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武次位面》作者:大伊萬
中原標準時間7月2日中午,俄烏軍事沖突已爆發128天。

昨天:俄軍近坦90師某團戰鬥隊在奪占上卡米揚卡後,分為兩路,一路向北進攻佐洛塔裡夫卡、一路向西進攻新卡米揚卡。至昨日日終時分,俄軍部隊前鋒已經沖到了離塞弗爾斯克僅6千米左右的位置上。此外還有消息指出,在塞弗爾斯克以北待機的俄軍近20集摩步3師部隊,也出現了渡河進攻的迹象。這意味着我們期待已久的、從北頓涅茨克河北岸向烏軍防線側翼揮出的重錘可能要到來了。
當然,在這之前,盧甘斯克人民軍摩步4旅、車臣國民近衛軍“阿赫馬特”特戰支隊,已經從利西昌斯克以北的北頓涅茨克河河曲部位完成了渡河。昨日日終時分,這支渡河部隊連續奪占了在五月初争奪未果的普裡維利亞和希皮利夫卡,兵鋒指向烏克蘭軍隊在利西昌斯克以西接近地守備的最後一個據點、著名的比洛戈裡夫卡。同時,更多的俄軍部隊和盧甘斯克人民軍已經沖進利西昌斯克市區,對城市的進攻戰鬥已全面展開。
綜合戰況,大伊萬的觀點,北頓涅茨克-利西昌斯克突出部戰役,在經過了一個月的交戰後,目前已經幾無懸念。而如果俄軍近20集摩步3師能夠從北頓涅茨克河實施渡河,和西進俄軍協同奪占塞弗爾斯克。那麼,也意味着烏軍在斯拉維揚斯克配置的兩條主要防禦地帶,首先就被擊穿了一條。這可能會進一步劣化烏軍斯拉維揚斯克城市群整體防禦布勢,總之,戰況值得關注。
首次公布中國軍民用飛機命名規則
除了目前還在進行中的利西昌斯克之戰,昨天最大的新聞,大概就是航空工業在北京舉辦的品牌與社會責任專題活動中,公布的中國空軍、海軍航空兵軍用飛機産品的品牌命名規則了。
殲-16首次得到官方命名:潛龍
根據航空工業公布的命名規則:中國空軍、海軍的軍用飛機中,戰鬥機以“龍”為主要命名,比如殲-20“威龍”,殲-10“猛龍”,殲-11和殲-16型戰鬥機也首次得到了官方命名,被分别命名為“應龍”和“潛龍”;
不過,FC-31和殲轟-7這兩種型号的飛機、驗證機,由于先前已經有了“鹘鷹”和“飛豹”的命名,此次沒有得到重新命名,而是延續了先前的命名;
值得一提的是海軍艦載機,空軍航空兵的戰機普遍采用了“龍”為主命名,而海軍艦載機則采用“鲨”為主命名。比如著名的殲-15“飛鲨”,但暫時不清楚下一代海軍艦載機到底怎麼命名;
在空軍、海軍航空兵的主要作戰支援飛機上,預警機統一得到了“千裡眼”的命名,在命名後面直接字尾型号名稱,比如空警-200就被稱為“千裡眼-200”,那自然空警-500就得到了一個“千裡眼-500”的命名;
以運-8、運-9平台為基礎研制的高新機也分别得到了各自的命名,比如反潛巡邏機就被統一賦予了“海雕”的字首,通訊對抗飛機等機型得到了“雷電”的字首;
在教練機的命名上,空軍和海軍的教練機,命名全部以“鷹”作為字首。如教練-9“山鷹”,教練-10“獵鷹”,此外教練-8和初教-6也首次得到了官方命名,分别被命名為“雄鷹”和“雛鷹”;
最後,戰術通用類直升機得到了“神雕”字首,如直-20民用型就被命名為“神雕-20”,而軍用武裝直升機則被統一命名為“霹靂火”,如直-10被命名為“霹靂火-10”,直-19被命名為“霹靂火-19”。
這就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了,畢竟軍用直升機之前已經有了統一的命名格式,那就是用水浒人物進行命名。此外,還有民用直升機的“吉祥鳥”命名格式。(猛地一聽,咋有點像買皮鞋的……)
如何看待這套命名規則
那麼,我們應該怎樣認識中國航空工業此次賦予軍用機型的命名呢?大伊萬認為,這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進步吧。畢竟,從中國航空工業、中國軍用民用飛機的命名情況來看,基本上是從無到有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殲-12
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左右,中國制造的所有軍用飛機,幾乎都是沒有名稱的,裝備部隊後隻有型号編号。比如殲擊機就用“殲”字開頭,強擊機就用“強”字開頭,轟炸機用“轟”字開頭,電子戰機和偵察機用“電”“偵”開頭,後面加上數字;唯一一個存在過名字的機型,是當年由南昌飛機制造廠研發的殲-12型戰鬥機,該型戰機由于機體輕小,在葉劍英元帥面前進行了飛行展示後,被稱為“空中李向陽”。
可以抛投“狂飙一号”氫彈的強-5甲
那個時候,中國制造的戰鬥機、強擊機的名稱,都是西方國家給起的,當然以北約的命名規則:戰鬥機隻要給一個“F”開頭的單詞,強擊機隻要給一個“A”開頭的單詞就行。這使得咱們制造的軍用飛機不少名字起得都比較難聽,比如殲-7戰鬥機,北約直接套用了米格-21型戰鬥機的命名,稱其為“Fishbed”(魚窩);強-5攻擊機,北約甚至懶得給它想強擊機的代号,而是稱其為“Fantan”(番攤,一種兩廣地區的賭博);殲-8戰鬥機也不例外,被北約給了一個“Finback”(長須鲸)的綽号,大概是因為殲-8的長度非常長,像一條大鲸魚在天上飛一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八十年代後期,1988年的英國範堡羅國際航展,1989年的巴裡布爾歇國際航空展,中國航空工業破天荒地拿出了兩款新銳機型參展:其中,1988年的範堡羅航展,我們拿出了當時甚至還沒有完成首飛的殲轟-7型戰機模型;1989年的巴黎航展,我們甚至拿出了殲-8II和強-5C這兩款飛機的實機參展。
1989年殲-8II參加巴黎航展
當時殲-8型戰機的這個“長須鲸”的綽号聽起來十分不雅,而殲-8II又被北約直接給了一個“長須鲸II”的綽号,聽起來不僅不雅觀還很敷衍。是以,當時咱們賦予了殲-8II一個“空中美男子”的稱呼,後來類似的稱呼又被賦予給了運-7,稱其為“英俊少年”。
當然,運-7“英俊少年”的說法很快就沒人再提了,倒是“空中美男子”的說法被延續了下來,而且還在軍迷群體裡得到了進一步的發揚光大,把“美男子”和當年的著名帥哥蔡國慶聯系在了一起,殲-8II型戰鬥機幹脆被稱為“空中蔡國慶”。
在整個九十年代,中國空軍、海軍的主戰機型,真正有官方命名、而且被大家廣泛接受的,隻有殲轟-7“飛豹”戰鬥轟炸機一種。不過,伴随着殲-10、直-10等型号機型的出現,中國航空工業迎來了一波型号發展的“小高潮”,相關的機型命名也在逐漸步入正軌。
比如殲-10型戰鬥機,和同一時間出現的、用于出現的FC-1戰鬥機被分别賦予了一個“猛龍”和“枭龍”的命名,基本奠定了殲擊機以“龍”命名的基調;
而直-10和同一時間段出現的直-19型偵察直升機則被分别命名為“霹靂火”和“黑旋風”,基本上典型了直升機以水浒人物命名的基調;
随後出現的轟-6K型戰役轟炸機,則被賦予了一個“戰神”的代号,又奠定了轟炸機的命名基調,更不用說被分别命名為“山鷹”和“獵鷹”、奠定了教練機命名基調的兩款高教機了。
以上的命名基調,等到2010年之後,中國航空工業的研制機型大量出現後,全部得到了延續。比如殲-20就被命名為“威龍”,直-20直升機被命名為“入雲龍”,轟-6N型戰略轟炸機被命名為“雷神”。
另外,新出現的運-20型大型運輸機則得到了“鲲鵬”的命名,而ARJ-21-700型支線客機則得到了“翔鳳”的命名。從這個角度來看,中國航空工業的機型命名,從無到有,從分散、臨時到正式命名,再到目前徹底形成正規的命名體系,也算是走過了一條非凡的發展道路。
殲轟-7“飛豹”就是極少數,在此之前就被大家廣泛接受并牢記的命名。
當然,所有的機型命名,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說法,不僅僅是官方有命名,民間也有命名。這些命名能否真正流傳開來,主要還是看哪一個命名真正朗朗上口,能為廣大部隊指戰員和民間軍迷接受,這對于中外的軍機來說都是一個道理。
比如最典型的:F-14型戰鬥機,研發方諾格公司一開始想了很多威猛的貓科動物來配這款強大的艦載機,但最後,隻有那個貌不驚人的“Tomcat”(雄貓),一直伴随着F-14戰鬥機,也成就了這隻“大貓”的威名;
又比如波音公司的F/A-18E/F“超級大黃蜂”艦載戰鬥機,你看現在國内有哪個軍迷說它“超級大黃蜂”或者“超黃蜂”的……幾乎所有人對它的稱呼,都是那三個字:“超級蟲”或者“塑膠蟲”,還有目前最新型的F-35“閃電II”被國内軍迷戲稱為“肥電”,其實這都是一個道理。
總的來說,中國航空工業賦予目前的研制機型以正式名稱,這在航空工業發展史上也算是邁出了重要的一步。希望在今年的珠海航展上,我們能夠早日看到“威龍”、“猛龍”、“潛龍”戰鬥機在珠海精彩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