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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作者:奇葩曆史觀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圖|卓雄晚年,曾任北滿合江軍區政治部主任

1947年4月29日,東北民主聯軍政治部主任譚政的辦公桌上放了一份報告。

報告是時任北滿合江軍區政治部主任卓雄寫來的,報告中除了談及東北民主聯軍近半年來的建軍以及剿匪工作外,還提到了不少的問題。比如整頓地方部隊中,有的部隊内部不鞏固,成分十分複雜,警察、特務、地痞、把頭等占一半以上。還有一些幹部曆史複雜,不可靠。

另外卓雄還着重在報告中強調了,幹部隊伍中發現了很嚴重的A錢腐化現象,甚至包括一部分從關内來的老同志。

事實上卓雄在送出這份報告之前,東北局已經發現了在幹部隊伍中存在的種種問題,并制定了嚴格的措施,杜絕幹部腐化等問題。

1946年8月,東北局就發出了《關于反A錢腐化浪費訓示》,要求各地政府機關對内進行詳細的清查,這些人雖然在隊伍中占據的比例并不多,但是危害卻很大。

1947年4月,東北局機關出版的刊物《群衆》第13期還專門出了一個專号,并公布了一些典型的案例,在通報的16名幹部中,楊清海的情況屬于特殊的一類。此人不僅公然搞A錢腐化,甚至被敵特拉攏叛變投敵,造成的惡劣影響。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圖|譚政

暗流湧動

1945年8月15日,抗戰勝利,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黨當局陰謀發動内戰,中國人民期盼已久的和平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下。

當時國共雙方都意識到,東北在未來戰略上險要的地位,面對此種情形,中共中央做出“向北發展,向南防禦”的戰略方針,并積極做出安排:

“隻要我能控制東北及熱察兩省,并有全國各解放區及全國人民配合鬥争,即能保障中國人民的勝利。”

大批的幹部被派往東北,充實各個地方,中共中央東北局于1945年9月在沈陽開始工作,并相繼建立起北滿分局、北滿軍區,北滿迅速成為我軍紮根東北的後方基地。然而初入東北的許多幹部戰士,卻對進入城市的生活表現出很明顯的不适應。

四平保衛戰失利後,中共中央于1946年7月重新組建了東北局上司集體,林彪、羅榮桓、陳雲、高崗等共同起草了東北局《七七決議》,其中決議中就曾指出:

“許多到達東北的幹部,對于長期戰争和艱苦工作沒有認識,沒有精神準備,不少人迷戀城市生活,缺乏下鄉的決心,缺乏群衆觀點,幹部中享樂腐化厭戰的情緒在增長着,這是黨内最危險的現象。”

然而就在七七決議起草三個月後,時任合江軍區依蘭縣第五支隊副司令楊清海,便叛變投敵。而楊清海在參加我軍之前,一度有非常複雜的經曆。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1916年,楊清海出生于吉林長春,在東北淪陷的幾年時間裡,楊清海曾投身當地的保安隊、自衛團以及日僞軍部隊,一直到1940年,楊清海才率領僞騎兵三十團部分,參加了抗聯,後來抗聯在日僞軍的打擊下遭遇失敗,楊清海跟着抗聯進入蘇聯,一直到1945年9月,跟随蘇聯紅軍打回了東北。

在蘇聯期間,楊清海加入了中國共産黨。

事實上從早期的革命經曆中,楊清海也可以算是一名意志堅定的戰士,然而複雜的出身,使得他最終走向了另外一條截然相反的道路。

1945年11月,東北局派遣幹部到合江地區開辟根據地,并組建了三江人民自治區,并同時成立了合江軍區。

合江軍區一開始由北滿軍區上司,後來才劃歸東北民主聯軍總部直接上司,經東北民主聯軍總部準許,賀晉年任合江軍區司令員,軍區成立四個軍分區。并下轄四支隊、五支隊、炮兵團、騎兵團等部隊。

其中合江第一軍分區下轄勃利、依蘭 、林口、桦南4縣。

楊清海跟随蘇聯紅軍回國後,先是擔任蘇聯紅軍依蘭城防副司令,三江人民自治軍成立後,又擔任了三江人民自治軍依蘭總隊長、第十九團團長、合江省軍區第五支隊副司令員。

吃了無盡的苦,楊清海總算是能夠揚眉吐氣。然而他很快便腐化堕落了。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抗戰勝利以後,東北的形勢異常複雜,盡管我軍派遣了許多的幹部進入,但與此同時,國民黨特務、日本特務、日僞軍、土匪等各方勢力交織在一起,暗流湧動,對我軍後方根據地的建設工作造成重重阻礙。

值得一提的是,1946年2月3日,安東省通化萬餘舊日本軍人,在國民黨特務的策動下發起暴亂,最終被我軍平定。

依蘭縣當時周邊的情況也十分複雜,不僅僞滿軍警、官吏依舊把持地方政權,甚至有不少的特務也接機混入到部隊中。

國民黨合江省主席吳瀚濤與合江省接收專員李天民對盤踞東北的土匪頭子謝文東、李華堂等部進行收買收編。并趁機拉攏腐蝕八路軍幹部。

1945年年底,國民黨特務範斌與李華堂派出的諜報人員打入依蘭縣,與楊清海的汽車隊長栾鳳文勾結在一起。

一次午飯中,三人商量如何對共産黨的幹部進行腐蝕拉攏。

“縣長和書記聽說都是關内派來的,肯定不可能,我看隻能從難過美人關的楊清海身上下手!”

栾鳳文跟着楊清海有一段日子,對共産黨的隊伍作風十分了解,但他又很熟悉楊清海,知道此人的情況,于是對國民黨特務和盤托出。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圖|中共中央在北滿分局舊址

範斌聯想到了前些日子,一條“妙計”湧上心頭:

“西街那個煙花女子辛大姑娘,他爹前些日子剛因為設賭局抽成被楊清海抓了去,我看可以從她身上做點文章。”

栾鳳文随後從中牽線搭橋,介紹辛大姑娘與楊清海認識。

這個辛大姑娘本名辛愛玉,本來就是一名風塵女子,雙方一拍即合。

正如栾鳳文所預料的那樣,楊清海此人本就是兵痞出身,并沒有接受過革命思想教育,盡管他在蘇聯時期也加入到中國共産黨,但骨子裡依然難改當年的惡習。

尤其是随着蘇聯紅軍進城以後,楊清海貪圖享樂的思想便一發不可收拾,辛愛玉自動送上門,也可以算是投其所好,兩人很快便如膠似漆,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公然納其為姨太太,楊清海也搖身一變,成為當地地痞流氓的保護傘。

合江平叛

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牆,楊清海的一系列行為早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1946年年初,楊清海的妻子從蘇聯歸國,很快便察覺了丈夫的異常的行為舉止,甚至還有一次撞見辛愛玉在房間裡,盡管聞訊趕來的楊清海謊稱“是給老部下介紹對象”,暫時掩蓋了過去,但楊清海的行為早已經鬧得滿城風雨。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圖|東北民主聯軍在牡丹江一帶剿匪

楊清海知道,以自己的行為,在紀律嚴明的八路軍之中,絕對沒有任何好處,早就在思謀退路。栾鳳文趁機将國民黨特務範斌引薦給了楊清海。通過李華堂的牽線搭橋,楊清海與國民黨合江省主席吳瀚濤與合江省接收專員李天民也取得了聯系,并接受了國民黨的任命。

1946年7月,楊清海借口縣裡賣煤,悄悄前往哈爾濱,與國民黨當局東北擴軍負責人王景憲見面,兩人一見面,王景憲就拿出了寫有“合江城防司令、合江挺進軍司令”的委任狀,楊清海一見大喜過望,當即同意叛亂。

回到依蘭後,楊清海開始招兵買馬。

楊清海一系列異常的舉動,引起了合江軍區的注意,但那時軍區也隻是收到了楊清海有作風問題的報告,至于他與敵特、土匪聯系尚無實質性證據,時任合江省委書記兼合江軍區政委的張聞天與合江軍區司令員賀晉年商量後,決定調楊清海到佳木斯軍區訓練班學習,以便查清楚他的問題。

本來就心懷鬼胎的楊清海,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奉調來到佳木斯軍區訓練班後,幾次吵着鬧着要離開,還借故向賀晉年提出請假。

賀晉年的态度,讓楊清海意識到,自己可能暴露了。于是趁着管理松懈,楊清海逃回了依蘭。

楊清海先是找到了在獨立團2營6連擔任副連長的侄兒楊永山,一聽楊清海叛亂的計劃,本來就貪戀富貴的楊永山當即答應,楊清海親手繪制了一份依蘭縣的城防圖,并交代城中的部署後,托栾鳳文送出城外交給李華堂,商量武裝叛變

1946年10月8日,栾鳳文與李華堂見面後,雙方約定兩日後動手。

然而到10日當天,城中主要幹部開會,為即将赴佳木斯學習的楊清海送行,因為會議警衛嚴格,楊清海并沒有找到時機下手,一直等到會議結束,楊清海回到家中,那時被他他拉攏腐蝕的30餘人已經在家中等他歸來。

楊清海親自布置在軍營動手,楊永山趁着營長不注意,拔槍将之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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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東北民主聯軍進階幹部會議制定作戰方針

整個叛亂中,楊清海一共殺害了3位從關内來的幹部。之後他裹挾着部隊,在城中叛亂,與此同時,城外配合的李華堂匪部400餘人,向依蘭發動進攻,攻入城中後,叛軍與匪部會合,攻打依蘭縣委、警察局、監獄等地。

接到楊清海叛亂的消息後,依蘭縣委立即組織力量平叛,楊清海、李華堂率領的這群烏合之衆根本不是對手。

一直到拂曉,城外剿匪的騎兵連回城平叛,無奈之下,楊清海隻好裹挾着獨立團兩個連150餘人退出依蘭縣城。

盡管我軍成功平叛,但損失也不小,除參與平叛的11人犧牲外,被楊清海裹挾走的尚有兩個連150餘人,叛軍還順帶拿走了160餘支槍,并一部分機槍、擲彈筒。

楊清海、李華堂率部倉惶離開縣城後,盤踞在依蘭縣達連河、八号一帶。

國民黨當局也在報紙上大肆渲染楊清海叛亂的消息,給當時正在發展的東北民主聯軍造成極壞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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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賀晉年

合江軍區司令員賀晉年得知楊清海率部叛逃後,立即集合軍區騎兵大隊、359旅騎兵團、步兵8團等前往依蘭縣剿匪。

楊清海叛逃後,不僅沒有逃離,反而膽大包團的竄出樹林,襲擊14團在子爾砬子的一個營,因為事發突然,我軍一時有些被動,然而賀晉年在得知匪部襲擊後,立即率兵出動解圍,不提防被埋伏在山頭的李華堂部伏擊,雙方一時僵持住,還是賀晉年親自指揮警衛排,搶奪李華堂匪部所占據的制高點,這才打退了匪軍的進攻。

第二天,合江軍區三路剿匪部隊集中後,賀晉年指揮部隊發起對楊清海匪部的猛攻。

楊清海知道自己遭遇到了軍區主力部隊,立即指揮叛軍部隊後撤,鑽進了原始叢林。

本着除惡務盡的原則,賀晉年在打退了匪軍後,立即率部猛追,這時李華堂部一人收買獵戶指路,叛軍一直退到了寒春河附近,見無追兵趕到,一個個倒頭就睡,哪知道賀晉年竟然連夜率部追擊,一直追到了叛軍附近。

賀晉年與譚友林商量後,決定不驚動叛匪,來一個悄無聲息的合圍:松江軍分區14團正面進攻,359旅騎兵大隊側翼包抄,騎兵團右翼合圍。

然而由于一名戰士槍支走火,驚動了被合圍的匪徒,楊清海見狀,立即攜姘頭辛愛玉倉惶逃離。

混戰中,楊清海與李華堂各自分散,楊清海隻帶着20餘名手下突出我軍包圍圈,李華堂則帶着百餘人向西南逃竄。

盡管楊清海這時看起來頗為慘淡,但更慘淡的無疑還是李華堂,他帶着的人更多,目标也最大,1946年11月,李華堂被合江軍區剿匪部隊圍在依蘭縣東部,一場混戰後全軍覆沒,李華堂本人負傷被捕,因為傷勢過重,死在押解半途中。

随着後來我軍的追擊,楊清海也惶惶不可終日。

楊清海的姘頭辛愛玉在混戰中負傷,最終也被我軍抓捕,然而楊清海本人卻下落不明。

1946年一支隊副司令叛變,打死3個幹部拉走兩個連,5年後才被揭發

事實上在突出包圍圈後,楊清海也有些心灰意冷,後來躲在長春,以趕大車為生。後來流竄到沈陽,以擺攤為生。

1951年8月,楊清海在街頭擺攤被人認出,沈陽市警察局在經過調查後将之逮捕,楊清海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于1951年8月28日在沈陽被正法。

事件教訓

楊清海A錢腐化在解放戰争時期的東北并非是個案,特别是在解放戰争初期,其中還包括東北民主聯軍司令部作戰科科長王繼芳,他本人還是參加過長征,革命隊伍裡成長起來的戰士,卻也沒能經受住誘惑。

兩人的叛逃,對當時東北民主聯軍建設起到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1947年4月,東北局機關出版的刊物《群衆》第13期上,公布了16名被通報的幹部,楊清海隻是其中性質惡劣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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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影視劇中王繼芳形象

原牡丹江軍區保衛處長陳某,是抗戰時期1938年到的延安抗大,次年便入黨,然而他到了東北以後,便迷戀上了一個15歲的女孩,還向組織打報告謊報18歲申請結婚,沒被組織準許,陳某開始鬧情緒,後來被準許結婚後,陳某連工作也顧不上了,整日陪着妻子逛戲院、電影院,還在飯館吃喝,在人民群衆心目中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就連下級幹部也都議論紛紛:“處長得了媳婦兒就迷了。”

陳某到東北以後,面對東北地區嚴峻的形勢,也并未上心,與黨依靠人民群衆的政策相違背,他的鋤奸保衛工作,從來不是依靠群衆,而是依靠僞滿警察、地痞流氓,結果讓這些人掌握了地方上偵查、審訊、捉人放人的權力,就連老百姓也罵:

“保安處是僞滿派,名義上是共産黨的政權,實際上是這些人拿着合法的權力胡作非為。”

因為管理上的松懈,導緻的問題也很多。

一名偵查員自己不僅抽大煙,還借口查妓院自己去逛,逮捕煙販後,隻要出點錢,就可以把人放了。

原北滿貿易公司總經理王某,生活作風奢侈,A錢腐化情節嚴重,在抵達哈爾濱後,王某便開始追求一名女大學生,經常到商場、電影院遊玩,家裡照相機、留聲機、錄音機應有盡有,還交給警衛員大筆現款,用于自己揮霍,後來被證明是貪墨公款,為了應付檢查,王某自己還做假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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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刊物《群衆》

以上兩人還屬于罪行較輕的,畢竟他們沒有向楊清海、王繼芳那樣叛變投敵,但A錢腐化的罪證卻很充分,兩人都受到了應有的處分。

最堅固的堡壘往往容易從内部攻破。

1945年11月,國民黨軍調集重兵進攻山海關,打通了從陸上進入東北的通道。

盡管我軍在當時擁有先期占領東北的優勢,但在國民黨軍進攻下,遭遇了一定程度的損失,不得不向北轉移。

我軍遭遇失敗,除了武器裝備、兵力上的這些客觀因素外,還同這一時期隐藏在部隊中的投機分子、土匪武裝紛紛叛變有關,導緻參戰各個部隊人員普遍減少。

1946年1月,根據中共中央的訓示,東北局組織部隊撤離沈陽、長春等大城市。

根據北滿合江軍區政治部主任卓雄1947年給東北民主聯軍政治部的反腐報告中也不難看出,從1946年1月到1947年,東北局以及東北民主聯軍總部對于糾正部隊不良風氣,做出了巨大的努力。

卓雄在談到軍區整頓地方部隊建設中提到了一個資料:

“有些部隊内部極不鞏固,成分複雜。警察、特務、地痞、把頭等占一半以上。還有一些幹部曆史複雜,不可靠。上級對這些部隊進行了整編清洗。清洗的數目,全軍區統計在連排幹部中即占半數以上。”

當然還有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就是個别幹部A錢腐敗的現象。甚至還有不少時來自關内的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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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被活捉的匪首李華堂

東北局事實上早在卓雄報告之前,就已經注意到了這種個别幹部A錢腐敗的情況,這種情況細究原因,應從兩個方面來看。

第一、生産關系的混亂,因為過去戰争年代,部隊在敵後活動,物資補充全靠各個地方自主經營,上級部門也并未對這樣一種情況進行過專門管理;

第二、個人意志薄弱,不堅定,甚至喪失革命意志,個别幹部進城以後,在金錢美女誘惑下,熱衷于享樂。

針對這種情況,東北局迅速做出了調整,加大力度整頓财經,除特别指定的生産部門外,其餘各機關、機關禁止從事商業生産,加大整頓機關、部隊,清除混入革命隊伍的壞分子以及意志不堅定的A錢腐敗分子,加強宣傳教育,号召幹部深入農村,廣泛開展群衆運動。

經過不斷的整頓,東北地區革命形勢有了很大的反轉,為後來同國民黨軍決戰打下了深入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