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越戰時,遊擊隊打的美軍焦頭爛額,一看美國人吃癟,南越總統吳廷琰提了個點子,事後看,對付自己人最狠的就是自己人。
因為這南越總統吳廷琰居然建議噴除草劑。
這除草劑,就是後來臭名昭著的“橙劑”。
這款主要由生物戰士孟山都和陶氏化學公司制造的除草劑,因為外包裝上的橙色标志而聞名,在越南戰場橫行無忌,造成了無盡的災難,也诠釋了美國人的戰争罪行。
那麼這橙劑到底有多厲害?答案是,堪稱寸草不生藥,但凡噴灑到植物上,不出兩天,這植物就會死絕。
這款除草劑,初開始是作為正經農藥使用的。
1943年,還在攻讀博士學位的美國生物學家亞瑟·蓋爾斯頓,發現了三碘苯甲酸(TIBA)對大豆種植很有效果,能增加大豆的産量。
當然,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三碘苯甲酸(TIBA)如果濃度過高,會讓大豆葉子脫落,也就是有除草劑作用。
這就給了美軍啟發,當時美國正在打太平洋戰争,在東南亞叢林作戰的美軍,吃夠了植被茂密的苦,正在尋思如何對抗叢林作戰。
亞瑟·蓋爾斯頓發現的三碘苯甲酸(TIBA)讓美軍看到了解決方案。
1945年初,美國陸軍在布什内爾陸軍機場弄了生物實驗,将2-4-5-三氯苯氧乙酸和2-4-二氯苯氧乙酸混在一起,制作了威力巨大的除草劑。
這玩意後來實驗成功了,也批量生産了,但是敵人卻沒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無條件投降。
敵人雖然沒了,但在叢林戰中吃過大虧的美國人,還是沒有放棄除草劑。
二戰結束後,美國陸軍弄了一千多次生物實驗,不斷調整配方,并在肯亞和坦尚尼亞弄了噴灑試驗,驗證效果。
這持之以恒的研究,讓“橙劑”成了美國非對稱大殺器之一,但凡要用就威力巨大。
但因為副作用明顯,也不是經常用。
然後時間來到了越南戰争時期。
戰況不利的美國人,并沒有急切使用這喪盡天良的“橙劑”,反而是南越總統在呼籲美國老大:你用“橙劑”啊。
為何咧?因為南越人看到了效果啊,
原來英國人在二戰後為了維系東南亞殖民地,在鎮壓馬來西亞獨立運動時,用另一種除草劑,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英美一家親,英國人驗證過了,南越當然覺得好啊。
一看越南人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祖國寸草不生,美國人當然也不在乎啊。
于是時任美國總統肯尼迪,在1962年11月,準許了“美軍和南越軍方”聯合制定的除草作戰計劃,在越南戰場大規模使用橙劑。
然後,越南人遭殃了。
從1962年開始直到1972年,美國人的飛機幾乎日夜不停的投放橙劑。
最高峰的1967年到1969年,他們用飛機投下了7600萬升落葉橙劑,直接讓越南境内30% 的紅樹林,20%的雨林死亡。
除了清除雨林和樹林之外,美國人還喪心病狂的針對農田下手。
為了不讓農民成為北越的支援者,1970年一年,美軍就用橙劑摧毀了越南42%的水稻田,有的省份甚至是以失去了85%的農業收成。
這大規模攻擊農田做派,還有波及影響,讓越南、寮國、高棉三國,有200多萬人因為美國人的橙劑失去了維生的口糧。
這是可恥的滅絕行動,也是毫無人性的生化攻擊,這樣大規模使用生化攻擊,是人類曆史上罕有的惡行。
美軍的瘋狂,讓美國科學界都看不下去了。
不少科學家在1965年聯合呼籲美國政府在戰争中停止使用橙劑,要求國防部研究橙劑的副作用。抗議活動的發起人就是橙劑發明人亞瑟·蓋爾斯頓。
他們的呼籲,讓良心發現的美國國防部開始研究起橙劑的毒副作用。
這一研究就發現,橙劑居然會讓實驗中老鼠産下的後代有先天缺陷,思考再三後,1971年,尼克松總統宣布停止使用橙劑。
這除了輿論壓力之外,也跟尼克松的戰略調整有關,他們準備撤了。
橙劑毒性看似不明顯,但生産過程中産生的嚴重緻癌物2,3,7,8-四氯雙苯環二噁英(TCDD)卻遺毒不斷,破壞力驚,接觸到就要中招。
戰争之後,越南有300到480萬人受到緻癌物二噁英的影響,并直接造成了40萬越南人的死亡。
除了傷亡無數外,“橙劑”化合物二噁英帶來的生态災難,也難以估量,因為斷子絕孫啊。
戰後越南人的生育畸形率非常高,橙劑的毒性,在越南留下了無數外形奇特的兒童。
二惡英除了直接接觸動植物,讓植物死絕,讓動物出現免疫系統疾病,癌症等症狀外,還對胎兒的發育,有緻命影響。
接觸過二噁英的孕婦,腹中的胎兒會出現諸如神經管缺陷,發育不全等症狀。
這就讓他們出生後,就會沒有不少零部件。
缺眼睛啊,四肢畸形啊,顱骨少一塊啊,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除了越南成年人遭遇不幸,嬰兒出生就飛來橫禍之外,越南戰争中也有不少美國大兵成了犧牲品,在退伍後患上各種癌症,後代中的畸形率也特别高。
但美國人和美軍認賬了嗎?
他們對于自己那4萬多要求獲得賠償的美軍大兵,95%都置之不理,更何況其它國家的受害者。
邪惡的橙劑被用于戰争,是美軍戰争史上最大的醜聞和惡事之一。
也不知今日高高在上不斷布道,在道德制高點說教的西方人,是不是選擇性失明,忘記了美軍犯下的反人類罪行和戰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