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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琏私見尤二姐,三次對話露骨而醜陋,尤二姐的回應更令人作嘔

趣侃紅樓376:眉目傳情,浪蕩子情遺九龍佩,心領神會,多情女鐘情做二房

賈敬死後,葬禮上賈琏常見尤二姐和尤三姐。又常聽聞二尤姐妹與賈珍父子“聚麀之诮”,便伺機接近勾引意圖染指。尤三姐對此表現冷淡,尤二姐卻頗為意動,遂與之眉目傳情。

尤二姐為人水性,不想嫁給未婚夫張家,便委身于姐夫賈珍,與外甥賈蓉也不清不楚,所圖不過是依靠他們助力,為自己日後找個好人家。不求做填房,就算二房也願意。

賈琏雖家有悍妻,但王熙鳳有病在身朝不保夕,又是榮國公世襲二等爵的繼承人,就算做二房,日後也能得個诰命,正是尤二姐期待的“佳偶”。她對賈琏投來的橄榄枝反應熱烈并不奇怪。

賈琏見尤二姐動情,就知道有機會。他本意也沒想如何,隻是占點便宜就罷了。不想他的心思被賈蓉窺破,便教唆他何不幹脆娶了尤二姐做二房。大可以養在外頭,反正王熙鳳輕易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頂多被長輩罵一頓。再以子嗣為名争辯一二,就肯定沒事了。

賈蓉的提議對賈琏來說特别有誘惑力。他受制于王熙鳳不止一兩天。豪門公子哪一個不是姬妾成群,隻有他孤家寡人天天守着鳳姐,但凡有一點出軌舉動,被察覺就是一頓鬧,早就心存不滿。

往日賈琏自己不敢作為。如今有賈珍、賈蓉父子幫襯,娶的又是尤氏妹妹尤二姐,王熙鳳和家中長輩也有顧及。

如果真能做成好事,不但他能抱得美人歸,更趁機打破王熙鳳的封鎖,兼顧生育子嗣可謂一舉數得。

關鍵是天塌了有賈珍父子幫忙頂着,何樂而不為!

賈琏為人沒什麼志向,他雖頗有能力,卻隻是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心性。如果王熙鳳能敞開心胸給他納幾房姬妾丫頭,也不至于就朝三暮四,見異思遷。

是以,王熙鳳的悲劇源于不了解賈琏,最大責任還在她自己。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賈琏反抗王熙鳳從多姑娘到鮑二家的都隻是試探,真正到了尤二姐這裡才是挑戰。

賈琏對王熙鳳的反抗,一直在循序漸進地進行中,隻是比較隐秘。最初他留着多姑娘的頭發就很可疑,到鮑二家的之時,就給王熙鳳設計了一個“悍婦、妒婦”的标簽,引起賈母、賈赦的注意。賈琏相信真要是偷娶尤二姐,隻要将責任推到王熙鳳的妒忌上,就可萬無一失。

是以他一聽賈蓉要給他做媒,就不管不顧馬上答應。至于賈蓉“狼子野心”,也想借賈琏養外宅于外分一杯羹,賈琏不知道,也并不放在心上。

這邊叔侄二人計議已定,賈蓉便去給賈母請安,此時賈琏也不說回來要給老太太、太太請安了,反而吩咐賈蓉别說他回來了,說完就拐去了甯國府。

(第六十四回)賈琏進入房中一看,隻見南邊炕上隻有尤二姐帶着兩個丫鬟一處做活,卻不見尤老娘與三姐。賈琏忙上前問好想見。尤二姐含笑讓坐,便靠東邊排插兒坐下。賈琏仍将上首讓與二姐兒,說了幾句見面情兒,便笑問道:“親家太太和三妹妹那裡去了,怎麼不見?”尤二姐笑道:“才有事往後頭去了,也就來的。”此時伺候的丫鬟因倒茶去,無人在跟前,賈琏不住的拿眼瞟着二姐。二姐低了頭,隻含笑不理。

賈琏與賈珍是族内兄弟,又都是管理人。甯國府沒有長輩,尤氏年歲比賈琏大不少,他日常往來甯國府并不避諱,從來都是内宅直進直出。

賈琏之是以籌謀機會接近尤二姐,也源于他能夠在甯國府進出自如。

不過,賈琏的随性源于甯國府的規矩渙散。以當時的規矩來說,尤氏雖是大嫂子,到底年紀不算老,不可搪塞“老嫂比母”。賈珍姬妾丫頭又很多,家裡還有侄兒媳婦,賈琏随便進出并不便。

如果不是有目的,趕上尤氏、許氏不在家,賈琏也不友善經常出入。

這種事在榮國府基本就不太發生。賈琏平時不是給賈母請安,也不太去後宅。像林黛玉還好,薛寶钗這内表妹一般是不見的。寡嫂李纨更是少接觸。

賈赦、賈政别看年紀大了,也不會私下會見邢夫人和王夫人。比如賈政在家,絕不可能與嫂子邢夫人坐在一起閑話家常,王夫人更不可能見大伯子賈赦,這都是規矩。

賈琏如今對尤二姐懷有觊觎之心,盡管知道見親家妹妹不合适,卻堂而皇之進入,主要就源于甯國府的規矩廢馳,禮崩樂壞。

賈琏來時正巧尤老娘和尤三姐都不在,尤二姐回複“也就來的”,是告訴賈琏不可造次。賈琏隻得拿眼睛瞟尤二姐,二姐低頭含笑不理,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第六十四回)賈琏又不敢造次動手動腳,因見二姐手中拿着一條拴着荷包的絹子擺弄,便搭讪着往腰裡摸了摸,說道:“槟榔荷包也忘記了帶了來,妹妹有槟榔,賞我一口吃。”二姐道:“槟榔倒有,就隻是我的槟榔從來不給人吃。”賈琏便笑着欲近身來拿。二姐怕人看見不雅,便連忙一笑,撂了過來。賈琏接在手中,都倒了出來,揀了半塊吃剩下的撂在口中吃了,又将剩下的都揣了起來。

賈琏等機會見丫頭去倒茶,室内隻有他與二姐獨處,因見尤二姐手裡擺弄着一個拴在手帕上的荷包,就搭讪說想吃槟榔忘了帶,問二姐有沒有槟榔給他吃。

賈琏這話很不妥當,尤二姐與他是“親家”,并不像林黛玉是自家表妹。管親家小姐要槟榔吃既唐突又無禮。

尤二姐說槟榔我有,但從來不給别人吃,也不是好話。用輕浮回應了賈琏的唐突。好人家的女兒就會直接拒絕,或者喊丫頭來給琏二爺拿槟榔,哪裡會如此挑逗言語。隻此一點,尤二姐之為人便可見一般。

賈琏一聽尤二姐如此說心花都開了,豈有不上道的理,馬上就近身去主動索取。

尤二姐不斷然拒絕就表明默許。當初王熙鳳“誘惑”賈瑞也是如此,算一報還一報了。

尤二姐也擔心被丫頭看見,趕緊就将荷包給了賈琏。賈琏倒出來槟榔并沒有拿起就吃,而是挑了吃剩的半塊吃了,其餘都放了回去。

南唐後主李煜寫他的大周後有“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的詞句,槟榔本就有調情挑逗意味。槟榔是私人吃食,不可輕易送人。何況吃人家剩下的。

賈琏無賴涎着臉要,尤二姐順勢給他,他專門揀了二姐吃剩的半塊槟榔嚼吃,就是赤裸裸的調情。

一塊槟榔,尤二姐和賈琏一人一半分食,在古人的倫理道德中非夫妻不可想象。賈琏向一個未婚大姑娘如此行事算是性騷擾。隻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尤二姐甘之如饴又能奈何!

(第六十四回)剛要把荷包親身送過去,隻見兩個丫鬟倒了茶來。賈琏一面接了茶吃茶,一面暗将自己帶的一個漢玉九龍珮解了下來,拴在手絹上,趁丫鬟回頭時,仍撂了過去。二姐亦不去拿,隻裝看不見,坐着吃茶。隻聽後面一陣簾子響,卻是尤老娘三姐帶着兩個小丫鬟自後面走來。賈琏送目與二姐,令其拾取,這尤二姐亦隻是不理。賈琏不知二姐何意,甚是着急,隻得迎上來與尤老娘三姐相見。一面又回頭看二姐時,隻見二姐笑着,沒事人似的;再又看一看絹子,已不知哪裡去了,賈琏方放了心。

賈琏與尤二姐這段“調情”驚險刺激、水到渠成。兩個人都不是善男信女,看似比多姑娘和鮑二家的要進階,實則同樣是“男盜女娼”令人不齒。

尤二姐給賈琏吃槟榔,是意動。賈琏回以九龍佩,是定情。至此二人關系确立,就等一個合适的契機。

是以,尤二姐這等婦人品行低下,她的悲劇并不值得同情。腳上的泡自己撚得,她至此踏上找死之路,一如李瓶兒自作孽不可活。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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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箋雅侃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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