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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作者:輚武紀

愛國大師李敖到底有多敢說?沒有他不敢罵的人,我死諸君思我狂

他是中國白話文第一人,也是台灣政客提起來就頭疼的政客,更是讓無數人聽到都要抖三抖的評論家。靠着特立獨行的風格和犀利的言辭,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他不敢說的事,沒有他不敢罵的人,即使為此,甚至被好友誣告進了監獄,他也絕不願意改變自己的立場,他就是李敖,一個罵了一輩子人,愛了一輩子國的文學大師。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他曾直言:“樽前作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我狂。”沒想到真的一語成谶,即使距離他去世已經時隔四年,世人對他的評價依舊是褒貶不一。這樣沖突的人究竟有着怎樣精彩的一生呢?又是什麼造就了如此性格獨特的他呢?

“罵将”之路

1935年4月,李敖出生于黑龍江哈爾濱市,兩歲的時候他就跟着家人來到了北京,在這裡一呆就是12年,這座北京城幾乎承載了他童年時期的所有回憶。到了讀書的年紀,父母就将他送到了離家較近的北京新鮮胡同國小讀書,也是在這裡,埋下了李敖文學的根。

李敖的父親李懷芯曾經就是一名曆史學家,也是一名作家,抗戰時期還曾一度組織過地下抗日活動。大概是受到父親的影響,小小年紀的李敖也十分愛看書,進入國小後,他更是争分奪秒的不願意浪費一絲學習看書的時間。後來已經成年的李敖也曾在自傳中坦言,在新鮮胡同國小讀書的那幾年,影響了他一生的國文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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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随着家人不斷地在動亂中逃亡,小小年紀的他也目睹了這個國家那幾年的飄搖動蕩,路途中的滿目瘡痍,讓他深刻的體會到戰争帶來的苦難。那時,一種要為國家做些什麼的種子就此埋下了。

大概是骨子裡天生東北人的那股豪邁勁兒,混合了老北京“老炮兒”獨有的優點,李敖從小嘴皮子就十分能說,且因為看書多,他說話常常引經據典,凡事與他争論的人最後都會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據說當時住在内務部街胡同的人家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的。

14歲那年,為了躲避戰亂,李敖再次随着家人舉家搬遷,在當時人人隻想着怎麼保命的情況下,李敖卻央求父親帶走自己的兩大箱書。看着兒子堅定的眼神,李懷芯最終答應了他,帶着兩箱書,這一次,他們徹底離開了大陸的土地,在中國台灣省一呆就是五十六年。人走了,但十四年間在大陸這片土地上經曆的一切記憶,還留在李敖的腦海裡,他時刻告訴自己,他出生在中國大陸,他是一個中國人,他永遠站在中國人的立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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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灣的日子裡,李敖開啟了他傳奇的一生,也開啟了他“杠精”之路。最早追溯到李敖的“杠精”人生還要從他國中開始說起,骨子裡的反叛精神和巨大的閱讀量,讓已經開始懂事的李敖對任何文學作品都帶着審視的态度,那時候他就已經敢于對權威發表自己的看法了。當時還是國中生的他,就因為對曆史學家錢穆的著作《國史大綱》中的一些文字存疑,寫信給錢穆本人。

1961年,年僅26歲的李敖在《文星》雜志上發表了一篇名為《老年人與棒子》的雜文,這篇文章讓李敖的名字開始在台灣文人界傳開。随後《文星》雜志大膽啟用了李敖這個新人,李敖也沒有讓《文星》失望,其文風犀利,言語大膽,敢于讨論中西方文化論戰,一時間受到不少學者的追捧。也是自此,李敖的文風開始一發不可收拾,文章針砭時弊,用詞一針見血,他的“罵将”之路開啟了。

當時台灣甚至流傳着一句話“沒有被李敖罵過,就說明你還不夠紅”。

作為一代“罵将”李敖曾公然批判魯迅不算一個作家,因為他從未寫過長篇作品,且認為魯迅不敢罵日本;提到龍應台時,他則是更加不屑地認為,這個“小不點”連像樣的短篇作品都拿不出手;就連金庸也被批判“作品裡的俠義精神一點也沒展現到現實中”;餘光中先生還被他稱為“馬屁作家”;即使是當初亦師亦友的胡适先生,李敖也因為瞧不上他溫吞的抵抗風格,而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2004年3月,《李敖有話說》正式在鳳凰衛視上線後,李敖的陣地又轉移到了節目當中,當時的一線明星也都沒能逃過李老的一張嘴,說周傑倫“毫無才華”“長的太醜”,抨擊大S的那場世紀婚禮不過是是“商業聯姻”,稱韓寒的作品完全是“投機取巧”。總之,凡是讓這位“罵将”看不順眼的事,看不順眼的人,就沒有一件沒被拿出來說的。

怼蔣怼美怼台獨

如果真的要數一數直面李敖罵聲最多的,大概就是蔣介石和台灣當局了。

1965年十月,剛剛當上《文星》主編沒多久的李敖,就發表了一篇名為《我們對時局的看法》的文章,文風承襲他一貫的風格,一針見血的指出台灣當局的問題,言辭之犀利令所有看到這篇文章的人都為之咋舌。毫無意外,當時獨斷的蔣介石立即下令查封了《文星》雜志。但這一做法顯然沒能堵住李敖的嘴,在他出版的第一本書《傳統下的獨白》當中,這位“罵将”更是用大量的筆墨宣揚了在蔣介石統治下的國民黨,有多麼的腐敗和無能。他甚至還将蔣介石與慈禧太後放在一起比較,認為蔣介石政府的獨斷比之“西太後”,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在當時那個講究政治正确的時候,李敖這些言論無異于一顆深水炸彈,一石激起千層浪,蔣介石很快就下令軟禁了李敖,1972年,李敖因為“叛亂罪”被正式逮捕。1976年11月,被關了五年零八個月的李敖終于因為趕上蔣介石離世,台灣政府大減刑出獄。然而出獄後的他,顯然并沒有吸取到任何教訓。

“不交房租的人,不知道月有多短;不坐牢的人,不知道月有多長。”

強加在他身上的牢獄之災,讓他更加明白自己這是戳到了别人的痛處,然而接下來,他不但要接着戳,還要往台灣政府的肺管子上戳。1979年在文壇複出後,他開始越發地争分奪秒的出版大量的著作,牢獄中的時光仿佛給他的筆加注了更多的力量,他的文字開始以更透徹的角度向世人,“洋人朝廷”的荒誕與黑暗。

甚至在《審判美國》一書中,美國曆任總統都被他挨個批判了一個遍,将美國用來粉飾太平的面具扒了個幹淨,稱美國是“他國的禍害,人類的噩夢”。李敖的這些書總是全篇沒有任何華麗的辭藻,沒有過多的修飾,甚至語言算得上是粗俗,但卻總能恰到好處的給當時的國民黨人當頭一棒。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大概是因為書本的言辭過于犀利,當時李敖已經出版了一百多本著作,但其中九十多本均被禁。不過這一切他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九十年代進入廣播電視界後,李敖成為一名知名的電視評論員,此後他更加放飛自我,指名道姓罵人,一時間樹敵無數。但顯然,僅僅以此給台灣當局帶來的影響,還不能讓李敖滿足,于是他決定換一種身份,和“台獨分子”死磕到底。拿了一輩子筆的他,在古稀之年忽然開啟了政壇生活,也開啟了很長一段時間台灣代表們聞之色變的時光。

“我告訴你們,我們就是美國人的看門狗,你同意嗎?那作為看門狗,買骨頭還要自己花錢嗎?”

2004年6月,當時的台灣當局預備在15年内花6108億台币,向美國購買一批軍事裝備。這是台灣有史以來金額最大的軍事采購案,但令人無語的是,台灣準備購買的這批裝備,顯然已經是美國軍方淘汰掉的。是以李敖對台灣當局的這一法案感到十分憤怒,2005年九月,他帶着一條狗鍊進入了台灣立法機構,當着所有媒體的面,李敖公然諷刺台灣當局是美國人的一條“看門狗”。

2006年,同樣是為了反對台灣當局的采購案,李敖帶着防毒面具和催淚瓦斯進入台灣所謂的最高機構的會議現場,在告誡現場的女士可以先行離開之後,他将催淚瓦斯對準會議席上的衆人一頓亂噴。最終,會議在這一場鬧劇下被打斷,現場的台灣代表隻能憤怒又無能為力地離開會場。更為可笑的是,在李敖接下來的幾次身體力行中,提議購買美國裝備武器的代表,面對質問甚至分不清自己要買的武器裝備到底長什麼樣子。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我曾親眼見過日本人騎着高頭大馬從我跟前走過,我痛恨這種畫面,”李敖如此怼台灣當局,怼美國實際上并非沒有原因,從小的經曆,讓他給自己暗下決心“誰能讓中國不被欺負,就支援誰”。因為見證過那段曆史,李敖就更加堅持“中國是一個統一的整體”的觀點,如今台灣當局居然聯合美軍企圖割裂自己的國家,這怎麼不讓一直堅持“一個中國”原則的他心痛?

可惜的是2007年,72歲的李敖由于自己的身體原因,不得不宣布離開政壇,不過即使是離開,他也沒打算給台灣當局好臉色看,面對媒體的詢問,他直言自己這些年的遺憾是離“狗屎”太近了。但此時,早已被李敖怼怕了的台灣當局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駁,畢竟老爺子的戰鬥力可怕,萬一在這個節骨眼上激怒了他,老人家再決定留在政壇,跟他們再戰八百回合,顯然對他們來說得不償失。

君子愛财,取之有道,用之有益

事實上,李敖的直率并不僅僅展現在他的“怼人”功夫上,作為一個名人,他的個人生活少不得要引來媒體的窺探。當時因為他的十五段感情經曆,引來了不少人對他的诟病,。他對自己的情感經曆絲毫不避諱,面對陳魯豫的提問,他坦然地說自己的擇偶标準就是“瘦、高、白、秀、幼”。在電視節目上,他還公然示範了自己的表白經驗,八十歲那年,他甚至将自己的風流史寫成了書出版,如此坦蕩道,讓那些想要捏住他錯處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除了美色,他對自己對物質财富的追求也從來不加掩飾。“沒有财富的人腰杆都挺不直。”“既要嘴上痛快,也要物質獎勵”就是他經常挂在嘴邊的人生觀。事實上,無論是前半生的文學作品,還是後來參與的三檔綜藝節目,李敖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高價咖,因為他一向敢想敢做的形象,無論觀衆是真的喜歡他的作品也好,或是單純為了看熱鬧也罷,這些經曆也實實在在為他帶來了不小的财富。

但愛錢歸愛錢,李敖的錢也的的确确用在了該用的的地方。

當初日本人在中國犯下的罪行被一件件揭露,曾經被迫在戰争中成為慰安婦的女性,為了能夠讓日本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決定聯合站出來指控日本。狡猾的日本人拿捏住了一部分慰安婦戰後失去行動能力,生活拮據的弱點,企圖用給每個台灣慰安婦50萬台币的方式,讓她們放棄控告。當時這件事引發了社會廣泛的輿論,不少人認為慰安婦應該為了大義放棄這筆錢,但李敖卻明白,這對這些飽受生活拮據之苦的人來說,可能是一種艱難的抉擇,他覺得她們需要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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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輾轉将手中多年的一百多件藏品拿出來售賣,湊夠了三千多萬的台币後,他向社會宣布設立“台籍慰安婦救援基金”,這也給了台灣的慰安婦一個能夠拒絕日本開出的條件的底氣。

雖然文學作品中的李敖是有些粗俗狂放的,但他的文字總是帶着尖銳的利刃,一下子就剖開了世人冠冕堂皇的面具;娛樂圈裡的李敖又是坦率毒舌還有點自戀臭屁的,他對自己的私生活毫不掩飾,還覺得自己一生最該崇拜的就是自己,甚至自封“現代白話文文學第一人”;政治場上的李敖又是敢說敢做,甚至有點放飛自我的,不僅公然出言諷刺台灣當局,還總是指名道姓的将政敵怼到無話可說。

一個罵了一輩子,令台灣政客頭疼的人,愛國大師李敖有多敢說?

但其實真實的李敖還是信仰正義的。他曾寫過一篇五萬字的《軍中樂園的血與淚》,與他大量抨擊政治的作品不同,這是一篇為老兵和軍妓聲張正義的文章。這篇文章來源于他預備役軍官期間的暗訪,這在他輝煌的一生中僅僅是一件可以一筆帶過的小事。但不難看出他對于國家之間也好,對于底層人民也好,都是渴望正義的。他也曾為了自己的正義告過台灣的政治代表,告過媒體負責人,即使他在政壇上的新聞顯得有些肆意妄為,但在對待正義上,他顯然是嚴謹的。

這樣的李敖實在是不同于任何一個我們傳統意義上的文人,一定要歸類的話,他的人生态度更像是我們現代的搖滾歌手或者說唱歌手,他像他們一樣離經叛道,追求做real的自己,将所有的想法都付諸于自己的作品。也許在習慣了戴“僞善”面具的社會中,這種real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說他尖酸刻薄也好,說他妄自尊大也罷,不可否認的是他确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愛國主義者。

正因為無法被定義,是以他才是獨一無二的李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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