使用’的法例。一些工作道德淪喪的警隊人員會“制造”意外（工作時或私人時間時并不重要），然後跑去看政府醫生，投訴扭傷下背腰，隻能擔任巡邏或輪班工作以外的崗位。在獲得醫生紙之後，這些人員就隻能被安排擔任日間室内輕工作。之後，他們便會定期複診，向醫生投訴下背腰神經痛持續（基本上檢驗不出真僞），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這些人員就會被列入了“健康受損”（Health Impaired）名單，從此拿到了“免炒金牌”。
根據《殘疾歧視法例》，任何雇主（包括香港政府）必須竭盡所能地去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給殘疾（健康受損）員工，哪怕是以涉及改裝公司裡的一些如特殊家具器材、特别通道等設施，絕對不能因為他的身體狀況而歧視他，炒鱿魚就想都别想，否則事情便會鬧上平等機會委員會，甚至法庭。在不求賞，罰也不能的情況下，這些裝病的人員不但成為了負擔，有些更是肆無忌憚地在當更時偷懶怠工，上級卻還要買他們怕，哄着他們别搞一哭二鬧三上吊。
慵懶公仆背後有教唆黑手
除此之外，這類人大多數背後有黑手，會按情況教唆他們根據《人權法例》、《隐私法例》、《司法覆核》等法例申請法援與特區政府糾纏，反正沒有損失，閑着也是閑着，但無論輸赢，都會對特區政府的施政管治造成延誤或損害。有些人可能會說，你在這裡舉出這些例子不是教會一些本來不懂的人依樣畫葫蘆，造成負面影響嗎？大家可能不知道，這些法律空子由來已久，路人皆知，敵人更是駕輕就熟，比任何人更精，無需别人告知。
多年來所發生的有關事例顯示，這次優化公務員賞罰制度絕不是一個單純的管理問題，而是兵家必争之地，成敗影響大局，内外敵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利用法律空子處處設障，步步抵抗。毛澤東主席講過，“政治路線确定之後，幹部就是決定的因素”，是以這是特區政府一定要跨過去的坎，否則會牽動其它所有戰線。
敵我的大會戰就在眼前，希望李特首點齊兵馬，精銳盡出，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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