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谷趨勢（ID：zgtrend） | 王延鶴
01
富士康鄭州工廠，被人們稱為“蘋果城”，30多萬勞工在這裡組裝，平均每分鐘有350台手機下線，日産量超50萬台。
本輪疫情中，鄭州工廠的正常生産，登上了彭博社的頭版報道。
作為iPhone最大的生産基地，鄭州工廠的運轉，直接影響蘋果股價；而一季度财報即将釋出，蘋果為首的科技公司表現，代表了經濟興衰的風向。
上個月還在削減手機産量的蘋果，現在又因為iPhone 13銷售強勁，将二季度産量目标提高了1000萬部，給了手機市場一些信心。
與此同時，2021年登頂中國市場的vivo，在短短1個月裡，釋出了市場期待已久的高端折疊屏手機，緊接着公開新一代V1+自研晶片，随後又推出了旗艦手機X80系列。
緊鑼密鼓的釋出，顯示出vivo正将更多研發資源、技術積累，壓縮前置到目前産品上，給了全力科技創新的信号。
向來專注海外高端市場的一加手機，突然宣布要進軍2800個中國縣城，建設5000家線下體驗店，給過飽和的管道戰又添了一把火。
一直在低端市場風生水起的“非洲之王”傳音手機，今年也傳出了訂單下滑，下沉市場也并不樂觀……
手機戰争正走向一個愈發多樣性的未來。
2021年中國市場的手機出貨量為3.1億部，而2022年預估值為3億左右，基本認定市場還會繼續萎縮，不可能再恢複2018年時4億部的高峰。
以2007年iPhone釋出為起點，到2017年全球智能手機出貨量首次下滑為轉折點，由智能手機換機潮、移動網際網路普及、消費電子産業鍊成熟這三股大潮推動的“黃金十年”已經結束，如今我們正處于手機的白銀時代。
在2017年，vivo創始人、CEO兼總裁沈炜帶着公司一群高管，去了一趟西藏，在真實的高原缺氧中開悟：
“就像爬山，以前在兩三千米，那時候不缺氧身體很好，發現落後了，還可以跑；現在不小心到了五六千米，發現身體這不舒服那不舒服，犯個錯誤代價就很大。”
登上高原的手機廠商們，面對的是一道簡單的算術題。
已知，目前手機性能普遍過剩，即便是2000元以下的機型，也能夠暢快地刷短視訊、玩遊戲、電商購物、美顔拍照、微信社交，滿足絕大部分使用者需求。
可得到，手機不再是“一年一換”的易耗品，換機周期從12個月，逐漸延長到18-24-36個月。
預示着，随着手機使用者飽和，不再大規模增長，換機時間從1年延長到3年，即市場容量也會倍數縮小。
也意味着，過去手機廠商們搞價格戰，依靠增量市場彌補低利潤率的方法，再也行不通。
低門檻的競争方法，手機廠商們早已互相“取長補短”：vivo和OPPO幾十萬家線下門店，小米的成本效益和性能參數，流量營銷大戰，開辟子品牌營運……
在戰争與和平中，國内手機廠商又用經過驗證的成功路徑，在印度、東南亞、非洲、南美等地開疆拓土，并試圖反攻歐美高端市場。
戰術上的勤奮，并不能掩蓋戰略上的落後。
當智能手機産業面對向下的壓力時，蘋果提升了高端市場的壟斷地位，一家賺走行業裡絕大部分利潤；在中國市場“小透明”的三星，在全球出貨量穩坐第一。
在手機的“後華為時代”，主導市場變化的絕不是平均主義，而是赤裸裸的馬太效應。
手機高端化，掌握核心技術，做出颠覆式創新，成為了所有國内手機廠商的政治正确，和反複叩問己心的長期主義。
02
2007年1月9日，穿着黑色高領毛衣的喬布斯，在美國舊金山的莫斯康會展中心，當着上千人打了一通騷擾電話。
他在iPhone上打開谷歌地圖，定位附近的星巴克，得到門店的電話号碼，一鍵打過去：
“早上好，我想要訂4000杯拿鐵打包。”
“騙你的！打錯了！拜拜！”
這是iPhone打給世界的第一通電話。
在滿堂歡笑下，人們也慢慢回過神來，一款沒有鍵盤、螢幕多點觸控的智能手機，似乎已成不可阻擋的大勢。
2007年，全球智能手機出貨量突破了1億。
彼時，任正非正準備找國際資本打包賣掉手機業務，雷軍剛剛辭去金山CEO，尋找人生下一站。
諾基亞的門店變得冷冷清清，華強北山寨王國節節敗退，從功能機往智能機的驚險一躍裡，衆多廠家粉身碎骨。
與iPhone對壘的全球第一款安卓智能手機，還是HTC的G1。它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Dream，夢。
2009年，沈炜注冊創辦vivo品牌，在強手如雲的智能手機市場算是姗姗來遲。
2012年11月，vivo釋出的X1手機，是當時全球最薄的手機，機身厚度僅6.55mm，也是全球第一款Hi-Fi級智能音樂手機。
事後回憶，他們感歎：“能走到今天，是因為我們生于一個偉大的時代，把握住了中國資訊革命的大機會。”
在智能手機的曆史機遇期裡，一群後來者大膽地超越前人。
摩托羅拉、愛立信、LG、黑莓、HTC等品牌，都在後進者的專注中不斷潰敗。
在2013年營運商的燒錢補貼終止之後，一直搶跑的“中華酷聯”成為了前浪，又逐漸被華為、vivo、小米、OPPO組成的“華米OV”取代，中興、酷派的市占率迅速跌破了1%。
2017小米、華為都激進地投資擴張線下門店，管道戰和下沉戰打響。小米用了4年時間，将縣城市場覆寫率提升到80%，去年就新開近萬家店。
這是vivo沖進第一陣營的管道，20萬家門店構成了鐵打的銷量江山，也讓vivo深刻認識到中國市場和大衆消費者是什麼樣子。
而在這之後，使用者導向、設計驅動的創新提升進vivo的戰略核心。
vivo打的是另一場仗，劍指高端化。
在這種期待之下，2018年釋出的vivo NEX，是一款集合了無劉海全面屏、螢幕指紋、升降鏡頭三種技術的手機。每種技術都是業内率先使用，市面上幾乎沒有同類設計的産品。
放眼國産手機的創新浪潮裡，這樣的機型也屈指可數。
随後，vivo向外公布了四大“長賽道”：設計、影響、系統、性能。之後每一次重要技術突破，如V1、V1+晶片，屏下指紋，微雲台，蔡司調教等，都是為這四個賽道服務。
直到今天，懷揣重金的科技與制造公司，還想跨界造手機。
比如，剛剛用440億美元買下推特的世界首富馬斯克，業内就一直在吹風他的特斯拉手機。據外媒預測，這款代号Model π的手機要搭載星鍊上網，加密貨币，AI等技術，向全球電信業、金融業發起革命。
特斯拉造手機，蘋果造車。互相偷家背後，有一種共同的大瘋狂、大智慧和大自信在其中。
手機賽道，一方面頭部高度集中，仿佛再容不下哪怕一個巨頭；另一方面，又似乎總為野心勃勃的後來者，留有餘地。
在後疫情時代的2022年，vivo在站上國内出貨量第一之後，能支撐它繼續向前的隻能是硬實力。
去年9月，vivo釋出V1晶片，這是2年研發攻關後，第一顆自研ISP晶片，開始從邊緣探入最核心的晶片設計賽道。
今年4月11日，vivo釋出了折疊屏手機vivo X Fold，開啟折疊屏2.0時代。航空級浮翼式鉸鍊、2.3mm最小水滴彎折半徑、3D 超聲雙螢幕指紋技術，将折疊屏的天花闆擡高、價格降低。
4月25日，vivo釋出了重塑旗艦标準的X80系列，這款手機用了最新的V1+晶片、蔡司的光學鏡頭、專業相機的T*技術……定制的晶片、以及光學器硬體，再搭配vivo的算法軟體實力，将影像功能直接拉到天花闆。
人們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那塊自研V1+芯之上。
這是vivo推出的第二代自研晶片，從資料上看，V1+的資料吞吐速度維持在8GB/s，而功耗降低72%，能效提高了3倍。
從功能上看，比起上一代V1，plus版本硬化封裝了3D實時立體夜景降噪、MEMC插幀、AI超分辨率算法，這三個最吃性能的算法。
如果沒有V1+晶片，在用到這三個算法時，需要占用大量CPU、GPU資源，能耗嚴重、效率很低。
而在vivo和聯發科共同開發的GPU Fusion下，V1+晶片也能協同承擔GPU的任務。
對消費者來說，直覺感受就是，在影像處理、手機遊戲等高性能場景時，能做到畫面更清晰，運作更流暢，并大幅減少手機發熱和能耗。
X80是X系列的十年之作，系列代表了vivo的科技創新力。除了攝像模組外，主晶片、螢幕、材料等，都是用的業内頂尖的。
這次産品釋出，更深層的意味是：vivo有了一年一更自研晶片，并成熟應用到高端産品線的能力。
在晶片+生态的這個手機高端戰場上，vivo打開了一個突破口。
再過10年來看，這會是vivo質變的新起點。
03
手機廠商在争相秀肌肉時，一個早就為人所擔憂的事情，終究還是來了。
天風國際分析師郭明錤在推特透露，因為疫情不确定性的風險，蘋果正在降低對中國的依賴度。
“為了降低供應鍊管理風險，在非中國建立新産品開發據點不再是提案計劃，而是行動計劃。”
曾經，蘋果深度改造了中國産業鍊。如立訊精密、歌爾股份等300多家“果鍊”企業，成為中國智能手機、消費電子産業快速崛起的堅實底座。
但是，設計和專利的高利潤部分，始終是“Designed by Apple in California”留在蘋果自己手中。非核心的供應鍊企業，都是可替代的。
蘋果“帝王心術”式的供應鍊管理方式，各零件都會扶持多個供應商，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既是分散了風險，也以此維護了蘋果的話語權和定價權。
這注定了諸多果鍊企業完全依賴大客戶訂單。月初蘋果要減産時，國内多個供應商股價大跌；而像歐菲光被踢出供應商後，立刻由盈轉為巨虧，并分割出售了自己的攝像頭業務。
如越南、印尼、印度等國家，都在積極搶奪電子資訊産業鍊上的制造份額。
而高價值零部件和核心技術，基本來自美、日、韓，掌握在三星、高通、英特爾、美光、LG、索尼、铠俠等老牌巨頭手中。
曾經，光靠購買零部件、整合組裝方案造出的“組裝機”，就能在手機市場分一杯羹。這種紅利已随着2016年的時代大潮一起退去了。
供應鍊門檻有多高，在全球化逆流中有多脆弱，協同創新能積累多大的優勢，看看蘋果和特斯拉就知道了。
面對網友“你沒勇氣做手機”的質問，羅永浩也直言：
“因為要燒投資人的錢，是以我确實沒這勇氣了，要不你投吧，隻要20個億。”
剛剛閉幕的2022年博鳌亞洲論壇，政府、企業和學界提出了目前面臨的挑戰：全球疫情反複極不明朗、新技術層出不窮、發展的鴻溝進一步擴大。
論壇上再次提出了區域經濟一體化的合作，創新與變革才是危機與機遇時的戰略選擇。
在博鳌論壇上，vivo副總裁胡柏山表示，“對創新進行投入是一條非常可靠的繁榮路徑，它通過了實踐的檢驗，适用于每一個國家，每一個行業，每一個科技企業。”
在這個時間點上，博鳌論壇的合作夥伴裡首次出現了國産手機廠商的名字，選擇了vivo。
這背後有諸多隐含義：國内手機廠商既要對外開放，也要突出重圍。這需要一艘旗艦，整合帶動國内供應鍊一同前進。
市場的指揮棒，交到了vivo的手中。
1、vivo能夠将消費者的需求，轉化為産業鍊的訂單。
所有科技公司都在說使用者導向，但實際情況是，消費者隻對需求有籠統的描述。
站在産業鍊的終端，vivo要将消費者的需求，轉變成具體的産品、工程、技術問題，變成大量的訂單，讓上遊供應鍊能夠着手解決——創新要靠倒逼出來。
例如，折疊屏手機的痛點是折痕，非常影響消費者的體驗。
這個需求的解決，被vivo轉化為鉸鍊改進的工程問題。
一個鉸鍊由上百個精密零件組成，涉及的材料、加工、組裝技術難度都很大。
vivo給新材料行業下訂單，鉸鍊用上了戰鬥機、火箭發動機用的6種航空級材料，174個精密零件，經受住了30萬次的彎折測試。
vivo一個鉸鍊的成本價已經到了1200元，大筆訂單對新材料行業的拉動也是明顯的。
再比如，手機拍照在遇強光時，會出現炫光、鬼影問題。
這是因為光線進入鏡頭後，要在不同鏡片間多次反射，而強光的多餘光線繼續反射，落在傳感器上就會有鬼影。
大部分手機廠商嘗試用算法優化去解決，但是難度很高。一些深陷鬼影門的廠商隻能說，鬼影現象是正常現象，建議消費者拍攝時避開強光。
而vivo長期與蔡司合作，這是光學領域頂尖的公司，他們給出的解決方案是，将專業鏡頭使用鍍膜技術，T*鍍膜，用到手機鏡頭上。
用精密光學制造的方法，而非算法優化，破解了鬼影難題。這是在産業鍊協作中，才碰撞出的創新思路。
不管是防抖雲台、曲面屏、超級快充，每一次微小的創新，都是為了滿足不同使用者的需求，也是供應鍊上新材料、光學、玻璃、晶片、電池等合作者共同突破的結果。
2、7000萬台的出貨量，給了技術實踐和疊代的空間。
蘋果、三星、華為海思的晶片設計能力，都并非一蹴而就。尤其是華為早期的自研晶片，發熱、速度慢的問題極為嚴重，市場反應很不好。
如果不是長期投資和銷量支援，是養不出好的技術和研發團隊的。
7000萬台出貨量，vivo有底氣去試驗新技術；沒有上市、不用圍着财報連軸轉，也讓vivo少了重金投入研發的掣肘。
2021年，vivo設立中央研究院，為3年以上的中長期技術做投入和規劃，成為行業的“技術燈塔”。
但也要承認，現在的競争環境已經對犯錯、試錯的容忍度變得很低，是以vivo也會從相對容易、有把握的技術突破。
目前在自研V系晶片時，vivo也主要負責設計部分。之後的生産制造、流片封測等環節，還是交給供應鍊合作夥伴去完成。
X80的主力晶片是天玑9000，這款晶片是聯發科反攻高通主導的高端晶片市場的力作，也是追趕蘋果A15晶片的晶片代表。
vivo的V1+不僅要與市面上三星、高通、聯發科的旗艦機晶片相容，還要專門與幾個晶片公司合作溝通，天玑9000專門為V1+做了臨時設計調整，才能滿血兩顆晶片發揮出1+1＞2的效果。
經過專門的配合調試，在目前搭載天玑9000的機型中，vivo X80系列跑分是最好的。
供應鍊的流轉，背後是各國、巨頭企業的角逐。組成了近兩年，也是未來一段時間産業經濟形勢最大的影響因素。
本土産業尚未完成更新，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太多。
04
自從喬布斯的玩笑之後，星巴克就常常接到4000杯咖啡預訂的電話，人們總是試圖模仿他一生的傳奇。
和機圈裡經常出圈的大佬相比，vivo的創始人和高管們一直都是低調的。
胡柏山在博鳌論壇上演講，第一句話是“一個科技企業，既需要埋頭種因，更需要擡頭看路。”
畢竟，任何好的創意很快就能被學去，技術會有過時的一天，唯有一個能不斷适應變化，創新進化的體系能夠超越時間。
霸王龍長眠地底，而飛鳥搏擊長空。
對中國手機廠商而言，現在是另一場創新戰争打響的時候，形勢并不樂觀。
誰能率先進化出來？