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年輕的時候,總喜歡把創作沖動當作是創作才華。”——錢鐘書
才華與激情
在中國隻要學生踏入校園當中,寫作文就成為了一門必修課,直到聯考,作文也占據着相當一部分分數。
但是,中國小生的判斷能力以及批判性思維能力較弱,并且他們看待問題通常持有的是非好即壞的分裂态度,用較為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學生們看待問題的目光較為片面。
個體處于青少年時期,本來就是一個不斷尋求自我存在意義的時期,大多數人在青少年時期都會認為自己的才華無法被别人認可。
學生們可能會洋洋灑灑地寫下一篇批判社會的文章,結果在考試中卻隻能得一個比較低的分數,還會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去說教一頓。最後隻能在内心默默的認為這是一個不能說實話的社會。
喜劇與悲劇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然而悲劇對于作家文字功底與思想深度的要求要更加苛刻,實際上想要寫好一出悲劇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亞龍在《當尼采哭泣》一文當中不斷描繪尼采是一個具有強烈消極情緒的人,那麼他在文中是如何描述這種消極情緒的呢?
亞龍在文中寫道:“與你一樣,我每夜做夢,被夜晚的恐懼,壓抑得快要窒息。與你一樣,我時常懷疑,為什麼恐懼盛行在黑夜中。
經過20年的懷疑之後,我現在确信,恐懼實際上并非産生于黑夜,相反,恐懼實際上更像是星辰一樣,它一直在那裡,隻是被耀眼的月光所遮擋住了。”
在文學界當中,無論是卡夫卡與加缪的荒缪文學,抑或是顧城的《顧成哲思錄》、尼采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再到巴爾紮克的《歐也妮·葛朗台》等世界名著。
每一部都是以優美的辭藻、沉澱的生活經曆以及深邃的思想共同完成的。
回過頭來我們再看,國中生或是高中生有幾個能夠真正地寫好一出悲劇呢?
他們寫出的實際上隻是一些帶有負能量的文字。通篇800字負能量的作文,到底能夠窺見多麼深刻的社會内涵呢?實際上他們隻是在發洩自己的滿腹牢騷。
古代詩人李白與杜甫覺得自己懷才不遇,然而,他們的政治覺悟以及能力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高超嗎,實際上并不見得。
樂觀與悲觀
有些人說現代的作文當中不允許出現任何負能量内容,就算是想要寫一些負能量的内容,也要在最後調轉筆鋒,把結尾寫得積極向上,他們的言下之意就是,作文當中隻能接受積極向上的内容。
著名心理學家弗洛伊德曾經提出人類生的本能與死的本能,完全負能量的文字就是向死而生,如果不在結尾處升華為積極的内容,是不是在變相地說明生活沒有意義、人生沒有希望?
如此的人生境界完全談不上高超,甚至可以落得半個厭世主義的名号。
與一般人的直覺不同,許多積極的語句和思想,實際上都是出自知名文學家與哲學家之口。
例如尼采說過:“誰最終将會聲震人間,畢長久深自緘默。誰最終将會點燃閃電,畢長久如雲漂泊。”
現如今,我們會将這樣積極的語句稱作是雞湯,因為現在社會大部分的積極并不是出于個體自身對于困難的一種升華,而是出于一種道德準則,人們認為自己應該積極地活着。
但是縱觀曆史,那些有名的哲學家、文學家,無論處于哪個時代,哪個國家,他們都是在經曆了許多負面的事情之後,才對于世界有了新的認知,升華了自己對人生的态度。
情商
在中聯考當中,審閱作文題目的是老師,并不是機器,老師們判卷的工作量很大,在完全封閉的工作環境當中心理壓力也比較大,如果此時學生寫的作文充滿了負能量,也相當于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判卷老師的情緒負擔。
要知道閱卷老師們擁有着絕對的專業知識,閱卷無數,是以,考生一定不要認為是老師的閱卷水準不行。
考生自以為眼光獨特,他們發現了社會當中的一些漏洞,或是負能量的東西,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這些事情,會顯得非常有水準。但實際上,一個人如果不斷地重複負能量的東西,任誰都會感覺煩。
并且在考試當中,作文的中心思想以及積極的立意原本也是出于對廣大考生的保護。社會上難免會有許多負面的東西,正是這樣才需要老師們給予學生積極的引導,畢竟在我們的生活當中積極向上的人和事物,總是比負面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