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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小時侯離家最近的水域就是烏龍潭了。烏龍潭原本非常寬闊,就像靜卧在蛇山腳下一條巨大的鳄魚,而現在早已被城建擠壓成一隻

作者:月隐蘆花

《漁》

小時侯離家最近的水域就是烏龍潭了。烏龍潭原本非常寬闊,就像靜卧在蛇山腳下一條巨大的鳄魚,而現在早已被城建擠壓成一隻瘦弱的壁虎。那時總覺得它不像潭,而更像是一條河。聽說烏龍潭從未幹涸過,是以經常看見有人在潭邊的柳樹下垂釣。人雲臨淵慕漁不如後退結網,可我就是喜歡站在岸邊看别人釣魚捕魚。

有一種捕魚的方式十分奇特,是以印象深刻記憶清晰。隻見幾個中年男人用一根長長的麻繩,在中間綁上幾塊半截的紅磚。由兩個人分别拿住麻繩的兩端,将繩索從河的一端放下去,讓那些紅磚貼着河底,慢慢地向河的另一端拉過去。難道這樣就能捉到魚嗎?在場看熱鬧的人肯定都會有相同的疑問。

正在疑惑之間,隻見另外幾個人脫得隻剩一個褲叉,腰間紮一根布帶,布帶上系着一個蒲草編成的魚簍。幾個人跟着繩索就下水了,一邊遊泳一邊用眼睛在水面上搜尋着什麼。一會這個人一頭紮進水裡,兩隻泥腳在空中亂蹬,一會那個人又一頭紮進水裡,半個屁股都露了出來。岸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水裡岸上都是一道值得欣賞值得玩味的風景。

當系着紅磚的繩索慢慢地從河的這一頭拖到了河的那一頭,一直拖上了岸,捕魚的過程也就結束了。幾個人從水裡赤條條地走上岸來,腰間的蒲包卻變得十分飽滿與鼓脹。那蒲包還在不仃的扭動,可以想見魚兒在其中翻騰的樣子。打開蒲包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各種各樣的魚,金燦燦的是鯉魚,黑黝黝的是鲶魚,而銀晃晃的不是白魚就是鳊魚,且都是一兩斤兩叁斤以上的大魚。他們是怎麼捉到這些魚的?也沒看見他們捉魚啊?難到紮猛子的時候就是捉魚的時候?兒時的腦海裡充滿了好奇與一大堆問題。

捕魚的人擦幹了身子穿好了衣服,拎着理好的麻繩擡着裝滿了各種魚的籮筐走遠了,看熱鬧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散了,隻剩下我一個人還站在岸邊發呆。不用魚竿魚鈎也不用魚叉魚網,隻用一根系着磚頭的繩子也能捕魚?這其中的奧妙在哪裡呢?這種捕魚的方法怎麼稱呼呢?又是什麼人發明了這種捕魚的方法呢?

後來有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聞了其中的原委所在。首先要了解與掌握魚的習性,當魚受到驚吓時,往往會慌不擇路一頭鑽進淤泥,淤泥中的氣泡就會随之泛起。其次是臻别與判斷氣泡的能力,捕魚的人正是跟據這些不同的氣泡,來判斷下面的淤泥裡是否有魚。再次,就算知道淤泥裡有魚,還須有潛水的能力與捉魚的本領,才能如此這般地捉到大魚。

看似簡單容易的事,也許經曆了多少代人的琢磨與總結,經曆多少次的失敗與教訓,經曆多少回的積累與提高,才能把一件複雜的事做得如此輕松與自然。看似平常平凡或司空見慣的事,其中往往蘊含着高妙的智慧合理的方法與寶貴的經驗。大事小事天下事,任何一件普普通通的的事要想做好,哪怕像渾水摸魚這種雕蟲小技,也須長期大量地付出,也須是多少代人的積累,才能由量變到質變,由腐朽化為神奇,由平凡蛻變為超凡。

《漁》小時侯離家最近的水域就是烏龍潭了。烏龍潭原本非常寬闊,就像靜卧在蛇山腳下一條巨大的鳄魚,而現在早已被城建擠壓成一隻
《漁》小時侯離家最近的水域就是烏龍潭了。烏龍潭原本非常寬闊,就像靜卧在蛇山腳下一條巨大的鳄魚,而現在早已被城建擠壓成一隻
《漁》小時侯離家最近的水域就是烏龍潭了。烏龍潭原本非常寬闊,就像靜卧在蛇山腳下一條巨大的鳄魚,而現在早已被城建擠壓成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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