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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溜書院|孫會昌:鄭闆橋避債

■ 孫會昌

滑溜書院|孫會昌:鄭闆橋避債

鄭闆橋早年窮困潦倒,住在興化東門寶塔灣,靠教書糊口。一年災荒,民不聊生,無人送孩子讀書。鄭走投無路,借高利貸維生,還貸合同約定端午節本息還清。端午節近,鄭無收入,無奈,隻好出外躲債。

鄭闆橋到焦山定慧寺假避暑之口借住下來。日複一日,久不見家人報信,想歸家,又恐遇債主,故不敢貿然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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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晨,雨過天晴,山色宜人。住在附近的,以藏書、善交名士而著稱的馬曰琯,帶一仆乘興登山,與閑逛的鄭闆橋偶遇。馬曰琯邊行邊吟,欲覓好句。此情景恰被鄭闆橋發現,便尾随其後。聽馬曰琯再三推敲,僅得一句:“山光撲面經宵雨,”苦無下文時,鄭闆橋忍不住向前搭躬施禮:“仁兄得此佳句,不才已竊聞之!”馬曰琯見他彬彬有禮,舉止文雅,氣度不凡,便還禮道:“今日吾詩思實為蹇澀不暢,隻得此一句,仁兄可否為吾叙之?”

鄭說:“江水回頭欲晚潮,不知仁兄意下如何?”

“隽逸自然,好我十倍。”一向好客的馬曰琯自是十分高興,熱邀鄭搬到自己住處。兩人下棋吟詩品茶,朝夕相處,極為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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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鄭懷心事,難免現憂心之态。馬關切詢問:“仁兄如此高雅,爾吾相見恨晚,相處甚歡,為何時而斂眉寡歡?”

鄭認他可信賴,便以詳情實告,并曰:“實不相瞞,吾乃為避債而來,故不似您那樣心情開朗,盡興遊玩了,也不知現在家中如何度日,難免現憂患之狀啊!”

馬曰琯點頭,并無他示。

又過幾日,鄭欲回家探看,馬設宴為其餞行。席間,馬頻舉杯祝酒,卻絲毫無願借款助他之意。鄭羞于啟口,怅然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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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闆橋臨近家門時踟蹰不前,遠望有幾個泥水匠正粉刷牆壁,大驚!家中無餘錢,豈會粉刷牆壁?莫非此房已作了抵押不成?不容多思,匆忙放開腳步,向家中奔去。入門,見妻無憂色,還一面寬慰他說:“夫多日在外辛勞了!”一面安排備酒飯。

鄭莫名,心愈不安,悄問妻:“端午節怎樣?”妻又笑曰:“前幾日,蒙君寄家二百金,已将債息還清,端午日讨債者,皆和顔悅色,再三示歉意而歸。現今,還剩一筆金,我才欲把房屋修繕好。如此,梅雨季就不懼再漏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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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聽罷,感慨萬端:“馬曰琯好廣結賓客,果不虛傳矣!”

此年,鄭專程至揚州拜訪馬曰琯,遂一直為馬曰琯之座上客。

作者介紹:孫會昌,男,1970年出生,原籍聊城東阿縣。現居濟南市平陰縣。中華詩詞學會會員、齊魯書畫家協會會員、山東省百姓學習之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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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制作:滑溜,本名劉健,進階教師,憨派文學創始人。在其《滑溜》一書的扉頁上赫然寫着:憨則精,精則憨。/ 憨者因為憨走向了死亡,/ 精者因為精走到了盡頭。/ 人生不同,/ 人死相通。/ 活着,曾經為一根雞毛面紅耳赤,/ 可以為一個女生舍身忘死;/ 死了,不驕傲廣廈千萬美女滿城,/ 不沮喪與狗為伍娶羊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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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點号中國憨派文學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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